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 番外四

88   番外四

◎夫人方才還滿意嗎？◎

因為兒時的記憶, 段顯塵其實一直有所保留和克制，他在房事上依舊算得上內斂，每每與阮檸同房, 也是夜深人靜之時。

過程中顯少說那些黏膩的情話, 以賣力為主，之所以不會顯得沉悶，實在是阮檸話比較多且不老實，她很會調動他的情緒, 調動着調動着, 段顯塵會短暫的抛卻一些顧忌，用實際行動讓阮檸再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但他一直沒有做到所謂的為所欲為。

他有刻在骨子裏的秩序感，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做什麽事。

也會下意識把控自己的欲望。

但這一次，似乎是阮檸與杜茗一起抱孩子的畫面太過融洽和諧, 讓他産生了一種恍惚感，如若當初找到阮檸的不是自己，而是杜茗, 那現在的他, 是不是只能像方才那樣, 做一個二人之間的旁觀者。

他問了阮檸這個問題，阮檸沒有否認，只是讓他不要想太多。

其實當初是姚五娘找到他尋求幫助，并不是阮檸。

如果讓阮檸選, 他會選誰？

段顯塵這一次沒有問出口，若是按照當時的情況判斷，他可能不想知道這個答案。

但無論無何, 當下, 他才是她的夫君。

獨占欲在此刻達到頂峰。

馬車駛回段府, 段顯塵将孩子交還給乳母，卻拉住正要跟上去的阮檸，并不準備同他們一起進門。

揮手召來馬匹，段顯塵将阮檸抱坐上馬背，長腿一邁跨坐于女子身後，策馬提缰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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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馬，于傍晚的紅霞中疾馳，感受到兩側呼嘯的北風，阮檸有些冷又有些害怕，不由抓緊了男子的手臂，回頭急急問道:

“天都快黑了，你要帶我去哪啊？”

段顯塵:“別莊。”

“大晚上的去別莊幹什麽？”

阮檸其實心中已有預感，但她還是要問段顯塵。

男子這次沒有回答，發現女子的鼻頭凍得通紅，擡臂，很快用身上的大氅将她罩住，讓阮檸最後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冰冷的寒風此時被抵禦在外，周身被一層暖意包裹着，阮檸對段顯塵的舉動還算滿意，但仍嗔怪道:“段顯塵，慢點，不許發瘋。”

“沒瘋，坐穩。”

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如既往的清冽，對比之下，那只摟在女子腰間的手，灼熱，有力。

一路疾馳到了別莊，幾個下人對于段顯塵的突然到訪驚愕非常，忙不疊的小跑過來想要伺候，男子一一揮退，攜着阮檸連穿過兩扇月洞門，到達了一處白霧蒸騰之地。

在段顯塵的示意下，阮檸邁了進去，繼而有些驚喜地望向段顯塵:“溫泉？”

四周水汽彌漫，暖意融融，阮檸的視線裏，正有一露天泉眼“噗噗”向外冒着熱水，深秋時節，沒有什麽比泡溫泉來的更自在惬意了。

段顯塵回看着她，“喜歡？”

阮檸點頭，“嗯。”

“喜歡就先進去，我讓人将換洗的衣物和飯點備好。”

言罷，男子轉身走了出去，阮檸覺得段顯塵如今越來越讓人驚喜了，寂靜的別莊院內，清泉潺潺流淌，泉眼之外青松翠柏環繞，再一擡頭，便是萬丈星空。

如果這就是他選擇的“為所欲為”之地，阮檸略微有些赧然地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趁着段顯塵眼下不在，阮檸褪去衣物，就這麽赤着足走進了水中，很快溫熱的泉水将她環抱，女子開心地撩起一捧，随即抛灑向了半空。

當段顯塵再次返回，入眼便是一輪輕柔的月光下，女子猶如一朵初綻的睡蓮，清麗脫俗，随着動作的起伏，在水中輕輕搖曳。

氤氲的泉水中，女子的美好若隐若現，綽約挺立，段顯塵不動聲色收回目光，将拿回的托盤放在了泉邊的青石板上。

“先吃點東西。”

阮檸玩水玩得正歡，“我不餓。”

段顯塵:“吃飽了一會才有力氣。”

“為什麽要有……”

“力氣”兩個字未問出口，阮檸倏然明白他言下之意，捧在手中的水無聲淌落。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一本正經的說這些話？”

阮檸将身子往下沉了沉，面龐上泛出兩抹嫣紅，不知是被熱水蒸騰的，還是臊的。

段顯塵:“我說什麽話？”

“你說什麽自己心裏清楚！”

阮檸覺得，段顯塵有時候是有壞心思的，他就喜歡這麽雲淡風輕的跟她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然後還不承認，還反問阮檸。

他近來似乎特別喜歡逗弄她，然後看她臉紅，看她突然語塞，看她張牙舞爪朝他撲過來。

段顯塵這時候沒再說話，而是蹲下身，試了把池中的溫水，然後重新站起來，突然開始脫衣服。

阮檸瞳仁驟然增大，望向男子，只見他微擡下巴，修長的手指搭在脖頸處一顆一顆解着金玉扣，動作猶如慢動作回放，矜貴閑适，脫到一半，突然低頭瞥了阮檸一眼。

目光跟他撞了個正着，阮檸趕緊将眼睛移向別處，做賊心虛一般，拿起托盤裏的東西看都沒看，“啊嗚”一口塞進嘴巴裏。

段顯塵微揚嘴角，“軟軟不用偷看，想看大方看。”

脫個衣服脫那麽慢，他就是故意的！

阮檸憤憤地想，段顯塵現在惡劣的不得了，知道她經不起誘惑，都學會用男色勾引她了。

這回憋住了沒再搭理他，搭理他他還能有更多的後續等着自己，阮檸改為一門心思吃飯，直到身邊響起“噗通”的入水之聲，她都忍住沒有再回頭。

而身後的男子一言不發，就這麽在水中靜靜等着她。

半晌之後，見阮檸動作放緩，咀嚼動作也快要進行不下去，男子才不急不緩出聲，問了一句，“吃好了？”

阮檸磨蹭了一會，将身子又往下浸了浸，回過頭強作聲勢道:“幹嘛？”

男子肌理線條流暢，半片緊致結實的胸膛就坦露在月光下，見女子終于願意轉身，三、兩步便走了過來。

“你說呢？”

說完這句話，男子在水下環住阮檸腰臀，将她往上一提抱了起來，在阮檸的一聲驚呼中，二人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溫水中肌膚相親帶來的絲滑觸感叫阮檸震顫，她暗暗流連了一會，才捧起段顯塵的臉，伸出一只手抵在他的唇上，不甘示弱道：“我怎麽知道，你說。”

黑眸深深望着青絲如瀑的她，男子沒有回答，下一刻，卻偏頭，将她按在唇上的手指含了進去。

從指根到指腹指尖，段顯塵細細舔吮，一邊品嘗，一邊用那雙仍算得上禁欲的眉眼鎖住阮檸。

即便在此時此刻，他仍能保持着那股清寒感，唯有反饋在阮檸身上那滾燙的肌膚，出賣了他。

溫熱包裹的觸感和段顯塵的眼神雙雙刺激，阮檸渾身受不住的一激靈，她想要立即抽離，卻被段顯塵先一步捉住手指，緊接着，中指、無名指又被連着指根依次含了進去。

他的動作很慢，又很認真，阮檸覺得段顯塵簡直就是男精怪，正在賣力的蠱惑自己，拉着她一起沉迷。

但她好像真的抵擋不住這種誘惑，光是被他含住手指，酥酥麻麻的戰栗感便一波接着一波，叫她難以自拔。

暧昧旖旎肆無忌憚地流淌……

再後來，阮檸被段顯塵吮了個遍，之後抱出泉水，輕輕放在了一張軟榻之上。意亂情迷之下，她環住他，等待着即将到來的洶湧，然而這一次段顯塵卻緩緩退開，走至床尾，握住她圓潤的膝蓋，分開。

男子的離開讓阮檸陷入一種莫名的空虛，她微微起身，想要看清男子在做什麽，卻在察覺到他要做什麽之際，驚慌出聲。

“段顯塵！不許……”

剩下的話，悉數被淹沒在一聲聲嗚咽裏，阮檸躬起背，渾身發着抖，在失神沉淪之前，她一遍又一遍地想，段顯塵一定是瘋了！

瘋了！

她也要瘋了。

……

當一切結束，阮檸又被重新帶回了泉水之中，她全身猶如服用的軟骨散，沒力氣到只能伏在青石板邊奄奄一息。

她閉着眼，決定今天一天都不要再理會段顯塵。

沒臉見人了，他怎麽什麽地方都敢親啊！

然而此時始作俑者卻似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靠在一邊，支着額角問阮檸，“夫人方才還滿意嗎？”

阮檸唾棄他，也唾棄自己，“你能不能別說話？”

段顯塵：“滿足夫人，是作為夫君的本分。”

誰問他這個了？誰要他滿足啊？阮檸氣死了，現在恨不得就堵住他的嘴。

“你再說話信不信我殺了你？”她憤而威脅。

段顯塵：“殺了我，去找誰？”

“我找誰關你什麽事？”

他會不會抓重點啊？她說她要去找誰了嗎？

段顯塵：“我都這麽賣力了，你還要去找別人？”

“……”

阮檸不想再跟他對話了，雞同鴨講，真的。

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見阮檸半晌沒有說話，段顯塵看上去挺認真，“你有什麽不滿可以告訴我，發現問題，我們可以繼續探讨，精進。”

阮檸受不了了，終于忍無可忍捂住耳朵大喊，“神經病！不許再和我說話了，今天一晚上都不許！”

【作者有話說】

段狗：只要給夫人服務好了，她就不會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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