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緊張
第11章 緊張
遲覓和董金玉一起，去接琳琳回家。
借着這個機會，她又從這位住家保姆口中，問到一些事情。
董金玉的薪資非常高，封詣尋給她的月薪開到了八萬，她的同僚很少有這麽高的。
對于琳琳的事情，封先生能夠親力親為的，一定會親力親為。
但他并不是一個寬容的雇主，在她之前，他至少解雇了好幾個保姆。
所以董金玉并不清楚，琳琳一歲以前的一些事。
在她的印象中，封先生看似要求不高，實則極其苛刻。
而封太太，有時候倒是寬容許多，以前有什麽事，她也會為她說好話。
要說封先生和封太太感情不好吧，其實他們從來都不吵架。
真要說起來，董金玉只能說，他們是很怪的一對夫妻。
琳琳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學什麽都快，而且好像總是能看出很多別人不說的東西。她這兩年常坐私人飛機出國度假，所以會說一些日常的法語和英語，照顧起來很省心。對董金玉來說，管好自己的本分，盡職盡責，就夠了。
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能多說。
封先生一向讨厭外人多嘴。
只是封太太和善，她有時候也難免和她多說一些。
遲覓聽着她的描述，還是覺得自己有點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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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詣尋真的沒對我動過粗？”
“怎麽會？太太，先生不是那種人。”
董金玉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但還是照常回答了她的問題。
“嘁——”
遲覓不太信。
五年前，他肯定對她用強了，而且他自己都承認了。
很快，她們接到了琳琳。
董金玉開着給她配的一輛新能源代步車回家。
遲覓抱着琳琳，立刻心情大好。
“今天開心不開心呀？”
“和小朋友們在一起好不好玩？”
“琳琳又學到了什麽？”
“老師今天有沒有誇我們琳琳？”
她抱着女兒，忍不住就是一頓連珠炮。
琳琳瞥了她一眼，說：“媽媽，別問這麽傻的問題。”
遲覓：“……”
電視裏不都這麽演的嗎？
這麽問也有錯了嗎？
琳琳低頭，嘟囔一句：“媽媽現在變得好笨。”
遲覓：“……”
小女孩又說：“沒關系，琳琳不嫌棄媽媽，爸爸也不會嫌棄媽媽。”
遲覓：“……”
別提封詣尋，他可拉倒吧。
她略有腹诽，但還是尴尬地笑着，抱着女兒不撒手。
盡管被女兒嫌了，她總得來說還是很高興。
和她待在一起，仿佛生活什麽陰霾都消散了。
在這個對她來說很陌生的家裏，如今也能感到安心。
如果說，真有什麽東西，在丢失的記憶之中，值得她去找回，那大概就是，這幾年裏和琳琳相處時的幸福時光了。
回家之前，三人順路去了一趟超市。
董金玉買了晚飯的菜。
遲覓買了一些生活用品。
沒有封詣尋的家庭，其樂融融。
……
可回到家時，遲覓就笑不出來了。
客廳裏放着一臺打開的筆記本電腦，很顯然封詣尋回來了。
董金玉意識到他在，便開始着手幾個人的晚飯。
琳琳也很聰明，小手拉着遲覓，蹦蹦跳跳的就要去找爸爸。
“爸爸！”
一邊喊着爸爸，一邊回頭催促着肢體僵硬的媽媽。
“媽媽，快點！”
遲覓想起自己幹的事情，腳步像灌了水泥似的。
封詣尋正坐在工作書房的電腦面前，看不出來有什麽情緒。
琳琳找到他之後，立馬撲着奔到了他懷裏，順勢就被抱了起來。
遲覓站在門口不動彈。
這家夥這麽閑嗎，竟然這麽早下班？
一個公司，有個這麽摸魚的老板，遲早破産！
她暗暗吐槽着，準備不動聲色地離開。
沒想到那邊封詣尋就将女兒放了下來，“琳琳先去玩吧，爸爸有話要和媽媽說。”
小女孩很乖巧地點了點頭，滿心雀躍地離開。
來到遲覓身旁時，還說：“那媽媽，我們一會兒一起看動畫片嗎？”
遲覓幹笑着，“好、好呀……”
等到女兒走遠了之後，封詣尋靠坐在椅子上，冷然淡漠地審視着扶着門框不肯挪動腳步的遲覓。
遲覓一陣欲哭無淚。
她好弱小，好可憐，好無助，好需要女兒的保護！
封詣尋用提審犯人的語氣喊她：“遲覓。”
她讪笑着，“啊？怎麽啦，老公……”
他說：“過來。”
遲覓只好邁着小碎步，艱難地走到了他面前。
他肯定已經發現電腦中毒癱瘓的事情了。
要是弄丢了什麽重要的資料，顯然是要收拾她的。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拖鞋，開始想着要怎麽辦才好。
電視裏常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一咬牙，索性可憐巴拉地撲在了他腿上，先認罪再說。
“老公，對不起，你原諒我吧，你也知道我現在版本落後，比不上你這種多活了十年的人，你總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就趕我走！把你的電腦弄得中毒死機了是我不對，但也不是修不好呀！看在我已經洗心革面，一心只有你的份上，這種小事你就……”
一通胡言亂語，還沒有說完，手腕便被扣住，整個人由着他提了起來，按在了腿上。
遲覓未及反應，細腰已經被男人摟住。
她的小臉一下子就被熏紅了，視線飄忽閃爍。
不經意地瞥到他脖子上的淺淡紅痕，心裏又是一陣古怪。
他是不是跑出去偷腥了，被哪個女人抓了吧！
還說她饑渴，他才是真饑渴。
不過她并不在乎。
封詣尋開口問：“你在說什麽？”
遲覓有些恍惚，“啊？”
她瑟縮着，小心翼翼地回着：“我、我說電腦的事情……”
他視線一轉，看了一眼漆黑的電腦屏幕。
并不知道電腦怎麽了，他只說：“這不重要。”
遲覓聽到這幾個字，松了一口氣，“哦，吓死我了……”
一個不慎，她的鼻尖蹭到了他的下巴。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們的距離過于近了。
遲覓一陣緊張，想要下去，腰身卻被禁锢得死死的，整個人幾乎被強迫性地按在他懷裏，她慘白着一張臉，坐在他腿上掙紮了一番。
然後，她就猛然意識到了這家夥身體起的反應。
“你——”
遲覓氣得臉頰漲紅。
可封詣尋卻神色如常，左手圈着她的腰，右手滑向她大腿。
“不是你說，要獎勵我，你的大長腿嗎？”
遲覓叫苦不疊、進退兩難。
這男人明明身體已經各種耍流氓，表面上卻還是無波無瀾一本正經。
好像她才是犯錯的那個人。
遲覓急壞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微微顫栗着，不知所措。
“你、你手往哪裏摸呢！”
當冰涼的手指觸到大腿內側的頃刻，她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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