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關于手術（19號再修）

第50章 關于手術（19號再修）

公司裏每天都很忙，所有人都習慣了小跑着走路，小助理希恩在接到老板的指示後，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來到頂樓。

跑得太快的他在電梯裏平複了一下呼吸，才開口說，“麻煩去頂樓。”

【正在查詢BOSS指令，請稍等——】

電梯裏傳來一個男聲，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這是謝柚柚從系統裏購買的二手AI。

她不能讓系統總是幫她關注X公司員工的動向，恰好系統商城裏有個出了一點小問題被主人抛棄的智能AI打折出售，她一眼就看中買了回來。

因為缺失的數據還需要升級才能補回來，所以謝柚柚就把他放在了電梯裏，減輕了系統的一部分工作，還給他取了個名字“小可憐”。

希恩靜靜地等待着“小可憐”的查詢結果，他對于一個男聲的AI卻被叫做“小可憐”接受度良好，因為老板說他的意思是被前任主人抛棄的小可憐。

這讓善良的希恩瞬間對“小可憐”産生了愛護的心情，因此對他說話也帶上了幾分溫柔。

【指令查詢成功，歡迎您希恩先生。】

“謝謝。”希恩認真地向“小可憐”道謝。

【不用客氣，希恩先生，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聽到“小可憐”的回答，希恩這才走出了電梯，來頂樓三次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電梯裏手抖的小男孩了——他現在都是走到老板辦公室門口才抖。

他擡起已經抖得不成樣子的手，試探地輕敲兩下房門，在聽到裏面【叮咚——】一聲後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進去。

“先生早上好。”他緊張地站在辦公桌前向不知道在哪的老板問好。

“早上好。”先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又平靜，他沒有和小助理寒暄的意思，直接進入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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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查恩斯之外，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這句話成功地讓原本眼睛就亮的希恩，眼睛更是亮的吓人。

“大都會那邊需要人手，我想把你派過去一段時間。”

“等到合适的接替者回去，我也會再把你接回來。”

“你的家人，我也會根據你的意願，不管是一起去大都會還是留在哥譚我都會派人安頓好。”

……

“我一定不會辜負先生的信任！”小助理信誓旦旦地保證。

“謝總。”遠在大都會的查恩斯·萊頓接通了老板的電話，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哥譚的方向，“上午好。”

謝柚柚随便應了兩聲，她坐在加高的位置上，手指輕點系統屏幕，“分公司那邊怎麽樣了？”

“一切順利。”查恩斯·萊頓略微遲疑，半帶輕笑又帶着點試探，“您前兩天說實驗得到了突破性的進展？”

“是的。”謝柚柚氣定神閑地舉起杯子，臉上帶着笑意，眼神裏滿是勢在必得，“多虧了一位好心人的幫助，果然人類在這種方面總是天賦異禀。”

他們在之前的世界裏無意間說過的話，在這個世界終于有了實現的可能。

“我才不會跟謝老爺子一樣，把自己沒有達成的目标交給下一任繼承者。”她的目标應該由她自己來完成，不管需要多長時間，最後摘下勝利果實的人只能是她自己。

“但……”查恩斯·萊頓的話沒有說完，但他相信謝柚柚會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我的理想。”謝柚柚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是我的目标。”

“好吧。”查恩斯·萊頓知道他沒辦法動搖謝柚柚的想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請讓我在您身邊。”

這沒什麽，謝柚柚當然一口答應了他的請求。

基地有兩個進出口，一個設置在韋恩莊園地下的蝙蝠洞，另一個就設立在X集團的總部——就是那個直通地下車庫的私人電梯。

等到基地再一次升級後，她會在大都會的分公司也設置一個出入口，方便謝昭的往返。

謝柚柚走進電梯裏，她的專屬電梯管理員“小可憐”的聲音響起來。

【謝總，請問您的目的地是哪裏？】

考慮到臨近晚飯時間，謝柚柚選擇了韋恩莊園。

【好的，已為您勾選正确的目的地，請站穩。】

一陣輕微的颠簸後，電梯恢複平穩。

【目的地已到達。】

謝柚柚平靜地等待電梯門打開，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布魯斯在下班後習慣性地進了蝙蝠洞裏，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了阿爾弗雷德的聲音，他站起身準備去吃飯，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順着蝙蝠洞的牆壁緩慢前行，一陣微不可察的聲響出現，讓不知道方向的他瞬間找到了目标——一塊空地的牆面。

布魯斯走到那面牆前，聯合謝柚柚早上說的話，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于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着。

果不其然，面前的牆裂開了一道縫隙，縫隙後是銀白色的電梯門。

随着電梯門的緩緩打開，一個矮小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底——他的小女兒。

看到布魯斯出現在這裏，謝柚柚心裏沒有絲毫的驚訝，畢竟以蝙蝠俠的警惕性，依靠他自己的能力發現這個入口是早晚的事情。

她只是沒想到時間會這麽恰巧，早該出現在餐廳的布魯斯還會待在蝙蝠洞裏。

“我會告訴阿福爺爺，長期處在黑暗的環境中不利于身體的恢複，特別是脊椎部位。”謝柚柚微微挑眉，看着面色僵硬的老父親。

“應當适量減少每個家庭成員在蝙蝠洞的時間。”

布魯斯：……

“我會考慮柚柚小姐的建議。”布魯斯的身後傳來了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兩人扭過頭發現他正站在不遠處，樓梯口有兩個探頭探腦的小鳥。

“不過現在是晚飯時間。”阿爾弗雷德走到兩人中間，笑着看着這對父女，“晚餐熱的時候更美味。”

“謝謝阿福爺爺。”說完這句話謝柚柚就離開了蝙蝠洞，那座電梯也在她出來後消失了。

“不用客氣，柚柚小姐。”阿爾弗雷德看着謝柚柚遠去的身影，看向了站着不動的布魯斯，“老爺？”

布魯斯：……

沒辦法，他只能在老管家的注視下離開蝙蝠洞。

吃過飯的他第一時間來到了謝柚柚的身邊，“我需要進去看看。”

謝柚柚看了他一眼，“父親，請恕我直言。”她擡擡下巴示意布魯斯看向他的位置，“您的牛奶還沒有喝掉。”

試圖通過這件事逃避喝牛奶的布魯斯：……

旁邊喝完牛奶的小鳥四人樂呵呵地看熱鬧——迪克和提姆知道了布魯斯要去基地的事情，不管不顧也要下來湊熱鬧，提姆為此穿上了高溫隔熱服，不過效果不怎麽樣。

“嘶——”被燙了一下的迪克往旁邊挪了挪，他不滿地對提姆說，“提米！你燙到我了！”

“對不起。”提姆敷衍地道了歉，繼續看着面前僵持不動的父女二人。

終于“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還是敗給了“霸總不贊同的眼神”下，布魯斯動作僵硬地端起牛奶一飲而盡。

“真是個乖……”看着布魯斯的動作，想要誇獎的謝柚柚停頓了一下，緩緩補充，“父親。”

乖父親：……

“哈哈哈——”旁邊的幾只小鳥大笑起來，引得謝柚柚扭頭看向他們，“你們也是乖哥哥。”

笑聲消失。

乖哥哥們：……

布魯斯的擡起手，掩飾住上揚的嘴角，他對謝柚柚說，“可以了？”

“可以了。”謝柚柚點點頭，帶他去了蝙蝠洞，身後的幾只小鳥見狀立刻跟上，傑森把還想收拾東西的阿爾弗雷德一起拉走。

當電梯門打開，外面的風景盡收眼底的時候，布魯斯眯起眼睛審視着這座謝柚柚口中“幾間小房間”，他低頭看着謝柚柚的頭頂，“幾間小房間？”

“對我來說，的确是的。”平靜地回答完這個問題，謝柚柚提出了她最關心的事情，“父親，來到這裏就代表了您同意進行手術。”

“是。”布魯斯打量着周圍的一切，還有到處亂飛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的小機器人，“但你必須保證所有器官不能來自其他人。”

“我當然可以保證。”謝柚柚扭頭，幾個小機器人擡着一個透明盒子飛了過來。靠近後蝙蝠家才看清楚，裏面是一條銀白色的脊椎模樣的東西。

“人造脊椎，可根據任何人的脊椎形狀進行改變。”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可能會有特殊效果，意志不堅定者慎用。

布魯斯看着盒子裏銀白色的東西，心裏的顧慮打消了很多，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這種東西你有幾個？”

有幾個？

謝柚柚皺起眉頭，旁邊的蝙蝠家的心提了起來，他們知道布魯斯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他們的另一位成員。

“暫時只有一個。”謝柚柚實話實說，系統商城裏的東西都單個售賣的，不知道多久才會刷新到同樣的物品。

猜測被證實，布魯斯輕嘆一口氣，他蹲下身子和自己的小女兒平齊，眼裏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他說。

謝柚柚還第一次從自己的父親嘴裏聽到“商量”，同時她也意識到這件事對于他的重要性，或者……

她看了一眼旁邊緊張的蝙蝠家成員，對于其他人的重要性。

“什麽事情？”她的語氣也不自覺地放輕。

“把這件東西給更需要的人。”布魯斯看着自己的小女兒，他輕聲講述着一個聰明又活潑的女孩的故事。

謝柚柚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布魯斯講完所有，她的表情依舊平靜，“父親，您真的不适合講故事。”

能頂着“天才中的天才”的名號，不僅在各種陰謀的手段下活的好好的，還能以壓倒性的勝利強勢進入謝氏集團的人，怎麽可能是個心地善良輕易就感動的人。

“我知道。”看見謝柚柚的反應，布魯斯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不足，“下次會更好。”

“所以……”謝柚柚直勾勾地看着布魯斯，灰藍色的眼睛裏映出他的面容，目光裏帶着審視，“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我會接受手術。”布魯斯表情很平靜，仿佛對于一切的結果都能泰然自若的接受。

“為什麽？”謝柚柚對于布魯斯的反應明顯有些意外，露出了有些迷茫的神色。

看到自己的女兒露出這副表情，布魯斯伸手想要抱住她，可最終只是擡起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發頂。

“因為那是你的東西。”所以不管謝柚柚做出什麽樣的選擇，他都會接受。

看着眼前的父親，謝柚柚的心裏湧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她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麽，只知道自己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如果我反悔呢？”謝柚柚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一句話，迪克幾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同款迷惑。

什麽反悔？

“那也可以。”布魯斯眼神堅定，從他的眼裏謝柚柚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自己，他相信他的每一個孩子。

“那我會當作聖誕禮物送給您。”謝柚柚挑起眉毛，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聖誕節也快要到了不是嗎？”

布魯斯：……

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請原諒我，父親。”謝柚柚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我還是選擇您。”

“我合理懷疑，您是在利用我的同理心，試圖改變我的想法。”謝柚柚看了一眼僵住的布魯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表情有些無奈，“可惜我沒有心。”

蝙蝠家：……

“至于那位姐姐……”謝柚柚食指抵在下巴處，認真思考這件事情，“我希望她能親自過來，接受醫生的檢查。”

“您看看迪克哥哥。”她指了指迪克的腦袋。

迪克：……

“還有提姆哥哥。”她又指了指提姆。

提姆：……

“把未知的意外留給一個弱小無助的女孩子，應該不是您身為超級英雄會做出的事情吧？”謝柚柚眯起眼睛，觀察着老父親越來越僵硬的表情。

“您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布魯斯：……

“沒有。”他艱難開口。

“那就好，準備接受手術吧。”謝柚柚看了看依舊蹲着的老父親，走過去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很快的。”

“謝醫生。”

“謝總。”穿着白大褂，手拿手術刀的謝昭突然出現在布魯斯的面前。

毫不知情的布魯斯在看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謝昭時，身體繃緊，伸出的手護在謝柚柚的旁邊。

“請不要擔心，父親。”謝柚柚看了一眼放在她身體附近的手，“身為總裁，就應該有一位随叫随到的醫生。”

布魯斯：？？？

随叫随到是這個意思嗎？

“另外，請期待您的聖誕禮物。”她也很期待父親在聽到錄音時的表情。

計劃失敗還失去了知情權的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