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NO.46
NO.46
汽車在寬闊的街道飛馳。
速度不要命地飙到了100碼。
周南珞坐得心驚肉跳, 罵了兩句根本不管用後,只得緊緊抓住扶手,咬牙死不認輸。
光影交織。
打在男人冰涼的側顏上, 看不清情緒,但能感受到死一般的怒氣。
周南珞的心跳像打鼓似的, 有點兒後悔剛才說的。
當然, 只有一點兒而已。
基本上很爽。
誰叫他罵她負心女。
這簡直就是潑髒水。
一想到這件事, 她又不服氣,并且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搬家收拾東西是個勞累的活兒,周南珞回到家後,先一步将人丢在了身後,回房間洗了個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忙着畫稿的緣故, 裴景以又進了書房, 沒上來打擾。
她看了會兒電視,倒在床上, 眼皮子直打架。
半睡半醒間。
敏銳地察覺到上樓的腳步聲。
周南珞睜開眼,忽然渾身一僵, 意識到不對。
她用很快地動作掀開被子。
果然看到熟悉的血色,浸濕了大一片被單。
“……”
果然女生,每個月都得遭受這種絕望。
她從床上蹦起來的,加快腳步沖進了衛生間。
大概是才睡醒, 所以忘記了, 現在房間裏不再是她一個人了。
裴景以只看見一道跑到很快的黑影,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視野中劃過。
他走了進去, 發現被褥被掀開。
血液綻放在床單上, 向四面散開。
-
內褲廢掉了。
又得重新洗澡。
想到床上那一灘,她就很心煩。
周南珞咬着牙, 将褲子脫下來,用涼水泡着後,重新邁入浴室。
十分鐘後關掉水,室內熱氣騰騰,導致一時間看不清外面的情景。
她拉開浴室的玻璃門,赫然與盥洗池前的人撞上,差點被吓得倒退兩步。
“你在這兒幹……”
當看到他在幹什麽後,周南珞雙眼一黑,血液直湧上腦門。
“你在幹嘛?!”
她抓着扶手,雙眼瞪得大大。
裴景以神色淡然,開着水龍頭,正用涼水,将她被血液弄髒的內褲洗得幹幹淨淨。
周南珞沖了上去,試圖一把搶過來。
“別動。”
他手被涼水沖洗後,像冰塊一樣,怕被她碰到,直接将內褲藏在身後。
她的臉頰被羞恥熏得通紅:“你這個瘋子,誰讓你進來的?誰準你動我的……”
實在在他面前說不出這兩個字,她恨不得世界就在此刻混滅算了!
“哦?我不能動?”他偏了下腦袋,眼眸淬着光,“那誰能動。你哥嗎。”
“……”
“怎麽,不能讓哥哥看到月經嗎?既然是哥哥了,那幫妹妹洗個內褲怎麽了,這點兒小事。”
“……”
“又不是你的男朋友,是吧?”
“……”
原來不是不報。
是時候未到。
之前一語不發。
在這兒憋大招呢。
周南珞急得去搶,偏偏他身高體強,不讓她得到的東西,那絕不可能得到。
沒一會兒一滴血順着大腿掉落在地,他目光如炬,而她渾身一僵,鼻尖頓時就酸了。
将洗幹淨的內褲放在一邊。
裴景以看着她,近乎溫柔地說:“你其實誤會哥哥了,哥哥特意進來,是來給你送幹淨的內褲,以及……”
他拉開盥洗池下面的櫃子,衛生巾擺放整齊,是她之前用習慣的品牌和長度:“你又沒帶衛生巾進來吧。”
“……”
“要不要哥哥幫你墊上?”
“…………”
“夠了!”周南珞推了他一把,搶過內褲和衛生巾,當着他面兒穿了上去。
霧氣散去。
那條洗幹淨的腿,光潔,雪白,又細又長,她幾乎顫抖着,瞪着他說:“滿意了嗎?”
裴景以安靜下來。
她任由他看。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她嗤笑一聲,又問:“你滿意你看到了嗎?”
裴景以還是沒說話。
明明在報複,心中卻沒有快感。
眼底的惡劣感散去,忽然就覺得沒意思。
她瞪着他,從浴室出去,原本想上床,忽然又在大灘血液前頓住。
他一定也看見了。
煩躁和羞恥無聲蔓延,周南珞咬着下唇,硬着頭皮向髒亂的床走去。
手腕忽然被拉住。
制止了她的動作。
“怎麽?哥哥。”周南珞說,“今晚可什麽都不能做呢,你不會還想和我睡一起吧?”
她擡手指了指血跡的地方,“這種你也睡得下去?”
裴景以聽過她叫很多次“姐姐”。
卻沒想到用那張嘴,叫出“哥哥”這兩個字時,也能如此好聽。
好聽到他想将人綁在鐐铐裏,強迫她一遍又一遍地叫。
他啧了一聲。
懶得多言。
直接将人打橫抱起來,向樓下走去。
在他的強勢面前,周南珞反抗無能,只得抱着他穩住身體,将牙齒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裴景以吃痛。
速度倒是分毫沒減。
将人丢進一樓房間自己的床上,床墊軟得将人陷進去,全是他的味道。
周南珞快速爬起來。
“啪”的一聲,燈光一暗。
她甚至還沒成功下床,又被他反壓回去。
裴景以掀開被子,拖着人的腰,周南珞憤怒地踹上一腳,下一秒——一股熱源貼在她的小腹。
她動作一頓。
熱源暖而不燙,溫和地傳遞,酸脹幾乎在瞬間緩解。
黑夜裏。
兩人微微喘着氣。
裴景以被她又打又踹的,此刻也略顯狼狽,嘴上帶着戾氣地說:“別鬧。”
手上卻無盡溫柔。
羞恥,腹痛,委屈。
幾乎在這一刻,像潮水一樣向她湧來。
周南珞眼眶一紅,張嘴又他的肩膀咬去。
血絲滲了出來,他沒有吭聲,卻在此刻感到快感。
隔了好一會兒。
将充好熱水袋放在她酸脹的位置。
他松了腰間的力道,她也松了口。
當撞上他漆黑的瞳孔,她鼻尖又是一酸,淚珠随之砸了下來。
周南珞這輩子哭得很少,除了小時候臉盲症被同齡人嫌棄和嗤笑的那次,活得堅強又平靜,甚至連蔣一離開的那時都沒掉過眼淚。
此刻憋不住,感到有幾分丢臉。
她緩和了情緒,雙臂輕輕推開他。
下颚卻被擡起來。
裴景以一只手幫她暖着小腹。
另一只抹開眼淚。
他輕輕閉了下眼,心想對她心狠這件事,自己向來做得不合格。
比如此刻,明明覺得自己沒錯,他卻想要說:“對不起。”
并不想承認。
但他見不得她哭。
他的公主,不應該被他弄得流淚。
低頭吻掉了她的眼淚。
又順着淚痕往下,他每吻一次,就說一聲“對不起”。
等她停止了委屈,他已經吻了很多次。
細細地品種那張顫抖的軟唇。
像被雨水打濕的,可憐的嬌花。
兩人倒在床上,蓋上被暖熱的被子。
這還是兩人這麽多天,第一次面對面的睡着。
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一只手挪到她腦後,輕柔地勾着潮濕的發尾。
裴景以淡聲開口:“那傻大個是誰?”
“……”
周南珞好半晌才意識到“傻大個”指的是寧玦。
頓時啞着嗓音,無語回道:“什麽傻大個,別人是寧玮的親哥哥,你不會形容就別亂說,你又不認識人家。”
“哦。”他摸着她的後腦勺,低聲說,“你也傻。”
“?”
說話就說話,罵什麽人。
“連誰喜歡你,不懷好意都不知道。”
“……是啊,”她說,“我這不是根本不知道你不懷好意。”
“……”裴景以忽然扯了一下她的頭發,“不準說我,說他。”
“……”
實在太霸道了。
周南珞擡腿想要踢人,又被抓住了大腿,自然地放在他的腰間。
傻大個喜歡周南珞。
這種熟悉的情感。
他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
不過。
相比較之前什麽徐源、崔喆饒,這位新來的,還沒資格進入情敵這列。
當然,寧玦确實無關緊要。
此時的裴景以,根本沒想他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就在不久後,這把不親眼的火苗,能燒着自己的腳。
氣氛寧靜,周南珞的小腹完全不疼了,舒服得就差嘆息。
即使在漆黑的環境裏,依舊能一眼看到自己咬出來的齒痕,她頓了頓,欲言又止。
“無所謂。”裴景以察覺到她想說什麽,不在意說,“都幹了。”
“……”
這是真無所謂,還是在點她呢?
周南珞将腦袋埋了一會兒,又直起身體,湊近他的肩膀。
然後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裴景以:“……”
就當是安撫了,她想得純潔,根本沒想過後果。
一把火迅速竄在裴景以身上,需要他屏住呼吸,才能及時壓抑。
在腰間的那雙手微微用力,忽然,他在黑暗開口。
“還有點疼……還需要再舔舔,才能好。”
“……”
又來了。
她瞥了他一眼:合理懷疑他又在裝。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
她此刻也有點心癢。
周南珞猶豫了兩秒,還是伸直了上半身,吻上他的傷口。
裴景以瞳孔微顫,喉結滾動。
那團火越燒越猛,瘋狂向上竄,直到灼燒了自己。
她停了下去,卻再也沒辦法收回自己的舌頭。
幾乎立刻被他挽留,拖回自己的嘴裏。
這大概是兩人這段時間最為纏綿悱恻的一個吻。無關欺瞞,沒有惡劣,像是憋悶的感情終于找到了釋放的缺口,袒露在最愛面前。
被褥中傳來一聲低語,裴景以的聲音像壓抑的野獸——
“周南珞。”
“嗯?”
“我……”他将那兩個字壓低在耳廓處。
“?”
“隔着的。”
周南珞臉燒得慌,雙手推着他,小聲抗拒着:“不行……會弄髒的……”
“沒關系。”他低下頭,嘴唇沿着眼皮,到鼻梁骨,再在紅潤的唇上輾轉。
直到兩人幾乎不能呼吸,氣喘籲籲。
他才放過人說——
“髒了我再給你洗一遍。”
“……”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