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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鄢行月記得自己小時候曾被母親說過‘這麽直男以後怎麽辦啊’。

長大的鄢行月現在只想把這句話送給向風語。

向風語成功的讓黑哥也不理自己了。

祝你放屁崩黃水:黑哥?你還在嗎?

祝你放屁崩黃水:不是這個原因,還能因為什麽,總不能是因為我搶他襪子吧

祝你放屁崩黃水:【打滾】黑哥你說句話啊黑哥

黑客似乎忍無可忍:去找他談談

向風語想了想,回了聲‘好’,站起身準備去廚房将留的那份飯菜熱熱給小病秧子送過去。

沒成想剛走到門口,便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向風語。”

對面人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

向風語反應了一會兒。

沒反應過來。

“你誰?”

“在哥哥面前玩裝瘋賣傻還不夠嗎?”

向風語這下聽出來了。

“向詩瀾?我以為是成精的粉苦茶給我打電話。”

顯然已經看過她那條圍脖的向詩瀾噎了一下。

“向風語,你現在真是變了不少,變得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

“你以為這兩件事能将我壓倒是嗎?你太小看我了,也太高看互聯網了。”

向風語還沒搞明白她這番話的核心是什麽,向詩瀾那邊就換了個話題。

“你要去見……你媽嗎?”

向風語沒想到她問的竟然是這個。

剛要開口,結果對面人又煩躁的說了聲:“算了跟我有什麽關系,不用說給我聽,煩死了。”

說完,自顧自的挂了電話。

向風語低頭看着手機:“我以為我已經是個夠莫名其妙的人了。”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莫名其妙的。”

端着托盤上樓,向風語‘嘶’了一下。

真夠冷的,也不知道小病秧子怎麽受得了。

“月月,你怎麽不吃飯啊。”

向風語敲了敲門。

裏面沒什麽動靜。

“月月,是我,開門。”

向風語又等了等,還是沒人回應,想到他身體不好,難道是出什麽意外了?

當即不再等,直接推門進去了。

“月月?”

房間裏的壁爐快要熄滅了,燒焦的柴火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帶下來些許灰塵。

向風語輕手輕腳的走進去,果不其然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大坨。

說起來,向風語每次來這個房間,鄢行月都是躺在床上的。

看上去好像沒什麽愛好,整天跟着陰沉的屋子作伴,人不瘋就怪了。

将托盤放到一旁的桌上,向風語熟練的掀開他被子的一角,看清了正蜷縮着身體閉着眼的鄢行月。

“月月,你不舒服嗎?”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發現燒。

先前有人接近異常敏感的鄢行月如今任由她試着自己的溫度,等到向風語把手拿開,又一言不發的将被子蓋回去,轉了個身。

這放在鄢行月身上過于幼稚不可思議的行為令她睜大了狗眼。

“月月,你是在鬧脾氣嗎?”

依舊沒有回應。

要是旁人,估計早為這冷漠的态度惱火了。

但是向風語是誰?

于是,下一次鄢行月再聽到她聲音時,音質十分清楚。

他掀起眼皮子——

直接跟向風語近在眼前,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看的大臉對視上。

向風語維持着彎腰把腦袋塞進鄢行月被子裏的姿勢跟他對視着。

想到此時向風語正撅着屁股,鄢行月:“………”

“你不是要跟江止談事情嗎?”

向風語眨眨眼:“你吃醋了啊月月。”

她滿臉的恍然大悟。

“我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江止的,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他江止的內褲就算伸到我眼皮底下,我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向風語義正嚴詞道。

鄢行月不明白兩人為什麽非要在被窩裏說話,坐了起來。

他身體确實不舒服,四肢一抽一抽的疼,放在別人身上早就在地上打滾了,鄢行月卻只有臉色蒼白,看不出別的異樣。

“別生氣了月月,你身體是不是難受啊。”

向風語皺皺眉。

鄢行月還是堅持那句:“江止不行。”

向風語喂他吃東西,他也不張口,就只說一句話。

蒼白的臉色,漂亮卻恹恹的臉配上那雙暗色的眸子,執拗的可怕。

向風語煩了。

“哐當”一下将碗放回去。

在鄢行月以為她轉身要走時,向風語氣勢洶洶的甩掉棉拖鞋跳了上來,四肢爬行朝着他沖過來。

在他略微詫異的目光中,向風語猛地掀開他睡衣下擺鑽了進去。

向風語慶幸小病秧子的睡衣領口很大很寬松,要不然她頭要是卡在半截那就尴尬了。

從他領口處将頭鑽出來,兩人近到鼻尖都快貼上了。

“有人建議我跟你談談,所以為了解決矛盾,還是坦誠相見的好。”

衣擺被撐起,鄢行月整個下腹暴露在空氣中。

鄢行月:“………”

若不是向風語的解釋,恐怕他大半夜起來也想不通她為什麽鑽到自己衣服裏。

鄢行月只穿了一件,向風語鑽進來後貼近的是他赤裸的上身。

“你覺得怎麽樣?”

見他不說話,向風語眨巴眨巴眼問道。

鄢行月閉了閉眼。

怕被距離太近的她看清眼中情緒。

“你想說什麽?”

兩人這麽個姿勢,根本沒辦法動,冷氣直往鄢行月裸露出來的皮膚上貼。

向風語貼心的動動手将被子拉了過來。

“我的咯吱窩雖然不夠大,但是足夠溫暖,你為什麽嫌棄它。”

向風語到現在都覺得他生氣的‘主要’原因還是咯吱窩。

鄢行月本就不舒服,如今被她這一折騰臉色更白了些,眉眼恹恹。

“你一點都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向風語一點就通,想到了他剛才堅持不懈的江止。

“我不是解釋了嗎?我跟江止只是正常人與未絕育流浪狗關系。”

鄢行月瞥了她一眼。

哦,你們還有自己的play。

向風語洩氣了。

得,這事兒不是裝瘋弄傻能糊弄的過去啊。

“那你不讓我跟江止玩,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你什麽都不說,就一個‘江止不行’,他到底哪裏不行。”

“是上半身不行還是下半身不行。”

這是向風語第一次向鄢行月抛出疑問。

因為她知道,鄢行月是不會回答她的。

哪怕是女主跟他關系最好的那段時間,他也從來不會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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