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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怎麽死的？”蓮夜霜抿了抿唇，好奇的問，從上官月蝶那裏得到的只言片語，只能推斷出他的死，和夜零以及上官月蝶都有關系。

“你是我害死的。除了我，誰會還得了你。”蓮夜零看着前方，淡淡道，“上一世，我和你的關系很差，十幾歲的時候，我不想在看見你，于是我偷偷的離開了蓮家，沒多久就遇見了上官月蝶。我從山賊的手裏救出了她。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英雄救美。夜霜，你可以想象，一個全心全意，眼睛裏只看到我的漂亮女人，還為了救我瀕死，我怎麽會不愛上她？更何況，愛上她，我還可以擺脫你，刺激你……”

蓮夜零的語氣沒有什麽起伏，語氣淡然，就像是說着其他人的故事，主人公不是他自己一般，“那時我根本就不知道上月蝶的出現是有預謀的，她是我接觸的第一個女子，在我眼裏，她是那麽的柔弱，善良，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一般，怎麽會是壞人呢？直到後來，我想和她成親，她要我邀請親人來觀禮，于是你來了。”

“上官家遭到了天譴，需要鳳凰神獸的直系血脈解除天譴，然後他們将目标放在了你身上，因為你涉世未深，容易欺騙。”蓮夜霜接上去，道，“因為我将你保護的太好。”

蓮夜零笑了笑，握着他的手走進了一家酒樓，現在是黃昏，酒樓裏全是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他們走進了一個包廂，随便點了一些飯菜，蓮夜零才繼續道，“你來了之後，上官月蝶就去找了你，将自己的打算全部都說了出來，你為了我，自然會和上官家起沖突。那時你我的關系已經是搖搖欲墜了，我不相信你的話，認為你是為了想我離開上官家故意說的。”

“我不想你死，所以我替你成為了祭品？”蓮夜霜猜出了結局，“但是我肯定不會讓你知道我已經死去了，所以有一天，我消失了？”

蓮夜零摩挲着他的手，吻住他，“夜霜，你真的很聰明。如果不是父親突然出現，我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已經不在了。然後，我生不如死的活了二十年，我死在了你的墓前，然後，再次睜開眼睛，我回到了我十六歲的時候。”

沒有人知道他當時的想法，那種什麽都沒有了空洞，無時無刻的不在吞噬着他的心，讓他想死又死不了，那個時候，他才明白，蓮夜霜在他心裏，并不是沒有地位的，可惜，他知道的太遲了。

再後來，他成為了蓮家的家主，得知了當年的事情，才知道這麽多年他的所作所為都是錯誤的，他恨錯了人，一切都是他的母親做錯了，是他的母親犯了錯，他們的苦日子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可是，他最想補償的人已經不在了，他失去了機會。

也許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僅僅是喜歡蓮夜霜，可是，二十年的不斷回憶，他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愛着蓮夜霜還是不愛的。

只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蓮夜霜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就算他不愛他，蓮夜霜也只能是蓮夜零的。

随着蓮夜零的話語，蓮夜霜可以看清他的身上的悲傷，厚厚的悲傷如同濃稠的霧将他整個包圍，讓他的心也随之揪了起來。

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愛人啊，他怎麽舍得讓他難過？

他很理解上一世自己的想法，換成他，他也願意為蓮夜零而死，他想要蓮夜零幸福，即便他的幸福不是他給予的，即便他不能成為蓮夜零幸福生活的一部分。

“夜零，我愛你。”回應着蓮夜零的吻，蓮夜霜輕聲道，“我在這裏，我還活着。”

“嗯。”蓮夜零放開他，笑了笑，“我知道。”這一世，他和夜霜一定會好好的，一定會的。

酒樓上菜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上了不少菜，還有一壺好酒。

也許是一切都說開了，兩人之間的氛圍是前所未有的好，就連蓮夜零剛剛重新回來的時候和蓮夜霜之間的存在的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也消失了。

“為什麽不離開這裏？”蓮夜霜打開窗戶，看着外面的街道，低聲道。

蓮夜零端着酒杯，冷笑，“我要看着上官家怎麽消失。”做出這些事情的上官家，究竟會有什麽結局呢？

得罪了江湖上的青年才俊，再加上死掉的那些人，又沒有解除天譴，沒有恢複靈力，上官家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得罪了那麽多人，他們在武林經營出來的勢力在一夕之間，因為上官月蝶的做法，消失殆盡了。

那些留在上官家後山的青年才俊會這麽對待上官月蝶呢？

天仙一樣的上官月蝶，要用他們的血肉魂魄解除天譴？

蓮夜霜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他皺皺眉，他沒有上一世的記憶，對上官家并沒有太多的怨恨，但他們把注意打到了蓮夜零的身上，這已經嚴重觸碰到了他的底線，所以也只是皺眉，沒有說話。

“夜零，這已經過去了。”蓮夜霜道，“不然會成為執念的，這對你的修行不好。”

蓮夜零笑着點點頭，“我知道。”

四起夜色裏，沖天的火光突然而起，正是上官家所在的方位。

蓮夜零站在客棧的窗前，看着火光，冷冷的笑了。

第二天，上官家的所作所為在蓮夜零的推動下傳遍了整個江湖，江湖嘩然，一時之間，各種流言四起，不信任的，相信的，在參與比武招親的衆人的訴說下，上官家的名聲徹底的臭了，上官家旁系的人出現在江湖真的是人人喊打，很多旁系隐姓埋名，不敢出現在江湖，沒有多久，這個在江湖上存在了上千年的武林世家就這麽消失了。

蓮夜零聽到這個消失的時候正在通往秘境青岩山的路上。

黎落傷重未愈，正躺在馬車裏養傷，蓮夜零和蓮夜霜坐在一邊，一個看着書，一個閉着眼修行，趕車的則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帶着大大的帽子，整個臉都被遮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越寫越h了啊，我擦，本來想快點完結的，然後開我的狗血爛坑，現在看來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