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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可能，會跟赤司君告白？”

菊理靜默半晌，艱難地否認了桃井的疑問。

“……難道五月你能想象出赤司君跟人交往的樣子嗎？”

電話對面的桃井呃了一聲：[确實有點難以想象啦……]

[不過小菊理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赤司君的傳聞嗎？]

菊理歪頭想了想：“關于赤司君的傳聞我好像都聽說過诶。”

“富家少爺、天才、王子大人、鬼神之子……”

[鬼神之子是什麽奇怪的傳聞啦！！]

[我說的是畢業的時候那個傳聞啦！]

“畢業的時候？”

菊理仔細回憶了一下。

“……畢業的時候有什麽傳聞嗎？關于赤司君的？”

[诶，你居然不知道？！]

[畢業典禮的時候，赤司君不是作為畢業生代表發表演講了嗎？當時有好多女孩子都注意到，他校服外套的第二顆紐扣……]

[不見了啦！！！]

“……”菊理将話筒拿遠了一點，抱怨道，“不要忽然吼那麽大聲啊，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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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嘛，這麽勁爆的話題！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哈……”菊理嘆了口氣，“因為這件事我知道啊。”

[咦？原來小菊理你知道啊？……那就難怪你不去給赤司君告白了，任誰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喜歡別的女孩子，都不會去告白的吧。唔，除了太傻的。]

“……诶？赤司君……喜歡的女孩子……？是誰？”

桃井氣結：[小菊理你怎麽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啊？！赤司君喜歡的女孩子，肯定就是拿到紐扣的那個女孩子啊！]

“………………”菊理嘶了一聲，“為什麽這麽說？”

[你傻嗎？小菊理？]桃井憤憤的聲音傳來，[畢業時分校服的第二顆紐扣，是靠近心髒的位置，是送給心上人的！]

“……也許是赤司君怕別的女孩子來找他要，嫌麻煩，就先摘掉了呢。”菊理有點心虛地小聲說，“而且我們學校不是有個很智障的傳統……關于紐扣的……”

[別欺騙自己了，小菊理。]桃井的聲音充滿同情，[如果赤司君不是心有所屬的話，他就算不摘掉第二顆紐扣，也沒有幾個女孩子有膽子找他要吧？而且紐扣送給心上人是所有畢業生的傳統！否認這點的小菊理才比較智障！]

“……”

[就像阿大、小綠、小紫……特別是小黃，也有女孩子在畢業的時候找他們要紐扣啊。只不過都被回絕掉了。]

菊理歪了下話題：“說起來，青峰君的紐扣，難道不是給了你嗎？”

[怎麽可能？！……呃，雖然阿大确實問我要不要來着，我才不要他的紐扣呢！]

“那黑子君的？”

[哲君的我倒是很想要啦……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哲君當時的精神狀況很低迷，特意躲着籃球部的大家，也躲着我……]

菊理無意識地點頭贊同，語氣很是同情：“你也不容易……”

[……小菊理，我們明明在說你的事情啊，你怎麽扯到我身上來了！]桃井終于反應過來，把話題正了過去，[唉，我一直很好奇收到紐扣的人是誰來着，但是又不敢去問赤司君……]

“……”

[仔細想想，赤司君好像沒有跟哪個女孩子比較相熟吧？就算是我跟菊理，跟赤司君說的話算多了，但是也是因為籃球部的工作……]桃井思索着的樣子，[完全想象不出赤司君喜歡誰啊……]

“那個，我有個巨大的八卦要告訴你，希望你能保持冷靜。”

菊理打斷了桃井的胡思亂想，将聽筒拿遠。

“赤司君的紐扣，在我手上。”

[哈？]

[！！！！！]

[什麽？！！]

桃井的尖叫聲從聽筒傳出來。

[這麽大的事你不告訴我？！！]

菊理等那邊的聲音平靜了，才湊近聽筒，解釋道：“因為涉及到赤司君的隐私，我也就沒想着告訴你。”

[是小菊理找赤司君要的？]桃井的聲音充滿了不敢置信，[你居然學會拱白菜了……？]

菊理摸了摸鼻子：“……不，是赤司君主動給我的。”

話筒對面一片靜默。

直到菊理“喂喂喂”好幾聲之後，那邊才傳來單身狗桃井憤怒的喊聲：

[你們搞毛啊！！！那不是應該順其自然地在一起嗎？！]

“什麽順其自然啊？”菊理摸着後腦勺，“我覺得你誤會了啊，赤司君把紐扣給我的時候，什麽也沒說，既沒有說喜歡我，也沒有說想要跟我交往……”

[……]

“而且，我們學校不是有那種，把第二顆紐扣送給信賴的同事這種說法嗎？”菊理不解地問，“從前學長就給過我紐扣，說是送給能幹的後輩的，雖然後來我離開風紀委了，但是學長……”

桃井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馬上就會沖來京都揍菊理一頓，她猛地打斷菊理的話：[笨蛋啊！他都把紐扣給你了！這不就是最好的告白嗎？！]

[而且我們學校從來沒有這種傳統，你腦子到底在想什麽會聯想到這個上面？！]

“……诶？”菊理一臉茫然，“可是，你不是也不覺得赤司君喜歡我嗎？”

[我什麽時候不覺得了？！]

“你剛才不是說，赤司君對我和你說話都是籃球部工作上的，也沒有說過什麽特別的話？”

[那只是我見到的啦，誰知道你們私下有沒有什麽暧昧的交流……]

“沒有。”菊理真誠地說，“真的沒有。”

[……]桃井深吸一口氣，[給你個建議，現在、立刻、馬上打電話給赤司君，問他是不是喜歡你，就這樣！]

話音剛落，她迅速切斷了電話，徒留菊理對着嘟嘟作響的電話發愣。

她倒在床上，點開赤司的信息界面，上面還顯示着昨天赤司發給她問她在做什麽的信息。

再往上翻，就是幾個月的中學畢業那天他發給自己的：

[赤司：菊理，畢業快樂。]

菊理翻來覆去，在對話框裏打了好幾句話：

[菊理：赤司君，為什麽會在畢業的時候給我紐扣？]

【啊，好像太直白了，删掉删掉……】

[菊理：赤司君，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赤司君不會喜歡別人八卦他的，删掉删掉。】

[菊理：赤司君，你怎麽看我？]

【你還要不要臉了？！能不能矜持一點？！】

……

……

[菊理：那個，赤司君，你睡了嗎？]

……

……

菊理盯着這條發出去的信息等了許久，也不見回複，知道她瞥了一眼挂在牆上的時鐘，才發現，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菊理：“……”

心好累哦。

第二天，菊理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赤司的回複。

[赤司：菊理，淩晨一點多正常人都已經睡了的。]

[赤司：我也不是很贊同你大半夜不睡覺的行為。]

菊理忽然沒有勇氣回複他了。

自我催眠【我只是醞釀一下情緒再回複他】之後，菊理匆匆洗漱出門上學。

鴕鳥到了午休時間。

手機在抽屜裏震動了幾下，菊理才從發呆狀态回神。

她摸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信息來源，松了口氣。

并不是赤司。

[水島：各位同學，IH下周開始，我們要開始做橫幅想口號了，希望大家踴躍參加。放學後30X教室。]

【群發的嗎……？】

菊理捏着手機，出了一會神。

【果然，還是去參加一下比較好吧。】

【……當然不是因為赤司君在籃球部的原因。】

【水島學姐平常很照顧我，我也應該支持她的工作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 修一下，免得跟後文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