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2.發
發。情了可怎麽辦
他不說話,他只是站在那裏,由月光勾勒出的線條,在李仁善眼裏,都透着致命的吸引。
昏暗的房間內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清他胸脯的起伏。李仁善的視線順着他的胸脯向上,想象着他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身上時的感覺。
熱,實在是太熱了。
由內到外的燥熱占據了李仁善的理智,讓他渾身發軟,靠在了床頭。他拿起床頭櫃上的礦泉水仰起了頭,卻因手臂虛軟撒了一身。
渾身濕漉漉的,他縮了縮身子,手掌握住了自己的脖子,指腹按住了喉結,想象着這是韓鎮的吻。
“韓鎮…”他忘掉了門口站着的人,卻動情地喊了聲那人的姓名。
韓鎮終是忍不住,大步向前,跨上了床,拽住了李仁善的腳踝,拉進了自己的身下。
他捧住了李仁善的腦袋,深深地吻了上去。
唇齒火熱地糾纏,李仁善攬住了韓鎮的脖子,腿纏了上去。
“別急,仁善…”韓鎮前所未有的溫柔,李仁善卻是前所未有的急迫。
“你不能推開我,”李仁善哭着,手指伸進了韓鎮口中, “你咬,你不能推開我。”
韓鎮吐掉了李仁善的手指,安撫道: “我不會推開,乖,別怕。”
……
這一夜,李仁善因後遺症失魂落魄,而韓鎮因李仁善忘乎所以。
每一分每一秒,韓鎮都無法描述心裏的滋味。
眼前的人仿佛成為了柔軟的水,浸透了他的每一根神經,恰到好處地撩撥着他腦中,那根名為欲望的弦。像海浪翻湧,又像是溪水躍動,時而輕時而重,讓他完全沉溺,讓他無論多麽投入,都感覺不夠,完全不夠。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讓我這麽的着迷怎麽會有這樣的人,讓我根本舍不得放開只想一直,一直這麽下去。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擠掉了我腦子裏所有的事,讓我腦子裏,心裏都只剩下他,全是他!!
韓鎮看着李仁善,額頭上的汗水順着發絲滴在了李仁善身上。他伸手,擦拭着李仁善眼角的淚水,說道: “仁善,我愛你。我錯了,你想要我怎樣,我都改。只要你說,我都改,行嗎”
“仁善,我愛你…”
“仁善,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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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善醒來時,已經分不清時間。周身很溫暖,他睜開眼,看到了韓鎮環抱住自己的臂膀。
窗簾拉了一半,陽光透過窗紗灑了進來,李仁善動了動,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肚子也很餓,而且依然很口渴。
“仁善,醒了”韓鎮摸了摸李仁善的頭, “想做什麽想吃點東西嗎”
李仁善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韓鎮,心裏十分混亂。
“仁善”韓鎮将李仁善掰過來了,面對着自己,擡起了他的臉。他認真地看着李仁善,臉上浮出淺淺的笑: “仁善,你真好看。”
李仁善紅着臉不說話。
“仁善,我好愛你。”
“仁善,你臉頰好燙。”
“仁善,你是害羞了嗎還是,還在生氣”
韓鎮揉着李仁善的臉,說個不停。
李仁善煩躁打開,答非所問: “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是“你”不是“您”,這讓韓鎮心中欣喜,一把抱住了李仁善, “想等仁善醒了,帶着仁善一起去上班。”
李仁善沉默,心想着出了這樣的事,韓鎮肯定不會讓自己去上班了。不上了就不上了吧,現在回想起來,那天看到的同事的熱情,或許是柳承焰不懷好意的僞裝。可柳承焰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他把我弄成那個樣子卻半途而廢,是因為韓鎮及時趕到嗎
“怎麽仁善不願意麽”韓鎮小心地問着: “不把仁善放在身邊我不放心,仁善答應我好不好你只用待在我的辦公室,畫畫也行,看書也行,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可,可是我沒有力氣,我只想躺着,還會需要人照顧,會打擾到你的。”李仁善小聲說道。
“沒關系,我照顧你!”韓鎮激動說道。
吃完飯後,韓鎮便帶着李仁善去了七星控股辦園區。
豪華的辦公園區占據了大半條西川經濟大道,十多棟獨特設計的大樓聳立在綠樹成蔭的綜合園區內。園區內運動和娛樂休閑一應俱全,不像是辦公區,倒像是一個大型的高端社區。
李仁善看得眼花,根本分不清方向。車輛停在了辦公大樓專用停車場內,韓鎮下車後,直接将李仁善抱下了車。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讓別人看到了不好…”李仁善不好意思地說道。
“放心,我們走公司高層專用通道,人很少的。”韓鎮吻了吻李仁善的臉頰。
李仁善放下心來,攬着韓鎮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進入了空無一人的電梯。
可是,電梯到達一樓卻叮的一聲停了下來。門打開後,李仁善才知道韓鎮那句“人很少的”根本就是糊弄人的鬼話!
七八個人在電梯門口愣了愣,然後呵呵笑着走進了電梯。
“韓理事早啊!”
“韓理事今天神清氣爽啊!”
“哎喲這位是韓理事的…弟弟”
“弟弟長得真可愛,多大啦”
李仁善把頭埋在韓鎮肩窩,尴尬得擡不起頭來。
“不是弟弟,是愛人。”韓鎮卻若無其事,甚至還有小小的自豪。
電梯裏的人頓時語塞,只能亂誇一通: “哎喲…”
“哎喲,愛人好啊!”
“好好好!韓理事好眼光!”
韓鎮抱着李仁善大搖大擺地穿過走廊,在一衆震驚,八卦又小心翼翼的目光中走進了辦公室。
坐到辦公椅上,韓鎮擡起了李仁善紅得要炸掉的臉,笑道: “仁善,到了。”
李仁善埋怨地看了韓鎮一眼,再望向周圍,問道: “我可以在哪裏休息我還想喝點水。”
“那邊有個休息室,不過,我想抱你一會兒。”韓鎮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水杯,遞到了李仁善唇邊。待李仁善喝夠之後,替他擦了擦嘴,将他摟在了懷裏。
打開電腦,查看資料,簽收文件…懷裏抱着一個人後,無論多麽枯燥的工作都變得有趣起來。
懷裏的人很安靜,安靜得像一只懶洋洋的小貓一般,只是偶爾動一動他那蓬松柔軟的頭發,弄得韓鎮脖子一陣瘙癢。
過了一會兒,懷裏的小貓一動不動了。韓鎮低頭一看,才發現小貓已經閉上了眼睛,睡得安詳又乖巧。韓鎮忍不住,吻了吻小貓的唇,從心底溢出的笑意浮現在了臉上。
秘書不斷領人進來彙報各個項目的進展,進來的下屬看見理事懷裏抱着一個人後,均是一驚,緊張的心情更加的緊繃。
可慢慢的,他們便驚喜地發現,今天的理事竟然格外的溫柔,說話也是輕言細語,就算犯了錯,也只是溫柔地責備,跟平常動不動就爆炸的韓理事相比,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彙報完的下屬們出了辦公室後,便把理事性情大變的消息宣揚了出去,搞得平常故意拖延着,不敢彙報的項目組都主動找上門來,直接讓韓理事今天的工作量翻了一番。
忙到中午,秘書端上來精致可口的飯菜。韓鎮叫醒了懷裏人。
李仁善睜開了朦胧的雙眼,問道: “我睡了多久”
“一上午,”韓鎮笑道: “餓了嗎吃點東西吧,我喂你。”
李仁善仍然覺得腦子很沉,艱難地擡起來,問道: “你胳膊不累麽昨晚,你應該,也沒睡多久吧”
“我不累,”韓鎮挖了一勺濃稠的海鮮粥,喂到了李仁善嘴邊, “想當年,我追逃犯跑了一座山,一夜沒睡,第二天照樣救人質,一點都不耽誤。”韓鎮笑了笑,又遞上去一勺粥, “昨天晚上不過是在你身上…嗯…運動了幾個小時,小意思。”
李仁善差點噎着,幽怨地瞪了韓鎮一眼。
韓鎮被瞪得心癢癢,舔走了李仁善唇角的粥,說道: “我們仁善吶,真是太可愛了。”
黏黏糊糊地吃完飯,李仁善發現,自己消極抑郁了幾天的心情,幾乎快被韓鎮這一波波蜜糖般的攻勢治愈了。
心情很好,只要不去回想,心情便好得不得了。
暖暖甜甜的懷抱很容易讓人犯困。李仁善喝了水後,又靠在了韓鎮胸膛,緩緩閉上了眼睛。
忽然,秘書敲響了房門,領進來了一個并不陌生,但很難見上面的人:七星控股會長具重文的秘書盧智勳。
韓鎮有些驚訝,猜測來者不善,便把李仁善放進了休息室的床上,蓋上了被子。
“盧秘書,稀客啊,請坐。”韓鎮招待道。
盧智勳微微鞠躬,臉上挂着職業笑容,從包裏拿出一封深藍色的請柬,遞了過去, “不坐了,韓理事。具會長邀請您參與,第一季度圓桌會議。”
韓鎮驚訝地接過請柬,卻沒急着打開,疑惑問道: “就這麽,輕易地給我了”
盧智勳和善地笑了笑, “各個高層在第一季度的努力,財務都已經上報,具會長都已經知曉。圓桌會議并不像傳說中的那般神秘,不過是一次普通的高層表彰會罷了。”
韓鎮晃了晃手中的請柬,笑道: “恐怕不普通吧。”
盧智勳并未繼續寒暄,而是再次鞠躬,說道: “會議很快會召開,還請韓理事準時參加。”
“很快”韓鎮再次驚訝,沒想到這圓桌會議竟然來得這麽突然,他打開請帖,就見上面寫的與會時間竟然是二十分鐘之後。
與會地點在距離辦公大樓不遠的,園區中心保密會議室內。進入會議室的三道密碼均寫在了請柬上。
而且,請柬上明确寫着,該請柬只邀請韓鎮一人,請勿攜帶無關人員入場。
韓鎮擡起頭時,已經不見盧智勳的身影。
“圓桌會議都這麽随便的麽”韓鎮問身邊的秘書姜相佑。
姜相佑茫然地搖搖頭: “理事,我比您入職還晚呢。”
蓋上請柬,韓鎮來到李仁善床邊,撫摸着他的臉,柔聲說道: “仁善,我得出去一會兒,在這裏乖乖等我,別到處亂走,好嗎”
李仁善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仁善真乖。”韓鎮吻了下他的唇。
走出休息室,韓鎮突然停下腳步,思索了幾秒,轉身鎖上了休息室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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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回來之前,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辦公室。不論仁善說什麽,都不能給他打開房門。知道了嗎”韓鎮對秘書姜相佑說道。
看上去年輕木讷的姜相佑并沒有任何質疑,果斷應答: “是,理事!”
保密會議室外圍,實際上是七星控股歷史博物館。穿過那些展示七星控股四十年發展史的展廳,穿過那些具有跨時代意義的老舊儀器,設備,穿過三道密碼門,便進入了整個集團保密程度最高的會議室。
手機等電子設備自然是在三道門外便上交給保镖,在最後一道門外更是進行了嚴格的搜身。進入會議室後,韓鎮驚訝發現,會議室還有六道門,分別在會議室的其他方向。
難怪剛才過來時,沒看到其他與會者,原來一道門只允許一個人通過,真是故弄玄虛。韓鎮心想着。
“來得挺早的啊,韓理事。”韓鎮身後,傳來了蒼老又輕松的笑聲。
他轉過身,看到了一位坐在輪椅上,被盧智勳緩緩推進來的老者。雖然從未見過面,但那出現在七星控股各大宣傳板塊上的人物,韓鎮不可能不認識。那便是西川三巨頭之一的七星控股會長:具重文。
韓鎮将手放在身前,壓住了西裝,随性自然又十分禮貌地鞠了一躬,說道: “會長好,沒想到來到七星控股,直到今天才能見會長一面。晚輩初來乍到,也許有很多不足或出格的地方,還請會長的多多教誨。”
“韓理事謙虛了,”具重文笑着,指了指圓桌主位對面的位置, “韓理事是七星少見的,一個季度便能沖進前七的人才啊,請坐。”
人員逐漸到齊,韓鎮也不再與具重文客套,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他掃視了一圈,果然沒看到被他打得半死的社長張光彬。其他人都是些熟悉的面孔,這幾個月的競争中也頻繁交手。互相之間都是些心知肚明的表面笑呵呵,內心恨不得挖對方祖墳的虛假關系。
具重文開了個開場白後,果然開始了枯燥冗長的表彰演說,除了獎勵了一些無足輕重的股權和分紅外,沒有任何實質性內容。
韓鎮聽得煩躁又心急,擔心被自己關在休息室裏的李仁善會出什麽狀況,可在這種關鍵時刻絕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這幾個月的努力便前功盡棄了。
他一直很在意新川進出口管理公司會長柳申燮說的,加入圓桌會議後便能合作的話。猜測着柳申燮和具重文這兩只老狐貍,是不是會通過圓桌會議,搞一些見不了光的勾當。
一個多小時後,會議終于進行到了關鍵的部分:職能重組。韓鎮知道會有這一部分,因為七星控股的人都知道,每個季度過後,個別部門高層會出現大換血的情況。
但韓鎮沒想到這職能重組的規則居然這麽的簡單粗暴:七位高層如果想要涉足別人的領域,直接以資源換資源,若是對方不同意,則加價或者辯論,再由剩餘人員票選出最适合負責該領域的人。
票選,事實上看的就是人際關系。韓鎮想攬下所有與新川進出口公司有關的項目,可沒想到還會有票選這個環節。他這幾個月為了搶項目,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首先被擺上“餐桌”是的被圓桌會議除名的張光彬名下的項目。很快,會議室裏吵成了一團,韓鎮按着太陽穴,看着唾沫橫飛的衆人,感覺無比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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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鎮辦公室裏的休息室內,李仁善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茫然地下了床。來到窗邊,看到外面的園區,他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在韓鎮的辦公室。
走向房門,抓住把手,向下擰,卻紋絲不動。李仁善愣住了,幾秒後,再次用力的擰了好幾下房門,仍然擰不開。
也許是,不小心鎖上了吧。李仁善心想着,沖門外喊到: “有人嗎韓鎮給我開門。”
秘書姜相佑聽到動靜,走了進來,現在休息室門外,恭敬又真誠地說道: “李先生,理事在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離開前說,他沒回來之前,不能給您打開房門。”
李仁善實在是難以置信,又覺得十分的荒誕和莫名其妙。韓鎮怎麽想的他的大腦到底是怎麽構造的嘴上說着愛我,很愛我!結果就因為要去開個會,便把我像是囚犯一般鎖在了狹小的房間裏
為什麽要鎖我怕我跑了還是,怕我又不聽他的話,出去跟別人鬼混就這麽不相信我嗎我就不能有一點自由嗎我到底是你的愛人,還是你可以随意處置的玩具啊
李仁善洩氣般地蹲在了地上,欲哭無淚,心裏罵道:韓鎮吶韓鎮,你真是個神經病!
蹲了片刻,李仁善突然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似乎是有人打算硬闖進來,他連忙站了起來,耳朵貼緊了房門。
“具少!您不能進,韓理事說了,誰都不能進!”姜相佑攔在了門口。
“讓開!”具金俊怒氣沖沖,吼道: “七星集團裏還有我不能進的地方嗎”
“韓理事說了,不能進!”姜相佑不是一般的死板。
具金俊無可奈何地忍下了火氣,說道: “聽說韓鎮把李仁善帶來了,我就是去找李仁善聊個天!你看着總行了吧”
“不行。”姜相佑面無表情,不肯挪動一步。
“阿西…”具金俊忍無可忍,一腳踹向了姜相佑的腹部,把人踹倒在地上,再命令身後跟着的兩個保镖将姜相佑按住,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辦公室,喊到: “李仁善!”
李仁善聽清了門外的動靜,他對具金俊沒什麽好感,于是也沒打算搭理。哪知自己剛遠離房門,房門便猛地一震。
“躲裏面幹什麽出來!”具金俊踹着門,吼道。
看着那震落了牆灰的木門,李仁善十分無語,說道: “別踹了!我出不去,韓鎮把門鎖住了。”
“豁!哈哈哈…”具金俊突然哈哈大笑, “韓鎮是不是有病我說了你跟着他不會有好結果的吧,現在信了我吧!閃開點,我給你把門踹開!”
李仁善立馬躲在了一邊,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木門歪倒在了牆邊,撣着灰的俊俏公子哥具金俊出現在了眼前。
“走,跟我出去玩玩兒!”具金俊揮手邀請道。
李仁善搖了搖頭,坐在了床邊,說道: “不去,沒力氣。”
“哈”具金俊瞪着眼睛看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着的确沒什麽血氣的李仁善,難以置信地問道: “跟了韓鎮才幾天,就被玩成這樣了是你體質不行還是他太猛了”
李仁善無語扶額,不想跟這口無遮攔的纨绔子弟說話。卻沒想到具金俊直接坐到了身邊,還擺出了十分親熱的樣子。
李仁善吓了一跳,想到了前幾天被柳承焰“侮辱”的經歷,想到了韓鎮厭惡的神情,連忙站了起來,躲得遠遠的。
具金俊又是一臉茫然: “你躲我做什麽”
“離我遠點!”李仁善煩躁說道: “韓鎮不喜歡!”
具金俊頭上的一個問號,變成了無數個問號: “你們還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你找我做什麽沒事就請回吧!”李仁善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直接送客。
具金俊呵呵幹笑一聲,從懷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飛到了李仁善腳下,撓着頭說道: “我就是呢,以前做了點虧心事,想給你一點補償。你要是不想跟我去玩兒,那就直接把卡收了吧。”
李仁善拾起了銀行卡,頭上冒出了無數個問號。
“就是呢,”具金俊站了起來,見到桌上李仁善的手機,拿起來怼在李仁善臉前解了鎖,然後輸上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之前我也是鬼迷了心竅,嫉妒韓鎮喜歡你,所以讓張光彬去收拾你……我當時的确是想狠狠收拾你,卻沒想到張光彬那家夥,用了比我想象中更加歹毒的手段……我雖然呢,算不上什麽好人,但也沒壞到那種地步。後來我是寝食難安越想越後悔,所以想補償你一下,懂了嗎”
話剛說完,具金俊便看到了李仁善臉上意料之中的憤怒神情,見那銀行卡即将砸了過來,他連忙閃身跑遠,邊跑邊喊道: “手機號碼我給你存了,有空找我來玩啊!帶你見見比韓鎮更帥的帥哥”
李仁善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差點兒喘不過氣來。他将銀行卡放在了韓鎮的辦公桌上,咕嚕嚕地灌了大半瓶水後,回到了休息室的床上躺了下來。他伸出手臂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心裏罵道:這些有錢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麽各個都是神經病啊!
躺了片刻,李仁善再次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一股邪火從下腹部竄出,越燒越旺,讓他渾身發燙。
“怎麽又這樣!”他蜷縮了起來,惱怒地罵着: “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總不能每天都發情吧”
他将手伸進了衣服裏,心想着這次一定得忍過去,自己解決!
許久過後,李仁善拿出了粘稠的手,卻仍然感覺燥熱不解。他沖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滿腦子滿腦子,都是韓鎮。
打開水龍頭,洗掉了手中的污漬,李仁善捧了把涼水澆在了臉上,趴在洗手池邊無力罵道: “李仁善你清醒一點!這樣下去你成什麽了你都快成韓鎮的玩具了,你還總是貼上去,能不能心志堅定一點……可是,可是……”
李仁善說着,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可是我好想要韓鎮啊…。。”
身體好熱,與韓鎮纏綿的畫面止不住地從腦中冒出,他踉踉跄跄地走進了浴室裏,打開了花灑,躲進了冰涼的水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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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鎮沒想到,圓桌會議後半程居然進展得特別的順利。別人争搶得熱火朝天的項目,只要他開口,具重文便會給他投出決定性的一票。
其他人看着具會長這明顯的偏袒行為,不由得猜測,這韓鎮該不會不是韓市長的兒子,而且他具會長的私生子吧或者說,難道韓市長私下給了好處了不對啊,不都說韓市長與具會長不太合嗎
韓鎮本人同樣一頭霧水,看着具重文投過來的笑眯眯的眼神,心裏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幾只老狐貍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韓東寅為什麽要支持我進入圓桌會議柳申燮為什麽期待我進入圓桌會議具重文又為什麽對我大開綠燈難道他們真的是一夥的
想了半天,韓鎮作罷。不管他們打的什麽鬼主意,我只需要抓到他們販毒的确鑿證據就行了!西川這片天,必須得清洗幹淨了!
會議過後,韓鎮讓出了自己一些無足輕重的項目,換來了與新川進出口公司的機電産品,海産出口和珠寶礦産,貴金屬進口等合作項目。
散會之後,韓鎮沒有理會具重文挽留的眼神,着急地走出了會議室,兜兜轉轉還沒走出博物館,又被具重文的秘書盧智勳給堵着了。盧智勳臉上帶着與具重文如出一轍的笑: “韓理事,會長邀請您有空去榮雲別院坐坐。”
榮雲別院是具重文的住所,位于西川位置比較偏僻的山海生态園林區。別院占地面積非常大,戒備森嚴,只住了具重文和他信得過的親人。
“近期應該都沒空,”韓鎮拒絕得很直接。
盧智勳着實沒想到韓鎮竟然是這般态度,多少人渴望攀上會長的關系,那無論送什麽禮都進不去的榮雲別院,韓鎮居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不過或許,會長看中的,就是他這樣灑脫正直的态度盧智勳想着,微微鞠躬,又說道: “那近期過後,總會有空的。會長還說,帶上您那位小情人。”說完,便讓開了道路。
韓鎮從盧智勳身邊經過,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半秒鐘。垂着頭的盧智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快步走回辦公室,看到臉上挂了彩的姜相佑時,韓鎮心猛地一沉,還沒等姜相佑解釋,便沖進了辦公室內。
那挂在牆邊搖搖欲墜的木門讓韓鎮心跳漏了幾拍,喊道: “仁善!”
休息室內空無一人,韓鎮幾乎要暴走之時,聽到了一旁衛生間裏傳來的嘩嘩的水流聲。
“仁善!”韓鎮沖了過去,打開了房門,看到了蹲在花灑下,瑟瑟發抖的李仁善。
一時間,深深的愧疚和心疼從心底湧出,韓鎮關掉了花灑,緊緊地抱住了渾身濕透的李仁善, “仁善,你幹什麽呢會生病的。”
“我,我,”李仁善往韓鎮溫暖的懷抱裏鑽了鑽,抓着他的衣服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在等你,我沒有到處亂走……”
韓鎮擁緊了李仁善,剛進辦公室時那巨大的恐慌瞬間消失不見,換成了無以複加的感動。他吻了吻李仁善的臉頰,心疼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仁善真乖。仁善,我先給你換衣服。”說着,便打算将李仁善抱出衛生間。
“不要……”李仁善攬着韓鎮的脖子從他身上滑了下來,渾身無力地靠在了半開的門上,退了幾步,将浴室門緊緊關上。他眼角泛起紅暈,手滑落至韓鎮腰間,解開了韓鎮的腰帶。
“仁善……”面對如此直接的李仁善,韓鎮竟有幾分不知所措, “還是,還是出去先換身衣服,別着涼……”
“不要!”李仁善倔強地說着,他松了手,轉身趴在了一旁的洗手池上,掀開了自己濕漉漉的上衣,踮起了腳。
李仁善身上還殘留着水漬,濕透的休閑長褲緊貼在他的皮膚上,勾勒出了無比誘人的曲線,誘得韓鎮幾乎大腦宕機。
李仁善扭過頭來,看着僵立在身後,滿臉漲紅神情僵硬一動不動的韓鎮,眼睛紅紅的,幽怨地說道: “怎麽了膩了”
韓鎮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慌亂地說道: “我,我先出去,拿點潤……”
“不用!”李仁善打斷了韓鎮的話,手指伸進了口中,唇舌攪動,拉出了長長的銀絲,然後伸向了身後。
韓鎮大腦再一次宕機,眼前的畫面對于他來說,沖擊力簡直太大了。他渾身氣血暴漲,扯下了領帶,解開了胸前的紐扣。唇邊嘗到了腥鹹,他抹了一把,才發現不知何時竟然流下了鼻血。
“韓鎮,”片刻後,李仁善收回了手抵在了門上,扭頭盯着韓鎮,沒來由地有些生氣,說道: “你要是滿足不了我,今天就別出去了。”
“好!”韓鎮笑了,俯下身去咬上了他的耳垂,在他耳邊沉聲說道: “韓鎮為您服務。”
入夜,辦公大樓的燈光亮起,三十二層高的大樓燈火通明,極少有人準點下班的七星集團,不少人還奮戰在辦公桌前,進行着枯燥無味的繁瑣工作。而在另一處不起眼的昏暗房間裏,卻是截然不同的火熱和甜膩。
李仁善被推到了窗臺邊,手掌啪的一聲拍打在窗子上,口中熱氣呼出模糊了窗子,站立不穩的他扶着窗子手臂顫動,數次差點拍碎那岌岌可危的玻璃。
不久,他又被扯着手臂轉過身來,渾身虛軟的他即将滑倒之時,手腕被人鎖住,提了起來按在了玻璃上來了個綿長又激烈的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樓的燈光逐漸熄滅,只剩下稀稀落落幾只,孤零零地照射着幾個不知疲倦的身影。
黑暗的浴室內,兩人終于停了下來。
“仁善,哈哈,滿足了麽”韓鎮抱着懷裏幾乎要融化的人,笑得十分痛快。
李仁善實在沒有力氣回答這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他靠在韓鎮身上,只覺得渾身粘膩。 “抱我去洗洗,好嗎”他有氣無力地問道。
韓鎮一手抱着李仁善,一手打開了浴室燈。突然出現的白光刺得李仁善閉上了眼睛,适應了幾秒,睜開眼時,李仁善看到了鏡子裏被韓鎮抱着的,渾身“污漬”和紅印的自己。他害羞地啊了一聲,把臉埋在了韓鎮肩上。
韓鎮卻是看得入迷。他打開了花灑,将李仁善放在了洗臉臺上,在升騰的熱氣中,欣賞着李仁善身上的一切,好像在欣賞一件,世間少有的寶貝。
“仁善,你真好看,”韓鎮歪起了頭,舔了舔唇,手指落在了李仁善抱在一起的膝蓋上,輕點着膝蓋,拉起了絲絲沾粘的污漬。他嘴角扯起了笑,那笑,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瘋狂和變态。眼前的人,原本白皙純潔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此時,卻被“摧殘”得斑駁不堪,還灑滿了污泥……
他垂了垂眸,輕聲逗弄到: “仁善,不洗了好不好我喜歡看你這樣子,這樣子,很好看……”
“你……唉……”李仁善知道罵也沒用,無奈嘆氣。然後靠在了身後鏡子上,昏昏欲睡, “我好累,你要看便看吧……”
差點從洗手臺上跌落的李仁善被韓鎮抱進了懷裏,走進了溫熱的花灑下。
這樣的發=情症狀,李仁善接連發作了一個周,才漸漸消退。即便是意志和身體都強大如韓鎮這般的人,在後來幾次,都有一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畢竟李仁善醒着的時候需要“伺候”,李仁善睡着了後又需要處理成堆的工作,這樣一周下來,鐵打的人都會扛不住。
姜相佑看了看韓鎮深深的黑眼圈和明顯黃了幾度的臉色,勸道: “理事,李先生這會兒睡着了,您也去休息一會兒吧。”
一旁休息室房門已經修好,敞開的門口裏正好可以看到李仁善安詳的睡顏。韓鎮看了一會兒,嘴角不由自主揚起了無奈地笑, “還是不了,我躺在他身邊,他又會纏上來……”
“那麽今天的晚飯替您預定十全大補湯吧,”姜相佑還沒等韓鎮回答,便自作主張,發送給了韓鎮的私人廚師。
韓鎮嘴角抽了抽,沒有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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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李仁善總覺得姜相佑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對自己意見很大,還似乎是有什麽話想跟自己說。
坐在韓鎮腿上的他,疑惑地看着姜相佑整理完韓鎮的書桌後,帶着怒氣放好了晚餐和碗筷。正好姜相佑擡眼,兩人視線相接,李仁善明顯感覺到了姜相佑眼裏射出的閃電。
茫然地吃了幾口飯後,李仁善突然放下筷子,看向姜相佑,驚呼道: “姜秘書,您不會也喜歡韓鎮吧!”
“我性=取向正常得很!”姜相佑十分無語,可在韓鎮面前,又不敢發作。
“那您為什麽總是看我不順眼的樣子”李仁善有些委屈, “我好像沒得罪您吧”
“您都快把理事掏空了!”姜相佑實在是忍無可忍,把積累了一周的怨氣一股腦地吐了出來: “拜托您回頭看看理事的臉色吧,明顯縱欲過度啊!您就不能克制點嗎克制不住自己撸也行啊!理事天天這麽忙,還要照顧您。重要的會議都推了無數個了,剛接手的部門癱瘓了一周了,我急得都要禿頭了……”姜相佑抓了把頭發下來,看着自己的手,欲哭無淚。
李仁善被說得羞愧難當,從韓鎮身上跳了下來,抱着飯碗噔噔噔地跑去了休息室,關上了房門。
韓鎮連忙追了過去,覺得李仁善逃跑的樣子可愛極了,見打不開房門,他撐在門上無奈笑道: “仁善,別聽他瞎說。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意志不堅定。”
“從今天開始,禁欲一個月!”門內傳出了李仁善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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