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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苻兔身身量也就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他活了這麽多年原形都沒怎麽變過,所以也沒讓封立屹準備什麽窩, 他也不習慣更懶得窩在裏面, 幹脆直接往封立屹西裝領口一窩, 兩只前爪搭在領口一撐, 扒着就讓封立屹開車啓程。

副駕駛座上則是放着白苻平時吃的梅子還是別的零食,弄了一大包。

白苻已經這段時日肚子大了不少, 所以一直沒敢出門,這會兒窩在封立屹的脖子下的衣服裏, 視野除了降低一些倒是跟平日沒什麽區別。以前不覺得外面有什麽好的, 尤其是趕上高峰期更是堵車,白苻每次一堵車心情就超級不爽,這會兒卻覺得哪哪兒都新鮮。

“叽叽。”沒想到這才多長時間沒開車去公司,就覺得看見個人都親切。

封立屹聽不懂白苻的話, 看兔叽往他身上一趟,懶洋洋好奇瞅着四周的模樣讓他猜到什麽, 等紅綠燈的功夫抽空看了眼懷裏軟乎乎的白兔叽,心軟得一塌糊塗, 更是忍不住趕緊給自己謀福利:“也沒幾天了, 要不這段時間你都跟我一起去公司?你自己一個人待着我也不放心。”

白苻仰起頭瞅他一眼, 別以為他沒看出他的心思, 不過他也的确悶壞了, 懶洋洋叽了聲, 算是同意了。

封立屹心情好, 所以等踏進屹白集團時,嘴角帶着笑,一手提着鼓囊囊的零食包,另一只手則是護好懷裏的白兔叽。

于是,一路走過去,屹白集團的員工就看到自家老板一臉溫柔笑意地抱着……一只寵物兔來、來上班了?他們都傻了眼甚至忘了喊老板好,就那麽怔怔待在那裏,直到封立屹上了專梯,他們還沒回過神,等瞧着電梯上的數字一個個往上,他們才終于回過神,互相對視一眼:“卧槽……剛才我沒看錯吧?老板是抱着一只兔子吧?老板是笑着的吧?”

他們有的是以前跟着封立屹的老員工,這次跟着調過來的,這麽多年,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見到笑得這麽讓人頭皮發麻的老板。

偏偏這麽溫柔笑着的老板終于讓他們覺得老板有些人情味了,也不是說老板不好,以前老板雖然也是個好老板,可、可總覺得拒人于千裏之外,哪裏像這樣,有種跟他們一樣是個寵物奴,跟他們一樣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有覺得這兔兔眼熟的,想到之前老板直播的時候抱着的兔子,這是多麽眼熟啊?怪不得,莫非這還是那只?白先生的那只兔子?那就怪不得老板這麽在意了。

不管員工怎麽想,白苻就那麽窩在封立屹懷裏,大爺似的威風凜凜走了一個過場,最後在任助理也微愣的目光下就這麽進了總裁室。

到了地盤,白苻從封立屹懷裏跳出去,先是跳到桌子上,再順着滑到地毯上,他之前來過這裏,也熟悉,自來熟地讓封立屹把他的零食包放在一旁的茶幾上,跳進去開始扒拉自己愛吃的零食。等扒拉出來一包,扭頭看到封立屹還跟個柱子一樣站在一邊,眯眼,“叽?”你也想吃?

封立屹詭異地聽懂了,哪裏敢跟白苻搶吃的,趕緊搖頭:“咳,我就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麽我能幫忙的?”

白苻繼續埋頭進去,空出一只爪子埋頭:“叽叽叽。”不用,你自己去忙你自己去的吧。

封立屹沒聽懂,可他的動作卻是看懂了,也怕黏的太急讓白苻煩,想着以後說不定萬一阿白要是生一窩小兔叽,他要趕緊去賺奶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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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個努力工作,一個扒開一袋零食邊吃邊用爪子劃着一個平板的兔叽就這麽和諧相處了大半天。

任助理從看到封立屹抱着兔子進來就好奇的不行,老板怎麽又把兔子抱過來了?終于等到要封立屹簽字的合同,任助理在衆人齊刷刷好奇看過來的視線下,敲門進了總裁室。

只是等任助理進來,不經意一瞥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就看到老板正認真工作,而一旁的茶幾上則是窩着一只長耳兔,一邊用爪子撈出一把梅子往嘴裏一塞,一邊蹲坐在軟墊上用後腿兒劃拉一下,平板電腦就轉了一個圖片,都是美食圖片。

任助理傻眼了,不、不是?兔子能吃梅子?兔子能玩平板?

大概是注意到任助理的視線,白苻擡起頭,淡定地刷刷刷又劃了幾下,就像是無聊貪玩随便磨爪子一樣。這讓任助理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剛剛肯定出現幻覺了,不過他也沒多想,很快就拿去禀告給封立屹簽字。

等簽完了,任助理看離中午也沒多長時間了,就多嘴問了句:“老板,等下還是回去嗎?”這是這段時日老板的必備行程了,任助理是覺得幾乎是肯定的,不過還是按照規矩詢問一句,那接下來也好做準備。

本來是板上釘釘的事,任助理甚至已經想好了要怎麽回,結果就聽到封立屹搖頭:“這幾天不回去了,阿白去外地出差了。還有,這是菜單,你讓助理去按照這些讓他們把菜送過來。”說着,封立屹看了眼白苻,白苻腿兒一伸,點了一下屏幕,剛剛他選好的圖片就發到了封立屹的電腦上。

封立屹将電腦轉過去的時候露出的屏幕都是十幾張圖片縮影,每一道上面都寫了菜名。

任助理看得愣愣的,不、不對啊,白先生都去出差了,老板還要這些菜做什麽?難道……老板也被白先生帶的成了吃貨?可老板你沒白先生那體質啊,白先生人家吃了不胖,你吃這麽多……就不怕日後怎麽着了被白先生嫌棄?

“嗯?有問題?”封立屹瞧着任助理一臉凝重,不解。

任助理回神趕緊搖頭:“沒、沒有……”他迅速記下來菜名趕緊拿着簽過的合同回去了,只是等門一關,心裏閃過不安,完了,老板以後怕是要被白先生嫌棄的。

白苻是不知道任助理的想法,他接下來幾天的日子過得特別舒坦,白天跟着封立屹去公司混日子,晚上回來養胎,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加上這幾天肚子也沒什麽動靜,越是離自己推算的日子近了,白苻覺得自己看來是推算對了,按照算下來的時間來看,還有五天就要生了,就能看到兔崽子們了,這讓白苻既激動又有些焦躁,不過終歸來說卻也是相安無事。

不過白苻雖然推算的不錯,卻忘了本來所謂的日子是有偏差的,人如此更何況是兔叽,所以等當晚白苻吃飽窩在被子裏正睡得香甜的時候,他迷迷糊糊感覺到封立屹上了床,親了他一下之後躺下了,四周也陷入了一片昏暗,只有不遠處的臺燈亮着微弱的光,他半夢半醒間,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疼,那種侵入骨髓的疼痛讓他猛地睜開眼。

他這邊剛有細微動靜,一旁的封立屹也醒了過來:“怎麽了?”

封立屹這幾天也睡得不安穩,随着日子靠近,他也愈發緊張,所以夜裏一直警醒着,聽到細微的聲音立刻就醒了,他把臺燈的光調亮,湊過去一看,就看到兔叽窩成一團所在被子裏,看得封立屹心頭一緊,趕緊将兔叽抱了起來,等雙手觸碰到兔叽,才感覺到對方在發抖。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阿白不是……要生了吧?

幾乎是在他這麽一想,就看到兔子猛地睜開眼,本來就紅通通的眼睛此刻紅得滴血,不僅如此,他看到白苻周身籠罩着一層白色的光,照得他眼睛幾乎睜不開。

封立屹卻不敢閉眼,他怕一閉眼白苻會出什麽事,他不知要怎麽辦,想到譚老,趕緊把白苻給放回到被子裏,打算去打電話。只是他這般剛動了一下,那般兔叽紅的滴血的獸眸看了過來,大概是痛極了,意識也混沌不堪,痛得磨着牙,咯吱咯吱的響聲看得封立屹臉色一變,他怕白苻咬傷自己,反射性的直接把自己的手給遞了過去。

幾乎是靠近的同時,兔子尖銳的牙齒就咬了下去。

白苻疼的完全沒了意識,腦子混沌的只剩下來自本能的獸性,直到聞到血腥味他才驚醒,等獸眸裏的血紅漸漸恢複正常的紅,他才看清楚自己面前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的手背,他迅速往後一退,仰頭也看清楚了封立屹擔憂的目光,“叽?!”你傻不傻啊,我咬你你就這麽等着被咬啊?!不知道躲啊?!

大概是氣急了,白苻叽叽叽的叫喚聲極為尖銳,封立屹聽不懂卻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不疼,真的不疼,阿白你怎麽樣?我這就去給譚老打電話……”

白苻剛想開口,卻感覺渾身再次發出奪目的光,這次比之前所有的光都強烈,他之前發瘋的時候咬傷了自己,後來又咬傷了封立屹,此刻一人一妖的血混在一起,而那光就是從兩人交融的血中發出的……而随着那光發出的同時,白苻感覺到自己身體源源不斷的從外界吸收着靈力,他感覺自己體內的修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着。

白苻傻了眼:卧槽,這什麽操作?生個崽還能修為增加的?

而随着修為急速增加的同時,突然一個光圈把他整個籠罩起來,這一幕也吓到了封立屹:“阿白!”

他想沖過去,光暈卻把他整個阻擋開。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光暈再次散開,白兔叽周身的光也散盡了,蜷縮成一團側躺在那裏,毛茸茸的皮毛下有三只光禿禿沒毛的小兔崽子閉着眼拱來拱去,大概是餓了随即很快又發現自家兔爹完全沒這個功能,委屈巴巴張着嘴弱弱的叽叽叽叫喚起來,那小奶音別提多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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