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42.就算別離我也會找到你

就算別離我也會找到你

他記得那應該是姬均亮吻了他的第二天,依舊如平日一般,從從夢中醒來,做了些平日一般的事情後,在夜八點的時候懷着無比糾結的心情準備入夢。他在見姬均亮該說什麽他的态度又應該是怎麽樣或者他是不是應該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會比較好。總總紛亂的情緒令他許久末曾入睡,故當他一直末入夢的時候,他其實也末在意。甚至于在那一日鬧騰許久後也沒看到那熟悉的房子,他心理其實是偷偷籲了口氣的,也好,大家冷靜冷靜。他現在真得見了,他不知道他能否保證如之前那般的态度對着姬均亮。那一夜後來他甚至是帶着輕松睡去的。

只是,當第二日,第三日,第十日,不管他如何想靜下來心,如何早睡,他卻是怎麽也進不去夢了,甚至于以往沒見姬均亮前那些不規律的夢境都不見了。他的夢中一片蒼茫,什麽也沒有,只有一片空白。

他開始驚慌了,如果以後他在也無法入夢,那該怎麽辦

姬均亮呢,還要考科舉,他見不到他會不會分心。

還有那吻,恰恰在姬均亮吻的第二天他無法入夢了,那個孩子會不會以為他故意躲他而傷心難過。

甚至于他後來會想,那個孩子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穿好,晚上會不會踢被子,其實那些他不必想也會有人去做的。以前他在的時候,姬均亮如果特殊必要拒絕一切人入他屋子,可是他走了,那規矩也就不必了,自會有丫環照顧他。而且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麽會連這些都不懂。

然後他又會想,會不會其實姬均亮知道他不在其實很開心,那個吻也許只是姬均亮無意的,他也在煩該怎麽跟自己這個大哥如何說,而他不在了,自是省了他的口水,甚至于他不在了,那麽他也就不必擔心他的一切,可以找幾個漂亮的女子過生活。古代的成親很早的,十三也可以納妾了。他們也許正在郎情妾意的好不融洽。他只是多餘的。

各種想法,一時歡喜,一時擔憂,一時麻煩,一時失落。他除了基本的吃喝就一直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入夢。甚至到了後來,他開始服用安眠藥,因為他不靠着那安眠藥根本無法入睡。但就算那樣,他依舊無法入夢,不管他用何種辦法。

一日一日,一分一秒,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被無限拉長,僅僅只是一月,他迅速的瘦了下去,甚至于在趙,紫陽來找他時,還被他的模樣吓了一大跳。強拉着去見醫生,醫生的診斷是他有輕度抑郁症。如若不看好,會出事。

輕度抑郁症,那是多麽可笑的病品,他連父母離異都沒事,怎麽會只是因為無法入夢而得病。一定是弄錯了。他想這樣對趙,紫,陽說,卻不想趙,紫陽聽到這診斷後,一直抱着他,臉色甚至比他蒼白,一直對他說着對不起。他不明白,趙,紫,陽為何要對他說對不起,不過漸漸的他也不想明白了,一切都不重要。

趙,紫陽搬進屋子不重要,錢明,孫文來看他與他說話不重要,甚至于他們找着他的東西,想看出他為何會如此也不重要。隐私什麽的都不重要。

他無法入夢,他一輩子都無法在見到姬均亮呢。

甚至,其實他早就該明白,他不管是不是變态,其實早就喜歡上姬均亮了。

可是他再也見不到了,更不要說說這句話了。

世上最殘忍的不是你不曾擁有,而是當你擁有後,不給你絲毫準備就讓你別離,只能想念,無法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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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管不了所有,随着時日過得越久,他的生活漸漸開始虛幻起來。偶爾會夢見,偶爾會看見,只是當別人叫着他的時候,那一切就會消失不見。

他恨着,恨着所有人,也許正是這些人,他才會在也無法入夢。

甚至于,在他如此的情況下,爸媽也來了,身後跟着年幼的他的弟弟或着妹妹,帶着羞澀的叫着他哥哥。爸媽臉上也難得是的心疼的表情。可是就算這樣,他有着所有的一切親情,他也再也見不到那個一直陪伴着包子君,永遠也不能見了。這個認識就像在他心裏發了芽,生了根,他恨所有的一切,可是對于那些,他卻無能為力。

那麽他惟有自殘。

又一次入院,醫生說他的抑郁症已經越發歷害了,随時可能會自殘,可是那又怎麽樣

現在想來,連他自己都會對那時的他害怕。可是那時的他全不在意,誰也不在意。其實抑郁症這個東西,要化解最主要的是有人知道他的心結所在,結合着藥物慢慢化解才行。但他們又怎麽會知道,誰也不知道。

他那時想着,也許他會瘋掉,瘋掉或許就不會那麽痛苦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趙,紫陽請了一位老者過來,滿臉悲傷的對他說了許多話,那時候他的神情有些迷迷蒙蒙的,不,應該說他是誰也不在意。他只是看着那樣悲傷的趙,紫,陽,不由的用手撫了撫他的臉部“別難過”是的,別難過,有他一個人難過就可以了。也就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他的爸爸,媽媽,錢明,孫文,竟是同趙,紫,陽一樣的表情。

“只要你幸福”

“孩子,你幸福就好。”

“幸福就好。”

“幸福”

……最後的記憶就只是那丙個字幸福。他笑了,因為他知道他們想看他笑。于是他笑了,然後他卻看見他們眼裏的悲傷越發濃厚。只是他在想說些什麽,已經來不及了,那個老者,從進屋就一直安靜的老者,後來他才發現其實他是穿着一身道袍的,在他們與他告別的時候,那老者喃喃的說了許多話,他聽不懂,但是卻不妨礙他看清他至親人表情。

因為那是最後一次他看見了。

他飛了起來。胸口那絲紅線在隐隐發光,在發燙。他就那樣飄浮着,漸漸的身子開始透明了起來,直到消失不見。或者對于他們來說是消失,對于他來說,卻是新生。

在睜眼,他所處的地方赫然是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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