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阮榛沉默地看着對方。
都什麽時候了, 他手腕的繩子都沒解開,還在這兒裝比呢?
宋書靈居然真的去撿地上的打火機,阮榛見狀, 嗷一嗓子叫了起來。
“先給我解開……等會再抽煙!”
真的很煩這種火燒眉毛了,還惦記着抽煙的人, 太沒素質了!
宋書靈的笑聲中帶了點咳嗽,直起身子, 沖前方呆愣的司機伸手:“刀。”
夜幕中, 司機和保镖面面相觑, 臉色略有為難:“三爺……”
他們是宋春風的人。
現在的場面太過棘手,司機在把刀交過去的時候,偷偷使了個眼色, 對方會意地眨了下眼睛,右手搭住左手手腕, 那裏是一枚可傳遞消息的手表。
他們現在離別墅不過三四百米的距離, 這裏全是宋家的私人花園,月色牛乳般灑在大地上,太過安靜,只能聽到一聲長一聲短的蟲鳴。
宋書靈揚起眉毛。
有點意思。
阮榛已經踉跄着從車裏擠出來, 蹦跶着往宋書靈這邊跳。
“綁得太緊了!”
他把自己身子背過去,努力掙紮了下:“混賬玩意,打的都是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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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細微的顫動中,冰涼的刀背擦過手指,不知是不是阮榛的錯覺,宋書靈此時的嗓音有股啞意, 像是被火輕輕撩了那麽下似的,落在耳畔, 沙沙的。
又很有磁性。
他心尖一跳,真的沒敢再動。
說來也奇怪,自從看到宋書靈出現,阮榛心裏那塊大石頭就突然給放下了,割繩子這麽會的功夫,他趁機琢磨了下,為什麽會有這種莫名的——
信任感。
是因為劇情中,沒有任何宋書靈草菅人命,胡作非為的記載嗎?
不是。
思考的時間短暫,手腕上的禁锢感瞬間消失,阮榛活動了下僵硬的胳膊,低頭看了眼。
好家夥,這幫人真沒跟他客氣,腕子上明顯幾道紫紅的勒痕,印子那叫一個深。
他罵罵咧咧地舉起來:“你看!”
宋書靈還真的低下頭,看了眼,又擡頭看阮榛的表情:“疼嗎?”
“疼,”
阮榛自己揉了揉:“感覺再綁一會,手都不能要了。”
但是他這麽一搓,那點的勒痕更加明顯,在白皙的手腕內側特別顯眼。
而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腦海。
對宋書靈本能的信任感,似乎是源自于那日在浴室,他看到了對方臉紅的模樣。
可能潛意識裏覺得,一個會因為羞赧而紅了臉的男人,不會是壞人。
“這兩天多活動活動,”宋書靈的視線不着痕跡地離開,轉而拾起打火機,“走吧,說好了今晚去教育孩子。”
剛才司機和保镖的小動作他都放在眼裏,卻沒在意,反而伸手對着阮榛,做了個“請”的動作。
月色下,哪怕衣着沒那麽體面,居然還能做出個風度翩翩的效果。
阮榛換了話題:“三爺有煙瘾?”
“沒,”
宋書靈跟在他的旁邊:“偶爾抽一根,提神。”
剛才的驚險全然消失不見,兩人說笑着往別墅走去,倒真像兩個長輩并肩而行,去見一見調皮惹事的小輩。
“抽煙不太好聞,也難看。”
宋書靈的動作頓了下,側眸看來:“是嗎,我以為抽煙的男人,很有氣質。”
阮榛反問:“必須抽煙才有氣質嗎,英俊的男人連用菜刀剁鴨子都有氣質。”
“剁鴨子……?”
“不是嗎,”
阮榛笑了起來:“這和做什麽事沒關系,重要的是做事的人。”
心眼壞的,哪怕外表再衣冠楚楚的體面,骨子裏都是爛的,沒救的。
他倒要看看,宋書靈今晚打算怎麽對付他的好侄子。
短短幾日,應該已經見識到了根子的腐朽不堪。
距離不遠,走過去也沒費多少時間,可能都不夠宋書靈抽一支煙,他默默地把打火機收了起來:“進去後,你別靠太近,看着就好。”
“發生什麽了?”
阮榛震驚地看着那棟別墅,二樓一處窗臺明顯有煙熏的痕跡,大片的烏黑和燒毀的薔薇,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瘆人,以及——
臺階上的血,和橫七豎八倒下的幾個人。
都捂着肚子,低聲呻.吟,應該都受了不輕的傷。
宋書靈沒看見似的,率先走上去:“怕嗎?”
阮榛搖頭。
大門敞開着,進去時明顯地聞到嗆人的煙味,似乎火勢撲滅沒有多久,這點可怖的痕跡沒有消失,鬼魅般的氤氲在室內,從而掩蓋住淡淡的血腥味。
宋春風坐在沙發上,雙眼通紅,臉頰腫脹。
一個瘦弱的身影背對着他們,聽見動靜時,才轉過身來。
阮榛愣了下。
因為這張臉,仿佛和自己有那麽一點的像。
但是開口,就完全不一樣了。
嗓子跟破鑼似的。
“先生,”謝秋沙啞着開口,“真的對不起。”
宋書靈平靜地點頭:“好。”
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他言簡意赅地解釋:“剛才房間失火,春風把他反鎖在屋內,差點人就沒了。”
宋春風一動不動,嘴角緊緊地繃着,下巴不住地抖。
“保镖剛才已經說了,春風打算偷梁換柱,說在屋裏的人——”
宋書靈頓了下,看向阮榛:“是你。”
阮榛:“……”
後悔了,不該罵他狗比玩意的。
這分明畜生都不如。
“醫院那邊打過電話,很快就過來,”宋書靈繼續道,“謝秋不打算報警,我理解,所以這個電話,由我來打,而你,要不要一起?”
綁架,非法拘禁,僞造文書。
“要,”阮榛毫不猶豫地答應,不忍心再去看謝秋手腕上的血,“一切公事公辦就好。”
話音落下,傳來輕輕的啜泣。
謝秋擡起胳膊,使勁兒擦了下自己的眼睛:“真的對不起,不是我不願意站出來……謝謝三爺救了我的命,可是……”
他哽咽着:“沒錯,我只想要錢!”
看到門被關上的剎那,他大腦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驅使着自己拼命掙紮,以至于生生從鐵铐中拔出雙手,血肉模糊。
堅持着爬到窗臺上,已經吸入濃煙,命懸一線。
他沒想到有人會救自己。
被帶着從二樓跳下去,滾落草坪的時候,謝秋意識昏沉,恍惚着看向漫天繁星。
真美。
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卻終獲新生。
謝秋被困住的時候,想過再見到宋春風,該如何地上去怒罵,撕咬,但真的站在這裏,居然心生畏懼。
“三叔。”
宋春風冷冷地開口:“有必要把事情鬧得這麽大嗎?”
他自暴自棄般的靠在沙發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謝秋願意回家跟我上床,也願意作證說火災是意外,所以……這算的了什麽大事嗎?至于小媽這邊,我只是着急請他回來吃飯,手下的人粗暴了點,然後呢?”
偌大的客廳裏,一時鴉雀無聲。
宋春風趁熱打鐵:“謝秋這裏我會有賠償,小媽我也保證不再騷擾,三叔您放心,接下來,我們兄弟幾個絕對會老老實實……”
“我受不了了,”
阮榛唰地一下扭頭:“你報警了嗎,沒有的話我來。”
證據都在這兒擺着呢!
他手腕上的印子沒消,還疼着呢!
宋書靈點頭:“報過了。”
“真的?”
宋春風咬着後槽牙,不可置信地站起來:“我是您親侄子!”
“親侄子?”
宋書靈轉過身,背靠在桌子的邊沿上:“親侄子就可以讓手下圍攻我嗎?”
這話一出,阮榛什麽都明白了。
知道宋書靈胳膊上的傷痕,是怎麽回事了。
宋春風想要偷梁換柱,大張旗鼓說自己死了,從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一切正巧被宋書靈撞破,而他不知悔改,還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也知道臺階上的血是怎麽來的了。
宋春風的嘴唇哆嗦着:“您一直都不喜歡我,從小到大,無論我做出什麽樣的努力,都不能……”
“餓嗎?”
宋書靈沒聽見似的,轉而看向阮榛:“雖然喽啰都交代過了,但等會做筆錄的時候,估計還得費點功夫,你要是沒吃飯,去墊下肚子。”
這話一出,阮榛還真有點餓了。
“別說,我想吃點熱乎的。”
“自個兒去廚房,”宋書靈随意道:“警方幾分鐘就到了。”
宋春風:“……”
他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怒吼道:“你們有在聽我說話嗎!”
“你要不要也來點?”
阮榛走向謝秋:“他們有錢人住的地方就這點不好,為了綠化和清淨,都在郊外,離醫院忒遠。”
謝秋不知道該回答什麽。
他想走,想拿點錢就好,不想牽扯進來,本來三爺都讓自己離開了,但不知聽到什麽消息,一言不發地跑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身邊就跟了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能活下來就是幸運的,別的,不敢奢望。
阮榛輕輕扯了下謝秋的胳膊:“走吧,我順便幫你處理下傷口。”
謝秋愣愣地擡起頭,很慢地眨了兩下眼睛。
而在這個瞬間,他的瞳孔一顫,驚恐地叫出聲:“小心!”
手是抖的,而上膛的聲音很清晰,宋春風雙手握住槍:“我不坐牢!不去!”
黑漆漆的洞口對準了宋書靈。
“叔,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我不要去,你不許報警!”
不能坐牢,絕對不可能,三叔一定是在吓唬自己。
他手裏可是有槍的!
費了很大力氣才搞到手,原本是當收藏用,沒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場,宋春風雙耳轟鳴,瘋狂地嘶吼:“都是你們逼我的……談談,我們好好談談!”
可宋書靈壓根沒有跟他廢話,毫不猶豫地沖過來。
下一秒,宋春風被拽住胳膊猛地一拉,手肘以一種扭曲的角度背在身後,他被牢牢地按在沙發上,暈頭轉向,唯一意識到的就是,宋書靈在搶奪他的槍。
“砰!”
樹林中的鳥雀被驚起,消失在夜幕中。
淡淡的硝煙味傳來,謝秋吓得雙腿發軟,膽戰心驚地睜開眼睛時才發覺,自己被阮榛按着腦袋,推到了桌子後面。
而對方已經沖向前方,只留下簡短的兩個字。
“趴下。”
謝秋手忙腳亂地鑽到桌子下,雙手抱着頭,看着阮榛掂起凳子,直直地朝宋春風的後背砸去。
而與此同時,幾個大塊頭的保镖沖了進來,也加入了混戰。
謝秋渾身發抖。
好可怕!
沉悶的撞擊聲和慘叫聲交織在一起,他不敢看,嗚咽着瑟縮起身體,內心痛苦而掙紮。
是陌生的“三叔”救了自己,還諒解他不願報警的懦弱,可……
他只是個普通人啊。
可能過了很久,也可能只有一瞬,謝秋淚眼朦胧間,看到了一個黑色的物件,打着旋地滑到了自己面前。
“給我!”
宋春風凄厲的聲音傳來:“把槍給我!”
他正和宋書靈扭打在一起,即使有保镖助拳,也沒占什麽便宜,反而把槍脫了手,摔到了謝秋那裏。
這可是謝秋!
聽話,懂事,給點錢就能打發的謝秋!
宋春風被按在地上,手臂死死地向前伸着,沖着對面的桌子:“快、快點給我……或者直接打他!”
他能感覺到,宋書靈雖然用膝蓋壓着自己的後背,但也陷入和旁人的格鬥,正是自顧不暇的好機會。
來得及,一切都來得及。
如果三叔死了,就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在阮榛身上。
大家都在場,熱熱鬧鬧的,真好啊!
宋春風雙眼通紅:“快啊!我給你錢,要多少給多少!”
旁邊的阮榛瞳孔瑟縮了一下——
只見謝秋渾身發抖,高高地舉起槍托,雙腕還帶着幹涸的血。
沖着宋春風的腦袋,狠狠地砸下。
屋內陷入寂靜,而鳴笛聲在此刻,才姍姍來遲地響起。
宋書靈反應最快,他一拳砸在呆愣的保镖臉上,快步上前,接過了謝秋手上的槍。
對方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正和阮榛扭打的保镖默默地松開手,後退了好幾步,抱頭蹲下。
還挺熟練。
“是警方來了嗎?”
阮榛喘着氣,擦了下自己的嘴角,剛才挨了一拳,牙齒磕破了皮。
“是救護車,”
宋書靈坐在沙發上,深深地呼出一口帶着血腥味的氣:“我只打了醫院的電話,時間正好。”
他看向遍地狼藉:“現在,是給警方打電話的時候了。”
阮榛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什麽好,沉默着上前,挨着宋書靈坐下了。
對方剛挂了報警電話,似乎有些意外,眯了下眼睛。
“受傷了嗎?”
阮榛擰着眉頭:“那聲槍響……”
“沒有。”
宋書靈果斷地舉起雙手:“放心,哪兒都沒打着。”
“真的?”
“嗯。”
他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不信你檢查。”
這話一出,阮榛才徹底放松下來:“得了,檢查還得我去摸。”
本意就是吐槽而已,很平常的對話。
受傷沒,沒有,不信你來摸。
但是放在他們倆之間,在此刻彌漫淡淡血腥味的場景中,就顯得很別扭。
連宋書靈都扭過去,低低地笑了聲。
阮榛方知失言。
“沒關系,”
宋書靈沒有取笑,立馬遞上臺階:“摸的話,估計在我身上就能找出個打火機。”
阮榛頓了頓:“還想抽煙嗎?”
宋書靈沒回答,他只是伸出帶血的手,掏出一支煙,咬在了嘴裏。
不知是否真的受了傷,動作有些遲鈍、緩慢。
然後才擡眸,看向了阮榛。
思考的時間很短暫。
齒輪的摩擦聲響起,淡藍色的火苗蹿得很高。
在對方靠過來的瞬間,宋書靈也低下了頭。
阮榛親手,為他點燃了一支煙。
硝煙和血腥味中,兩人彼此靠近,不動聲色,都沒有再說多餘的話。
又很快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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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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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