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

第 11 章

許乘嚴詞回絕。

姐就是野：【我上次就說過了，我是正經人！只是偶爾口嗨！】

姐就是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不歧視任何行業，你可能有自己的苦衷，我理解。但請你不要把我當成目标客戶！】

謝流：？？？

不要把她當成目标客戶？

她不想買孫理的簽名照了？

以為許乘擔心照片來源不合規，謝流又強調一遍。

XL：【我和孫理從小就認識，這張是他最新的簽名劇照，你看到的圖片是他親自拍了發給我的。】

許乘：？

和孫理從小就認識？

竹馬和竹馬？

姐就是野：【你只和孫理？】

許乘問的比較含蓄。

XL：【對，我從來不做違法的事，從來沒有和其他亂七八糟的人接觸過，】

XL：【照片來源只有孫理，過兩天劇組就會公開劇照，到時候你可以對比一下，字跡也可以鑒定，絕對是真的。你如果想要，我們可以見面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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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乘視線停留在謝流回複的上一條上，‘對，我從來不做違法的事在，從來沒有和其他亂七八糟的人接觸過’，也就是說謝流和孫理是一對一的關系。

沒有誤入歧途。

許乘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心跳有點快。

不敢再跟他多聊。

姐就是野：【不用了，我朋友剛剛說他有一張可以送給我。】

他？

男人。

謝流皺眉，反複将這條消息看了好多遍。

XL：【這張是最新獨家，如果你要，我可以給你便宜點。】

許乘沒回，他又發了一條。

XL：【如果你喜歡孫理其他的簽名照，我也可以幫你問問，很便宜。】

許乘思來想去，覺得謝流挺不容易的，靠這種難以啓齒的關系倒賣簽名照，連戀人二字都說不出口，還要用‘特殊’來代替。

為了盡快售出，絞盡腦汁想辦法營銷。

見她不想買了，立刻小心翼翼地挽留。

看來真的如周婷所說，謝流很缺錢。

但即便這樣，他也沒有誤入歧途，從事特殊行業。

謝流剛才說他做的項目挺多的，主要看利潤如何，日後可能會涉及更多的領域。

意思估計是他打了好多份工，錢多就做，錢少就換工作，以後大概還會多打幾分工。

許乘一番分析後得出結論，謝流和孫理雖然是一對一的關系，但孫理比較摳，又或者謝流只是單純地不想讓這份關系變質，不願意用孫理的錢。

許乘有些不忍心。

姐就是野：【簽名照我要了，我把地址發過去，你寄快遞給我吧，現在就可以付錢。】

謝流嘴角下意識彎起，秒回。

XL：【金額較大，當面交易比較好。】

一千五在他眼裏已經是大額交易了，許乘嘆口氣。

姐就是野：【我現在在陽城，過兩天才能回雲成。】

XL:【按你的時間來，我随時都可以。】

謝流随時都想去見許乘。

許乘又嘆氣，他都沒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只能打零工，時間都是不固定的。

立刻給謝流轉了五百塊錢。

姐就是野：【這是定金。】

許乘給他錢，謝流感覺怪怪的。

她催了兩次讓他收下，謝流才點了接收。

最後，許乘叮囑他。

姐就是野：【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不要随便告訴別人你和孫理的關系。孫理是藝人，不能随便談戀愛，尤其你們比較特殊，還是謹慎一點好。】

姐就是野：【不過現在社會已經很開明了，只要真心喜歡沒什麽錯！加油！祝福~~】

謝流：？？

什麽意思？

趙有錢和錢有孫晚上下班回來，謝流把部分聊天記錄給他們看，讓他倆幫着分析。

頁面轉賬的标識很醒目，趙有錢先注意到的就是個，“恭喜老板終于賣出去了！”

謝流：……

錢有孫拍了他一下，“說話注意點，什麽叫老板賣出去了？！許小姐買的明明是孫理的簽名照！”

趙有錢改口：“恭喜老板，孫理終于賣出去了。”

錢有孫：……

謝流：…………

“少廢話，快點幫我分析一下。”

錢有孫把許乘最後叮囑謝流的那兩條信息仔細讀了一遍，瞳孔地震，“！！”

趙有錢雖然沒看懂，但他心細，幫謝流檢查出一個錯別字，“‘如果你感性趣’，興趣的興打錯了，是高興的興，不是性別的性！”

錢有孫：“！！”

悟了！

錢有孫從上往下，又把聊天記錄認真看了一遍，望向謝流的眼神帶着點難以言說和同情的意味。

謝流：“怎麽了？”

錢有孫默默後退幾步，然後才把自己猜測的許乘當時的想法說了一遍，“老板你說話太含蓄，什麽特殊關系、從小認識，直接說朋友不行？再加上那個錯別字，性趣這兩字在網絡上是有特殊含義的……”

最後得出結論：“許小姐誤以為你是孫理的秘密戀人。”

謝流：“！”

趙有錢：“？”

趙又錢愣愣地瞄了眼謝流，然後低頭看他的手機屏幕，指着最後一條信息，“許小姐……還祝福你們……”

謝流：“！！！”

-

謝流陰沉着臉回自己房間，跟許乘解釋。

XL：【我跟孫理是好朋友！兄弟！！】

許乘笑，覺悟得還挺快。

姐就是野：【對，就是這樣，以後別人問你都這麽回答。】

姐就是野：【我明天有事，先休息了。】

謝流：……

謝流憋了一肚子火，翻來覆去睡不着。

這時，鹹魚網上有個叫‘最愛孫理’的人給他發了條私信。

是上次那個賣孫理簽名照，把他拉黑的人。

接着謝流上次詢問他的那條‘價格多少合适？’回複的。

【嗨，孫理絕版簽名照特價兩千五，限時包郵，需要嗎？】

謝流現在看不得孫理這兩個字，【他也配！】

最愛孫理：【親親，那你覺得多少合适啊？】

謝流：？

怎麽不罵他是黑粉了。

【我是黑粉！】

最愛孫理：【兩千可以嗎？】

謝流：……

【最煩孫理！】

最愛孫理：【我也是的呢~那你要孫理的簽名照嗎？可以便宜點哦~】

謝流：【不跟孫理粉絲交易！】

最愛孫理：【我不是哦~】

緊接着謝流就看到這人的昵稱變成了‘最煩孫理’。

謝流：？

最煩孫理：【這樣可以了嗎親~今天下單，額外贈送其他明星的普通簽名照一張喲~】

‘最煩孫理’發來好幾張圖片，每一張由許多藝人的縮小頭像拼貼而成。

最煩孫理：【贈品可以指定，想要哪位明星的簽名照都可以~】

謝流随意掃了兩眼，剛想拒絕，發現最後一張圖片的最後一個人是許乘。

謝流愣了片刻，反應過來，許乘也是藝人。

他搬到小區一個多月，許乘一直沒有通告，便忽略了這件事。

謝流眼神一亮。

問道：【許乘的簽名照多少錢？】

最煩孫理：【親親~我這裏只有藝人的簽名照，尚未出道的練習生暫時沒有哦~】

謝流：……

謝流将圖片中許乘的頭像截圖發過去，【著名演員許乘！】

最煩孫理：【抱歉抱歉，記錯了】

最煩孫理：【現在下單孫理的獨家簽名照，許乘的可以免費送你哦~】

謝流：【孫理都能賣三千，許乘的簽名照憑什麽免費？！】

對面，窩在地下室吃泡面，昵稱為‘最煩孫理’的絡腮胡男子罵道：“艹！哪來的傻比！免費你還不樂意！”

不過轉念一想，絡腮胡男子又高興起來，他手裏目前的簽名照都是高仿，他本來就是看這人不懂圈裏的行情，辨別不出真假，忽悠到位了，感覺很好騙，或許能出一單，才挑了他來攻略推銷。

現在看來，這人簡直腦子有病，智力可能有點問題，騙起來豈不是更容易。

最煩孫理：【親親意向價格多少，今天全場特價，合适就賣，就當交個朋友~】

謝流想都沒想，回道：【五千！】

謝流感覺自己寫少了，許乘無價。

‘最煩孫理’被泡面嗆得直咳嗽，“靠，哪來的智障？！不對，是財神爺！”

最煩孫理試探着回道：【成交？】

謝流：【許乘的簽名照無價，不是贈品，連一個單獨的鏈接都沒有，你的誠意何在？】

最煩孫理泡面也不吃了，立刻給許乘的簽名照做了一個絕美的鏈接，圖片四周都用特效鑲了金邊，标題完全迎合財神爺的智商。

[著名演員許乘的簽名照，無價之寶！]

鏈接剛上線，就被拍走了，秒拍秒付。

五千。

最煩孫理：！

這就賣出去了？

還是傻子好忽悠！

最煩孫理：【親親~這是孫理簽名照的鏈接，趕快拍下，一起發貨，同城快遞明天就能到哦~】

謝流：【不要！】

最煩孫理：…………

-

次日中午。

許乘不在小區，面館和超市放假一天，趙有錢和錢有孫在家休息。

吃過午飯，有人送快遞上門，謝流眉眼含笑地簽收。

是昨晚下單的許乘的簽名照。

謝流拆開包裹，晃了晃手裏的照片，跟趙有錢和錢有孫炫耀：“知道這是什麽嗎？”

趙有錢：“孫理的簽名照這麽快就寄過來了？”

“少在我面前提他。”

謝流将照片展示給他們倆看，“許乘的簽名照，才五千。”

趙有錢：“！！”

錢有孫：“！！”

趙有錢和錢有孫同時蹭地跑回房間，拿出許乘送給他的簽名照。

兩個字一共十六畫，都不需要一筆一畫地對照。

已經有了結論，但都不敢說。

謝流凝着趙有錢和錢有孫手中的照片上，和他那張迥然不同的字跡，沉聲問：“你們為什麽會有許乘的照片？”

事情已經完全超乎預期。

錢有孫決定在無法收場前如實說：“許小姐為了感謝我們給她醬牛肉，送我們的。”

謝流：“那我這張……”

趙有錢：“……假的。”

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