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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公交車載着她們一路往郊外開,許幼鳶坐在車最前面的座位上, 一直盯着車裏的每一只鬼, 搖晃手中的殺豬刀, 看看誰敢動。
全車的鬼都相當乖巧地抿嘴、含笑、端坐。
時悅則負責盯梢司機和觀察外面的情況。柯基窩在她腳邊, 跟随着車身搖搖晃晃。
終于抵達鬼山大學, 司機小心翼翼地跟許幼鳶道:
“小姐,到站了。”
許幼鳶準備下車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麽, 回頭問司機:
“你們是怎麽死的?為什麽還留在人間?是不是有什麽怨念?”
和司機的談話觸發了關鍵詞,司機的表情改變了, 整只鬼變得柔和, 開始敘述:
“404路公交車是往返于鬼山大學和鎮上唯二的公交車之一,乘坐404的基本上都是鬼山大學的學生, 稱之為鬼山大學的校車也不過分。”
司機這麽一說,許幼鳶往車廂裏兜了一眼,車內坐的基本上都是樣貌年輕的女鬼。
“我也只是個普通的公車司機, 每天上班,賺一點微薄的薪水養家糊口, 家裏的老婆和三個孩子都靠我養。我從來都沒做過什麽壞事, 誰知道居然死得這麽不明不白……”
“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公車上的人全部都死了?”
“這件事……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你們去鬼山大學一趟就知道了。”司機有些吞吞吐吐, 不太敢說的樣子。
“許幼鳶。”時悅道,“要到午夜十二點了,咱們要快點到學校裏去,不然任務恐怕要失敗。”
許幼鳶沒有時間繼續盤問他, 只能下車。
就在她要離開時,一車的鬼言鬼語飄進她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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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山大學……是被詛咒的大學……沒人能活着從那裏離開,沒有人。怨靈會将你們拖入地獄的,和我們一樣……嘻嘻嘻嘻……”
許幼鳶再回頭時,發現404公交車上的鬼随着一陣風消逝不見。
鬼山大學建立在鬼山之上,十二點前她們趕到了校門口,完成了第一階段的任務。
其實如果不是系統提示她們任務完成,她們可能都沒發現自己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視野中一片漆黑,很明顯,鬼山大學早就荒廢了。
學校大門像黑夜中随時可能撲殺過來的怪物,時悅離大門遠遠的,不确定地說:
“咱們要進去嗎?還是到了以後有其他任務?”
聽她這麽說就知道時悅不太想進到鬼山大學校園裏。別說時悅,就連一向自诩膽大的許幼鳶也覺得這所荒廢的大學散發着極其不友好的氣息。看不見的地方仿佛藏着無數的鬼怪。
【系統提示:進入鬼山大學,解開鬼山大學埋藏已久的往事】
好吧,這回非得進去不可了。
許幼鳶在外賣工具箱裏尋覓了半天,照明設備只有一種探照燈,還要5萬金幣,死貴。
她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咬牙買了下來。這麽黑的地方如果沒有照明的話根本連路都看不清,更不用說完成任務了。
時悅看她就買一個,急了:“許幼鳶你怎麽回事,關鍵的時候別吝啬好麽!一個探照燈有什麽用!”
時悅哐哐哐直接把八個全給買了,這款探照燈直接粘在身上就好,亮度不錯,一盞燈可以照亮前方十米的距離。
時悅從頭頂往下,胸口、後背、雙臂和膝蓋全都都粘滿了探照燈。
看了看自己的亮度,時悅非常滿意:“燈塔組裝完成!”
許幼鳶:“您這分明就是迪廳的旋轉燈好麽。糊幾張彩色的紙在燈罩上,咱們立馬能原地蹦迪。”
“也就你們這些阿姨們喜歡蹦迪。”還剩一盞燈,時悅手一擡直接粘在許幼鳶的腦門上。
頭頂着一盞燈,許幼鳶立即從上班族變成了搞笑藝人。
時悅渾身發着強光,手裏還拿着桃木劍,多少給了她一點安全感。
借着光,她們終于看清了鬼山大學的入口被生鏽緊閉的鐵門阻擋。
“奇怪。”許幼鳶覺得哪兒有點不對。
時悅觀察了一下校門兩側的建築道:“是很奇怪,一般大學不會将這種封閉的鐵門設在校門口,畢竟大學大都講究‘開放’,門衛加訪客登記,頂多設立警戒欄杆。這種鐵門太老式了,和校門本身的現代風格不太配套,就好像……”
許幼鳶平行鐵門站着,從側面的角度觀察鐵門:“就好像不是為了防止別人進入,而是阻擋裏面的人出來。”
時悅的确也是這麽想,可是被許幼鳶認可之後立即讓她神經更加緊張。
“你看。”許幼鳶晃了晃頭頂的探照燈,扒着鐵門,身子前傾,用力往裏擠。
感覺角度還不太好,她直接将脖子伸進了鐵門的縫隙裏。
探照燈終于能夠照到鐵門另一面的情景,許幼鳶道:“鐵門裏有很多抓痕和血痕,而且鐵門是向外傾斜的,應該是受到了裏面往外的沖擊,才變成這個樣子。”
時悅看許幼鳶這個姿勢,腦袋卡在鐵門的欄杆裏,心驚膽戰:“你不怕突然伸出一只鬼手拽着你的頭發把你往裏拉麽?”
“最好那只鬼手現在就出來。”許幼鳶揮舞着手裏殺豬刀,“我的刀急不可耐,正愁沒地方開光。”
藏在鐵門之後,正想要伸出鬼手的一只女鬼被另一只女鬼一把抓住,拎了回去,捂住嘴巴,讓它不要出聲。
許幼鳶聽見了些許動靜,立即往這邊看,兩只鬼迅速往牆後縮起來。探照燈的光在牆邊一晃,沒照到女鬼,兩只女鬼松了口氣。
“你看到什麽了?”時悅問道。
“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晃過去了。”許幼鳶将脖子縮了回來,“鐵門不太好開,咱們從上面翻過去吧。”
翻越鐵門進入到鬼山大學,時悅猶如一顆巨大的燈泡照亮前路。
看得出來鬼山大學本來就不太大,和許幼鳶上的高中差不了多少,兩棟學生公寓像括號的兩端,将一棟長方形的教學樓括在中間。
許幼鳶和時悅站在教學樓前方的花圃,可以将整個學校的布局收入眼底。
“布局奇怪,怎麽看都覺得壓抑。”時悅道,“任務提示是要求咱們解開鬼山大學埋藏已久的往事,可是這裏一個人都沒有,要怎麽解開啊。”
許幼鳶一邊說一邊往教學樓裏走:“沒人的話,大概要抓幾只鬼來問問了。”
時悅:“你确定要進去?要不然咱們再等等,看系統還會不會提示點兒別的?喂,許幼鳶!”
許幼鳶已經走到樓裏去了,傳出來的聲音帶着回響:“你要是怕的話在這裏等我。”
許幼鳶一走,時悅渾身散發的亮光看上去不像是照明,反而像在吸引鬼怪發現她的标志。時悅趕緊快步跟上許幼鳶:
“能不這麽沖動就往樓裏走麽,你是帶着殺豬刀,可萬一鬼太多你砍不過來呢?咱們得制定一下戰術。”
許幼鳶忽然回頭,吓了時悅一跳,警告她:“你別又像上次進恐怖主題時那樣吓我。記得麽,上次吓我的時候撞到人,然後……”
“來,你手拿來。”
時悅遲疑地擡起手:“你要做什麽。”
許幼鳶從外賣工具箱裏買了只馬克筆,托着時悅的手說:
“鬼很少會直接和人正面沖突,它們比較喜歡暗示恐懼,或者附在人的身上,讓同伴自相殘殺。還有一種情況也很麻煩,它們會用怨氣影響我們的大腦,讓我們産生幻覺,将它們誤認為是同伴。所以咱們得做一個記號,這樣才能認出彼此來。”
許幼鳶讓時悅想一個對她來說非常很重要的字或者标記,如果被附身的話,标記會有提醒的作用,或許能讓人恢複神智。如果被冒充,也可以一眼識破。
“你畫一個櫻花瓣的形狀吧。”時悅道。
“櫻花瓣到底有多重要啊,你這個小少女。”許幼鳶一邊吐槽一邊說道。
“反正很重要就是了,你這個老年魚。”
“老年魚是什麽梗?”
“魚只有七秒的記憶,何況老年魚,記憶力只會更差吧。”
許幼鳶被她說得發懵——果然櫻花和我有關,可是,我什麽時候和櫻花沾上邊了?
許幼鳶百思不得其解。
在時悅的手背上畫了片櫻花花瓣。許幼鳶畫畫在行,花瓣畫得非常漂亮,一筆畫成居然還很有飄逸感。
時悅問許幼鳶要标記個什麽圖案,許幼鳶說:“你幫我寫個‘R’吧”
“R”代表着重塑宇宙,是重塑宇宙接入晶體上印着的LOGO。
重塑宇宙對于許幼鳶的意義大概超出了時悅的想象吧。其實不關是對許幼鳶,對于全息游戲行業的每個從業者而言都非常不一般。
兩人都寫好了标記,許幼鳶将馬克筆塞到口袋,擡起手臂照向前方。
教學樓的走廊很長,探照燈能照射到的距離有限,每往前走一步都非常不踏實。
腳下的瓷磚布滿了灰塵,還有很多早就凝結的液體,時悅轉了下手臂,借着光看清楚了——
滿地都是血。
噴濺狀的血從地面上無數的點撒開,染在瓷磚和無數疊散落的廢紙上。
這兒似乎經歷過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可是沒有見到任何屍體……
時悅的心砰砰直跳,路過每一間教室的時候,她都覺得會有什麽東西突然從緊閉的門內沖出來,襲擊她們。
走過三間教室,走完了教學樓西邊走廊的大半程,時悅擔心的事并沒有發生。
所有教室的門都緊緊閉合着,沒有東西沖出來,就連黑漆漆的窗戶也沒有浮現出任何一張鬼臉。
教學樓一共18層,分成東西兩片走廊,呈U形。
整個教學樓從外面看起來是長方形,但走到內部才發現U形開口的地方是一層高高的玻璃窗,連接着18層樓。兩側是教室,U谷是兩架電梯和廁所。
兩架電梯的門上全都是抓痕和血跡,廁所分在兩邊,通往廁所還需要拐彎後再往裏走,一眼看不清廁所內的情況。
許幼鳶往回看,一輪巨大的紅色月亮透過玻璃窗懸在頭頂,她的心像被誰抓了一把,發緊。
站在走廊深處,回望之時感覺走廊的深度比她來時要長,不知道是建築布局的原因造成的錯覺,還是走廊真的變長了。
很明顯時悅也有類似的感受。
時悅的臉色在強光的映照下不太好看,正要開口時系統提示推了進來,吓得時悅一哆嗦。
“噗……”許幼鳶被時悅這實打實的顫抖逗笑,當場噴了出來。
“你就笑我吧。”時悅指着系統提示,“等你看完接下來咱們要做什麽的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
【系統提示:選擇一位玩家進入女廁內,獨自在裏面待十分鐘後活着出來,否則任務失敗。】
二人同時看向幽黑的女廁。
貼着拐角往裏看,女廁內什麽模樣并不清楚,但門口有一大灘血漬,還有拖行留下的血跡,血跡從門口一路延伸到了廁所內,好像有什麽人被拉了進去。
時悅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許幼鳶說:“我去。”
“可是許幼鳶,這個任務提示聽上去就知道廁所裏肯定有危險!”
“沒關系,你就在這裏等我。”許幼鳶握緊了殺豬刀,風風火火地往裏走。時悅看她那架勢一時分不清該擔心她還是該擔心廁所裏的鬼。
踏過一地血跡,許幼鳶走入女廁內。
探照燈在廁所裏掃了一圈,右手邊是兩個洗手池和鏡子,左手邊是四個隔間。
其中三個隔間的門都已經歪斜或者幹脆整個脫落了,只有最後一個隔間的門閉合着,好像有誰藏在裏面。
許幼鳶直接上去拉第四個隔間的門,拽了半天沒拽動,隔間被鎖上了。
廁所隔間都是有人進去之後再鎖上,外面根本沒法鎖,也就是說,隔間被人從裏面鎖上了。
許幼鳶一刀砍在門鎖上,門鎖“啪”地飛了出去,“吱嘎”一聲相當刺耳,門晃晃悠悠地開了一絲縫隙。
透過縫隙,許幼鳶隐約看見了女人黑色的長發。
“還真有鬼待在裏面。”許幼鳶刀光一閃,剛被一刀剁開門的廁所女鬼瑟瑟發抖。
廁所女鬼詫異道:什麽情況啊這是?跟劇本寫的不一樣啊,怎麽是我在這兒害怕?
此時正是廁所女鬼該撲出去,用一臉血的可怕模樣吓唬玩家的時候,可廁所女鬼完全不敢動彈。
“出來。”門外的人還在叫嚣,廁所女鬼安詳地靠在門後——說不出來就不出來。
門外安靜了片刻,甚至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廁所女鬼害怕又十分好奇地慢慢靠近縫隙,往外看,它想看看到底怎樣生猛的人能這麽橫。
沒看到人,就看到了一把刀。
廁所女鬼:“咦?”
許幼鳶一刀揮過去差點削掉廁所女鬼的鼻子,廁所女鬼驚叫着往後躲,許幼鳶猛一腳踹出去,将門踢了個大開,只見一個黑影拖着長長的頭發從隔間上方溜走了。
廁所女鬼居然逃走了,許幼鳶松了口氣。
別看她這麽狂野這麽膽大,其實也是憋了一口氣,握着菜刀的手心裏也都是汗。
只要是人都有恐懼之心,即便再喜歡刺激的人也不例外。只不過她有獨特的緩解恐懼的方式,那就是迎難而上。
這女鬼居然真的會害怕,還會逃走,感覺游戲裏的NPC智能很多。
前幾天她在忙開會時發現暗廂出了新版本,再次進入時她下載了龐大的更新包。商城裏的外觀和道具豐富了不少,沒想到NPC也有了新的變化,這大概是時悅在不斷追求更完美更有趣的游戲體驗吧。
雖然她本人被吓得不輕。
看看頭頂的倒計時,規定的十分鐘已經過去了三分鐘。剩下的時間她要做什麽?就這麽待着,還是有規定的任務?
許幼鳶來到每個隔間門口往裏看,想看看恐怖游戲還有什麽吓人的元素。其他三個隔間裏都印着血手印,有明顯掙紮的痕跡。
被破壞了一半的門之後好像有些陰影,還藏着什麽嗎?
許幼鳶趴在門上腦袋往裏探,什麽也沒有。
不過半遮半掩的感覺已經足夠吓人了。
恐怖片和恐怖游戲大多都是營造恐怖氣氛,讓觀者和玩家自己吓自己,暗廂這個場景其實做得很不錯。
資深游戲制作人在挖掘恐怖元素,對場景做專業的分析,時悅則在門口等得心急,不知道許幼鳶在裏面怎麽樣了。剛才還有激烈的聲響,現在安靜得可怕,讓時悅心更慌。
許幼鳶正站在鏡子前專心記錄着每一個恐懼點,鏡子裏的她慢慢地轉過頭,看向她。
許幼鳶用餘光發現了,後背僵了一僵。
這也是恐怖電影裏經常出現的經典場面,在她進入到廁所,看到鏡子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一定會有鏡中鬼的環節。
鏡子裏的她雖然和她長着一樣的五官,但五官在慢慢挪位,讓笑容變得更加詭異和扭曲。
許幼鳶轉回頭盯向鏡子的時候,鏡子裏的臉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甚至有點眼熟。
許幼鳶想起來了,這張臉屬于她的高中同學。
因為她高一的時候一度胖到140斤,沒少被嘲笑,鏡子裏這張臉的主人就是嘲笑她最兇的那個,給許幼鳶起了無數的綽號,将許幼鳶的筆盒和書包裏灌滿了膠水,可以說是青春期時的噩夢了。
這張臉再度以猙獰的模樣出現,正是要喚起許幼鳶心底裏的恐懼!
許幼鳶沒揮刀,身子靠近鏡子,仔仔細細地看着這張臉。
鏡中鬼的笑容慢慢僵硬,大眼瞪小眼,越來越尴尬。
“看個屁啊。”鏡中鬼怒道。
許幼鳶依舊認真地看着:“其實我一直很想做一件事。”
鏡中鬼:“?”
許幼鳶将口袋裏那只用來做記號的馬克筆拿出來,持筆伸到了鏡子裏,給鏡中鬼加粗了眉毛,畫上胡子和鼻毛。
“舒坦。”一頓創作之後,許幼鳶長舒了一口氣,将心裏還殘存的一點點小怨念給釋放了出來。
被畫成醜女的鏡中鬼:“…………”
時悅看着倒計時,還剩最後三秒。三、二、一……許幼鳶還沒出來。
怎麽回事,也沒提示任務成功還是失敗,裏面發生了什麽事?
時悅慢慢靠近女廁,在私人頻道裏詢問許幼鳶:
“許幼鳶,你還活着麽?怎麽沒動靜?”
許幼鳶沒有回答她,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巨大的沖撞聲,吓得時悅差點兒将膽子都吐出來。
許幼鳶一個健步飛出了女廁,身後一只可怕的女鬼緊追不舍,想要一口吞了她。
時悅被這場景弄懵了。
鬼脖子還連接着廁所的鏡子,拉成一根長長的面條狀,幾乎是一顆憤怒的頭在空中飛行,不咬到許幼鳶不罷休!
許幼鳶急速奔跑着,跑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反手就是一刀砍向鏡中鬼的臉。
萬萬沒想到,鏡中鬼居然一口咬住了殺豬刀。
許幼鳶想要把刀奪回來,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成功,鏡中鬼兩排牙齒一用力,将殺豬刀鋒利的刀刃給咬碎了。
許幼鳶:“靠?!”
鏡中鬼怪笑着張開大嘴向許幼鳶的腦袋就咬,時悅立即抽出桃木劍,狠狠刺在鏡中鬼的脖子上。
鏡中鬼被刺中,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桃木劍的劍身反而漸漸地現出裂痕,碎成了一段一段,掉在地上。
時悅:“靠?!”
進攻無效?時悅見鏡中鬼的頭頂上明明有血條,這一劍上去居然沒造成任何傷害!看來中國的桃木劍對韓國鬼真的沒用!
鏡中鬼慢慢轉頭看向時悅,青紫色的臉充滿了戾氣,張開黑洞洞的嘴露出可怕的牙齒,整個走廊彌漫着它的鬼氣!
它和時悅對峙着,時悅在被它吓了一跳後,居然沒有逃走,而是定在了原地,仔細地端詳她的臉。
尴尬到無極限的鏡中鬼:“……”
這個人也不怕她?
時悅不退反進,确定鏡中鬼臉上是被馬克筆塗了胡子和鼻毛,退了回去,捂住了嘴。
鏡中鬼:“你在笑……”
時悅索性大笑起來:“許幼鳶,你真是靈魂畫手!”
鏡中鬼:“…………”
在嘲笑聲中,鏡中鬼緊緊擁抱着自己,血條瘋狂下降,它越縮越小,最後卑微到了塵埃裏,徹底消失。
時悅:“都已經是鬼了,居然還這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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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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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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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