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呼星召鬼歆杯盤
呼星召鬼歆杯盤
楚括最後還是留宿了。
白煙塵讓他和池柳擠平日裏自己睡的那張床, 楚括不肯,拖着池柳去打地鋪,非要把床讓給她睡。
“地上寬敞,我們就睡地上。”楚括剛把被褥鋪開, 白煙塵便抓住他的手止住動作, “冬日寒氣重, 怕你們冷, 我是修士,冷熱不侵。”
“你一個人睡地板太可憐了, 我和池柳還能作伴。”
“這有什麽可憐,我照顧師妹就夠了, 可不想再多照顧幾個病人。”
“還是我們睡地, 你睡床。”
“還是我睡地,你們睡床。”
兩人這般争執不下, 裝睡的池柳內心苦不堪言,他忽然夢游似的從裏間走出來,咕咚一下栽倒在白煙塵的床上,整個人四肢伸展、張牙舞爪, 獨占了整張小床——還是我睡床,你們倆睡t地吧。
這……
楚括和白煙塵面面相觑, 白煙塵忍不住發笑:“池柳倒是會找地方, 他這是夢游嗎?睡覺如此不老實, 讓你跟他擠一塊着實委屈了點。”
“算了, 我給你多鋪一層被子吧。”白煙塵終于松了口, 找來一床厚被墊在下面。
楚括洗漱好再回來, 地上的小窩已經被白煙塵安置得很有幾分溫馨,看起來比她那小床還要好。白煙塵不在屋裏, 可能也去院中洗漱了,楚括折騰一天,不知不覺也感到些許疲憊,便直接躺了進去。
被子好像被火盆烘過似的溫暖,躺在裏面就如同陷入柔軟的棉花,疲憊頓消,甚至連意志都好像被消磨了。
但楚括還是睡不着,今晚陰差陽錯的事情太多,最後竟變成他和白煙塵一起打地鋪。
理智上知道兩個人只是穿着衣服躺在一塊,但是沖動是不歸理智管的,事到如今楚括不得不承認,男人是一種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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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了女尊世界也還是一樣,他忍不住回憶剛剛的那個吻,以前他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小姑娘壓着親。
那樣桎梏着他的腰身和手腕,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打亂呼吸的節奏……
明明自小到大接受的觀念裏,男人都應該是主動的、有攻擊性的、掌控全局的,他爺爺是這樣,爸爸也是這樣。所以楚括一直以為自己也要成為那樣的男人,如此這般,即使作為沒什麽建樹的二代公子哥,也不會被念叨不如長輩。
可是,在白煙塵面前,楚括從來沒有游刃有餘過,今晚更甚,可怕的是,他竟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不——楚括翻了個身——應該說是很舒服,他臉上的紅好像就沒消散過,從眼尾一直燒到耳邊。楚括故意側過身去,用後背對着床鋪裏面,心說待會白煙塵也睡這裏,萬一發生尴尬的事,至少她不會發現。
片刻後,有人推門進來,吹滅油燈。楚括困倦地睜眼又閉上,白煙塵要來了嗎?他心底隐隐有些期待,但确實很困了,到現在還沒睡着完全是想等她。
楚括感覺被子被掀起一角,然後腰間便傳來暖意,是白煙塵往他身後塞了個暖水袋。但是她卻并沒有躺下來。
不來嗎?楚括想着,只覺被暖水袋烘得愈發困倦,白煙塵還輕輕撫着他的頭發,哄睡一樣的。
他覺得越來越困……
借着窗外照進來的天光,白煙塵看着楚括,他好像睡着了。
手指仿若有自己的意識,輕輕屈起觸了觸他的臉,側躺着的人沒動,她又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一戳。
“睡着的時候倒是很乖。”
楚括聽到了,但他被安撫得很舒服,沒有心思反駁,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因為朦胧間白煙塵好像又親他了。
輕柔的觸感落在臉上,楚括心說她怎麽還不躺下,卻聽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響,而後是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走了?
特意讓出一半的床鋪空着,留下楚括一個人。雖然被窩很溫暖,但他竟覺得有些心寒,白煙塵是不是有些過于克己複禮了?
他隐隐怨念,為什麽……不一起睡呀。
……
天光将破未破,趁着晨光熹微,白煙塵出了顧府。她想出來冷靜一下,順便吹吹風,練練劍術。
白煙塵順着無人的街市走,現下太早了,攤販還沒擺出來,但是街上各處不知何時挂上了桃符、春聯。
原來快要過年了,這幾日諸事繁忙,一時竟然沒有察覺時光飛逝。
雲姹國的新年還是很熱鬧的,到時帶楚括出來玩。她自然地想着,又開始琢磨待會兒練好了劍順便買點包子帶回去,給剛睡起來的人當早餐。
如是走過轉角,白煙塵忽然頓住,她眉頭微皺,在早晨清冽的空氣中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那不是普通的血腥,絲絲縷縷中摻着妖氣,西境市井之中竟然還會有妖嗎?現在人們都在沉睡,一旦天亮後普通人出街活動,後果不堪設想!
白煙塵當即握劍,循着那道氣味追過去。
偏僻深巷內,一青尾大蟒緩慢游移,僅僅是尾部也足有一人粗。它動作緩慢,蓋因蟒蛇中段突兀隆起,不知吞了什麽巨物。
白煙塵一路追來,看到的就是一條狂甩亂舞的蛇尾。
幸好此處無人,她迅疾如電般提劍向蛇尾刺去。巨蟒蛇皮厚如銅牆鐵壁,卻不敵白煙塵的術法,銀劍冒着火星刺進去,直接将蛇尾釘在了原地。
一聲長嘯,蛇身抽搐一番,只見深巷盡頭、濃霧之中,蛇頭高高揚起回望過來,那頭顱沉重,蛇口大張,獠牙猙獰地呲出,見到白煙塵便暴怒地沖擊過來!
血盆大口如山洞深淵,白煙塵縱身躍起,單手持劍順勢拔出,锵锵兩聲與獠牙相擊,踏着蛇頭翻上蛇身。
這般巨蟒,不修煉百年不成,西境哪招來的大妖?
與白煙塵靈活行動相比,巨蟒顯得遲鈍不少,它雖然修煉百年,但還沒開啓靈智,仍是個不開悟的蠢材,對付敵人也只能使出蛇類本性的幾招。
巨蟒回頭咬了幾下不成,又開始翻滾着掙紮起來,妄圖将人甩下再絞緊勒死。
可白煙塵怎會讓它得逞?她站在蛇背上,忽見巨蟒肚腹中異樣起伏,被它生吞的東西很可能還活着,是家畜?還是人?
如是想着,白煙塵穩定身形,一劍插入蛇頸,接着手腕微轉,橫劈出去,一劃一挑破開蛇腹!
噗嗤一聲,腥臭妖血飛濺,白煙塵還沒看清,只覺眼前紅光乍起,緊接着從蛇腹裏沖出一個渾身浴血的血人!
巨蟒又是一聲哀嘯,頭顱沉重地砸在地上,死得“如雷貫耳”。
一道紅光忽然自半空灑下,将其屍身籠罩。
什麽東西?白煙塵擡眼看去,只見剛脫離蛇腹的人居然毫發無損,此時催動一枚紅色玉珠懸浮當空,将那妖蛇盡數吸收。
這是——以法器煉化血肉,是邪功!
“住手。”白煙塵施術禦劍,刺向血玉。而那妖人卻冷哼一聲,不顧剛剛的救命之恩,竟搶身攻上,化指為抓直取白煙塵咽喉!
呼吸之間兩人過了十幾招,白煙塵逐漸心下了然,此人功法雖有進益,但根基薄弱乃是強行提升,并且——有幾分熟悉。
分神間血玉已将妖蛇全數吸收,白煙塵也将對方狠狠掼在地上,一腳踏上她的脊背。她将重心移至踏着對方的那條腿上,好整以暇道:“原來是你。”
被踩在身下的人牙關緊咬,雙手恨恨摳着地面。
白煙塵冷笑:“小殺手,幾日不見這麽拉了?你不會一直跟着我們吧?”
“你有本事今天把我殺了!”淩霜咬牙道,“今日我不甚着了道,你贏得也不光彩!”
“殺歹人要什麽光彩?”
白煙塵抓住她的頭發,強行逼她擡起臉:“這樣,據我所知四境之內沒有掌雷的家族,之前也沒推測出你究竟是誰、來自哪家,不如你自己說說姓甚名誰、來自何處、又因何非要置楚括于死地,我倒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不必”淩霜道,“我對那位公子的命已經不感興趣了,而你今天也未必殺得了我。”
哦?白煙塵倒沒料想她有如此自信,正待先揭了她的面罩,卻忽然眉梢一動。
周圍氣氛驟變,詭氣森森。
白煙塵冷聲:“今天什麽日子?捅了妖怪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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