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溫風朗煦

溫風朗煦

彭方遲狐疑地看着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總覺得他和林舒昂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等到林舒昂自我介紹完之後,彭方遲輕咳了一聲,“你好,彭方遲。”

蔣恪寧收回了手,對她笑了笑。等他将行李拿走的時候,彭方遲才驀然間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舒昂,然後壓低了聲音:“他剛剛說他叫什麽?”

“蔣恪寧。”林舒昂輕描淡寫地念出了聲,前面拿着行李的男人腳步一頓,繼續朝着越野車的方向去了。

“就是那個,之前那個——?”彭方遲一邊比劃一邊和林舒昂走向了大部隊,嘴裏念叨着的東西,周緒寧他們也沒聽明白,反而挨了穆澤行輕輕的一巴掌:“嘛呢?”

彭方遲頭上挨了一下,鼓着臉瞪着穆澤行,一只手還勾在林舒昂的胳膊上,目光幽怨,一會望向穆澤行,一會兒飄向林舒昂,精準地無聲控訴着自己的不滿。

林舒昂無奈地将彭方遲往身後一拉,防止她突然間語不驚人死不休,幹脆接過了話茬:“沒什麽,剛剛蔣恪寧幫我們拿行李呢。”她停了一瞬,目光在四輛越野車上掃過:“這麽多車都過去嗎?”

現在這裏大概是六男四女,還有兩個女孩一個依偎在周緒寧身邊,一個跟在一個比較年輕的男孩身邊。四個男人嘛,倒是上次打球的四個,多了一個年輕男孩,另外一個是穆澤澤,也就是穆澤行的弟弟。

“這是李唯西,越東的弟弟,知道吧?”穆澤澤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笑嘻嘻的。剛剛看見林舒昂和彭方遲就想去打招呼了,沒想到被蔣恪寧搶先一步,現在正憋着一股氣呢,面對林舒昂的疑問,自然也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李唯西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對林舒昂還有彭方遲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旁邊的女孩笑的比較羞赧,看着十分害羞。林舒昂向來愛憎分明,自然也就不會因為李越東遷怒李唯西,因此對他揚了揚手,也算是打了個招呼。

“分車吧,反正都熟,随便挑,一個車兩個人三個人都行,只是裝備放的有點多。”周緒寧看人都到齊了,不認識的也都介紹過了,那就可以進入主題了。

彭方遲還在旁邊同林舒昂用眼神交流,兩個人眉來眼去,讓穆澤行都看不下去了,扶額默默将彭方遲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走了,“你們繼續。”穆澤行長腿一邁,就将彭方遲拎走了,她還沒反應來呢。

緊接着穆澤澤就對林舒昂挑了挑眉,湊了過來:“姐,要不咱們一起?”

林舒昂正準備答應,結果目光一轉就看見了已經倚在車邊的蔣恪寧,注意到她的視線後,慢悠悠地擡起了頭,林舒昂悶笑兩聲,故作好奇:“你車在哪兒呢?”

穆澤t澤眼前一亮,瞅着有戲,十分狗腿地拍了拍身後的車:“姐,你要困就睡覺,我這還有現成的毯子軟枕呢。”上次在零點,林舒昂說他笑起來像個小倌兒真沒說過,現在的樣子真沒差幾分,甚至比以前的小倌兒多了兩分姿色。

林舒昂點了點頭:“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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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澤澤麻溜地開了車門。

林舒昂看了一眼東邊正盛的太陽,踱着步子挪到了蔣恪寧身邊,緊接着他就看見她負着手,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望着他。

他有些詫異,林舒昂卻動作十分自然地拉開了副駕的車門:“走不走啊?”

“走。”蔣恪寧笑了笑,開車門點火一氣呵成,等他導出了路線圖,林舒昂已經趴在車窗邊沖着穆澤澤揮手了:“哎呀,忘了告訴你,我得照顧我的行李。”對面的穆澤澤被氣得在原地罵:“你丫的——不帶這樣的啊!”面上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紛呈,林舒昂趴在窗邊一通好樂,末了還對對面做了一個鬼臉。

蔣恪寧也牽起了嘴角,有這樣鮮活的姑娘在身邊,他不愁不快樂。

一路向西,穆澤澤和趙江川一輛車,帶着李唯西和一小女孩在前面開道,後面跟着周緒寧和他女朋友,再往後就是穆澤行和彭方遲,最後則是蔣恪寧和林舒昂。

說來蔣恪寧這個人十分信守承諾,那會說出門帶着李唯西,這下不僅帶着李唯西還把他的小女朋友也帶上了,雖說不在一輛車。

此時各個車裏氛圍各有不同,小彭同志耷拉着腦袋躺在後座上給林舒昂“啪啪啪——”一個勁兒的發着信息,引得穆澤行頻頻側目回頭。

小彭同志覺得林舒昂同志嚴重背叛了組織,背叛了好友,如果不從實招來,她們二人的友誼将會迎來這二十六年最大的滑鐵盧。

林舒昂最開始沒準備回,她準備看看沿途的風光地貌,這次出去會經過國道,然後中途下道進山,這是她平時上班沒有時間看的風景。只是手機一直震個不停,最後還是蔣恪寧出聲提醒,她才看了一眼,十來條信息,全部都是來自彭方遲。

“你倆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蔣恪寧怎麽這麽帥??”

“不是,他憑啥跟你自我介紹握你手,我的就不握了?”

“我總感覺你倆之間有什麽——”

“你為什麽在蔣恪寧的車上?”

“孤男寡女共處一車!呔,妖孽!那可是香饽饽啊!”

“給我留口湯呗——”

林舒昂憋着笑,礙于蔣恪寧在身邊又不好笑的太明目張膽,但是視線還是時不時會飄忽着飄忽着,就飄到蔣恪寧那邊,有時候會跟他的餘光相撞,有時候只會看見他開着車認真而俊朗的側臉。

撞到時當作無事發生,沒撞到就多看兩眼,林舒昂也覺得奇怪,自己怎麽說也是在一群帥哥堆裏長大的,怎麽看見蔣恪寧還是會有些心猿意馬?

遠了的不說,近的周緒寧,雖然看上去像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白斬雞,擋不住臉漂亮啊,院子裏會算卦的大爺批命:男生女相,橫行霸道。在她的解讀裏大概就是靠着一張臉橫行霸道,再就是同樣是軍人的穆澤行,都是寬肩窄腰,憑什麽蔣恪寧就平白多出幾份英朗俊逸,穆大哥則只剩下硬朗的帥······

“噗——”林舒昂被自己想法逗樂了,沒忍住笑出了聲。

蔣恪寧也不驚訝,身邊這個姑娘總是能給他帶來意外。但他還是瞥了一眼她,勾着唇問道:“笑什麽呢——?”聲音帶了幾分散漫。

她看了一眼彭方遲發的沒羞沒臊的言論,又看向他收回視線的臉,搖了搖頭:“想到了一點事,覺得很有意思。”

“那應該是挺有意思的事兒。”蔣恪寧偏了偏頭,對她眨了眨眼睛。

兩個剛剛互通姓名的人,相處起來不扭捏也不尴尬,反而有一種熟稔的感覺。林舒昂“哎”了一聲,将手機一叩,好奇地望向蔣恪寧:“你當時怎麽去故宮啦?”

蔣恪寧想了想:“當時剛回來,我爸怕我太久沒回來所以讓他身邊的秘書給我準備了很多門票,我要是願意出去走走就去,正好那天鄭叔把車停在了故宮。”

他的聲音沒有想象的那麽低啞,在逼仄的空間裏讓林舒昂聽的更加真切,舒朗,就像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帶着沉穩。

林舒昂揶揄道:“要是去頤和園,那豈不是看不到我了?”這明晃晃的意有所指中帶着的揶揄讓蔣恪寧握着方向盤的手都緊了緊,倏然又放松了眉頭,聲音輕了兩分:“會遇到的。”

兩個人的一來一往讓彭方遲聽到,恐怕會在原地激動地打出一套組合拳,同時也會刷新她的好姐妹在她心中的形象。林舒昂是坦率的,只是坦率中多多少少缺失了幾分真心,就連直白的話語中都帶了能被旁人看得清的若有若無的暧昧。

一路上蔣恪寧很少主動問話,但只要是林舒昂問,他一定回答的很細致。路途有點遙遠,大概需要兩三個小時,兩個人斷斷續續聊了快一個小時,在轉國道的時候,林舒昂終于擋不住困倦,偏着頭沉沉睡了過去。

蔣恪寧這才将餘光中都鋪滿了她,她睡覺時很安靜,安靜到蔣恪寧能聽見她淺淺的、平穩的呼吸聲。只是她睡覺時面上沒有其他的表情,那種精致的美麗便驟然顯現,連帶着身邊的氣質都冷了幾分。

蔣恪寧記起,自己去了延邊的第一年,趙江川給他寄了兩張小姑娘的照片,那會林舒昂已經大三了,在學校裏時常是獨來獨往。照片一張是證件照,面上不帶一分笑,冷的讓人心涼,漂亮得讓人心驚。

另一張是和好友的合照,小姑娘似乎特別愛去吃火鍋,她的眉眼被氤氲的水汽遮了小半,笑起來卻溫和、灑脫。

他搓着凍僵的手在值班室拿的信,那會部隊不讓用手機,特別嚴格,有事都是固定的時間往家裏打電話,上面批令也都是一層層傳達,根本沒有任何特殊優待,甭管是誰的兒子都不行。

他就用剛搓暖的手,揭開信沿,看着照片裏露出大大的明媚笑容的姑娘,自己也露出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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