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第 5 章
時蜇鋪完屋頂,躺下休息翹起二郎腿,嘴裏叼了根草望天深嘆了口氣。
天好藍,可她好難。
她分析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
幾日後前往萬靈山,無論她是被大師兄和二師姐刻意為難,還是她無法捕到三只靈獸完不成任務,再或者被靈獸追殺逃無可逃,最後結果幾乎都只剩了一個,她得去求沈南嶺。
只要沈南嶺出面幫了她那就和原文劇情接上了,按照劇情她就會愛慕師尊死心塌地,最後祭劍。
按照現在的情況走下去,她就是在等死。
而且死都死得窩窩囊囊的。
但總不能幹等死,她還是得為去萬靈山做準備。
時蜇從屋頂躍下,想起路滿師姐給的清潔丹真挺好用的,這次去萬靈山她還想再要一顆,如果可以的話順帶再要一顆辟谷丹。
想到這,時蜇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路滿究竟是倒了哪八輩子的黴才成了她的冤大頭。
因為修為不夠,她沒有使用傳音工具的能力,但她和路滿平時有自己的聯絡方式。
是時蜇撿的別人不要的,類似于土電話的兩個木制小圓筒,一人拿一個,放到耳朵旁就可以聽到聲音了,說話時需要再拿到嘴邊。
可以簡單交流,但前提是距離不能太遠,具體多遠失效她也沒試過。
反正不是很好用。
時蜇不嫌棄,事實擺在那,好東西誰會扔掉輪到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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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話筒平時一個在路滿那裏,一個在她這邊,平時她都随身帶着的。
時蜇想問問路滿師姐還有沒清潔丹,但這會兒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傳話筒。
之前準備抓到大魔頭把柄後不回來了,她不想失去路滿這個朋友,前往死亡深淵她記得有把傳話筒放進包袱裏的。
但時蜇把包袱翻了好幾遍,找不到。
包袱裏現在所剩無幾,她帶的禦寒鬥篷在死亡深淵時怕大魔頭凍醒就給他蓋上了,水和餅也都吃完了,幾乎空了的包袱完全沒有傳話筒的影子。
應該是從死亡深淵跑路時太慌張給掉半路上了。
時蜇喪氣地抖了抖包袱皮。
人倒起黴來,放屁都砸腳後跟兒。
把柴房內簡單收拾了下,時蜇趁着人少去了路滿的住所。
因為沒了傳話筒不知道路滿師姐方不方便,她在遠處徘徊了好一會兒,還是路滿正好開門看到她才給叫進屋的。
得知她還需要清潔丹,路滿也不吝啬,随手就給了兩三顆。
這東西在醫修手裏可太簡單了,因為有清香她們有時當零食吃的。
時蜇接過丹藥道謝後,看到路滿藥匣上有一顆單獨放着的大藍藥丸子,忍不住好奇問了聲。
“哦,你說這個啊。”路滿指了指那顆藍色丹,有點神秘抿唇淺笑:“不是我小氣不給你,但這個你可用不到。”
“什麽?”時蜇更納悶兒了。
“這是男人才能用到的東西,專治那方面不行的。”路滿給了她解釋。
就像肛腸科醫生要從詭計多端的男患者口中找出那一兩句實話,醫修們這裏的故事也都是五花八門。
修真男女合修司空見慣,男修生怕傳出什麽自己不行的傳言,這種藍色丹藥幾乎都必備。
時蜇:“路滿師姐,嗯……,男的很在意這個?”
“那是自然。”路滿認真臉,幾乎毫不猶豫回答。
“……”受教了。
時蜇從路滿這裏拿了清潔丹和辟谷丹離開時,不忘告訴她傳話筒她的那個不小心弄丢了,只剩一只也就沒什麽用了,所以就把路滿那個給收回來了。
*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
時蜇把那個已經沒什麽用了的傳話筒扔在枕頭上,随後自己往床上一趴,臉陷進枕頭裏,有點茫然。
小機無奈的語氣:【關于萬靈山,那你打算怎麽應對呢。】
“我不知道。”少女悶悶的聲音從枕頭傳來。
【呼。】這還是主機系統第一次嘆氣。
它向來只跟最強者,哪經歷過這些。
它一直認為強者的經歷才是驚天動地各種坎坷,從沒想過這些配角炮灰身上也各有各的困擾。
時蜇一個鹹魚翻身,想到剛才路滿師姐的話,賭氣似的和小機嘟囔道:“如果我說大魔頭那方面不行,你說他會怎麽樣?”
會不會因為傷及自尊,讓天榮宗包括整個修真界恐慌再也無暇顧及別的,這樣一來萬靈山更是去不成了,那…她豈不是就可以逃過一劫?!
沒等小機回應,被時蜇仍在一旁那只傳話筒傳來男人磁性幾乎咬牙切齒的聲音:
“會先殺了你。”
時蜇一個激靈起身。
“??!”
她驚慌不解着左右搖頭張望了好幾遍,确定沒人後,時蜇視線最後落在了那個傳話筒上。
剛才那個聲音她熟悉。
可太熟悉了,那句‘失禮了’和那三天在她耳邊和頸間的低聲喘息,想忘都忘不了。
時蜇慌亂:“你……,我……,那個……”
感覺到對面被吓到的語無倫次和緊張,楚驚禦努力平複下剛才聽到‘說他不行’後的情緒,冷聲回道:“你的東西落在我這裏了。”
他壓制下魔劍的劍氣後,回到床邊剛拎起那件花鬥篷,這個傳話筒就從鬥篷下滾了出來。
正好從聽筒聽到對面嘟嘟囔囔那句說他那方面不行。
?
時蜇被提醒後反應過來,傳話筒應該是當時夾在鬥篷裏一起被她給從包袱拿出來的,自己沒注意到。
知道了大魔頭是從傳話筒傳來的聲音,時蜇也不那麽怕了,畢竟是魔頭,天榮宗可是正派第一宗,難不成他還能來宗門抓她不成?
不過從他剛才的語氣,好像大魔頭還真的挺在乎說他不行這件事的,路滿師姐誠不欺我。
那……
時蜇腦子裏冒出個馊主意。
“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怕對面拒絕,時蜇直接又補充了句:“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把你那方面不行的事傳出去,到時你就算殺了我也百口莫辯。”
時蜇再次聽到對面咬牙的聲音。
雖然隔着傳話筒,那種壓迫感還是讓她後背涼意不由得顫抖了下。
她撒謊了,那可是整整三天啊,‘不行’這個詞兒和大魔頭一點不沾邊。
時蜇自己也覺得她确實有點不厚道,但她命都快沒了還哪管那麽多。
在她擺弄着手指忐忑的等待中。
良久,傳話筒對面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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