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章

第 80 章

師知苧沒有絲毫技巧, 含住喉結吮吸,也沒有狠咬,輕輕柔柔地舔舐, 濕軟的舌尖和她的人一樣軟。

從喉結沿路吻至鎖骨, 她都動作緩慢地嗅。

她用鼻尖蹭, 小聲地說:“你身上好香。”

“嗯, 出來時剛沐浴過。”他顫着洇濕的眼睫,清冷的腔調微啞, 克制不住地喘着氣。

“像玫瑰花露。”她的唇印在側頸, 雙手抵在他的肩上, 指尖微用力他便順着倒下, 并未松開環抱她的身。

“五兒。”他費了極大的忍耐, 才伸手抵住她繼續往下吻的動作, “外t面髒。”

“不髒。”她癡迷的将臉埋進他的掌心。

本來并不濃的渴望, 因他微乎其微的拒絕,而狂熱地燃燒,五髒六腑都充斥叫嚣着。

他沉默了。

醉酒的師知苧一向懶散, 像只軟乎乎的小貓兒,氣息軟, 聲線也軟,輕而易舉将他所有的心防擊破得粉碎。

但他不敢碰她, 害怕她醒來會後悔, 會恨他,甚至會抛棄他。

他垂下泛紅的眼睑,仔細地感受她難得的親昵, 身軀難受,卻又分裂般的充滿愉悅。

師知苧不知他心中所想, 把他的沉默當做默認,放在肩上的手隐入衣袍,指尖劃過的肌膚驟然收緊,紊亂的心跳漸漸明顯。

他一動不動的安靜像是在引誘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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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喘得越發明顯,沒了最初的冷靜,低沉撩耳。

很會喘,但太克制了,想聽見失控的聲音。

她微眯着迷離的眼,懶洋洋地松開,撐起身子坐在他的腰上。

沉浸其中的顧蘊光感覺到她停下了動作,迷茫地睜開眼,似渴望又似冷靜地仰望着她。

如瀑的銀發淩亂地散落在地上,氤氲的清冷月色灑在他含着慾望的臉上,無聲地引誘出她心中的惡意。

師知苧軟軟地看他,頭垂下,醉紅的臉滿是冷靜,在他的目光下虛擡起身,緩緩坐下,如嬌豔清冷的芙蕖輕晃花梗。

許久未如此接觸,瞬間,兩人身形具是一怔。

他是因為未曾料到她竟真的坐下去了,最初有幾許驚訝,但随着她眯起眸晃動着,險些讓他失控。

想要桎梏搖曳生姿的柳枝蒲腰,用力讓芙蕖花變得黏黏糊糊。

他還是不敢動,青筋虬起的手緊緊扣住一旁的凳子腿,宛如被侵.犯的貞潔烈女,堅守着最後的貞潔。

可聲息卻極其不堪入耳,每一聲都低啞地摩擦着她的耳,比潮水都要快的在四肢亂竄。

師知苧咬着下唇,目光虛迷地趴在他的胸膛,卷翹的眼睫顫着,扯住他的長發晃動,青白的梨花裙恰巧将那些緋糜的遮擋。

黏膩在推波助瀾中蔓延出來,打濕了玄色的衣袍與梨花裙。

像是關系甚好的兩人在竊竊私語,拽洩春光。

最終顧蘊光還是沒有忍住,一掌搦住纖細得堪堪一握的楚腰,另一只手托住她起身。

“啊——”

身子騰空,師知苧沒有防備地驚呼出聲,眼瞳輕顫的緊抱住他的後背,泛紅的臉越發滾燙。

這樣的姿勢古怪,像是抱着不會行走的孩子,讓她有種羞恥感湧上頭頂,下意識掙紮着要從他身上下來。

但他的手握得很緊,剛勁有力的手臂摸上去,還能感受虬起的脈搏,帶着野性的兇狠。

顧蘊光咬着後牙,眼尾泛紅地抱着她,闊步往卧房踱步。

每一步都及其颠簸,讓還含咬住他的師知苧格外難熬,發軟得不停地蠕動自尋歡愉,柔柔的聲線也軟綿綿的哼着。

太致命了。

還沒有跨進門階,她便被發了瘋的顧蘊光抵在門框上,埋頭吻上唇,輕重不一地随着兇狠,緩緩地纏吻。

他的唇在她的臉上,被蹂.躏得紅腫的唇上放肆地吮吸,舔舐,急促地喘,臉上皆是狂熱得令人頭皮發麻的情慾。

師知苧感覺自己快被吻化了,過激的纏吻讓她緊緊攥住他的銀發,本能地收緊,在他的後頸留下抓過的紅痕。

師知苧的後背抵在門框上,被磨得有些不舒服。

奮力的将唇從他口中奪回,猛地別至一旁:“不舒服,去、去上面。”

這句話無疑是點燃煙火的火折子。

他瞬間将師知苧抱起,還沒有走幾步便把她放在了軟榻上,衣裳已經在不知覺間散落,露出紅痕交錯卻有野性的身體。

寬肩、窄腰,漂亮的肌肉,全都充斥着力量感。

平素看着虛弱的男人,怎麽衣裳下藏着的身軀卻還和當年一樣。

察覺她的視線,他難得有些耳廓發紅,小聲解釋,練過。

練成這樣是給誰看?

師知苧意識模糊的胡思亂想,很快便抛之腦後,緊攥住他的長發縱情。

頭發被扯得生疼,他卻莞爾彎起嘴角,心中湧來歡愉。

喜歡她動情時用力攥他頭發的行為,不是抗拒,而是需要他。

這種感覺很致命,能讓他放下所有的僵持,沉溺無限的瘋狂中。

師知苧察覺他不再忍耐,緩緩将榻搖晃出暧昧的聲響,她也忍不住輕吟,鴛語輕傳,香風急促。

沒有壓抑的情.潮,兩人喘息融成一片,親密地交頸,反複磨蹭,越來越黏膩。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何時趴在榻上的,墊着的被褥一寸寸被拱在地上,皓白的雙腕被他握住,半邊身子懸空,急速的颠簸如浪般翻動。

她好似化作柔軟的水,時而輕,時而猛地蕩漾。

晚來一陣驟雨兼風雪,屋內溫度越升越高,熱浪能讓人窒息,能将人融化。

風雪鏖戰,夜漫漫。

小雪在淡青色苔瓦上浮上一層純潔無瑕,天際蒙蒙亮時霧氣蒙罩出一種缥缈的仙氣。

師知苧正睜着眼,蹙眉沉思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跡,然後側頭低眉望向緊緊貼着自己的青年。

銀雪的長發覆兩人共枕的軟枕上,像是鋪了一層細軟的雪。

近距離仔細打量才發現他的眼睫又濃又密,薄唇微翹,恍若含着一抹笑,脖子還有手臂的紅痕比她更甚,可想而知昨夜是如何度過的。

師知苧看了須臾,懊惱地閉上眼,全然不知昨夜自己怎麽就色迷心竅,竟然對他做出這樣的事出來。

她有預感,他醒來後原本維持的所有平靜都會被打破。

身側傳來窸窣的動靜。

他醒了。

師知苧不再亂想,佯裝自己還在沉睡中。

顧蘊光睜開眼,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女人臉上,皙白的臉上浮着淡淡的紅暈,纖長的眼睫輕顫,無聲地傳達出她早已經醒了。

她果然不想面對自己。

顧蘊光失落地垂下眼,沒有揭穿她的裝睡,小心翼翼的将手擡起來,牽開褥角從榻上坐起來。

他沉默地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裳,一件件穿好後又把她被扯得零零散散的衣裙撿起,疊好,放在床邊的木櫃上。

做完這一切,他轉過頭。

她依舊沒有任何要睜眼的意思。

昨夜的記憶美得好似他做的一場夢,忍不住半跪在床榻上,輕輕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然後站起身悄然離去。

出去後他才發現屋外的風霜很大,冷得他想要回頭,想要抱着她溫存。

“醒這麽早?”

沈意奴在雪中撐着傘,聽見聲音詫異地轉頭,看見門口站着的青年,嘴邊蕩出一絲甜笑。

很好,被趕出來的不止他一人。

顧蘊光眼底的虛無被喚醒,眉心落下一片雪花,神色淡淡地朝他走去。

“你為何這麽早守在五兒的院中?”

正室的語氣聽得沈意奴心生不悅,想嘲諷幾句,但轉念一想,他目光憐憫地看着顧蘊光道:“我姐姐在這裏,我自然得等姐姐醒來,你起這麽早是要趕着回去吧。”

話裏話外透着炫耀。

顧蘊光聽完更沉默了。

沈意奴這樣的狗都能被沈長生接受,他為何這麽多年了,師知苧卻避得他越來越狠。

發生昨夜的事,她說不定往後會躲得他更甚。

顧蘊光眼底劃過情緒,惱自己不該自持力這般低。

可他對她的主動根本就忍耐不住,她哪怕是什麽都不做,只需要站在面前勾勾手指就會情不自禁跟上去。

“你是怎麽留在她身邊的?”顧蘊光壓下心中妒意,和平地詢問眼前的漂亮青年。

沈意奴聞言眨了眨眼睫,無辜地摸着自己的臉,笑道:“姐姐喜歡我的臉,自然也喜歡我的人,我也年輕。”

顧蘊光冷靜地看他。

誰不知道前些年,有位十幾歲的少年追求過沈長生。

沈意奴比不上那些少年年輕。

兀自自誇式地說了一會兒,沒得到任何回應。

沈意奴垂下眼睑,恢複如常地道:“我連身體裏都流的是她的血,她棄不掉我的,哪怕是死,我也得在她的身邊。”

他望向一側緊閉的房門,所有的正常随着話落下,浮起癡迷又瘋癫的神情。

像是一只纏人不放的惡鬼,自言自語地活在幻想中。

雪花細涼,落在顧蘊光銀白的發上毫不起眼。

他轉過身,與瘋狂的男人站在一起,冷淡的眼如鷹般地盯着前方。

此時一道聲音響起,長t相絕美的女人拉開門。

“姐姐!”身旁的沈意奴眼眸轉柔,随手将手中的傘丢在顧蘊光腳邊,朝着女人奔去。

他抱住沈長生,比黏人的狗都還要黏,又拱又蹭,抱着她往裏推:“外面好冷,姐姐我們先進去好不好?”

沈長生想起昨夜他将自己帶走,把師知苧留給顧蘊光,心中仍舊猶氣。

但她摸着他冰涼的手背,氣又撒不出來,便用力拍他的手。

“嘶,好疼啊,姐姐。”沈意奴的臉埋進她的脖頸,聲線古怪又輕緩地呻.吟,語調模糊得有些迷亂不清。

“姐姐,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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