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又開始演了
又開始演了
韓鎮粗暴地拽着李仁善走向包間,一路上遭遇的盡是戲谑和調笑的目光。李仁善奮力掙紮,怎麽也掙不脫,哭道:“韓鎮,混蛋,放開我!”
“不是你先來找我的麽?小美人兒,”韓鎮臉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拖着李仁善往前走,見李仁善掙紮不停,直接将他扛了起來,問道:“你在反抗些什麽?看你之前那傷心的樣子,不是挺喜歡我的麽?”
“嗚嗚嗚嗚,韓鎮是混蛋!”李仁善邊哭邊罵道。
一腳踢開包間的房門,韓鎮将李仁善扔在了沙發上,直接壓了上去,堵上了李仁善的嘴。
感受着這個如同第一次相遇時那般粗暴的吻,李仁善淚如雨下,依然沒有放棄掙紮。
韓鎮煩躁地松開唇,掐着李仁善的脖子吼道:“怎麽了,不喜歡被我吻嗎?那那個姓柳的,就可以了?!他是你什麽人?!你們是什麽關系?”
李仁善掰着韓鎮的手哭着罵道:“不關你的事!”
韓鎮扯開了李仁善的襯衣,正準備咬上那白皙的肩頸時,房門被推了開來。
“韓鎮,你去哪了……”推開門的具金俊愣在了門口,臉色鐵青。
韓鎮的手松了松,他擡眼看向具金俊,忽然擺出了邀請的姿勢,露出了一個變态般的笑:“金俊,來,一起來玩啊!”
具金俊臉上的憤怒變成了驚訝,李仁善同樣如此。
“愣着做什麽?”韓鎮扯松了脖子上的領帶,狂妄地說道:“兩個人我又不是搞不定,放心,虧待不了你們……”
啪!!!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忍無可忍的李仁善推開韓鎮,沖出了包間。
韓鎮撫摸着發燙的臉頰,呵呵一笑。
具金俊瞥了一眼悲痛跑開的李仁善,冷眼看向韓鎮:“韓鎮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韓鎮笑着走到了具金俊身邊,拍了拍他的臉頰,痞氣十足地問道:“那我以前,是什麽樣的人,具二公子?”
具金俊偏過了臉,眼睛紅紅的,“你以前葷腥不近,就算我脫光了衣服,你都不屑于看我一眼……”說完,他看向韓鎮,卻發現韓鎮根本沒聽他的話,眼睛望向了李仁善逃走的方向。
“韓鎮哥!”具金俊握住了韓鎮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然後攬住了他的脖子,湊了上去,委委屈屈地說道:“韓鎮哥,你就要了我吧……”
韓鎮推開了具金俊,笑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喜歡三人行。”說罷,走出了包間,來到大廳。
見李仁善跑出了大廳,韓鎮并未追上去,而是端起了侍從托盤上的葡萄酒,攔住了正焦急尋找李仁善的柳承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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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好像是在瓢潑大雨下沖進了一輛出租車裏,告訴了司機家裏的地址。
濕漉漉的衣服讓他渾身難受、腦袋發暈,比之更勝的是心如刀絞的疼痛。
他搖搖晃晃地推開了家門,看到了模糊的視野中出現了兩個聒噪無比的人。
他耳中嗡嗡作響,完全聽不清那兩人在說什麽,偶爾能聽清時,只能捕捉到“錢”這個字。
一向溫軟的李仁善突然就發了狂,抄起一旁的瓶瓶罐罐就朝兩人砸了過去,吼道:“滾!!都給我滾!!我給你們錢!你們給我滾出去!”他顫抖着手拿出了手機,給兩人轉走了所有的餘額,然後追着兩人拳打腳踢。
兩人嘴裏罵着瘋子落荒而逃。
關上門,李仁善癱坐在地上,然後慢慢躺倒在地上,雙眼無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仁善麻木地爬了起來,走進浴室脫光了衣服,打開花灑淋了一個多小時冰涼的水。
回到卧室,他打開了窗子,吹着冰冷的夜風,思索着要不要從這八樓的窗口跳下去。
站了許久,李仁善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聲響,聲音越來越近,突然,他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李仁善吓了一跳,猛地後退。頭暈眼花的他沒站穩,眼看着要跌倒之時,被一躍而入的人影抱進了懷裏。
“仁善,對不起…”韓鎮緊緊地抱住了李仁善,話語裏全是愧意。
李仁善怔怔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空洞的眼裏滾落眼淚,平靜又嘶啞地說道:“你是誰啊?幹嘛來找我,滾啊。”
“仁善,對不起,你聽我解釋好不好,”韓鎮輕柔地撫摸着李仁善的後腦,蹭着他的臉頰,說道:“我需要以失憶的狀态混進西川上層,查到上次綁架你的組織背後的保護傘,所以我沒法在那麽多雙眼睛面前承認我認識你。對不起,仁善,是我錯了,我原本打算提前告訴你的,可是出了變故,”韓鎮緩緩說出了遇襲的事,“我怕他們能查到你,所以沒能回去。對不起仁善,原諒我好不好?”
李仁善狀态非常不好,暈暈乎乎的他腦子有些混亂,只理解了韓鎮話裏的一部分,他突然睜大了眼睛,捧起韓鎮的臉問道:“你受傷了?嚴重嗎?真的失憶了嗎?不記得我了嗎?”
“我受傷了但是不嚴重,現在都好了,我沒有失憶,失憶都是僞裝給別人看的,我沒有忘記你,仁善。”韓鎮心疼地解釋着。
李仁善垂了下眼眸,神色平靜了許多。可突然他又睜大了眼睛,難過又生氣地問道:“具金俊跟你是什麽關系?你們睡過了嗎?”
“沒有!仁善!我沒有碰過他!”韓鎮連忙解釋:“他的确對我有意思,但我只是利用他……”
韓鎮話還沒說完,李仁善便捧着他的臉吻了上去。他摟着韓鎮的肩,吻着他的唇,吻得十分主動又十分熱烈。
他脫下了身上單薄的睡衣,鑽進了韓鎮懷裏,貪婪地汲取着他懷裏的溫暖。
韓鎮被熱情似火的李仁善撲倒在地上,他詫異地看着臉頰發燙、眼神迷離的李仁善,喉結滾動,握住了他纖薄的腰身……
許久之後。
韓鎮将挂在他身上的李仁善抱上了床,輕吻着他的額頭,感覺格外的燙。
“仁善,你發燒了,家裏有藥沒?”韓鎮焦急地問道。
李仁善迷迷糊糊地搖頭,纏着韓鎮不肯松手。
“那我去給你買一點。”韓鎮想拉開李仁善的手。
李仁善吓得抱緊了韓鎮,可憐兮兮地哭道:“不要,你不要走,你走了後,又會假裝不認識我,又會變成混蛋,嗚嗚嗚……”
韓鎮心都要化了,摟着李仁善親了又親,說道:“怎麽辦,你叫我怎麽辦呢?我好喜歡你啊仁善。可是身體要緊,我去給你買點退燒藥。”
“別走!”李仁善抓住了韓鎮,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直到鮮血溢出,他撲上去,将手指伸進了韓鎮口中,攪動着他的唇舌,親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呢喃道:“別走,別走嘛。”
韓鎮完全僵住,理智在口中甜甜的血腥味、耳邊的柔軟濕滑和滾燙的接觸下徹底潰散。他将李仁善壓回了床上,一次又一次,狠狠地占有,直至天明……
看着完全昏睡過去的李仁善,韓鎮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他冒着暴露的風險,替李仁善買回了藥,喂他吃下後,又在他床邊坐了很久,直至退燒後,才悄悄離開。
離開之前,他拿出一張便簽紙,寫道:仁善,我愛你,相信我,等我。
寫完之後,他将紙條塞進了李仁善掌心之中。
李仁善醒來時,感覺到了渾身由裏至外的疼痛,除了疼痛外,還渾身虛軟無力,連起床都沒有力氣。
身體雖然難受,心情卻格外舒暢。回想起昨日心情坐山車般的經歷,和自己在迷糊狀态下的主動勾引,李仁善覺得十分羞愧,心裏罵着自己真是個下半身動物,睡一覺就能睡掉所有的煩惱了…
感覺到了手中的異物感,他艱難地擡起了手,看到了掌心中的便簽紙。打開紙條,那熟悉的字體和那一行簡單的表白讓李仁善感動得熱淚盈眶。
翻來覆去許久後,李仁善起了床,将便簽紙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每天都會攜帶的錢包之內。
請了個病假,在床上躺到了中午的李仁善正準備點個外賣時,才發現手機裏的餘額已經清零。想到昨晚抑郁時沖動地把錢都轉給了李在賢和李仁俊的舉動,李仁善一聲哀嚎追悔莫及。
艱難地起了床,戴着口罩艱難地來到畫焰工作室蹭了個工作餐後,李仁善便趴回了工位上。
過了一會兒,柳承焰走了過來,摸了下李仁善的額頭,驚訝道:“仁善!你還燒着呢!請了假為什麽不在家休息?”
李仁善煩躁又無力地打開了柳承焰的手,嘟哝了幾句聽不清的話。
“仁善!”柳承焰握住了李仁善的手,不理會其他人驚訝的目光,直接将李仁善抱了起來,擔心地說道:“我帶你去醫院。”
兩人離開後,辦公室內議論紛紛。
“我早就說了,社長和李仁善之間有問題,你們還不信,這下看到了吧!”
“我也早就看出來了!李仁善哪裏是來上班的啊?簡直是來享福的嘛!雖說他水平的确不錯,現在知名度也挺高。可其他老師也沒他這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每天只需要工作兩三個小時的待遇啊!”
“原來社長真的喜歡男人,嗚嗚嗚,我沒機會了!”
“以後對李仁善可得要客氣點了!他可是社長夫人!”
……
幾天後,身體康複回到畫焰工作室的李仁善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地位在幾天內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平時對他十分冷淡的同事們,态度都和善了許多。
柳承焰更加的殷勤,噓寒問暖之外,還時不時的将李仁善叫到辦公室,單獨指點他的畫作。
李仁善受益匪淺,心裏非常的感激。他不知道怎麽回報柳承焰,心裏很慚愧,所以也不好意思拒絕柳承焰的刻意接近。
“仁善,”柳承焰神秘兮兮地來到了李仁善身前,将身後的一束火紅的玫瑰花拿了出來,笑道:“仁善生日快樂!”
周圍出現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唉,你怎麽知道?”李仁善有些慌張,“可我,不怎麽過生日……”
“那以後,我每年都給你過。”柳承焰俯下身去,将玫瑰花塞到了李仁善手中。
周圍出現了歡呼聲,有人起哄道:“親一個!親一個!”
李仁善感覺到非常尴尬,很想把手裏的花扔回去,可又因為周圍的氛圍和內心的虧欠下不去手。
突然,辦公區的大門被重重推開,身穿高調奢品西服、一臉玩世不恭、渾身寒意的韓鎮出現在門口,他那殺人般的目光落在了柳承焰和李仁善身上,嘲諷道:“呵!上周跟柳社長聊的項目一直沒進展,原來是因為社長在談情說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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