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小醜煙花

第71章 小醜煙花

既然已經知道了會有馬戲團的表演，一行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通過濃霧，到達了謝柚柚所說的帳篷處。

幽暗的月光下是漆黑的帳篷，穿着華麗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朝着帳篷裏走去。

“就是這裏。”謝柚柚歪着腦袋看着巨大的帳篷，她從來沒有看過馬戲團的表演，對于這種新鮮事物有些許的好奇。

迪克早就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他看了一眼布魯斯和謝柚柚，在征得同意後熟練地跑到帳篷的後面鑽了進去。

提姆和傑森卡珊德拉也默契地沒了蹤影。

布魯斯的視線在每一對挽着手的夫妻身上劃過，他緊緊皺着眉頭，怎麽也找不到熟悉的影子。

“那邊。”謝柚柚手一指，布魯斯順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一對夫妻正站在欄杆邊緣的角落裏尋找着什麽。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眼裏滿滿的都是那兩個焦急尋找的人。

遠處的人好像也有所察覺，他們同時扭頭朝這邊看，身體明顯僵住了，然後兩個人小跑着跑了過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人影，布魯斯的身體也越來越僵硬，托尼沒功夫例會發小的窘态，也死死地看着遠處跑來的人影。

夫妻倆很快就跑到了布魯斯的身邊，在他不知作何反應的時候一個抱住了謝柚柚，一個抱住了達米安，同時叫到，“布魯斯——”

布魯斯：……

阿爾弗雷德：……

謝柚柚and達米安：……

“噗——”托尼實在沒忍住，他看着發小僵在臉上的動容笑出聲，“哈哈哈哈——”

誰能明白他的笑點？

陰陽相隔多年的父母和孩子再見面，父親和母親紛紛抱住孫子喊兒子，真正的兒子反而被扔在一邊。

托尼的笑聲太大了，把正抱着謝柚柚小聲抽泣的夫人吓了一跳，擡起頭恰好對上了一雙陰沉的藍色眼睛。

察覺到不對勁的她低下頭看着懷裏灰藍色的大眼睛，還有跟自己孩子小時候如出一轍的臉，但長長的頭發表明懷裏的是個小女孩。

瑪莎：……

她看着自己的兒子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才能延緩尴尬的氛圍，于是伸手拍了拍旁邊抱着達米安不撒手的丈夫，“托馬斯。”

還在疑惑怎麽只有自己抱住兒子，察覺到妻子語氣不對，托馬斯若有所覺地擡頭，也對上了一雙陰沉的藍色眼睛。

托馬斯：……

天太黑，不小心認錯了兒子怎麽辦？

“咳咳——”他輕咳兩聲，伸手拍拍妻子安撫她，緩緩站起身，還不忘摸摸懷裏孫子的頭頂，“沒想到你都長這麽大了，我還以為你還是這麽小小的一個。”

說着他一把把達米安拎起來抱在懷裏，感受到孩子略微僵硬的身體，輕輕地拍拍孩子的背。

今年十三歲的達米安：……

當年只有八歲的布魯斯：……

瑪莎也慢慢地站起來，一下撲進布魯斯的懷裏小聲抽泣，“布魯斯，我的孩子。”

布魯斯僵着手臂，緩緩抱住懷中皮膚冰冷的母親，眼裏閃過諸多複雜的情緒，終于閉上眼睛享受這個空白了許多年的擁抱。

托馬斯看了看地上站着的謝柚柚，伸出另一只手把她也抱了起來，“布魯斯是把韋恩家搞破産了嗎？”

怎麽他的孫子和孫女看起來都那麽小？

布魯斯：……

托尼看着面前整整齊齊的一家人，眼裏閃過一絲豔羨，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裏。

謝柚柚不太習慣被別人抱着，可現在抱着她的人是血緣關系上的爺爺，因此她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和同樣不自在的達米安交換了眼神。

“爺爺，我還沒看過馬戲團表演。”謝柚柚對自己的爺爺說道，托馬斯心疼孫女，立刻就要抱着她進去看表演，被謝柚柚拒絕了。

“我自己走就好。”随着雙腳接觸到地面，安全感也随之回來，達米安也被放了下來，湊過來小聲地說，“幹得好。”

謝柚柚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托馬斯放下自己的孫子，看向了一旁的阿爾弗雷德，兩人相視一笑。

“托尼，乖孩子。”瑪莎看到了站着的托尼，連忙過去也給了他一個冰涼的擁抱，“放心，你的父母都很好，只不過我們平常的時候走不出哥譚。”

瑪莎的話讓托尼懸着的心放了下來——最起碼能證明自己的父母也在這裏，他相信遲早會有見面的一天。

謝昭也向韋恩家真正的大家長介紹了自己，托馬斯對于他的存在很感興趣。

一行人走到帳篷裏，裏面同樣黑漆漆的，只有舞臺上的燈光亮着。

謝柚柚和達米安好奇地看着帳篷裏的一切，乖乖地找到了觀賞角度最佳的位置坐好。

一個人影出現在高高架子上——是迪克！他穿着奇怪的衣服沖大家招手，在看到謝柚柚的時候給了她一個wink。

“迪克哥哥真像一只會飛的小鳥。”謝柚柚看着仿佛在空中“飛翔”的迪克誇贊。

“TT。”達米安看着謝柚柚，抱着胳膊很不服氣地說，“這有什麽，我也會！”說完跳下椅子，跑不見了。

不一會兒，臺上就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迪克看到他驚喜地叫出聲，“小D！”

謝柚柚看着依舊争強好勝的達米安，輕輕地嘆了口氣，她餘光瞟到不遠處的提姆，還有跟他隔着兩個座位的傑森和卡珊德拉。

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好像是臺上人做了什麽高難度的動作，引起了一片的歡呼和喝彩。

謝柚柚也随着人群一起鼓掌，前面有人激動地站了起來，很快被旁邊的人拉住。

還缺了一場煙花表演，她想。

—————————————

昨天睡得太晚，直到半下午的時候謝柚柚才從睡夢中醒來，她剛推開門就聽到外面客廳裏傳來的動靜。

“這個是我的！”達米安的聲音傳過來，“是謝柚柚送給我的！”

“小D，別那麽小氣，讓我看一眼！”迪克的聲音随之響起。

但顯然物品的主人不太樂意分享自己的禮物，謝柚柚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正好看到達米安死死地将禮物抱在懷裏。

謝柚柚：……

她送給達米安的聖誕禮物是一把新刀，沒想到他會這麽喜歡。

“真沒想到達米安哥哥這麽重視我的禮物。”她出聲打斷了樓底下兩個人的争執，一步一步地走下樓梯。

達米安看着謝柚柚磨磨蹭蹭的腳步翻了個白眼，“誰重視你！我只是覺得這把刀還可以！”

謝柚柚很了解達米安的嘴硬，她聳聳肩膀說道，“不管怎麽樣，你喜歡就好。”

達米安：……

這個女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看着走去餐廳的謝柚柚，冷哼了一聲，然後抱緊了自己懷裏的寶貝刀。

直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們才終于見到了布魯斯的身影，謝柚柚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想了一下自己睡醒的時間，決定暫時放過起晚的父親。

看着布魯斯吃完他今天的第一頓飯，迪克迫不及待地跳起來提議道趁夜巡之前看一場家庭電影，這個提議得到了超過半數人的同意。

“我去拿點爆米花！”迪克興沖沖地準備沖進廚房，傑森拿起遙控器就要把電視關掉。

“小蝙蝠，能聽見我說話嗎？”這時電視裏傳來了一個謝柚柚有些陌生的聲音，但她很精準地猜到了聲音的主人——小醜。

布魯斯的臉色幾乎是立刻就陰沉了下去，他死死地看着黑屏的電視機，不知道小醜又在搞些什麽東西。

傑森的臉色同樣很難看，手已經習慣性地摸到腰間，卻摸了個空——槍被他放在房間裏。

迪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布魯斯和傑森的表現，生怕兩個人又一言不合吵起來，幸好他們都還沒有張嘴。

提姆原本用一只手撐着臉，聽到小醜的聲音也坐了起來，拿過身邊放着的電腦，手指動的飛快。

卡珊德拉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無聲地往謝柚柚那邊湊了湊。

“小醜要送小蝙蝠一份禮物——”這句話響起，電視裏終于出現了小醜的臉，他的嘴咧的很大，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聖誕禮物——”

“猜猜禮物藏在哪裏？”他的手裏出現了一個遙控器，自顧自地說，“禮物就在小醜的手裏！”

“哈哈哈哈——”說完他大笑着，動手擦去了笑出來的眼淚，“聖誕快樂，小蝙蝠——”

在蝙蝠家所有人的目光中，不按常理出牌的小醜竟然直接按下了按鈕，“迎接小醜的禮物吧！”

“嘭——”外面傳來一聲巨響，熟悉各種武器的他們立刻意識到這不是炸彈爆炸的聲音，反而更像是煙花的聲音。

下一秒電視屏幕被更換成哥譚的夜景，一道道絢麗多彩的煙花飛上天空，像花朵一樣綻放開來，五顏六色的煙花在黑暗中閃過耀眼的光芒。

最明亮的煙花飛上去，炸出了一行嫩粉色的字——【蝙蝠俠，聖誕節快樂！】

蝙蝠家：？？？

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