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沒有蝙蝠的夜晚

第31章 沒有蝙蝠的夜晚

韋恩莊園的氣氛連着幾天都很低沉，主要原因在于蝙蝠家集體拒絕了謝柚柚的提議——畢竟這個提議聽起來就很不靠譜，完全沒有科學依據，因此這幾天以來她的臉色都很冷漠，連帶着韋恩莊園裏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

“真冷啊。”迪克穿着厚厚的外套窩在沙發上瑟瑟發抖，壁爐裏已經燃起了火焰，可屋子裏依舊是冷冰冰的，一點兒暖意也感受不到，“柚柚的心情不需要用眼就可以感受到。”

畢竟謝柚柚只要心情不好，周圍的溫度就會大幅度下降，他們一開始還猜測謝柚柚會不會是什麽法師，結果後來發現，這就是她自帶的體質。

見多識廣的蝙蝠家：沒見過沒見過。

旁邊有了謝昭的幫助好不容易能早早下班在家裏度過美好周末的提姆不僅穿着厚毛衣，身上更是披了一層厚厚的毛毯，他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茶，發出了舒服的喟嘆聲，“感謝她那麽生氣還不忘把謝昭借給我。”

不得不說謝昭的能力真的很強，有了他的幫助，提姆的工作進度進展的飛快，所以在謝昭離開韋恩集團的事實後，他差點哭出聲——他本可以忍受堆積如山的工作，前提是如果他不曾擁有謝昭。

“希望柚柚早點接手韋恩集團。”這是提姆目前為數不多的美好願望，他甚至已經開始想象之後的美好生活了。

“柚柚還有自己的X公司呢，即使真的接手韋恩集團也可能忙不過來吧？”迪克一想到謝柚柚這麽小的身軀卻要肩負着兩個公司的生存和發展，心裏就好一陣心疼。

提姆思考了一下，他不清楚謝柚柚的能力，但她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在謝昭的幫助下可以将X公司管理的很好，但如果同時管理X和韋恩集團的話……

他認命地長嘆一聲，“她只要能偶爾幫我處理一些文件就好，或者每隔一段時間就把謝昭派來一次。”那他就心滿意足了。

阿爾弗雷德從廚房裏走出來，韋恩莊園這幾天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連他也換上了厚衣服，“提姆少爺，迪克少爺，麻煩你們去叫柚柚小姐下來吃午飯。”

迪克：……

提姆：……

放在平時這種工作對于他們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可……“你去叫柚柚！”

“柚柚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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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同時開口，下一秒他們鄙夷地看着對方。

“迪克，你不是自稱最疼愛妹妹的哥哥嗎？”提姆緊緊抓住自己的被子，提防着迪克偷襲，“你才是去叫柚柚的最佳人選。”

“提米，柚柚能在這麽生氣的情況下讓謝昭去幫你，說明你才是她最喜歡的哥哥。”迪克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點，心裏也時刻提防着提姆，“所以你才是叫她的最佳人選。”

提姆怎麽可能因為這些話就傻乎乎地去找死，他猛地後撤和迪克拉開距離，“不不不，迪克你才是柚柚最喜歡的哥哥，她都不忘幫你治腦子，你去的話她一定不會生氣的。”

他們這麽害怕的原因是——第一個直接踹門的達米安已經被打包送去學校參加踏秋活動，到現在還沒回來，第二個幸災樂禍的傑森被派去偏遠地區體驗挖礦生活了，第三個胸有成竹的布魯斯被綁着送去了偏遠地區監管傑森，因為兩個人一天打七次，謝昭被派去監工布魯斯了。

最近這兩天的夜巡全都是迪克裝扮成蝙蝠俠，紅羅賓跟在旁邊，謝柚柚犧牲了自己小部分的睡眠時間呆在蝙蝠洞裏協助他們。

她甚至還派出了X公司的保镖——黑面具和企鵝人的前手下，對哥譚進行幾乎地毯式搜索，看到了有鬧事的小混混或者劫匪就一擁而上，以多欺少，确保夜巡能夠在十二點前結束。

戈登局長第一天晚上見到這麽多的人還以為是黑面具和企鵝人的手下終于按耐不住暴動了，心裏真的咯噔一下，結果沒想到他們是來幫助蝙蝠俠和紅羅賓夜巡，維護哥譚治安的。

戈登：真是活的久了，什麽場面都見到。

一位叫喬裏的小警員剛剛入職警局沒多久，本身也不是哥譚本地人，只是通過網絡上的消息了解了哥譚，新人難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在周圍年長警員驚恐的目光中，他兩只手圍在嘴邊沖街邊那些忙碌的全副武裝的人喊道，“你們為什麽晚上出來？”

“老板說，一天夜班給三天工資！那些人齊聲回應道，說完這句就有人開始了歡呼、哄鬧，一時間馬路上聲音很吵。

警員：……

可惡，他們竟然心動了。也許是太過吵鬧，公司高層的領導發話了，其中小頭領模樣的人看了一眼手機，大喊，“老板說晚上禁止大聲喧嘩！”

“都給我閉嘴！！”

事實上在他的第一句話話音剛落的時候，周圍的吵鬧聲就戛然而止了，連對面小聲讨論的警員都被周圍詭異安靜下來的氛圍感染，閉上了嘴巴，因此那句話回蕩在安靜的大街上，格外的響亮。

恰好路過的“蝙蝠俠”和紅羅賓：……

迪克and提姆：瑟瑟發抖

“我們可以給柚柚發條短信。”迪克提議，以謝柚柚手機不離身的習慣，她一定能在第一時間看到消息，“這樣就不需要我們親自去叫了。”避免被送走的風險。

“好主意。”提姆點點頭表示贊同，他問，“誰來發這條短信？”

迪克：……

提姆：……

迪克：……

提姆：……

“我不行！我不能走！”迪克幾乎快要哭出來，“我要是被送走了，怎麽請假啊？！”

“你覺得柚柚會讓你擔心請不了假的問題嗎？”提姆冷靜極了，“她會親自幫你請假。”

迪克：……

“不如提米你去吧，我相信柚柚能很好地同時處理X公司和韋恩集團的所有事情。”迪克湊過去握住提姆的手，熱淚盈眶，企圖靠眼淚博得弟弟的同情。

可這是韋恩莊園，他的算盤注定是要落空的，提姆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提議，兩個人繼續争執。

“迪克哥哥，提姆哥哥中午好。”一個冷到極致的聲音從旁邊經過，撲面而來的冷空氣讓迪克和提姆同時抖了抖身體——真冷啊。

“柚柚中午好！”迪克和提姆異口同聲地說，他們争先恐後地站起來追着謝柚柚小小的身影趕過去。

“柚柚坐這裏。”迪克仗着身高優勢率先跑到餐桌前，殷勤地幫她拉開椅子，落後一步的提姆只能把柚柚喜歡吃的食物都擺在她面前，“柚柚吃飯。”

謝柚柚對此見怪不怪，自從她清理了幾個礙眼的存在後，這個家裏的氛圍和諧多了。

在迪克和提姆有些殷勤地各種夾菜下，謝柚柚斯條慢裏地吃完了午飯，她接過提姆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角，終于肯進入正題，“黑門監獄裏的人傳來消息說奧斯瓦爾德·科波特想要見我。”

其實從奧斯瓦爾德·科波特被她設計送進去的第一天開始，他就不停地托人轉達想要見面的想法，都被謝柚柚給無視掉了。

“你是想要去見他？”迪克問。

“不見。”謝柚柚提到之前的并不算衷心的合作夥伴眼神依舊是冷漠的，“過幾天要開庭。”

在奧斯瓦爾德·科波特被逮捕入獄的第一天，就有許多人表示要盡快地審判這次案件，但同樣更多的人想要的是把他放出來，因此這件事情被阻撓了很久。

直到前段時間切斯特·蘭姆出面把奧斯瓦爾德·科波特承諾給他們的貨物全部劫走不說，暗地裏搗亂了他們許多的布置，這才讓他的案件有了審理的可能。

“哥譚沒有死刑，但我要确保羅曼·西恩尼斯和奧斯瓦爾德·科波特這輩子都待在黑門監獄裏。”謝柚柚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直到他們被判處死刑。”

“我要他們光明正大的死。”她幽深的眸子裏泛起一陣陣的殺氣。

“明天就讓父親和傑森哥哥回來吧。”謝柚柚扭頭看向提姆，“紅頭罩可是需要出庭的重要證人。”

劇本她已經安排好了，演員怎麽可能不出場呢？

迪克和提姆點頭如搗蒜，連連稱贊謝柚柚說的對。

就在這時迪克放在桌邊的手機亮起來，他看了一眼謝柚柚，才把手機拿起來。

“迪克，B在哪裏？”克拉克的聲音傳來，“今天是例會，可我到現在也沒聯系上他。”事實上他已經兩三天都沒有聯系上布魯斯了，可不管是詢問迪克還是提姆，兩個對此都閉口不提，克拉克也沒敢多問。

正義聯盟的例會如果有情況是會提前說明的，但他到現在也沒有收到消息，所以才忍不住打來了電話。

“B……”迪克面露難色，估計布魯斯還在謝昭的監管下監管傑森挖礦，該怎麽樣委婉地告訴克拉克布魯斯被他的女兒流放了呢？

在一旁的謝柚柚聽到克拉克的聲音身體微微前傾，灰藍色的眸子裏應着迪克的臉，她緩緩開口，“超人？”

她沒聽過超人的聲音，但從簡短的對話中推斷出了對方的身份。

迪克點點頭，正要開口告訴超人布魯斯有事不能參加例會。

“我替父親參加。”謝柚柚說。

迪克：？？？

提姆：？？？

看着提姆和迪克微微詫異又很疑惑的眼神，謝柚柚指了指迪克手中的電話。

“我倒要看看韋恩集團的錢都花哪了。”

迪克and提姆：保重，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