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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雲雀恭彌的姐姐？”

菊理眯着眼, 打量着為首開口問話的不良。

居然還打了個唇環, 跟漫畫上的不良一模一樣啊, 唇環這種東西怎麽就成了不良标配了。

她張了張嘴, 正想回答，立在一邊的灰崎忽然上前, 單手擋在了她面前。

“怎麽？現在的廢物素質這麽低下？什麽時候開始找女人的麻煩了？”

“啊哈——”不良頭頭上前一步，挑釁地盯着灰崎, “怎麽？想英雄救美？”

“哦, 好主意啊。”灰崎懶洋洋地回頭看菊理，“喂，我把你解決掉他們，我們就去約會怎麽樣啊？”

這邊，黃濑已經跳了起來：“小赤司！小菊理遇上不良了！我們趕緊過去！”

“嗯。”赤司手指飛快, 摁着電話鍵盤, “先報警。”

黃濑點了點頭, 正打算搶先一步跑上前去，異變已生。

那邊不良頭頭還在哈哈大笑：“這個小哥有意思啊, 解決掉我們就跟你去約會？那不如我們解決掉這個小哥你跟我們去約……”

菊理一把按下灰崎擋在自己面前的胳膊, 左腿橫踢出去，結結實實地踹上了不良頭頭的肚子。

不良群衆的哄笑聲甚至還來不及停下。

灰崎瞪着已經被踹飛出去滾了幾滾撞在路邊垃圾桶上的不良頭頭, 慢慢慢慢地回過頭來，眼神複雜地看着菊理。

黃濑保持着一條腿邁出的奔跑姿勢，驚恐地抱住了還在剛剛接通電話、報出地址的赤司。

“你們有病啊！”菊理搡了一把灰崎，把他推到一邊, “滾開，別礙手礙腳的影響我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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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的後背撞在路燈柱子上，他嘶了一聲：“……”

“廢話那麽多，要不要打架的？！”菊理面無表情地原地跳了跳，“菊理大人這次給你們生動地上一課，課程名就叫話多的一般都是慫貨，就像這個廢物。”

她指着掙紮着爬都爬不起來的不良頭頭：“什麽叫做反派死于話多，這就是！”

那幫傻眼的不良終于反應過來了，嗷嗷叫着向菊理撲了過來。

菊理旋身，以背相迎第一個撲上來的男人，一個肘擊，倒下一個。

再屈膝上頂，第二個撲上來的男人捂着下身倒下了。

她往上擡手，接住了第三個男人揮下的鋼管。

“……”那男人瞪着她，目光有種看到了什麽驚悚事物的驚恐。

菊理向他嫣然一笑，抓着鋼管往後猛地一拉，一腳踹出。

第三個男人也倒下了。

菊理一腳踩在正顫抖着想爬起來的某個男人的手背上，不顧他的慘叫聲，輕輕擺弄着手裏的鋼管：“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就這德行還想找我弟弟的麻煩？”

剩下的幾個臉色已經變了，遲疑着要不要上前。

菊理笑着問：“下一個？”

沒人動。

“我說統統——那就是全部——”

菊理微微彎下腰，像蓄勢待發的母豹子：“一個都別想逃！”

……

……

灰崎以為女生打架，一直都像電視上那樣，抓頭發互撕的。

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就像個身經百戰的男人，不知道是吃了什麽大力丸了，纖纖細細的小拳頭一錘子下去，人就含着血沫在一邊幹嘔了。

灰崎忽然想起去年那個被拍在地上反彈到自己臉上的籃球。

……差點把他牙給崩了。

這邊一個走神，菊理已經放倒了所有人，悠然地站在屍橫遍野的街頭，蹲在書包面前翻了一陣，把手機摸了出來。

“救護車、救護車……”菊理一邊碎碎念着，一邊找醫院的電話。

警車就是在這時候呼嘯而至的。

菊理擡頭，聽着警車的鳴笛聲，冷笑一聲：“哪個嫌命長的報的警？”

躲在牆拐角處被黃濑緊緊拽着的赤司：“……”

警車在街頭停了下來。

菊理默默地看着從車頂跳下來慢悠悠走過來的少年，有點無語：“你怎麽在這兒？”

“聽說有人在這邊打架鬥毆。”雲雀掀了掀眉毛，“還以為是不知死活的草食動物在破壞風紀，原來是你在獵食嗎？”

“……”菊理看着兀自蹲下身去扒混混們錢包的弟弟，“事實上确實是他們在破壞風紀，我只是順手糾正了一下而已。”

“辛苦了。”雲雀晃了晃從某個錢夾裏取出的一小疊錢，“這是出警費。”

“……”

“喂，你們。”雲雀回頭，沖出警的警察說道，“沒事了，送這些廢物去醫院好了。”

警察們恭敬地是了一聲，将不良挨個拖上警車，連後備箱都塞滿了，很快絕塵而去。

“……你連警察局都接管了嗎？”

“偶爾去幫幫忙而已。”雲雀懶洋洋地瞥了眼還立在一邊的灰崎，“這是誰？”

“同學，今天好心送我回家，結果被我揍人的英姿吓到了。”菊理撿起外套，麻利地穿上，“是吧，灰崎君？”

灰崎：“……”

黃濑總算記起呼吸了，他抓着赤司的胳膊，一臉驚恐和不解：“我、我認識的小菊理不是這樣的……”

赤司的表情有點放空：“……我認識的也不是這樣。”

“小赤司你不是說你跟她認識的時間更長嘛！”

“白癡！”赤司擡手去捂黃濑的嘴，“你這麽大聲做什麽，不知道我們是在見不得人地跟蹤嗎？”

然而已經遲了。

雲雀眼睛放光，浮萍拐已經握在了手中，他一邊看似百無聊賴地輕揮着拐，一邊慢悠悠地向拐角靠近。

“哦呀，看起來有漏網之魚呢。”

黃濑汗毛都豎起來了，不停地用眼神向赤司傳達“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的情緒。

赤司靠在牆邊，舒了一口氣，心裏想着【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一邊張了張嘴：

“喵。”

黃濑：“……”

【小赤司你居然賣萌太可恥了吧！】

【喂喂冷靜下來一想我們現在出去給小菊理賣個萌她也不會揍我們吧，我們又不是不良。】

【嗯……就是不知道跟蹤她她會不會生氣……】

【而且現在出去好丢臉的感覺啊！！】

“是貓呢。”菊理将目光從手機屏幕暫時移開，揮蒼蠅似的對灰崎揮了揮，示意他趕緊走，又歪頭對雲雀說，“走了，回家了，餓死了。”

“……”雲雀頓住腳步，眯了眯眼，“貓？”

“咕呱——！咕呱——！”

黃濑像被燙到一樣從外套口袋裏掏出手機，電話是經紀人打來的，他手忙腳亂地摁掉電話，就與赤司生無可戀的目光對視上了。

赤司的表情就像在譴責他這個豬隊友。

黃濑：“……”

雲雀的表情已經興奮起來，他大邁步走過來：“果然有漏網之魚！……啧。”

他頓住腳步，摸了摸被前領勒了一下的脖子，垮着臉扭頭看着揪着他後領的菊理。

“幹嘛？”

“回家了。”菊理松開手，示意雲雀跟她一起回家。

“不要。”雲雀哼了一聲，盯着牆角，一副要過去把人揪出來抽一頓的樣子。

“是貓。”

“騙鬼。”

“給個面子嘛。”菊理伸手，摟住了弟弟的肩膀，悄聲說，“是姐姐關系很好的人，平常很照顧姐姐的。”

“……”

雲雀心不甘情不願，一臉懷疑地瞥着她。

“給你做好吃的，想吃什麽吃什麽，還給你做便當。”

“……好吧。”

雲雀最後看了眼拐彎處，舒了口氣，乖乖跟着菊理，走上了回家的路。

這邊，幹見不得人事情的二人組松了一口氣。

“黃濑。”赤司叫他。

“诶？怎麽了，小赤司？”

“把你那個丢人的電話鈴聲改了。”

“……我們可是被‘丢人的電話鈴聲’救了一命哦！”

×

期末考試很快結束，萬幸，黃濑的成績合格了。

“真是恭喜你能出塞全中比賽了啊，涼太。”

放榜那日，菊理在教學樓遇到黃濑，向他揮了揮手。

“诶嘿！要多謝小菊理！”黃濑将手搭在菊理肩膀上，笑嘻嘻地對她說。

“說起來，那天你看見了吧？”

“咦？看見什麽？”

“看見我打架。”

“……………………”

黃濑頓時眼神亂飄：“哎呀，這個，那個……”

菊理雙手環胸，指着他的下巴：“不許告訴赤司君。”

“……诶？”

“要是赤司君知道了，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那、那個……”

“你不會已經對他說了吧？”

“沒有沒有！”黃濑急忙否認，“我沒跟他說！”

“那就行，再見！”

菊理悠然地一甩長發，哼着歌走進了教學樓。

黃濑正陷入要斷腿的恐慌，見菊理往裏走，忍不住叫她：“小菊理，你去哪裏？不去部活嗎？”

“去個廁所！你要不要一起啊！”

“……”

菊理才走進廁所門口，還沒繞過擋着門口的牆，就聽到裏面傳來女孩子嚣張的聲音：

“我再提醒你一次。”

“不許再跟黃濑君說話了。”

“即使是前後桌也不行。”

“上次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非要給你點教訓才能學乖嗎？”

菊理只是微微一頓，便快步走了進去。

裏面的人聽到腳步聲，也回過頭來。

菊理認出被怼得靠在牆上的女孩子，正是那天給黃濑遞水，後來又把她撞得額頭負傷的女孩子。

此刻那女孩正靠着牆，表情有點慌亂。

她面前有三個女孩子圍着，為首的那個長得很洋氣，一頭卷卷的金發束成馬尾，表情倨傲。

三人對視了一眼，惡狠狠地瞪了靠着牆的女孩子一眼，默契地往外走。

就在她們排成一排打算與菊理擦肩而過的時候，菊理伸手攔下了她們。

“你們哪個班的？”

菊理笑吟吟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 哇，你們對打架為什麽這麽感興趣啊。

我有種這篇文很快就要完結的錯覺（？），所以我決定最近要去存稿新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