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章

第 50 章

自從知道了大魔頭月圓三日都是有意識的, 時蜇接下來的兩天兩夜看都不太敢看他。

本來吧,之前看到他健碩的腹肌和延伸至下的人魚線還不覺得有什麽,可現在知道他是有感覺的, 越看越欲。

還以為大魔頭每次動腰時的表情變化和肌肉緊繃都是受月圓影響,原來不是, 都是因為她的小動作。

尤其是叫他驚禦哥哥時, 他總發狠似的力道加重……

時蜇光是回想着, 臉就燙得厲害。

偏偏不知道是觸到了大魔頭哪根邪門神經, 自己越躲, 他就越一本正經地讓她看他, 越來勁兒。

力氣差距又掙不開, 就……

可惡!

一直到三天後,時蜇才有機會從包袱裏把花燈和她精心買的孔明燈拿出來。

盡管那晚跑時在胸前護着, 可是燈還是磕碰壞一個,孔明燈其中的一只也變得皺巴巴的。

她在用手努力的鋪平, 可是順着痕跡還是會折回去。

楚驚禦壓制下魔劍一回來,就看到她跪坐在那,垂頭喪氣擺弄着那些小玩意兒。

他眉眼一貫冷漠,站在一旁抱膀問一聲:“摔的?”

“昂。”時蜇, 委屈巴巴仰頭回應:“摔壞了。”

明明她很小心了, 可能因為摔跤太多次了, 還是有沒保護到的地方。

楚驚禦:“我說你的腿。”

膝蓋上的傷一看就是摔倒碰的,就是因為去買這點東西摔的?

時蜇膝蓋上了藥已經不疼, 她都忘了。

才不是呢, 摔倒是因為着急來見你啊, 是怕你等着急,怕你難受。

時蜇張嘴還沒等出聲, 聽到大魔頭又留下一句:“我不需要這些。”

他說完沒再停留,轉身離開。

時蜇半張的嘴愣了好一會兒,唇瓣輕微顫了顫,最終還是把那句‘是想早點見到你’給咽了回去。

看着大魔頭離開的背影,或者說她說出來他也聽不到。

應該也不怎麽想聽…吧。

是生氣了嗎,因為她失約生氣。

可是十五那晚自己失約來遲了,确實是因為去買這些東西。

大魔頭表情好像也不像是生氣。

他說不需要這些。

還是說,只是單純地嫌她帶來的東西麻煩。

時蜇本來把燈挂哪裏都想好了,現在她低頭靜靜看着,只覺得有些燙手。

也是,換位想想的話,憑大魔頭的身份要什麽沒有呢。

在他眼中,她帶來的這些破爛東西就是垃圾,時蜇自己想想都是。

死亡深淵随随便便的一株草就能讓外界視為奇寶,更別提更稀有的。

因為他能讓把那只枕頭留下,讓她有了錯覺,是自己得寸進尺了。

不怪人家,被一個不懂事的人老是來各種打擾,還帶些亂七八糟的,大魔頭的态度已經很給面子了。

讓時蜇有點難過的是,可是剛才明明還那麽親密的,她身體甚至都還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這就是失落感嗎,時蜇覺得應該是吧。

好笑又心酸的是,讓她不确定是不是失落的原因是她沒體會過。

畢竟在大魔頭之前也沒幾個人對她好過,何來失落一說。

理解大魔頭後,時蜇沒有哭,也沒有煩躁,相反的冷靜。

她面無表情,把那些七零八落的燈小心地再收進自己的包袱。

擡頭看到書架的那一小格,在伏妖鎮給大魔頭做的泥塑小人兒被他帶回來後,規整擺放在那。

不得不說,大魔頭竟然和她想的一樣呢,自己也是想擺在這裏的。

想着他應該是出于禮貌才沒給她扔出去,時蜇伸直胳膊踮腳,身高不夠又蹦了好幾下才把小泥人兒拿下來。

泥塑小人和那些燈一起,也被放進了包袱。

既然人家出于禮貌沒扔,那她就一起帶走吧,省得壞了他心情。

這次來包袱非但沒少東西還多了,時蜇剛系好又看到石床上的那只帶耳朵的枕頭。

她幾步走到床邊也給拿了下來,塞進包袱裏。

塞東西手勁兒愈發的大,不知道是因為難過,還是…難過。

背好包袱,看着大魔頭給早早開啓的通道,她臨走發洩似的,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然後,毅然沒有半點猶豫回了宗門。

楚驚禦單手拿着草藥再回房間時,空曠曠的,人已經不見了影子。

剛才是看到她手腕處的瘀青還沒有消下去。

感覺那藥對瘀傷應該是不太管用,所以他去外面弄了些更好的。

死亡深淵遍地靈寶,并用不了多長時間,很快。

只是楚驚禦把藥弄好再回來,也就現在,人已經走了。

包括她帶來的那一大包袱燈,連燈角磕碰掉的殘留都給整理的幹幹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楚驚禦對自己房間很熟悉。

桌子倒了倒沒理會。

他目光掃過,木書架上少了那個泥塑,床上的粉色枕頭也沒了蹤影。

楚驚禦:?

人回去他理解,怎麽家還被偷了?

——

時蜇背着一大包袱回了柴房。

明明都說服了自己,也換位思考過了,大魔頭的話和态度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人家好幾次已經給足了她面子,還有驚喜。

可是時蜇就是悶悶的,高興不起來。

比二師姐她們來掀她屋頂時還要不開心。

屋頂被掀了可以修,時蜇都沒當回事。

可是現在那種感覺說不上來。

像是哽在喉間的饅頭,不像魚刺紮的疼,可又吐不出咽不下的窒息感。

時蜇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茶,咕咚咕咚試圖把那塊‘饅頭’沖下去。

可喉嚨明明什麽都沒有啊。

所以也徒勞無功。

‘我不需要這些。’

腦海總是不經意就冒出大魔頭的聲音。

聲音其實也不是冰冷,就是他平時的淡漠。

不需要以後就不給他帶了就好了嘛,而且之前的她也都已經拿回來了。

可是……

就是該死的不舒服,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

時蜇彎腰,把頭頂在桌子邊緣較勁,和自己生悶氣。

“噠噠…”

最後還是兩聲敲門聲打斷了她和自己的較勁。

時蜇起身開門。

“時蜇師妹,我看到那晚你留的紙條了,還好在燈會碰到了同宗師姐帶你回來,我還怕你一個人會等無聊。”

來人是路滿。

時蜇當時用猜燈謎的紅紙給留了便條,在紙上寫的是碰到了天榮宗的師姐,就一同和人家先回來了。

她知道路滿師姐的脾氣,要說是自己跑回來她肯定會內疚。

所以時蜇覺得,适當撒點小謊也是可以的。

時蜇點頭回應路滿,露出一個笑:“謝謝路滿師姐帶我一起去玩,燈真的很好看。”

路滿進屋邊走邊說:“是吧,因為你問我上元燈會的事,我就知道你肯定想去,你一個人又不安全。”

時蜇的确和路滿師姐問過,在剛過完年那幾天。

因為那時她就想着,等十五那天去死亡深淵給大魔頭帶花燈的事,想着他肯定會喜歡。

可就是因為想得多,現在覺得有點像個笑話。

他不喜歡,一點都不。

進了門時蜇才看到,路滿并不是空手來的,在身後還拿着一個暗色的兔子形狀花燈。

路滿遞給她:“給,那天我就看到你特別喜歡這個,那個攤兒正好賣完了,沒想到吧,在後半夜又上了一批新的,我就正好給你買下來了。”

本來想第二天就來給她的,但來了沒見到人,師妹沒在。

時蜇接過花燈。

她喜笑顏開,禮貌再次道謝:“謝謝路滿師姐。”

當時在白天的燈會上,她一眼就相中了這個。

因為好看的小兔子形狀。

而顏色,也正好是和死亡深淵大魔頭宮殿最搭配的暗黑色,不那麽五顏六色晃眼的明豔,卻又很亮。

既然不需要,才不給他了。

不過現在這花燈就要委屈了,因為她這破柴房沒法放,只能藏起來。

“哎,對了。”

路滿想起這兩天聽到的事,和時蜇說道:“這次新入宗的一個叫葉輕輕的新人弟子,你知道的吧?”

“嗯,知道。”時蜇答道。

怎麽會不知道。

即使她沒有小機提示,身為女主的葉輕輕最近在整個天榮宗都是出名人物,也應該沒有人不知道。

“這幾日我聽說大家都在議論,大長老發話了,讓南嶺師尊帶着她去太平市換一件趁手佩劍,我不知道太平市是什麽地方,不過我聽他們聽說南嶺師尊已經準備好了珍物,除了葉輕輕,南嶺師尊主動提出還要帶你一起前往。”

太t平市啊,我知道,時蜇太知道了。

不過她不理解:“帶我幹嘛?”

“你想想看啊,上次那個太平市的老者來親自給你送劍,雖然聽說只是個巧合,不過你也算和他認識了,南嶺師尊應該是想讓他賣你個面子吧。”

路滿還有事也不會在時蜇這裏待太久,聽到的那些議論也只是和她随口一說,送完燈後就離開了。

時蜇這下一下子沒空想大魔頭的事了。

既然這次葉輕輕去太平市是大長老的意思,大長老器重她是因為伏妖窟,那就說明是在接伏妖窟接下來的劇情了。

是劇情,那她就很不好辦。

“小機,要是我提供‘葉輕輕,太平市’為關鍵詞,你可以給出劇情嗎?”時蜇和小機問道。

小機:【根據原文描述,女主葉輕輕與師尊一起前往修真界最神秘有名的太平市,因此與怪手李春河結識,得到珍品兵器,更加體現女主的團寵屬性。】

【返回途中因遇暴雪天氣在山中與男主走散,女主被男二所救,引得男主暗中醋意。】

時蜇:“那我呢。”

好像沒她什麽事啊。

小機想都沒想,給出答案:【是不是沈南嶺要帶着你的?】

時蜇:“……”

懂了。

既然是沈南嶺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不出意外,還會千方百計的制造出讓自己求助于他的事。

時蜇想去死亡深淵,可想到大魔頭……

這次她犯難。

倒不是什麽骨氣,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進得去。

現在因為她的不辭而別還把他桌子給踹翻了……

估計大魔頭進都不會讓她進了。

就…當時賭什麽氣嘛。

時蜇欲哭無淚。

——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