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
第 16 章
時蜇被突如其來的動靜驚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才松懈下來。
她對這個漩渦似的入口不陌生。
不,她可太熟悉了。
這是直達死亡深淵的通道,上次大魔頭專門給她開的,超級方便。
可現在為什麽會突然出現?
時蜇右手虎口托着下巴,看着通道入口陷入沉思。
是在叫她過去嗎。
上次自己在死亡深淵上面喊話時被拖拽下去,經過那三日,時蜇已經知道小機所說劇情中‘狼性’的意思了。
修真界對于男女這種事不是那麽看重,但她聽說的都時間短啊。
誰家好人一次三四個時辰,持續三天啊!
時蜇在屋內來回踱步了好幾趟,時不時歪頭看一眼那個顯眼的通道入口。
月圓之夜既然大魔頭給開了通道那就是在呼喚自己,他在需要她的幫助。
猶豫再三。
眼看着窗外月色越來越濃,時蜇像是下定決心深吸了口氣,還是擡腳邁進了通道。
通道對面還是死亡深淵下的那所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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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對于這裏時蜇也算是熟悉了。
時蜇再次看到了她上次看到t的那種紅光,猩紅紮眼,甚至比那次更厲害。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回她也不那麽怕,朝底下走去。
他果然在這裏。
時蜇看到大魔頭略彎腰坐在石臺上,身體前傾低垂着頭,單只大手抵着臺面支撐着自己。
由手臂上繃緊的青筋,能看出他的隐忍極限。
時蜇能聽到他呼吸粗重不穩,此時正被那些一道道竄來竄去的紅光圍繞。
或許是察覺到了有人來,大魔頭倏地睜眼,正好對上剛進來的少女目光。
時蜇下意識一激靈。
他眸子那股與生俱來的冰冷與肅殺,即使時蜇那次在床上見識過他狠戾的眼神,仍是讓她感到寒意。
楚驚禦擡頭看到來人後,努力穩住自己的清醒,眼神也緩和了些并帶着一絲疑惑。
時蜇也不敢動,僵在那裏。
男人穩了下呼吸,起身。
知道她或許真的不受魔劍的影響,但和魔劍離太近總歸沒什麽好處,楚驚禦帶她從那裏離開。
全程一句話沒說。
他在用所有意念保持清醒,多說一句都是分散自己的精力。
時蜇不知道。
但他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在身側乖巧跟着。
大魔頭沒有要她小命的打算,那就說明‘狼性’的解釋就是男女那種事。
想到上次自己在深淵上面喊話,然後被拖拽下來的事,腦海中仿佛畫面回放,時蜇鼓了鼓腮幫子臉頰發燙。
時蜇邊走,邊悄咪咪提前擺弄着自己腰間的系帶。
本來今天是修房頂,修房頂是體力活,她怕腰帶系不結實就直接打了死扣。
等會兒不會太難解吧。
時蜇腦子裏各種畫面亂飛,直到回到宮殿,她感覺到身側的大魔頭停住了腳步——
“抱我。”
“诶?”
時蜇一臉懵逼。
聽着他沙啞的聲音語氣生硬冷不丁說出兩個字,她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抱我一下。”語氣還是那個語氣,不過這次他說的聲音更小了些。
不知是因為怕被她看到還是什麽,大魔頭說話時別過頭。
以時蜇的視角看不到他的表情,仰頭只能看到他喉結上下深深滾動了下。
時蜇:?
什麽情況。
不明原因,但時蜇主打一個照做。
她往前小走兩步來到大魔頭面前,把額頭靠在他胸前。
因為身高有些夠不到,時蜇輕微擡腳,能更靠近些。
在雙手環上他腰的那一刻,楚驚禦主動彎腰把人帶進自己懷裏,把頭抵在她肩膀上。
時蜇沒想到大魔頭會壓下來,一時間沒站穩下意識手臂圈着他的腰更緊了些。
頸間露出的肌膚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張狂又熱烈。
尤其是感覺到在自己肩膀上胡亂蹭蹭的腦袋,她有點呆住。
時蜇以為大魔頭很冷酷的,總是那副狂傲不羁萬事不懼的神情。
經過那幾天的相處也确實是的,他一直冷着臉話不多。
就連誇她時都是慵懶散漫的态度。
大……大魔頭還有這一面?
有點好玩欸!
時蜇本來面對大魔頭還緊張的,這會兒竟不知怎的就放松下來了。
楚驚禦不是那種長發。
因為他的頭不老實在動,腦後的狼尾發梢時不時蹭在時蜇耳邊,帶着癢意。
時蜇不怕他了,起碼現在不怕。
不自覺腦袋在大魔頭脖子處拱了兩下,她也用自己耳朵去蹭蹭他的。
楚驚禦:“……”
然後…
時蜇明顯感覺到攬住她後背的手臂緊了又緊,耳邊的呼吸聲也愈發粗重。
離得近,大魔頭那聲口水吞咽的聲音滑過喉結,也更加清晰。
時蜇不敢亂動了。
“怎麽出現在這?”楚驚禦壓住體內噴薄欲出的沖動,聲音帶着理智問她。
時蜇:“不是你找我來的嗎,我看到那個通道就來了。”
她老實巴交回答。
一說完,她就看到大魔頭本來充滿濃欲的眼睛好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她不太懂那個到底是什麽。
但好像不是生氣。
“我知道了。”
時蜇還沒反應過來他那句‘我知道了’是什麽意思,身體已經被騰空抱起。
……
夜色正濃,月圓之時。
這時候正是魔劍所産生的魔氣最鼎盛時刻。
石床上兩人面對面坐着。
一個神經高度緊張,一個悠閑自在。
楚驚禦壓制着體內的沖動,閉目養神,但從他緊繃的下颚看起來此時并不輕松。
少女盤腿坐在他對面,胳膊肘抵在膝蓋上,雙手托腮笑得帶着甜意看他。
在被抱起來的那一刻,時蜇知道要發生什麽。
她都準備告訴他‘腰帶是死扣別硬撕,我自己解’。
但大魔頭只是把她放在床上,告訴她可以随時睡在這裏。
然後他就坐在那裏,不再搭理她了。
時蜇想起來之前自己在這裏是主動打地鋪的。
陰雨天氣地面潮濕,死亡深淵也不例外。
她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可以讓她睡床。
是這意思吧。
嘿。
外面雨又下起來了,還是下的細雨。
不大,不過能聽得到。
時蜇略微轉了轉頭看向外面,撅了撅嘴,和對面的人說道:“你知道嗎,我不喜歡下雨,很不喜歡。”
大魔頭沒理她,時蜇也不在意。
楚驚禦聽到了。
不喜歡下雨是麽。
以為她會說些比如雨天會讓人煩悶、下雨像是天空在哭泣等傷感的話。
結果時蜇輕嘆一聲,又自言自語補充了句:“因為我的屋子漏水,比外面下得都大。”
大魔頭:……
在時蜇把注意力都放在外面的細雨之際,她沒看到對面的男人隐忍着體內沖動的同時,還得在忍笑。
其實那個通道并不是他給開的。
她今晚會出現在這裏,在楚驚禦眼中,完全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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