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美人,看,這邊,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

美人,看,這邊,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那邊別看,那邊還沒打下來呢。

已近正午,天氣越來越熱。

霍族長等人,有茶有水,倒是不太着急。

着急的,是曬的直淌汗的這幾位。

趙豆豆給自己擦了汗,又給閨蜜周成碧擦了擦,才把小手帕折起來,幽怨地瞧了瞧霍族長放下的茶杯,嘟嘟囔囔:“我渴了。”

李八年晃了晃随身的水壺,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那是一滴也沒有了。他有些歉意地看了看趙豆豆。

還用看嗎?剛才不就沒了嗎?周成碧瞧着蔫蔫的趙豆豆,心疼又好笑:“等下山了,我請你吃又酸又甜的梅子,喝又酸酸甜甜的酸梅湯。好不好?”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望梅止渴,畫餅充饑,還真行。趙豆豆吐了吐舌頭,仿佛吃到了酸酸的梅子,果然點點頭:“你說的,別忘了哈!”

周成碧自然表示一定做到:“買!一百個!不!兩百!不!八百個!”

趙豆豆果然開心,眼睛亮晶晶地,又是微笑又是點頭。

憑什麽只哄她啊?你夫君難道不是對你最好的?!你夫君也熱成狗了好不好?李憶君有些吃味,不動聲色地蹭了兩人身邊,說着心中的顧慮:“這家夥,怎麽找個人這麽久?他不是要用“拖”字訣?拖到天黑吧?”

自從到了這裏,李八年就有些莫名的感覺,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不安、又無處追尋。他眉間的“川”字,皺了起來:“他的企圖,很明顯。”

哈?拖到天黑?明天重複?玩兒呢!周成碧顯然接受不能,一張俊俏的公子臉,都是不滿:“那,我這兩天,不是白費這麽大力氣了嗎?”

四人熱的頭腦空空,一時間齊齊嘆氣。

周成碧公子,率先走到了陰涼處,把身體涼一涼,腦袋晾一晾。周成碧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嘿,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村裏,就沒套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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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人家霍家村呢霍族長,不是堂堂正正地,包庇犯錯的族人嗎?

那幾個人,拐帶婦女,謀殺孕婦,不是小罪。虧的她早有防備,演了一出戲,騙過他們。

就這麽算了?

呸!那些黑心的玩意兒,下黑手要殺人滅口的時候,怎麽不算了?況且,那個院子,那個斷崖下面,疑點重重。

當然不能!

可是,怎麽撬開這座山寨的大門呢?怎麽擒賊呢?

擒賊先擒王。

領頭的呢?

霍族長,他長的高,站的遠,旁邊族人還有一大串。拿他有辦法嗎?

嘿,還真沒有。

但是,就因為這個,打道回府?無功而返?

嘿!就不!偏不!周成碧的那塊反骨,又支棱了起來:你們想讓她走!她偏不走!

山不來就我,我自去就山。

她不但不走!還要把高高在上的族長,拉下來!

周成碧打開包裹,拿出紙筆,幾筆書就。又拿出一把小型弓箭,射出一箭,一個帶信的箭。

那族人,把箭從樹上拔下來,恭敬了送給了族長。

族長放下杯,打開信,又合上了信,便帶着一位随從,從一旁的小路上,連跳帶躍,下了山來。

周成碧早就看到這些,便尋了旁邊隐蔽的一處,靜候來人。李憶君和李八年,分別站立不同地方,放哨護衛。

趙豆豆引了霍族長,來到山石旁的此處。

這個霍族長,真是一身儒雅的氣派,又有利落的精氣神兒。看樣子,也是個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只可惜,昨日偷聽村民的談話,那些村民,對這個年輕的族長,不服氣的很。

周成碧公子,長劍負側,潇灑見禮:“霍族長!果然不同凡響!”

霍族長似乎意外,微微一怔,又微笑着回禮:“李九賢弟,才是心胸寬大。”

說罷,霍族長留下随從,孤身一人,走近了些,和所謂的“李九賢弟”,就是周成碧公子,細細商議信上提出的事。

不遠處的趙豆豆,無聊的很,索性随手折了野花野草,用月兒妹妹教她的方法,編小籃子玩兒。

小籃子編了好幾個,趙豆豆又看了看李八年,那邊是無事的暗號回複。

趙豆豆又瞧了瞧往日的閨蜜,今日的好兄弟,周成碧公子。那邊似乎終于談妥了,二人正一起走了過來。

霍族長臉上帶着喜色,似乎心情不錯,又不知想到什麽,和周成碧公子小聲商議。

周成碧公子聽完,腳步不停,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我聽說過這麽個笑話。錢沒有了,可以再賺。良心沒有了,可以賺的更多。霍兄,咱們這一回,才哪兒到哪兒啊?于公于私,那都是大大的好事啊!”

那霍族長,拉着周成碧公子的手臂,感嘆不已:“哎呀!若是早日與九弟相識,就好了!”

瞧瞧,這才多大一會兒,連“九弟”都喊上了,都開始相見恨晚了。

趙豆豆看了一眼遠處的李憶君,又快速地裝作低頭無事:李憶君,你的老婆他喜歡,你的房門記得關。

那個喜滋滋的霍族長,和周成碧公子拜了別,腳下生風地離開了。

客人一離開,趙豆豆連忙給閨蜜遞過去新的水壺,怕她渴了。

那周成碧,接了水壺,一把按住趙豆豆的肩膀,指着前面的大山:“姐姐,這,是我給你打下的江山。從此以後,都是你的了。”

這是什麽天大的好事?趙豆豆被這突然的喜悅,沖昏了頭腦,笑的暈乎乎的左看看,右看看。

哪知周成碧,把她的腦袋捧住了,讓她定定地看着前方,道:“哎呀呀!左邊不是。那邊還沒打下來呢。只有這座山是。”

啊?只有這座山是嗎?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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