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入v公告)

第 18 章(入v公告)

“瞧着不太像,不過這骨子倒是像的。”宋觀前看後評言道。

看了幾眼便失去了興趣。

松開她的臉,宋觀前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寶貝珠子不見了,神色慌張地四處尋。

師知苧冷眼觀他在地上尋找到後,又如珍寶般捧在手中,好似愛得不行,活脫脫的瘋子相。

鼻翼間萦繞着血味兒,師知苧不适的想伸手擦拭,但卻克制住了。

眼前這男子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頭到尾都十分的違和,看似是個正常人,所做之事皆非正常人。

“秦照……”

好一頓愛惜珠子後,宋觀前慢一拍地反應過來,倏的又擡頭乜斜眼前的師知苧,神色染上咬牙切齒的恨意。

“好啊,原來是秦照的人。”他站起身,似急得四處亂轉尋着什麽東西。

尋了一圈後才想起此處是侯府,不是自己的府邸,尋不到刀劍。

“秦照的人,你顧蘊光也吃得下!還放在身邊,真真兒是惡心透了。”他氣急敗壞。

這話說得狠,又惡心人。

顧蘊光神色冷淡地看過去,屈指敲擊桌面:“宋觀前。”

疏離淡然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悅。

宋觀前冷靜下來,再次坐下時離得師知苧遠遠的,觑她的眼神嫉惡如仇,活似她就是秦照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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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知苧面色如常,心中卻覺得這些人有些可笑,從頭到尾她都不是秦照的人,但這些人全都當真。

“今日還有何事嗎?”顧蘊光問道他。

“沒有。”宋觀前撇嘴道。

顧蘊光颔首,手指微擡指向下方,驅逐之意尤為明顯。

用完就丢的習性,倒是十年如一日。

宋觀前冷哼一聲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瓶白玉瓷,随後放在案上。

最後又複看一眼師知苧,捧着兩顆寶貝珠子往外行去。

然宋觀前剛行至門口,倏地一下又折身回來,拿起桌上的白玉瓶,鉗住師知苧的下颌。

她沒有防備被迫張開口,眼睜睜地看着他将那瓶中的東西,全都倒進嘴裏。

倒完後,宋觀前心中的語氣才消散不少,居高臨下地觑咳嗽不止,面色難看的師知苧。

“這是解藥。”宋觀前看向一旁的顧蘊光,從懷中掏出兩個小瓶子,一個扔在他的懷中,一個放在案上。

“幸好我閑來無事,喜歡多做些,先前那一瓶用了,如今還有這一瓶了,免費送與你。”

說完他便邁着輕快的步伐離去。

不消頃刻,內殿中只餘下兩人。

師知苧咳嗽完後臉上猶帶着紅潤,恰如臨水照花般清雅冷豔,目光掠過他懷中的那一瓶解藥,抿唇不言。

師知苧知曉他并不會給自己,所以并未說什麽話,跪坐在原地,頭垂着,也不擔憂方才那人給自己吃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這些人暫且沒想讓她死,所以她也暫且死不了。

案上的暗香浮上,彌漫四周,沾上眉宇、發絲、衣袍,缭繞煙霧僅露髻角,如夢似幻地躍然眼前。

顧蘊光随意掠過看似垂着頭,看似乖巧聽候吩咐的女人,實則陷入沉思中。

的确,師知苧突然想起了方才顧蘊光叫那人的名字,心中後知後覺的尚且還在震驚中。

宋觀前這名字并不陌生,甚至是在大慶無人不知。

八大氏族,宋為先,謝随後,其他幾個分庭抗禮,鼎力京都。

而這宋氏長子,宋觀前自幼聰慧過人,從名師,精通藥理,年紀輕輕便當上了國師,是聖人身邊最受寵的臣子。

曾經有良臣擔憂聖人沉迷虛無缥的長生術,而荒廢朝政,上書請旨下降宋氏一族,最後一夜之間那大臣家中天降明火,燒了個精光,無一人生還。

宋觀前這厮卻在欽天監觀天象,對聖人笑言,是天罰。

明火是衆人親眼所見降下的,故而無人将此事推至宋觀前的身上,聖人也因此越發寵幸他。

宋觀前本人也格外嚣張,連夜前去被燒焦的大臣府上,興奮的将裏面的屍體挖出來,然後尋到自己想要的眼珠。

哪怕燒焦的也歡喜地收藏在府中,甚至偶爾有人來府上拜會,總會被宋觀前拉去見那些收藏的美人珠子。

至此以後,世人皆知宋觀前是瘋子,還是一個尤其愛美人的瘋子,酷愛收集美人身上的物件兒。

但宋觀前為何在此?

師知苧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并不記得這兩人有過什麽交集,但觀兩人之間相處方式,并不尋常。

掌管天子身體的近臣與外臣這般親近,很難不讓人産生懷疑。

想起方才宋觀前的瘋言瘋語,還有從他口中出來的長姐名字,師知苧的心微沉。

宋觀前明顯對長姐觊觎已久。

倏然,師知苧手背被敲打,一絲疼喚醒她的沉思。

“過來,嘗嘗這味道如何。”青年稍溫涼的嗓音響起。

師知苧觑過去,見他修長漂亮的食指推過杯胚,杯中酒水,蕩着未平息的波瀾水紋。

她目光不動聲色地順着劃過,并未接下,而是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顧蘊光深邃俊美的眉眼彎出帶着矜冷的弧度,腔調随意:“專門為你調配的解藥。”

師知苧垂下眼,端起面前的杯胚,仰頭飲下,然後将空杯扔過去,聲線微啞地挑釁:“如何?”

青年素手接下,杯胚在掌中握住,還殘留着濕潤的水漬。

他嘴角上揚的弧度逐漸變大,眼中蕩出潋滟的水霧,笑得莫名。

一見那表情便知根本不是什麽解藥,宋觀前臨走之前給的解藥是那個綠瓶,此刻正被纂在手中,倒一杯酒指鹿為馬。

師知苧掌心緊扣住,不讓表情流轉在外,給他一絲取笑的機會。

他似笑夠了,鴉黑眼睫被洇濕,擡起手擦拭眼角的溢出來的淚,“甚好,今日五兒難得如此乖巧,當賞的。”

每次聽見他親昵地喚‘五兒’,師t知苧心中便會浮起厭惡,驀然将頭偏過去極力壓制。

顧蘊光如今心情甚好,樂意好心同她說話:“你知方才宋觀前給你飲下的是什麽嗎?”

師知苧并不知道,但并不妨礙她猜測此物并非是好物。

果然,下一刻他似憐憫地感嘆:“蠱毒。”

聽聞是毒,師知苧并不意外,甚至嘴角還扯出冷笑。

顧蘊光乜她一臉不在意,嘴角微翹一分,腔調散漫地道:“一旦入體就會在你體內紮根,毒發時會産生失明,失未覺,好似清晰感受自己在一點點腐爛死亡的錯覺。”

他說得生感同身受,好似自身體驗過。

“今夜秦照也會來,你猜,他會不會願意救你,而甘願飲下這一杯?”他神色冷涼的将掌中的杯胚打開,嘴角含笑。

聽出他話中潛在意思,師知苧看着那杯子,櫻唇微抿。

秦照若是不飲,她便就沒有命活着。

……

是夜。

水榭樓臺,階柳庭花,露天大場地筵席如流水,觥籌交錯,絲竹靡音,衆人已飲酒幾杯,臉上皆泛着醉意陀紅。

有人時不時地往上觑,而上方的青年仿佛醉得不輕,深邃俊美的面容洇出潮紅。

顧蘊光一襲玄色錦袍,烏發束之,竟比下方更樂而舞的媚态胡女,更顯顏色秾麗。

身旁端坐清冷風骨的綠鬟紅鬓的侍女,烏發堆鴉似雲雨,纖指白皙如玉琢,神情冷淡不可攀折,偶爾不耐煩地替他添上一杯薄酒。

金盞白玉瓷酒杯清液已空,師知苧目光落在上面,擡起執壺欲往裏傾瀉。

手背按上一雙鑲金纏枝玉箸,阻止她的這番行為。

她掀眸看去,眼前人已經醉如海棠般秋色緋紅,本就深邃秾麗的五官更是添上幾分姝色,眸中的矜冷破冰。

“你猜,秦照今日會來嗎?”他噙笑地呢喃醉言,按在她手背的金玉箸往下壓一寸。

她失力的一哆嗦,清液湯灑出來,全落在了衣袍上。

“不知。”她沉着語調回應。

秦照會不會來她當真還不知,而且來不來都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顧蘊光聞言‘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搭在她手背的金玉箸松開,接過身旁人遞過的絹帕,漫不經心地擦拭着手背濺落下的酒。

“寧王殿下,至。”

門外傳來通報聲,衆人訝然地轉頭看過去。

誰不知寧王也這顧侯爺自幼便不對付,沒料到今日竟然來了。

“瞧,真來了。”顧蘊光掀眸看着門口,複而側首對着身旁的師知苧笑言。

師知苧對他眸中閃過的惡意,無言以對地轉過頭。

寧王一襲月華白袍,如春風撫欄出現在奢華,荼蘼的酒宴上,清流似清泉之水。

他與上方的師知苧對視上,眼中情緒溢出來,下意識上前一步。

師知苧看了一眼便轉過的頭,低眸凝望眼前的酒杯。

寧王眼中透着苦澀,若非他當時沖動行事,也不會教顧蘊光抓到把柄被罰至府中,平白錯失師知苧的身契。

他看了幾眼上方清麗的女子,目光才轉看一旁,單手托腮,醉意闌珊的顧蘊光。

“寧王殿下随意落座。”顧蘊光歪着頭,嘴角上揚,眸中卻是冷涼。

寧王掀袍落座,一旁的婢子倒上清液,他昂頭飲下。

明眼人皆能看出寧王此刻心情不好,場上氛圍霎時變得有些古怪,衆人皆鼻觀心地明白卻不明言,等着看戲。

顧蘊光将放在寧王身上的眼神,意猶未盡地收回來,瞥看身旁自始至終都垂首冷淡的人:“情郎相見,怎不見歡喜?”

師知苧扯着嘴角回應他。

皮笑肉不笑,實在是好看得緊。

顧蘊光笑出了聲,泛着醉意的身子東倒西歪,頭上的祥雲金冠微歪,鬓邊散下一縷淩亂的發,多添幾分绮麗的張揚。

這一笑動靜實在不小,所有人目光往上看去。

師知苧也面無表情地看着,至今都覺得這人瘋病不小,脾性乖張,肆意,還格外難以琢磨。

她也不知,他如今是在笑什麽。

待到他笑夠了,手扶着頭頂金冠,醉眼睨向下放,“無事,就是發覺身邊這婢子甚是有趣。”

底下的人皆是太子黨,自然接下這調侃,借着此言戲說在場的寧王。

“早就聽聞師府女郎忠貞性烈,生得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早些年也曾瞧見過師三小姐,好不清高孤傲,婁府的親事說拒便拒,沒想到到了侯爺這方,竟成了說趣言的妙人兒。”

有人當真吃醉了酒,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接着道:“寧王殿下您覺得呢?”

寧王不受聖人恩寵,太子榮寵正盛,聖人不僅打壓寧王,甚至還縱容太子方肆意放肆,早已經成了習慣。

往日寧王尚且還能忍,但唯獨今日忍不了,眼中溫潤消散,冷眼觀着講話的那人。

“好了!”上方的人語氣平淡地發言,手中金玉盞扔下去,咕嚕地順着臺階往下滾落。

“章刺史,你可是吃醉了,需要給你醒酒嗎?”

章刺史頃刻啞然熄火,随後落座。

寧王看了一眼上方,端起桌上的金盞仰頭一飲酒,爾後重落。

長夜未央,歌舞升平,這些吃酒之人遲遲不吭旁的聲,只高闊談美人蜂腰,醉得七七八八。

尤其是上臺主桌上的青年将頭磕在一旁,似在興起地牽着她腰際的綢帶,卷曲在指尖,神情興意盎然。

師知苧冷觀場上的這些人,與場中混亂,污言碎語分割成兩道溝壑。

酒過三巡,月已梢枝頭。

顧蘊光才頭一仰,松開指尖纏繞的腰帶,醉意的眼看着下方,唇如點朱,捂着額道:“醉了。”

師知苧凝望着他裝相。

他半阖眸,似是醉得不輕:“今日多謝諸位大人莅臨,夜色已深便不留客了。”

既已發話,那些人也不再逗留,相續告辭離去。

露天大場地,霎時變得空蕩伶仃,只有一襲白衣的寧王還坐在下方,神色難明。

“寧王殿下為何不離去?”顧蘊光支起身,眼含好奇地看着他,“可是癡纏我府上美酒佳肴?”

寧王看着上方風姿冰冷的青年,直言道:“顧蘊光你想要什麽?”

顧蘊光聞言莞爾低頭輕笑,似譏诮,沉悶沙啞的聲音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單手拾起金玉盞杯往旁邊一放,師知苧垂眸往裏面添酒。

将倒滿,手腕倏的被冰涼的手往後一拉,她一時不查瞬間往下趴在他的大腿上。

美酒入喉,她擡起含着忍耐怒意的眸。

場下的人似有動靜,杯盤碰撞,發出汵汵聲。

顧蘊光并未看向下方,而是低眸看着懷中趴着的人,眨了眨眼,嘴角上揚的弧度越明顯。

“我想要什麽?”

顧蘊光一向冷然的眼底似浮着興味,金相玉質的面上多了幾分敗壞味,掀開醉眸,呢喃道:“我其實不想幹什麽?”

“宋溫書、魏紅纓……”他壓下眼角,似在笑。

寧王表情微變,餘光不經意瞥見他懷中的人雙腮潮紅,連眼尾都泛着紅痕,齒如含貝輕咬似是難受至極。

“顧蘊光,你給她下了什麽藥?”寧王怒看眼前淺笑晏晏的人。

顧蘊光眨了眨眼,低頭觑了眼懷中的女子,姿态随意地搖頭道:“我沒有。”

寧王冷笑。

師知苧面容紅潤,汗如雨淋身,似是難以忍受。

“我與你一物換一物!”寧王咬住後牙,怒視上方的青年,“我會和魏紅纓盡快和離。”

“嗤。”顧蘊光彎了嘴角,眸中半分笑意也無,漫不經心地撫摸師知苧的臉,指尖觸及的皮膚燙得驚人。

飲一杯酒就這般了?

他漫不經心地道:“人你都娶了,該利用的都物盡其用了,現在還回來有何意義,成全你嗎?況且一個魏紅纓能抵消什麽?王爺除了命我能看得上,還有什麽能換的?”

“夜露凝結,王爺請回罷。”趙鑿立在一旁催促。

上次已硬闖過,今日倘若再硬闖,恐難解釋,不然他早已将師知苧搶走。

如此想着,寧王不甘地長袖一揮,轉身離去。

待人離去後,懶散坐在軟椅上的顧蘊光,眸中最後一絲笑落下,神情清淡,月華将他的眉眼籠在霧中,缥缈,漠然。

長指端起案上的金玉盞,慵懶又欲地觑看。

秦照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沒想到有一日能為一個女人向他示弱。

他仰頭飲下一杯酒,爾後站起身抱着懷中面色潮紅,似醉得不輕的師知苧,踏着月華離去。

攬月冷杉木閣樓,霧紗垂幔,随風搖曳碧雲斜,牆面漆冷白,繪着十二花神圖,立屏擋住裏面模糊的女人身段。

師知苧躺在橫榻上,青白梨花裙鋪陳在上面,難受地抱着雙臂在上面翻滾,衣襟散開,露出半邊混圓,骨肉勻亭,造化天成,極盡妍态。

閣樓內彌漫一股子清甜熏香,無孔不入地将她包圍其中,師知苧的頭更暈了,已不知此刻身在何處,只知自己中了蠱毒,此刻難受至極。

烏發濕漉漉地貼在雪肌上,清冷散去,有孟浪之嫌疑。

翻過身,她從榻上t落在冰涼的地上,忍不住舒服得喟嘆出聲。

但這樣的舒服清涼的感覺并未維持多久,她似熱得極其難受,玉如般的手無知覺地扯開衣襟,露出大片雪膚在外,似雪浪翻空,粉裳缟夜,不成春意。①

自外不遠處腳步聲,随着翻湧的暗香一道襲來。

鹿皮金織靴落在耳側,玄色冷綢冰絲袍拂過她的面,冷涼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地往前蹭去。

輕笑響起,冰絲衣袍被人從她的手指中抽出。

顧蘊光居高臨下地看着在地上翻燙,雙腮粉嫩得怪異,連眸兒都泛散着霧氣,一副可憐模樣。

只當是之前的蠱毒起了作用,并不甚在意地掀袍坐在榻上,長腿交疊地觑看着她。

“今日可有失望?”他随口問道。

正難受的師知苧哪裏還聽得懂他究竟在問什麽,眨着泛散的眸,四處巡睃着。

她在找方才冰涼的東西。

目光落在一旁架上的白釉梅花瓶上,她搖了搖頭,又飄忽地落在地板上,伸手摸着,又搖頭。

不是,全都不是。

體內似有一團烈火在焚燒,将她的心肝脾肺都焚成一片荒蕪,空泛得難受。

耳邊是男人喋喋不休的聲音,如同雄雞亂鳴叫,令她煩不勝煩。

師知苧手撐在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捂着額頭四處看着。

坐在一旁的顧蘊光見狀,止住話,好奇地觑着她的行為,似當真醉酒不清,瞧得倒是頗為有趣。

他雙手撐在後面的軟榻上,滿含興味地看着,鼻翼隐約嗅見一股莫名的粉香,心跳有瞬間亢奮跳動。

師知苧如無頭蒼蠅,在房間中四處看着,一會兒抱白釉花瓶,一會兒又去貼牆。

哪怕是醉成這樣也不言不語,櫻唇抿緊,神情嚴肅地蹙着眉,似對這些東西都不能滿意。

顧蘊光倒是從未見過醉酒的人能好笑成這般。

在她去抱地時,他實在是忍不住輕笑出聲,眉宇晃着倜傥出塵,唇紅齒白,頗有風流意。

“蠢。”嘴邊無情地呢喃。

本是要去抱地的師知苧聞言一頓,繼而擡起頭,掃眼看去,久久沒有将眼神收回來,似是看呆了。

顧蘊光對她這般眼神格外不屑,長靴一蹬,盤腿坐在榻上,單手支着下颌,矜驕地俯視她:“飲個一杯酒就成這般傻樣?人都識不清了?”

若是放在以前,她哪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只怕滿是歹毒之意。

光是如此想着,身體隐約發燙,血液都似有些興奮地在翻騰。

這感覺倒是古怪,顧蘊光不甚在意地捂着狂跳的心,盯着下方的人,莫名喉嚨泛渴。

也并非不是什麽單純男女,他現在神色莫名地看下方的女人,也感受到身體泛起的渴望。

地上的女人也盯着他,準确是盯着他的衣裳。

顧蘊光順着她的視線看着自己衣袍,上好的冰絲蠶袍,如水綢,穿在身上溫熱養膚,然布料卻是冷涼的。

“想摸我衣裳?”他觑看了一眼,然後擡眸看向下方。

師知苧不言,只盯着看。

顧蘊光輕笑,眉梢染上春色,腦中忽想起先前的溫香軟玉的腰。

她人雖是冷的,但身子卻是軟的,唇舌亦是香甜的。

他身子往後靠,衣襟松垮地散落,泛着濕意的眼往下看去,天生風流骨,自帶張揚的潇灑。

“過來。”

師知苧愣了許久,眨了眨迷離的眼,僅剩的理智在讓她不要過去,但卻抵不過先前一閃拂過的感覺。

她心中浮起撫摸的渴望,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腳下虛浮地上前,将行幾步便軟塌塌地伏在了他的雙膝上,下颌磕在上面。

不小心咬住了舌,疼得她淚珠子大顆抛灑,順着眼角往下滑落,楚楚可憐更添嬌媚。

顧蘊光垂下鴉青眼睫,見她趴在雙腿.間可憐地哭,心跳莫名失律地跳,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一瞬,看她的眼神似有慾望在暗湧。

冷白修長的食指撫上她的唇,輕輕壓下,柔軟的唇似豔麗多汁的花瓣。

“磕疼了?”他連聲線都是啞的,“張口,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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