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被獻祭的可憐崽崽6
第41章 被獻祭的可憐崽崽6
秦立他們沒有等多久胡傳就醒了。
李琦從房間裏跑出來,“立哥!胡傳醒了!”接着又說,“他的反應不太對一直在抖。”
秦立借用了主人家的廚房在做飯是土竈曹岑在後面燒柴。
秦立一聽将手在抹布上擦擦“帶我去看看。”
胡傳的反應很不好,李琦的描述還是太過保守一個能跟着秦立勇闖蜃鎮的年輕狗仔縮在床上團成一團,哆嗦個不停。
眼睛裏沒東西,空白的,盯着虛空的某一處發呆。
感覺很不對勁像是遭遇了什麽被吓傻了一樣。
“立哥,他怎麽了?”
李琦問。
秦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走上前,伸手在人身上點了幾處,胡傳的身體就軟了下來,抱住雙膝的手也松開。
秦立将人放回床上“早上剛燒了開水,你弄點過來。”
李琦什麽都沒問應了聲就往廚房跑。
李琦過來的時候胡傳醒了,不是單純身體醒來而是意識清醒。
她不知道秦立是怎麽做到的,但她沒問。
“秦立”胡傳恢複了神智,看秦立就像是一只剛出生的小鳥看自己媽媽一樣,眼睛裏都發着亮,一直盯着對方看,“你、是你救了我。”
Advertisement
秦立拉開椅子坐在床邊,“你能跟我說說你這一路發生了什麽嗎?”
李琦守在秦立身邊,她将熱水跟毛巾遞給胡傳,“你擦擦汗吧。”
胡傳這才發覺自己後背和身上都是又冷又濕的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他用毛巾擦擦,臉上多了紅暈,是不好意思的,也是羞恥的。
他一邊擦一邊說話轉移注意力,“我是跟在你身後包了個小車來的,那小車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回去。”
“我覺得他應該是走了的,不過昨晚我覺得他可能出了事。”
胡傳抓住了毛巾,聲音一下子發緊,“昨天下午我假扮成大學生上了車,被他們認出來。”
他急促喘息了一下,想到什麽畫面眼底發紅,他的手抽搐了一下,想要借着被子的遮擋去摸摸自己的褲子。
好在他想到旁邊還有兩個人,他的手頓了頓,忍住了。
“我、我被他們趕下車,因為我們碰到了送他們過來的大巴車,那輛車子停在路中間,門都是開着的,車子燈也沒關。”他的聲音都在抖,人也跟着抖,“那些學生們要我上大巴車,将大巴車挪走。我沒有聽,我上了車看到了好多好多血,我、我吓壞了,但我想活下去。”
“我就把大巴車開走了。”胡傳重重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旁邊的兩人都沒有任何催促,“我開了很久很久,天都亮了,我分明是往外面開的,可是我又回來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精神終于是繃不住了,猛然大哭。
李琦尴尬地離開屋子,讓秦立陪着對方。
“你出來了?先吃個飯吧。”曹岑從廚房出來,手裏的捅提着髒水,走到一旁的空地上倒了,“你去還是我去喊米子晗回來?”
李琦望着頭頂的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她的心也跟這天一樣,沉甸甸的。
“我去吧。”
李琦領着米子晗回來,秦立坐在廚房裏跟曹岑一起等着他們。
“你怎麽了?路上摔了?”秦立一擡眼看到了李琦的不對勁。
李琦對上秦立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她剛剛神思恍惚,走路的時候沒注意腳下,摔了個大馬趴,她把身上的泥土擦掉,米子晗都沒有看出來,結果被秦立一眼看出來了。
“嗯,沒事。”李琦垂着頭。
幾個人坐下吃飯,秦立吃飯快,細嚼慢咽也比旁邊人都吃得快,而且吃的還多。
他洗了自己的碗,又端着一份去了屋裏。
米子晗不清楚:“怎麽了?立哥沒有吃飽?”
李琦抿着唇,又松開,跟身邊兩人說了剛剛屋子裏對話。
米子晗跟曹岑都愣了。
此時外面是白天,可他們卻覺得周圍好冷。
.
米子晗吃完飯進了屋,跟秦立把他去打聽到的消息說了。
“王骁說晚上睡得很沉,什麽都沒有聽到,他醒過來的時候那小少爺就死了。”
米子晗回憶旁邊那幾個學生的臉色,“旁邊的人都不信,還逼問他是不是跟霍伯中是一夥的,讓他告訴他們霍伯中的位置。”
“王骁說不知道,就被他的同學們打了。”
米子晗想到當時的畫面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群學生像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一樣,對着同窗也能下殺手,如果不是王骁能打,怕是都要被打死。
王骁的牙都被打掉了,還帶着血。
秦立的手指在腿上點了點。
他的腦子在飛速旋轉,他同事的話還回蕩在他的耳邊,再結合現在的信息來看,這個平靜的村子到處都透露着不平靜。
蜃鎮,不像是一個鎮,反倒像是一個很小的山村。
這個名字會想到海市蜃樓,是虛幻的。
同事說會有人傷害孩子,他道現在為止就只見過一個小孩子。
還有一只沒看到真實模樣的猛獸。
那只眼睛很冷,甚至還帶着獸類對于未知事物的好奇與天真。
但它身上的氣息透過窗戶傳給秦立,它是一個兇猛的造了殺孽的猛獸。
天真與好奇代表的是殘忍。
這個村子處處透露着詭異,帶着它們來的霍伯中也是。
這個村子好像在他們來時就已經換了個主人,村民們很少回來,上午集體失蹤,只有到了下午和傍晚才能見到面。
屋主在金錢的面前态度友好,跟普通人好像沒什麽不同。
但晚上又沒人了,像是憑空消失。
蜃鎮、蜃鎮……
秦立閉上了眼睛。
胡傳昨晚經歷的事情說不準是虛幻的。
也說不準是遇到了鬼神。
胡傳就這樣在秦立的小隊伍裏安頓下來。
他開回來的大巴車,有鑰匙,上午還沒過去就被幾個學生開走了。
除了兩個女學生。
一個是桂芹,一個是馮美心。
學生們離開的消息也是她們告訴秦立的。
她們唯一的訴求,就是想要加入秦立的隊伍,希望得到秦立的保護。
“你們隊伍裏現在有四個男人,可我們現在只剩下兩個女孩子。我們需要你們的保護,當然如果後面能夠出去的話,我們會給你們很多很多錢。”
歸岑說。
歸岑的家庭條件很不錯,穿的用的都是名牌。馮美心則普通。
但完全不在一個圈子裏的兩個女孩子,這一次倒是走道一起去了。
秦立沒有立刻答應,“你們為什麽不跟他們一起離開?”
馮美心柔着聲音反問,“那你們呢?你們也沒有離開啊。”
話是這麽說的,但她們兩人的目光都落在秦立身邊的胡傳身上。
秦立知道她們猜測出來了。
馮美心跟歸岑搬進了秦立居住的隔壁。
秦立準備在屋主身上着手時,他看到了突然出現的孩子。
當時他躺在床上午睡,一轉頭就看到當初沒有補上的窗戶小洞上面又多了一只眼睛。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麽快發現他,急匆匆扭頭就要跑,但他速度遠遠沒有秦立快,或許也有他自己故意的成分。
在秦立一把推開窗戶,抓住了小孩子的上衣領口将人提進屋子裏時,他的耳邊傳來系統的聲音,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世界意識。
秦立胸口的大石終于落地。
小孩子小小一只,根本沒有多大的重量,跟小雞仔似的。
被秦立提溜起來的時候,眼睛睜圓了,那雙黝黑的眸子裏滿是震驚。
小孩子的身上幹幹淨淨,雙腳上還帶着潮濕的水汽,只是地上髒,把他的腳底板也弄髒了。
秦立将他放在了椅子上,找了塊毛巾,蹲下身給他擦腳底。
小孩子也不怕生,他直勾勾地盯着秦立看。
秦立将擦幹淨的小腳放到椅子上去,“我去洗一下毛巾,你坐在這裏等我?”
秦立說完才發現,小孩子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巴上,眼神專注,似乎像是在讀唇語。
秦立說完起了身,小孩子也不知道看明白了還是沒明白,但等秦立回了屋子他還是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只是那雙圓溜溜的眼珠子跟在秦立的身上轉個不停,秦立去哪兒,他的視線就跟到哪兒,像是一只等着主人摸摸的小狗狗,雖然才一點點大,已經可以看到憨态了。
秦立又給小孩子擦臉,這一擦,露出了線條柔軟的小狗狗眼。
嗯?
秦立看着截然不同的兩張臉,有些晃神。
他的帕子原本是幹的,但此刻濕漉漉的,沉甸甸的。
像是吸收了兩三斤的水。
秦立知道這水是從哪兒來的,是從小孩子的臉上。
他用的這些不知名的東西掩蓋了他自己。
那張平平無奇的小臉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憨态柔嫩的小臉蛋。
白皙又漂亮,只是過于白,沒有紅暈。
破舊衣服幹淨,底下的小身體瘦巴巴的,像是幹枯的小樹苗。
“秦立。”外面響起敲門聲,有秦立他們守着,胡傳安穩補了一覺,這會兒起來了,“我能進來嗎?”
秦立給他開了門。
胡傳一進來就看到了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熟悉的眼睛讓他到了嘴邊的話就是一頓。
“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秦立讓胡傳坐下來。
胡傳回過神,他看小孩子的臉,跟他拍照拍出來的截然不同,不是同一個孩子。
他不着痕跡地松了一口氣。
“有的,我想跟你說說我跟那些學生們路上見到的怪事。”
胡傳對秦立沒有隐瞞,他現在已經将秦立視為能帶自己出去的人。
他是一點都不想坐大巴車了,瘆人,太瘆人了。
只是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忘掉點什麽,腦子總有些發暈。
胡傳定定神,将路上碰到的墩子的事說出來,着重強調了那個墩子不是死物,是一個孩子。
秦川下意識眼皮一跳,他的直覺給了他一個解釋。
他對胡傳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秦立,你覺得這裏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就是你有沒有懷疑過這裏?”
這就是想要從秦立這裏汲取安全感了。
秦立給了他,“這裏沒有孩子,只有中年人跟老年人,青年一代都沒了。最年輕的也都快四十歲的模樣。很不符合常理。”
像是這樣貧困的山區,孩子們求學之路不好走,更多的是在家裏幫忙,而不像是現在這樣,一整個村子裏的孩子都消失了。
不知道是被誰殺死了。
秦立想到同事的話,眸色一沉。
他養孩子都養了兩個世界,雖然談不上喜歡所有的孩子,但他看不得與他兩個孩子同齡的孩子被欺負。
“你是說那些孩子……”
胡傳背後陡然一涼,他是做娛樂賬號的,影視作品看得非常多,此刻,那些曾經看過的電影都背刺他,在這種令人揪心的時刻,一陣陣地全都冒出來。
什麽山村老屍、盜|墓、陰魂、嬰鬼之類的全都冒了出來。
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秦立房間裏的氣溫真冷,他鼻子癢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凍着了。
他眼神只是一晃,就見到小孩子朝着他看過來,眼睛裏沒有一點好奇,裏頭是一片白,沒什麽情緒。
可是他又安安靜靜地坐在秦立身邊,秦立讓他擡手就擡手。
給他擦擦手臂。
這次倒是沒有從手臂上擦下來什麽不知名的東西。
胡傳走了後,秦立将毛巾拿出去擰幹,那些憑空出現的水又憑空消失,秦立只是一擰,沒看到一滴水掉下來,但手中的重量都消失了。
.
到了下午的時候,村子裏的這些人都回來了。
秦立的屋主也來了,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做飯,吃跟秦立他們一起吃的。
菜都是秦立在山林裏帶着采摘的。
跟在他身後摘菜的幾個人都閉着嘴,腦子裏一團亂麻,不知道秦立怎麽知道這麽多野外生存只是,可都不說。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秦立跟他們現在還是一路人,那就是最好的保障了。
屋主一家很驚喜,但這份驚喜僅僅持續道秦立将那個小孩子帶過來。
屋主的臉色變了,他家裏人的反應跟狀态也不對。
屋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孩子,如果看的仔細,能瞧見裏頭不斷亂顫的眼珠子,很慌亂。
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片空白。
接着屋子的女主人發出一聲尖叫,她的情緒比屋主強烈多了,臉上是不加掩飾的驚恐。
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秦立身邊的幾個人沒說話,他們很沉默。
秦立拉着小孩子的手,讓小孩子上桌,又給對方夾菜,“你多吃一點。”
他的狀态自然,像是直接忽略掉女主人的驚叫聲。
“秦立,”屋主說,“這孩子你是在哪兒見到的?”
秦立面不改色:“在路上碰到的。瞧着可憐,好幾天都沒吃飯了,就帶回來給個飯吃。”
屋主唇角好不容易扯出來的弧度變得僵硬。
秦立也權當沒有看到。
給個飯吃?
這麽好給的?
屋主看着像是有很多的話要跟秦立說,可礙于一個陌生的,不應該出現在他家裏的人,他還是将自己的嘴巴閉上了。
小孩子吃飯很安靜,會兩只手都抱着碗,一口飯一口菜,秦立下午沒有做湯,就放涼了一碗水在孩子的手邊,感到渴了就喝一口。
孩子吃飯也不會發出聲音,很安靜。
就是太安靜了,再配合漂亮憨态的外表,李琦的目光不由得變得慈愛。
真的好像一只小修勾啊。
“大哥,這孩子是誰家的啊。”秦立吃完了自己飯碗裏的飯菜,詢問,“等他吃完了我再把他送回去。”
送回去?
怎麽送回去?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請佛容易送佛難!
屋主的臉色頗不好看,他瞧着像是要發怒,但在跟小孩子視線接觸到的那一瞬間立刻忍住了。
不行。
瞧着他還挺喜歡秦立的。
“就是你隔壁那一間。”
屋主大哥說的隔壁,是秦立那天在門口詢問的那戶人家。
當時屋主大哥就跟他無聲透露了那戶人家的情況。
一共三口人。
兩個大的,一個聾子,一個啞巴,小的是兩樣全占了。
有什麽樣的樹就有什麽樣的果子。
吃完飯,屋主目送秦立牽着小孩子的手走了出去,他終于是無聲地松了一口氣。
快走吧,快走吧,別來找他,他當初不是故意的。
別找他。
秦立送小孩子回了他自己的家。
小孩子站在門口,旁邊的秦立眼神怔愣,他想不出來這麽漂亮的小房子裏怎麽會養出來這麽漂亮的孩子,更想不到對方究竟遭遇了什麽。
他做的任務是拯救世界意識,馬一個需要他幫忙的世界意識都各個身世悲慘。
屋子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個染上了風霜歲月痕跡的女人。
從她的眉眼間隐約能窺見與孩子的那一兩分相似。
孩子的親生父親,應當也是個長相出色的人。
女人開了門,視線落在了秦立身邊的孩子身上,臉色驟然變得難看,只是她是個啞巴,說不出來什麽話,就只能直接走過去,伸手就要去擰孩子的小耳朵。
孩子經常被揪耳朵,他的耳朵後面全都是青紫,還有血痂,都是女人擰出來的、掐出來的。
她将自己對丈夫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對孩子沒有一點的憐惜之情。
女人伸出去的手被人擋掉了。
她碰到了硬茬。
“孩子回來就好了,沒有必要欺負他。”
秦立一開口就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秦立從對方的雙眼裏看出了對外人的憤怒。
比對孩子的更甚。
秦立眼皮一跳,心中快速滑過一個推測。
霍伯中似乎早有準備,他是第一次來,但他還有個前輩。
馮美心是霍伯中的同學,而且是從初中到大學都在一塊兒的同學,對或霍伯中的了解比其他人更多。
她告訴秦立,霍伯中每次放假都是到處旅游,每一次旅游都會拍下視頻跟照片,大家都知道他去了哪兒。
在這些照片裏,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蜃鎮的身影。
對方極有可能是第一次來。
這也是秦立推測出來對方有前輩的原因。
而且這個前輩人村子裏的人印象很不好,讓村子裏的人對他們這些外人也抱有各種成見,和怒火。
秦立大膽地将“前輩”與村子裏現狀拉扯到一起去。
極有可能是那個“前輩”導致這個村子裏變成了這樣。
女人對比了自己與秦立身材的差距,只能咬着牙放棄了。
她瘦小身材許多,衣服穿的很長,将全身都遮住,但遮不住臉上跟脖子上的紅痕。
是被抽打出來的痕跡。
秦立在腦子裏分析這家人的情況。
男主人會是不是抽打女人,女人是啞巴發不出來一點聲音,男主人是聾子更是聽不到。
但他發出來的粗|喘裏有興奮夾雜着憤怒的情緒。
從抽打自己老婆的動作中獲得快樂。
秦立想到小孩子的腳跟腳踝,那是剛剛他用毛巾擦過的地方,也依舊是有了紅痕,只是痕跡淡了許多。
這戶人家的男主人連小孩子也打的。
女主人就要去抓小孩子進屋,這次秦立沒有阻止,他站在門口目送小孩子被用力扯着手臂進去。在關上門的時候,小孩子還回頭看了眼秦立。
那目光柔軟,還是一樣的憨态。
等到門被關上了,秦立心裏頗為不是滋味。
他過了好久才擡步離開了,屋子裏太安靜,他站在門口敏銳的耳朵都聽不到什麽動靜。
而在一門之隔的屋內,一直到秦立離開大門,小孩子才終于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眼睛貼在門縫中間,透過小小的窄窄的門縫去偷窺秦立的背影。
而剛剛扯着他的女人則不見了。
小孩子的身邊,只有一具滿是灰塵的屍骨。
.
馮美心跟桂芹加入了秦立的隊伍,她們滿村子裏去尋找霍伯中,最後秦立在村長家附近終于是找到了一個可疑的影子。
霍伯中已經穿上了這個村子人的衣服,跟他們同吃同睡,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村子的生活。
兩個女孩都見到了對方,一個人留在原地找時間跟對方說話,還有一個則是立刻跑回去找秦立他們。
霍伯中若有所覺地擡起頭,看到了她們,不過霍伯中的眼中沒有一點的情緒,像是跟自己來的同學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沙礫,沒有一點在乎。
秦立他們很快就到了,村民們不見,只有那個女孩子還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
“你們終于來了!”馮美心抓住了桂芹的手,“他們走了好久。”
秦立讓她不要着急,“你還記得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嗎?”
馮美心說記得,她在前面帶路,身後跟着秦立一行人。
“這天氣真不像是夏天。”米子晗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他都穿了長袖,可還是冷,那股子冷氣無孔不入地往他的衣袖裏面鑽,要把他都給凍僵了。
“感覺跟深秋一樣,霍伯中為什麽要來這兒啊。”
前幾天這裏倒是比其他地方涼一些,過了兩天就開始大降溫。
說着米子晗憋不住打了個噴嚏,有冷風吹過來,口水都糊在了他的臉上。
他連忙嫌惡地用兜裏的紙巾擦擦,表情頗為委屈,這裏的風也都在欺負他。
他心裏想着事,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被秦立拉着手的小孩子身上。
小孩子小小的個頭,一點點大,但給人的感覺卻并不童真。
那雙眼睛很深很幽暗,像是深淵。
米子晗沒有見過小孩子的父母,只知道昨天晚上發對方吃了一回飯,秦立送回去之後,他們今早出門他又來了。
他以前比秦立更加受孩子歡迎多了,但這孩子只認準了秦立,別的人誰都不看。
這讓他感到了一些挫敗。
七大一小算起來八個人。
胡傳經歷了怪事,神經緊繃,草木皆兵,走路的時候眼睛就沒有休息過,不是這裏看看,就是那裏看看。
頗為緊張。
周圍很安靜,能聽到大家腳步聲。
沙沙沙的,是踩在草葉上的聲響,胡傳走着又出了神,一道、兩道、三道……
他在心裏面不由自主地開始數聽到的聲音。
八道、九道。
嗯?
胡傳的眼睛睜圓了。
腳步聲是從隊伍的各個方向傳來的。
他排在第五個,後面應該是三個人的腳步聲,可是他聽到了第四個。
胡傳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如鼓。
他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麽,但害怕跟在後面莫名其妙出現的“人”,他還是什麽話都沒說。
他們很快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那群人,他們就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圍成了一個圈,似乎是将什麽包圍了起來。
胡傳等秦立他們停下來後,這才松了口氣,連忙走上前去湊到秦立耳邊,小聲地跟秦立說了自己的發現。
這期間他的後背出了一點汗,眼睛都不敢亂撇,生怕引起後面的東西的注意。
“我能跟你一起走嗎?”
胡傳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秦立人這麽好,他當初就不應該一直黑對方,更不應該特意追着對方來到這裏,這樣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他這麽一想,內心就忍不住自責起來,這怕是晚上睡醒了也得給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秦立同意了。
“秦立,你會怪我嗎?我以前找你的黑料,探尋你的隐私,你應該很讨厭我吧……”
胡傳湊近秦立,心中的緊張感緩解了不少,但很快就又彌漫上來。
秦立安靜地聽着,胡傳的狀态不對,是受驚了,口不擇言,又緊張到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就什麽話都往外面說。
比如特意租了個房子在原主的對面,天天用望遠鏡去看,原主是男生,對自己的隐私并不上心,被胡傳拍到了許多張照片,有的甚至能清楚看到輪廓。
他當時沒錢,還将原主的這些照片高價賣給了夢女,換錢用。
秦立的眉頭蹙起,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着胡傳,而旁邊的幾人腳步也都停下來,胡傳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什麽都說。
滔滔不絕。
“胡傳。”
李琦喊了聲,這人的名字真跟他的做法一樣。
她本來對他晚上的遭遇充滿了同情,但現在同情不起來了。
太惡心,這樣的人就應該遭受這樣的磨難來磨磨對方的性子!
“你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李琦的聲音很大,直接穿進了胡傳的耳中。
胡傳渾身一抖,這才從魔怔的狀态中恢複了過來。
他身體僵硬地去看周圍的人,大家都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尤其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她們就算是修養再好,那臉色也極為反感,甚至在他看過去之後,還往後面躲了躲,不想與他靠近。
胡傳臉色慘白,這些話他根本就沒有想說過,尤其是當着秦立的面,他怎麽可能會當着正主的面說這些呢!
他的腦子裏一陣恍惚,他盯着牽着秦立大手的孩子看,“是你!”
他嫉惡如仇,惡狠狠地盯着小孩子。
小孩子聽不見聲音也不會說話,秦立擋在小孩子的跟前。
“胡傳,你瘋了?”
“我沒有瘋!這個孩子是個怪物!我、我就是因為他才回來的!我跟你說的路邊那麽多的石墩就是他!”
似乎是胡傳的情緒太強烈,一直在看着其他方向的小孩子終于是扭過頭來,那雙眼睛盯着他看。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小孩子嘴唇緩緩上揚,背對着秦立衆人,只對着胡傳露出了他相機裏拍攝下來的那個笑容。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