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 愛你
50 愛你
◎我愛你。(正文完)◎
林溪拿着霍斯冬做好的早餐, 去到化妝間。祁朝鶴已經坐在化妝間了,看到林溪進來,手裏拿着吃的, 沒有客氣:“帶早餐來啦, 分我點。”
林溪抱着早餐坐到祁朝鶴對面的化妝鏡前,讓助理小秋去劇組早餐保溫箱裏拿出一份早餐,交給祁朝鶴。
祁朝鶴拿着劇組早餐,幽幽嘆氣:“我不就是想吃口你做的早餐嗎, 和你在韓國那麽多年, 都沒見你做過飯。”
林溪咬了一口剝好的雞蛋,小聲說:“不是我做的。”
說話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翹,她自己都沒注意到。
祁朝鶴沒聽清:“你說什麽?”
林溪咽下口中雞蛋, 說:“沒說什麽,化完妝我們對下臺詞吧,現在心裏沒有底。”
祁朝鶴也深有同感, 雖然出道的時候正好運氣好, 拿了一個新人獎, 被粉絲吹成是影帝,但是到底沒有和有名的導演合作過。
阮未雪是年青一代導演中的佼佼者,抓住了這個機會,未來的電影道路前途不可限量。
要知道電影圈十分排外, 從前阮未雪可是非科班不用的。
好在這天阮未雪對林溪和祁朝鶴的表現還算滿意,林溪也松了一口氣。
只是林溪在電影中,大部分都要坐在輪椅上, 阮未雪讓林溪今晚回酒店後, 好好練習, 不是要“像”坐在輪椅上,而是和輪椅連為一體。
林溪晚上回酒店的時候,還帶回了從德國進口的輪椅,連拆封都沒有拆。
阮未雪直接吩咐道具送到林溪酒店房間,讓她以後能坐着就不要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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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未雪怕道具師傅發現霍斯冬的存在,沒讓他們送上樓,只讓他們送進了電梯。
出了電梯,林溪把輪椅艱難地推到房間門口,打開門,她先是用目光去尋找霍斯冬。
果然見到霍斯冬坐在沙發正中,銀色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似乎是在工作。
林溪發現霍斯冬的衣服已經換掉了,不再是酒店的浴袍,而是平時常穿的黑色真絲睡袍,配上他冷白的皮膚,有一種獨屬于男性的性感。
林溪搖了搖頭,把不合時宜的想法從頭腦中去除。
她把輪椅包裹推進來,随後起身,就看到霍斯冬也從沙發上坐起,向她走來。
林溪忽然有一種“家”的感覺,這很奇怪,林溪沒有過獨屬于夫妻二人的家庭生活,她以前也自覺從來不向往那種生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今天卻覺得很溫暖——也許因為等待她的人是霍斯冬。
“是什麽?”霍斯冬問。
“輪椅。”林溪沒有起身,就着彎腰的姿勢,在拆輪椅的包裝。
霍斯也過來幫她一起拆。
“阮導讓我以後在酒店,可以不用走路了,坐輪椅就行。”林溪說。
“哦?”霍斯冬似乎很有興趣,“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嗯?”林溪問。
“很麻煩的。”霍斯冬淡淡地說。
林溪覺得霍斯冬這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還會覺得坐輪椅麻煩,實在是超出了她的認知。
打開外包裝,林溪看着說明書,懵了。
說明書是德語的,林溪一點都不懂,看圖例也沒有看明白,她拿出手機,正要搜索輪椅的安裝辦法,卻見霍斯冬蹲坐在地上,已經開始裝備了起來。
霍斯冬此時的模樣專注極了,如果不知道他在拼輪椅,林溪會覺得他是在拼樂高。
“你會拼裝?”林溪不可置信地問。
霍斯冬沒說什麽,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林溪敏銳地發現霍斯冬好像不想提這個話題,就沒有再繼續。
霍斯冬:“你站着不累嗎?”
林溪覺得霍斯冬都坐在地上給她拼輪椅,她去休息好像不太好,但是霍斯冬又沒有要她幫忙的模樣,她就站在旁邊陪他好了。
林溪覺得“我陪着你”有點肉麻,她就說:“不累。”
“你不,累我看你站着累。”霍斯冬頭都不擡地說。
林溪想不要打擾霍斯冬拼裝,便走了。
霍斯冬輕輕敲了敲輪椅的精鋼骨架,想,本來是希望她陪着的,又怕她累,她走了又覺得還想讓她在這。
霍斯冬自嘲地一笑,他對林溪,一直是這樣幾重的心思,弄得他患得患失,性情無常。
忽然間,一道聲音讓霍斯冬回到現實,是墊子落在地面的聲音。
霍斯冬擡頭,只見林溪放好墊子,坐在墊子上,輕快地說:“我坐着就不會累啦。”
林溪看到了一個讓她目眩神迷的笑容。
霍斯冬笑過之後,繼續手頭工作。
林溪看劇本。
阮未雪有一個習慣,劇本都是打印出來的,從來不給演員發電子版,而且劇本從來不一次性發完,有許多演員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演的是什麽人。
所以林溪只是拿着兩張打印出來的A4紙作為劇本。
林溪邊看邊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她曾經和霍斯冬,在老宅,在溪園,都是這樣相對而坐,一個人看劇本,一個人處理工作。
那時候林溪的視線落到霍斯冬身上,如果霍斯冬也剛好在看她,她會立刻閃開。
現在卻不會了。
劇本很快看完,她光明正大、肆無忌憚地,把目光落在霍斯冬身上。
霍斯冬已經把輪椅的骨架拼了出來,只要把輪子安裝上,就是一個完整的輪椅。
霍斯冬似乎感覺到了林溪的目光,輕輕擡頭,對上林溪的眼睛。
林溪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躲避。
霍斯冬深灰色的眼瞳裏現出不解。
林溪笑道:“你不安輪子嗎?”
霍斯冬移開視線,繼續安裝。
輪椅安裝好了,立在客廳中央,椅身主體黑色,配着銀色精鋼,林溪知道阮未雪一定要這個輪椅的原因了,看起來确實比爺爺平常用的更加氣派。
霍斯冬推着輪椅扶手,問林溪要不要坐上去試試。
林溪說好。
她坐在輪椅上,腳踩在腳踏,身體一瞬間有一種“不着地”的騰空感,林溪僵硬地向後倚去。
霍斯冬等林溪适應一段時間,才推着她向前走。
林溪在這一刻,才真正理解了為什麽每次回去看爺爺,爺爺總是要一副拐杖,不想做輪椅。
身體不由自主的感覺,對身體失去了控制,這種感覺确實不舒服。
霍斯冬推着林溪,來到了窗前,看窗外夜景。
霍斯冬忽然說:“就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林溪回頭看霍斯冬,霍斯冬繼續說:“我推着你,你想去哪,我就帶你去哪。”
林溪說:“那恐怕要等到七老八十了,到時候你也是一個老頭子,推不動了。”
林溪從前很拒絕提起“變老”這個話題,她的幼年和少年時期,正是爺爺逐漸衰老的時候,她不忍看也不願想任何關于“老”這個字的意思。
但是霍斯冬第一次直接地向她表明愛意,就是說的“七老八十”、“牙齒都掉光了”這些話,那時候她只是震撼于霍斯冬的心意,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現在林溪好像已經沒有了對“老”的恐懼。
她很坦然地說出“你也是一個老頭子”這種話。林溪忽然覺得,有一個人和她一起變老,似乎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她沒有求,但是霍斯冬就這樣悄悄地出現在她的生命中,默默地陪伴着她。
林溪算下時間,她6歲的時候遇到霍斯冬,到現在已經十六個年頭了。
只是很遺憾,中間那漫長的時間,霍斯冬都不在。
“你怎麽會安裝輪椅?”林溪試探着問。
霍斯冬淡淡地說:“我坐過。”
林溪想怪不得他安裝輪椅的時候,有一種安裝樂高的沉靜,原來他也曾做過輪椅。
林溪想到,在爺爺家的時候,霍斯冬也是沒有學習,就會給爺爺停輪椅。
林溪想那一定不是什麽愉快的回憶,看霍斯冬的樣子也不是很想提起,林溪便沒有往下再問。
“那我們做一個約定,等到70歲的時候,你還給我推輪椅。”林溪說。
霍斯冬回答得很快:“好啊,樂意效勞。”
林溪看着窗外萬家燈火,點點星光,覺得心裏是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安逸。
晚間,霍斯冬手機彈出視頻通話,林溪本來以為霍斯冬有公事要處理,便搖着輪椅往卧室去。
奈何她用不慣輪椅,速度十分之慢。
霍斯冬笑道:“不用回去,這人你也認識。”
林溪帶着疑惑看霍斯冬。
霍斯冬把視頻中的人給林溪看,只見視頻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來找霍青桐認父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眼睛還是那樣大大的,透過屏幕都能看到長長的睫毛。
林溪驚訝地看向霍斯冬。
霍斯冬薄唇微翹,帶着笑意說:“驚喜嗎?”
林溪确實有點驚訝,她沒想到霍斯冬真的收養了這個孩子,這孩子是霍青桐的女兒,而霍青桐,正在和霍斯冬作對。
“她媽媽你也看到了,拿錢就走的人,霍青桐也不要這孩子。小孩暫時先住在老宅,總歸是霍家的孩子,我也不能不管。”
小姑娘在視頻的另一端叫霍斯冬叔叔,給他看她新畫的畫,管林溪叫姐姐,問姐姐什麽時候回來。
林溪驚訝于小姑娘的嘴甜,印象中,小姑娘是一個不大愛說話的小女孩。
林溪讓小姑娘早點睡之後結束了通話。
不得不說,剛剛的通話讓林溪确實有一種和霍斯冬是一家人的感覺,好像一個平淡溫馨的三口之家。
林溪覺得她的想法有點荒謬,但是她看霍斯冬望着她的眼睛,又覺得有這個想法的,也許不止她一人。
“她叫你叔叔,叫我姐姐,你不生氣?”林溪問。
“我生氣什麽?”霍斯冬問。
“你老啊。”林溪答。
霍斯冬笑得頗為恣意:“林溪,你忘了,按照輩分,她該叫我什麽?”
林溪非常認真的算了一下,小女孩是霍青桐的女兒,霍青桐管霍斯冬叫小叔叔,那麽小女孩該叫霍斯冬——爺爺?
“爺爺?”林溪喃喃地說。
霍斯冬問:“那你呢?”
林溪被這個稱呼驚到了,如果按照輩分來論,她豈不是要被叫做奶奶?
林溪輕輕啄了一口水壓驚,她是不在乎被叫阿姨的,可是叫奶奶實在超出了她的預期。
“奶奶?”林溪不可置信地說。
林溪半天沒等來霍斯冬回話,向他看去,只見霍斯冬只是看着她笑。
林溪沒覺得說了什麽能讓霍斯冬笑這麽久的話,她不解地看着霍斯冬,猛然反應過來,是“奶奶”這個稱呼!
林溪說她該被叫“奶奶”,那不是正和被叫“爺爺”的霍斯冬是一對兒嗎?
林溪的耳朵悄悄紅了。
她低下頭說:“不要笑了。”
以前總覺得霍斯冬一笑難求,現在霍斯冬愛笑了,林溪卻覺得他專門笑話自己。
“林溪,你害羞的樣子,真好看。”霍斯冬對林溪說,本該是誇贊和迷戀的語氣,卻被霍斯冬直白地說了出來。
林溪覺得她要頂不住了,霍斯冬一旦打氣直球來,比性情無常還讓人受不了!
林溪低着頭說:“不早了,我先去洗漱睡了。”
她被霍斯冬的情話說得落荒而逃。
霍斯冬坐在原處,滿目都是勝券在握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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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溪照常接過霍斯冬送過來的早餐,今天是素餡包子,真不知道霍斯冬怎麽做出來的。
林溪暗暗決定,今天回來要給霍斯冬買回來新鮮的蔬菜。
這天阮未雪也沒有怎麽發脾氣,只是窩在攝像頭後面的椅子上,指揮林溪要和輪椅融為一體。
晚上回到酒店,林溪讓助理小秋買了一些蔬菜,她想霍斯冬常年吃素,一定吃不慣酒店的餐食。
打開房間門,林溪沒有看到霍斯冬,頭以為他在洗澡,走到客廳中間,沒有聽到洗澡聲音,這才發現不對勁兒。
林溪拎着蔬菜,輕輕喊道:“霍斯冬,霍斯冬——”
沒有人回答他。
林溪這才想到,霍斯冬雖然沉默,但是對她,從來沒有不回複過她的呼喚,哪怕他正在生悶氣。
林溪确定,霍斯冬是離開了。
她先想到的是霍斯冬會不會有什麽意外,她馬上打開手機,給霍斯冬打電話,冰冷的女聲傳來:“對不起,該用戶已停機。”
英文播放的時候,林溪掐斷了通話。她不知道她是以什麽心情再次打開的微信,只知道她的手是抖的,按了幾遍通訊錄才打開。
找到原始頭像的霍斯冬,林溪害怕手機不在霍斯冬手上,只是發了一個表情過去。
不出意外地,沒有回複。
林溪又發了“霍斯冬”三個字,依舊沒有回複。
林溪手中拎着的蔬菜落到地下,她在爺爺去世後,第一次感覺到無助。
林溪到這一刻,才意識到,原來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承認,其實她已經不想離開霍斯冬了。
林溪迅速調整好狀态,她試圖通過霍青桐聯系到霍斯冬,但是想到霍斯冬說霍青桐正是他落魄的導致者,她便不敢輕舉妄動。
林溪知道陸長安是霍斯冬的好友,幾乎她每次見到霍斯冬出行,身邊都會跟着陸長安。
林溪先是聯系到了陸長安的太太付晚晚,付晚晚問過陸長安之後,給林溪的回複也是暫時不知道霍斯冬下落。
林溪終于知道了什麽叫做“失魂落魄”。
第二天林溪去片場,阮未雪一眼就看出了林溪的不對勁兒。
阮未雪貓一樣縮在椅子上,穿一身黑群套裝,慢悠悠地說:“失戀了?”
林溪已經在努力掩飾了,沒想到還是一眼就被發現。
林溪沒有隐瞞——在導演面前,尤其是阮未雪這樣眼睛毒辣的電影導演面前,演員幾乎是透明的。
林溪點點頭。
阮未雪“嗯”了一聲,罕見地起身拍了拍林溪的後背:“年輕人,多多體驗各種情感,對演員的職業生涯很有幫助。”
阮未雪沒比林溪大多少,但林溪總覺得阮未雪說話有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
林溪理智上知道阮未雪的話是對的,但是情感上,她只想找到霍斯冬,不管霍斯冬是落魄還是成功。
這天晚上,林溪沒精打采地回到酒店,剛一進門,就發現客廳裏面站了一個男人。
男人用背影對着林溪,戴這帽子,從身後看不出來什麽。
林溪一眼就認出這人不是霍斯冬——從昨晚到現在,霍斯冬幾乎長在了林溪的腦子裏,林溪就是再臉盲,也不可能認不出來他了。
更何況,這人和霍斯冬氣質上大相徑庭。
林溪已經拿出手機,按了快捷鍵110,她想如果這人壞人,她立刻報警。但是現在她還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這人也許是霍斯冬派過來的。
只有霍斯冬有她酒店的房卡。
林溪關上門,那人轉身,摘下帽子。林溪看到了一片雪白的短發,和一張娃娃臉。
李秘書——這人林溪見過,她随即反應過來,李秘書就是前天霍斯冬口中那個背叛了他的人!
林溪把手機背在身後,抱着戒心問:“你來做什麽?”
李秘書似乎很驚訝:“太太認識我?”
林溪帶着防備說:“你是霍斯冬的秘書。”
李秘書笑道:“是的,沒想到太太還記得我。”
他一笑起來,兩頰有兩個小酒窩,倒是不太看得出年齡。事實上如果不是他一頭白發,該是相當年輕的。
林溪的京北更加深,她看着李秘書,等待李秘書說話。
李秘書似乎看出了林溪的提防之心,笑道:“太太不用懷疑我,我是霍先生的人,一直都是。”
“你不是背叛了霍斯冬?”林溪問。
“那是我和霍先生用的計策,我假意投誠,好叫他們卸下防備,也方便看清董事會中,有多少人是可以留的,有多少人是需要清除掉的。”
林溪大概聽懂了李秘書的意思,只是不知道這話可不可信。
李秘書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個什麽東西,林溪看去,那是通體墨綠色的鋼筆,是林溪送給霍斯冬的生日禮物。
“霍先生怕太太不信,特意把這支鋼筆交給我,先生說這支鋼筆他從不離身,太太看見便知道了。”李秘書說。
林溪想,說李秘書是叛徒的是霍斯冬,如今讓李秘書來的也是霍斯冬?
可如果不是,這支鋼筆怎麽會落到李秘書手裏?難道霍斯冬已經被他們控制?
林溪越想心越慌,臉色也變白了。
李秘書忙說:“太太不要誤會,先生正在和我演戲,不方便和太太通話,因此才将這支筆作為信物。”
李秘書說話一直是不疾不徐的,聽起來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但此時林溪沒有心思沐他的春風,她只想知道霍斯冬的消息。既然李秘書都這麽說了,不管她信不信,她沒有其他途徑獲得霍斯冬的消息。
“霍斯冬他,現在在哪?”林溪問。
“對不起太太,我現在不方便說。先生讓我來,是告訴太太,他現在是安全的,讓太太不要擔心。”李秘書恭恭敬敬地說。
林溪心想,叫她怎麽能不擔心。
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問:“要過多久,我才能見到他?”
李秘書回答:“這次先生是鐵了心要把霍氏內部清除幹淨,少則兩三月,多則半年。”
林溪聽到時間,反而變得鎮定了,無論多久,她都等他就是了。
“先生讓太太無論看到什麽新聞,都不要為他擔憂,他一定會回來的。”李秘書在走前再次囑咐。
林溪接過李秘書遞過來的鋼筆,身後關門聲響起,她沒有回頭,只是細細撫摸着鋼筆冷而潤澤的質感,想着霍斯冬。
林溪背在身後的手放了下來,手機頹然跌落到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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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鞋》這部電影中,林溪飾演的角色從懷有芭蕾舞夢想的少女,到身體殘疾無法繼續實現夢想,有一個非常大的落差。
本來林溪依靠自身經驗,想像她無法跳舞之後的心理。
霍斯冬離開後,她則不需要借住想像,只需要通過自身現在的狀态找到感覺就好了。
阮未雪說林溪好像忽然對這個角色開竅了,只有林溪自己知道,她不是開竅了,只是把再也見不到霍斯冬的感覺,代入到了表演中而已。
霍斯冬的新聞,時常推送到林溪手機上,說他被趕出了董事會,現在霍家由付錦華和霍青桐在掌管。
還說霍斯冬下落不明,生死成疑。
林溪經過李秘書的提醒,看到這些新聞,沒有想象中的悲傷。她只是想,既然霍斯冬給了她時間,那她就等霍斯冬半年。
至于半年之後如何,林溪不去想。
轉年一月,電影殺青,距離霍斯冬失聯,已經三個多月。
林溪收到了春晚的邀約,将在春晚和霍靜真,以及《偶像最強音》第三季冠軍依依,一起演唱一首耳熟能詳的老歌《甜蜜蜜》。
霍靜真從不和孟冬青以外的任何人合唱,收到這個消息,林溪不可謂不驚喜。
她收整好心情,全力完成和霍靜真以及依依的合唱。
這是電視臺有意為之,意為三代偶像同臺,為觀衆共和新春。
林溪回到槟城後,一直在公寓和電視臺兩點一線。
霍斯冬始終沒有消息,林溪帶着對霍斯冬的思念,在春晚那天,為全國觀衆唱了一首《甜蜜蜜》。
霍靜真、林溪和依依雖然都打扮得喜慶,還是能看出個人特色,霍靜真優雅從容,林溪既純又欲,依依是個小可愛。
再加上國民老歌有流傳度,他們三人同臺唱歌,斬獲了春晚收視率的最高峰。
演唱完歌曲,在後臺卸妝的時候,霍靜真問林溪:“和霍斯冬一起過年嗎?”
排練的時候,她們沒有說過閑話,一直以舞臺為先。如今表演完畢,又正好是過年,霍靜真便主動問。
林溪還以為霍靜真不知道霍斯冬現在的情形,搖搖頭。
霍靜真看到了林溪的神色,面帶驚訝:“你不知道霍斯冬回來了嗎?”
林溪又驚又喜:“真的?”
“是真的,就是他出面請我來的。”霍靜真肯定的說。
林溪匆忙卸妝,讓公司的司機開車送她去溪園。
此時她不在乎別人知不知道她和霍斯冬的關系,她只想快點見到霍斯冬。
天空飄起了輕雪,輕雪之後,是鵝毛般的大雪。
瑞雪兆豐年,林溪看着窗外撲向車窗的雪,想,過去的一年那麽艱難,新的一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溪頂着風雪,走進溪園大門。
小花園中的花幾乎都敗了,被新雪覆蓋着,只有一簇黃澄澄的菊花,迎着風雪與枯葉,靜靜地綻放。
秋千上面也落了一層雪,好像一張奶油蛋糕。
林溪此時,有種“近鄉情更怯”之感,她想要進別墅去,又怕別墅內沒有霍斯冬。
她在外面靜立許久,終于鼓足勇氣,打開了別墅的門。
室內靜悄悄的,大年夜,連燈都沒有開。
林溪把她能看到的所有按鈕都按了,房間內瞬間一片通明。
林溪上到二樓,書房,沒人;卧室,還是沒人。
林溪在卧室裏面,終于看清了懸在卧室入門處的藍色風鈴。
風鈴上面,垂着的全是小小的藍色紙鶴。
紙鶴,十六年前,有着一雙灰色眼瞳的小和尚,遞給林溪一只藍色紙鶴,對她說:“不要哭了。”
林溪的眼淚畜滿了眼眶。他教會了她紙鶴,從那以後她把所有的心願都寫在紙鶴上,她卻忘了他。
林溪不能在這裏多呆,她怕控制不住哭出來。
她飛快地下樓,連大衣都沒穿,沖出別墅。
風雪又大了,林溪沖出去的一瞬間才感覺到冷。
随後,她就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因為她看到了霍斯冬!
霍斯冬立在大門門口,隔着小花園和風雪,同林溪遙遙相望。
他穿着黑色雙排扣西裝大衣,襯得他整個人又高挑又精神。
霍斯冬的頭發和肩頭也落了雪花,看着好像一個用冰雪雕成的凜然雕像。
林溪的身體已經先于頭腦行動,她拔足狂奔,穿過小花園,跑到了霍斯冬面前。
林溪喘着粗氣,看到霍斯冬的那張如同希臘雕像般英俊的臉龐,才确定這個人是霍斯冬,不是她的幻覺。
霍斯冬脫下黑色大衣,披在林溪身上。
大衣對霍斯冬來說剛剛好,對林溪來說,就有些大了。
林溪整個人裹在霍斯冬大衣裏面,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霍斯冬彎腰,擡手刮了刮林溪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子:“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回來?”
林溪本來只是再見到霍斯冬興奮,但是聽到霍斯冬這句話,林溪的眼淚卻流了下來。
“哭了?”霍斯冬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林溪後退兩步,伸出拳頭打了霍斯冬胳膊兩下,覺得不解氣,又朝他的胸口拍了兩下。
霍斯冬笑道:“怎麽,生我氣了?”
林溪想,她不是生霍斯冬的氣,只是想确定他是健康的,沒有受傷。
林溪:“霍斯冬,如果你再不告而別,我就真的生氣了。”
霍斯冬的手指拂去林溪眼角的淚水,莊重地說:“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話還沒說完,林溪就感覺到雙腿離開了地面,是霍斯冬一手臂抱起了她。
林溪趴在霍斯冬肩頭,聽着霍斯冬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聲音,想到了一句古詩——風雪夜歸人。
如今霍斯冬回來了,而且還是健康的,有力的,可以單手抱起她的。林溪只感覺到心裏一塊大大石頭落了地,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放空狀态。
她伏在霍斯冬的肩頭,雙手環抱住霍斯冬脖子。
霍斯冬發出一聲輕笑:“輕點,是要謀殺親夫嗎?”
林溪送了手臂——她剛剛滿是失而複得的緊張和喜悅,确實下手重了些。
“你以後再不告而別,我真就要謀殺——”那兩個字林溪說不出口。
霍斯冬停下了腳步,好整以暇地問:“謀殺什麽?”
風雪很大,林溪穿着霍斯冬的大衣,自然不覺得冷,但是霍斯冬卻脫了大衣給她,林溪害怕霍斯冬着涼,想讓他快點進去。
可是霍斯冬就是不肯,大有林溪不說出那兩個字,他就抱着林溪在外面耗着,不進別墅的架勢。
林溪無奈,最後想了一個辦法,她輕輕環抱住霍斯冬的脖子,小聲在霍斯冬的耳邊說:“我冷……”
“冷”字還帶有鼻音,讓霍斯冬心裏發癢。
霍斯冬咬咬牙:“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抱着林溪回到別墅,在玄關處也沒放下她,而是直接抱着林溪上了二樓書房。
霍斯冬用腳踢開書房門,走進去,把林溪放到她平常坐的巨大的黑色沙發上。
林溪終于回到地面,心裏終于踏實了。
她剛剛雖然被霍斯冬抱着,但是看不到霍斯冬的臉,總感覺今晚發生的一切都不夠真實。
林溪坐在沙發上不動,霍斯冬站在面前,俯身低頭,看着林溪,也不動。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望着,不知過了多久,霍斯冬說:“怎麽知道的我今晚回來?”
“霍前輩說的,你去做什麽了?”林溪問。
她問的是霍斯冬消失的這段時間做了什麽,而霍斯冬的回答是:“我去當你的觀衆,本來打算和你一起回來,沒想到你提前走了,害我好找。”
林溪:“你就是我的粉絲,還不承認。”
“非也,是喜歡你,才做你的粉絲,不是因為是你的粉絲,而喜歡你。”霍斯冬看着林溪,灰瞳中散發出灼灼之華。
林溪知道霍斯冬喜歡自己,也知道霍斯冬是她的粉絲“疊迷香”,但是她第一次從霍斯冬的口中聽到因果關系。
林溪微微張開嘴巴,他看着霍斯冬就在她的面前,一伸手就能觸摸到,一伸手就能握住,這是無數次夢裏出現的場景,今天終于好夢成真了。
林溪輕輕擡手,撫上霍斯冬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他不在乎霍斯冬的輸贏,不在乎霍斯冬還是不是霍家的當家人。
他不在乎霍斯冬到底“行不行”,她喜歡的是面前的這個人,和其他一切都無關。
當年那個灰色眼瞳的小和尚,他什麽都不是,什麽都沒有,卻把他唯一擁有的千紙鶴給了林溪,還教會林溪疊千紙鶴,在千紙鶴上寫下夢想,神明就會幫忙實現。
林溪的手描摹到霍斯冬柔軟的嘴唇,霍斯冬似乎親了她的手掌一口。
林溪說:“你不可以再不告而別。”
霍斯冬鄭重地點頭。
外面煙花聲響起,十二點了,除舊迎新,已經是新的一年了。
林溪說:“霍斯冬,我愛你。”
霍斯冬灰色的眼瞳先是驚訝,随後喜悅漫上了眼睛,眼角和眉梢。
霍斯冬低頭,緩慢而堅定地靠近林溪,林溪沒有躲。
雙唇相交,林溪覺得着觸感十分陌生,本能地想向後退,霍斯冬的手插進了林溪棕色長發,輕輕按住了她的後腦,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林溪被迫承受了這個有點侵略性質的吻。
霍斯冬的唇齒輕咬林溪的嘴唇,在她的印象中,霍斯冬嘴唇是非常柔軟的,今天卻帶有某種不容拒絕的堅定意味。
林溪沒辦法,只好輕輕張開了嘴唇,這下可好,霍斯冬的舌頭長驅直入,進入了林溪的口中。
林溪的下巴已經僵硬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霍斯冬伸手輕按林溪下巴,讓她嘴巴更開一些,方便霍斯冬親吻。
霍斯冬的舌頭好像一只靈活的小魚,在林溪的口腔中游走,追逐着林溪的舌頭。
林溪的呼吸有些不順暢了,她在霍斯冬的親吻中,感受到了久違的窒息之感。
可要命的是,這種窒息并沒有讓她感覺到任何不适,反而有一種隐秘的興奮。
窒息的興奮——林溪想到這個詞,認為愛情果然如同某種毒.藥。
她從前因為家庭的原因刻意回避,現在卻因為霍斯冬而感受到了這種感覺。
林溪并不向往愛情,但是她喜歡和霍斯冬在一起,如果對象是霍斯冬,那麽和他談情說愛又何妨呢?
林溪這樣想着,也輕輕動了動舌頭。
這個舉動好像刺激到了霍斯冬,他顯然興奮極了,追着林溪的舌頭,和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林溪要喘不過氣來了,輕輕推了推霍斯冬。
霍斯冬似乎被林溪打斷了,輕輕離開林溪的嘴唇,和她嘴唇相碰。
林溪終于找到了呼吸的時間,她大口喘着氣,想要和霍斯冬說點什麽,卻見霍斯冬的目光中哪有要和她說話的意思?
林溪只是看了一眼霍斯冬,霍斯冬見林溪緩過來了,馬上又用嘴唇堵住林溪的嘴唇,林溪只放松了一刻,又開始和霍斯冬激烈地吻了起來。
林溪想,霍斯冬看上去清冷無比,誰能想到,一旦接吻起來,竟然是這樣橫沖直撞,絲毫不給她休息時間的呢?
林溪感受到霍斯冬額頭上的汗意,原來快要吻到沉醉的不止她一個。
林溪擡手,要摸摸霍斯冬的額頭,手在半路就被攔截了。霍斯冬攥住林溪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按到沙發上。
霍斯冬的舌頭已經伸到林溪的喉嚨處,林溪連說話都不能說出來了。
林溪感覺到一陣陣暈眩,她的手指緊緊攥着霍斯冬的手指,另一只手緊緊抱住霍斯冬的後背。
霍斯冬看着不壯,但是後背竟然那麽結實,林溪覺得的手都要攥痛了。
在林溪感到窒息得要暈過去的時候,霍斯冬逐漸放松對林溪口腔的掠奪,轉攻為綿長的親吻。
林溪真的要醉倒在霍斯冬的親吻裏了。
一吻終了,林溪額頭上都汗涔涔的,她靠在霍斯冬胸膛上平複呼吸。
霍斯冬坐到林溪身邊,沙發巨大,足以放下兩個人。
他抱着林溪,一下下地撫摸她額邊的頭發,随後手沿着鬓角,劃過耳廓,落到林溪耳洞邊的小痣上。
林溪覺得此時此刻,她像是被霍斯冬随意玩弄的洋娃娃。
她已經沒了力氣,即使霍斯冬要再繼續一個剛剛那樣激烈的親吻,林溪也無力拒絕了。
或者說,她也不想拒絕。
林溪倚在霍斯冬胸膛喘着氣,她能聽到霍斯冬胸腔裏心髒有力的跳動。
霍斯冬輕輕捏着林溪的耳垂,忽然說道:“我好像有句話忘了說。”
林溪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頭還沉溺在剛剛那個吻裏。
林溪暈乎乎地說:“說什麽?”
霍斯冬沒有說話,他的嘴唇移到林溪的耳邊,輕輕吻在林溪的耳垂,随後把耳洞旁的小痣卷入口中親吻。
林溪根本無力反抗,只能由着霍斯冬親吻。
霍斯冬親了一會兒林溪耳邊小痣,才抱着林溪,俯身,在林溪耳邊輕聲說話。
聲音雖輕,卻十分鄭重,擲地有聲。
“林溪,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說】
正文到這裏就完結啦,感謝小天使們一直以來的支持~今天應該還會有一章甜甜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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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張的他
孟天霁天生張狂桀骜,野性不羁,活脫脫是一個混世魔王。
夏言內斂含蓄,寡言溫柔,同孟天霁是兩個世界的人。
孟天霁天不怕地不怕,曾放出豪言,能管住他的人還沒出生。
直到孟天霁和夏言談戀愛。
孟天霁周圍的哥們,都以為孟天霁只是換個乖乖女嘗嘗鮮。
他和夏言在一起只是玩玩。
談戀愛之後,孟天霁鮮少再和哥們出去鬼混。
哥們不知所以,叫孟天霁出門玩,還特意說帶上嫂子。
夏言無事,便和孟天霁一起去了他們常去的酒吧。
哥們看到孟天霁,下意識地便遞上煙,還拿出打火機,要給他點煙。
誰知,孟天霁大手一揮:“不抽,她受不得煙味兒。”
哥們們陪夏言在酒吧喝了一夜甜飲之後,才發現孟天霁和夏言不止是玩玩。
他好像真的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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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霁是夏言少年時的夢想,如同天上熱烈的驕陽,她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卻并不奢望獨占太陽。
夏言離開,孟天霁紅了眼,暴雨夜,開車追上夏言,拉住女孩細瘦的手腕:“不要走。”
夏言看到,孟天霁領口扣子掉了三顆,心口正中的位置,青色刺青的字跡,張狂飛舞,赫然是“言”——她的名字。
眉間心上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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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星是娛樂圈中當之無愧的頂流巨星,他冷酷寡言,極難接近,被媒體評為“最難搞的男藝人”。
世人皆知,孟寒星全身都是逆鱗,但有一塊逆鱗,絕對不可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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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颌線都昂出鋒利的弧度。
所有人都以為,孟寒星讨厭極了那個所謂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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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媒體拍到,孟寒星竟然親自給女生系鞋帶。
孟寒星把女生抵在牆角,女生幾乎都靠在了牆上。
他眼中情緒浮動,好像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随後,孟寒星緩緩單膝跪地,給女生系好散開的鞋帶。
手法熟練,動作溫柔,系出了一個完美對稱的蝴蝶結。
不僅粉絲大為驚訝,連路人都大感震驚:這就是平時那個狂拽頂流?
更讓人驚訝的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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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向東無所謂地說:“女人嘛,沒什麽意思。”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許向東一看來電起身就走:“先走了,記我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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