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什麽,還有這種事……”

時冶在回來的路上, 許幼鳶給她打電話說了小安要她基因造人的事兒。

“可不。”許幼鳶說, “還以為女人和女人能生孩子這事兒起碼還得再過十年, 沒想到就在眼前了。”

“那你什麽想法?”

“當然不願意。都不說我和她離婚之後本身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 就單說小孩, 一個有自己基因的孩子在前妻身邊,還是婚後才出生的, 感覺就很不對。而且國外合法了,國內呢?在法律層面我是那孩子的什麽人?小安說孩子她生, 肯定和我沒關系。可那是個人, 又不是貓狗,生下來養着就好了……貓狗也需要疼愛啊, 更何況人是會自行思考的。如果這小孩以後來找我了怎麽辦?都是事。”

時冶:“真的,這小安一直都這樣,想一出是一出。腦子是好用, 但就是大局觀薄弱,和咱們鳥姐比差太多了。”

“別放彩虹屁了, 我愁着呢……”

“愁什麽?你不都拒絕了?”

“我是拒絕了, 但她不是別人,是小安!不達目的不罷休。記得當初24次求婚的事兒麽……本來我也沒想25歲那麽年輕就結婚, 耐不住她磨。算了也別說人家了,最後還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就是頭疼她軟磨硬泡的功夫,太可怕。”

“後來還有再找你?”

“豈止,按時查崗, 各種利誘,開會的時候都一直進消息。我已經把她拖黑兩次了,還是能找到我。我在考慮要不要報警。”

“這事兒吧挺頭疼。這樣,我回頭跟麓姐聊聊?畢竟麓姐和小安遠房親戚,小安應該能聽她一句勸吧。你不方便和麓姐提我去提。”

“謝了。”

“你和我客氣。等我找完麓姐之後咱們再議。”

時冶挂了電話之後,阿芙問她什麽事這麽嚴重。

時冶看了看周圍的乘客,悄聲在阿芙耳邊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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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震驚了半晌,問道:“多……多少錢能做?”

時冶“啧”了一聲:“能別想這麽多麽,肯定貴啊,不是咱們這種小老百姓能消費得起的。”

她想了一會兒,沒給蒼麓打電話,先打給了時悅。

時悅剛好給“原始迷蹤”項目組開了慶功宴,喝了兩杯酒出來,打算去車站。

“要到了是麽?我這會兒出發接你和阿芙去。”時悅一邊說一邊坐上車。

時冶将許幼鳶和小安的事說了一通,時悅一邊聽一邊眉頭開始慢慢鎖緊。

“小悅,你平時那麽多鬼主意,這回該你出真主意了啊。”時冶說,“你要知道,孩子這東西可太邪性了,絕對不能有啊。一旦有了這就是橋梁這就是紐帶,以後小安随時都有可能利用孩子再接近鳥姐。你想想看是不是?如果小安對鳥姐沒有別的心思的話,為什麽不要別人的基因偏偏要鳥姐的?說鳥姐的分最高……是,鳥姐是很優秀,但是小安都能認識NAC的成員了,還找不到一個更優秀的卵子麽?”

時冶這話時悅就不愛聽了:“許幼鳶當然是最優秀的了,你不能只看她現在在谷底,她分數最高我絕對不意外。”

時冶:“……我跟你說什麽你跟我說什麽呢,這重點不對。我的意思是絕對不能讓她們倆有孩子,不然的話後患無窮!你還想不想把鳥姐娶回家了?”

“我當然知道不能讓前妻得逞。”

“你有辦法嗎?”

時悅自信滿滿:“有啊。”

時冶:“那還等什麽,操家夥啊!”

時悅卻沒她那麽激動:“不過吧,這是許幼鳶的私事,她都沒直接跟我說,我插手是不是不太合适?怕她反感。”

時冶:“你是不是傻了我的好妹妹。告訴我不就等于告訴你了麽?我嘴這麽大。”

時悅被她逗笑了:“行吧,回頭我問問許幼鳶。還有半小時到車站,你們差不多也這個點出來?”

“差不多,哎,你有什麽辦法,跟你姐透露一下呗。”

“現在不方便透露,等回頭再說。對了姐,你和阿芙想要個孩子嗎?”

“嗯?問這個幹嗎?”

“我突然想起來這個NAC項目的負責人我認識,我大學時的導師,曾經在NAC的評分系統裏測過分數,91分,比許幼鳶還高點——當然,導師的年齡也比許幼鳶大一些,等許幼鳶到她那個年齡的時候分數說不定會超過她。

“行行行,知道你鳥姐厲害。”

時悅笑笑,繼續說:“NAC這計劃好像是挺靠譜的,只不過我有段時間沒跟進,不說差點給忘了。你們想要名額的話我去聯系看看能不能幫忙你們提前排個隊?別真的公開之後再想要,排隊排十幾年。”

“可是這個什麽NAC這麽厲害,就算是你導師,能随便給你名額嗎?”

“可以,當初她父親一場重要的手術機械臂出了問題,現場又沒有維修專家,差點兒喪命。要不是我正好去看她幫忙把機械臂修理好的話,可能她父親已經不在了。她一直都記得我的恩情,之後我逃課什麽的她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小悅,你是說認真的麽?”

“認真的呀。”

“你告訴姐姐你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麽,神奇女俠?”

時悅受不了智障姐姐,先挂了電話。

時悅考慮一下,即便自家親姐嘴再大,許幼鳶再明白發小德性,可是沒直接跟她說她直接上去摻和的話,感覺就是不太對勁。

不如撺個飯局,将蒼麓等人都叫上,讓姐姐在飯局上拉蒼麓鎮一鎮前妻,如果蒼麓覺得難辦的話她再出馬也不遲。到時候她人在場,插話也理所當然。

接到時冶和阿芙,在回家的路上把想法跟姐姐說了,時冶覺得挺好:

“行啊,那就叫上大夥兒一塊吃個飯呗,人多還能多想想辦法。我去問問鳥姐,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就組織飯局,如果不樂意的話就你我鳥姐和蒼麓,行不?”

“行。你想吃什麽,我去訂。”

時冶說我都行,你決定。

時悅笑道:“親姐妹還跟我客氣。阿芙,你沒事的話一塊兒去?澎湃廣場有家日式居酒屋,有包廂味道也好,開得晚,想聊到幾點就聊到幾點,怎麽樣?”

時冶連滾帶爬立馬去問許幼鳶,許幼鳶一聽就知道是時悅小腦袋想出來的主意:“行啊,叫上大家呗,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姐妹了,算是2036年第一聚吧,我請客。”

時冶正要說話,時悅湊上來說:“別鬧,這回算是我組織的,我請。”

許幼鳶:“都是為了我的事來的,你請算怎麽回事……不用擔心,記得麽,你過年的時候發那一個大紅包,正好用來請客。你老實呆着,不許再破費。”

“哦。”時悅乖乖坐了回去。

第二天是年後的第一個周末,作為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澎湃廣場人潮湧動,從購物到飲食,所有的熱門店鋪爆滿。

不過居酒屋的老板還是特意為時悅留了一間最大的包間。

時悅今天是偷溜出來的,7點過半下樓,步行到Kagura居酒屋的時候時冶阿芙和許幼鳶剛到包廂,老板穿着和服坐在一旁跟她們聊着天。

“其他人還沒到呢?”時悅将外套脫了挂到牆上。

“咳!”正說着話有人進來了,手裏端着個盤子,裏面是各種烤串還有酒。

時悅一開始還以為是服務生,再看一眼,這不是江蘊麽……BAI和曉說……裙,叭餌撕伍兒臨拎究

“怎麽着啊你?”許幼鳶和時冶也很納悶,“你來這兒打工?”

“嗯……算是吧。”江蘊暗暗地看了老板一眼,将盤子放下,“喏,菜單。想吃什麽随便點啊,今天我請客。”

“有什麽好事啊?看你氣色這麽好還請客,難道……”

“吃你的串,喝你的酒,廢什麽話。”江蘊立即将吃食堆到許幼鳶她們面前。

擋住了她們的嘴卻擋不住她們猥瑣的眼神。

老板笑眯眯地起身:“你們聊,我先出去看看別的客人。”

“好咧!”

老板離開的時候正好從江蘊身後經過,細長的手指從江蘊的肩膀滑到頸後,流連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老板的動作大家都看在眼裏,連剛剛進門的阿杆和陳束都看到了這一幕。

包廂門一關,大家紛紛看向江蘊。

江蘊迎着衆姐妹坦蕩蕩的好奇和八卦的目光,慢吞吞地将頭發紮起來,喝了一口酒。

當她把酒杯平穩地放回桌面時,看着天花板嘆了口氣:“女人四十如虎,這個傳說我聽了這麽多年,總算親自見證了。”

一陣瘋狂的起哄聲從包廂裏傳出來,老板回頭笑着看了眼,跟路過的店員說:“再送兩份烤和牛進去。”

“好!”

江蘊被一通瘋狂八卦,問她是什麽時候和老板搭上的,那個小宵後來又怎麽樣了……

“我是真的受不了小宵,也提了好多次分手,分分合合的太讓人崩潰了。”江蘊喝着酒感嘆,“哎,當初就不應該鬼迷心竅,看到時悅這麽年輕漂亮,和鳥姐又打得火熱,忍不住自己也想找個小女友嘗嘗鮮。可是吧,我這人運氣又向來很差,急吼吼地找了個小朋友,沒找好,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你們也都見識過那個小宵哈,就兩個字——鬧心。

“每次她發瘋之後我都說分手,分了幾百回都沒分掉,因為她都會死乞白賴地回來跟我道歉,一把鼻涕一把淚,保證下次不敢了絕對不會了。結果呢,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這特麽的完全就是家暴好麽!”

“後來呢?你們怎麽分的?”以時冶為首的衆人邊吃喝邊聽她說故事,得勁。

“還是惠姐出馬,一頓騷操作才把她攆走的。”

“惠姐?”

時悅插話:“就是老板……”說着指了指老板剛剛離開的門口。

“噢噢!怎麽操作?有多騷!快快快!”

許幼鳶在聽江蘊講述她和惠姐之間發生的事之時,腦海中不自覺地展開了完整的畫面,那是屬于江蘊和惠姐的宇宙。

在她自己的宇宙不斷炸裂出新的元素之時,江蘊的宇宙也在更新疊代,色彩缤紛。

“……所以這次我是真的下定決心,無論她自殺也好殺人也罷,絕對不會再搭理她。但畢竟在一起這麽些日子還是有感情的,分手總是會難過。”江蘊說,“又想到我這幾年遭遇的那些破事,各種工作生活上的不順心,坐在南江公園岸邊上有點兒忍不住,我就……”江蘊頓了頓。

“跳河了?”

江蘊沒好氣地瞪一眼:“哭了!”

“噢……”

“當初吳卓那個王八蛋劈腿被我發現的時候我都沒哭,那幾天是真扛不住了,覺得活着真沒勁,三十好幾一事無成,越想越難過。本來想着一個人躲着偷哭,沒想到居然有人遞紙巾……”

“惠姐出現了!”

“對,就是惠姐。”現在回想起來江蘊還覺得美滋滋,“惠姐人特好,請我吃了飯喝酒不說,還聽我講訴苦一直到半夜。”

“然後呢?”

“然後,嘻嘻……”江蘊握着酒杯,想到了什麽特別美好的事情,像小女孩一樣縮了縮肩膀。

“看把你美的!難怪今天氣色這麽好,和前陣子鳥姐有一拼了。”

突然被點名的許幼鳶:“說阿蘊呢,扯我幹嘛。”

“是我們想的那樣嗎?阿蘊,快點老實交代!”

江蘊吞吞吐吐,時冶直接問:“上了?”

“啧,粗俗!”江蘊白時冶一眼之後道,“上了。”

“裝什麽孫子!誰上的誰!”

話題漸漸變得更成人,而這次的成人話題中又帶着點兒微妙的不同。

多長時間了,她們一直都是以長輩或者平輩的身份吐槽年輕人,吐槽社會。而在提到惠姐時,她們就像一群好奇的小女生。

十幾、二十歲的人生她們都經歷過,閉着眼都能想到小崽子們在想什麽,所以不好奇。

可是惠姐四十四歲。

四十歲以上,是她們尚未涉足的地帶,惠姐的事激發了她們許久沒有被激活的好奇心。

拱到最後江蘊都只說了惠姐當着小宵的面和她激吻,說她倆已經做過了,技術上完全碾壓小宵,将小宵當場氣得狂奔離開,卻不肯透露技術問題上的細節。

“我們也不想知道細節!”陳束道,“誰要細節啊,我們就想知道那啥有什麽不同?嗯?你自己說的,女人四十如虎,有多猛?”

時冶将吃完的烤串簽子疊在一塊兒:“說吧,一晚幾次,夠嗎?”

江蘊看了眼時冶拿出兩根簽子,冷笑,把剩下的十多根都拿在手裏。

“哇?!”衆人大驚。

江蘊頓了頓,從裏面拿出了兩根。

四次!

又拿了兩根!

六次?!

看着六根簽子疊在一起,一個月都未必有一根的姐妹們無不驚魂未定又無比羨慕地看着簽子:

“你确定?”

江蘊最後又拿起了一根,在眼前晃了晃,得意地笑,再次疊了上去。

七次……

七次?!

時冶看了眼阿芙,和阿杆看向陳束的眼神一模一樣,似乎都在控訴:你看看人家!

許幼鳶下意識地想要看時悅,目光都轉一半了忽然想到不對,立馬轉了回來。

已經等着迎接許幼鳶眼神,卻落了個空的時悅:“?”

“七次很多嗎?”時悅直接坐到許幼鳶身邊,小聲問她。

“你問誰呢,幹嘛問我,我怎麽知道。”許幼鳶一問三不知。

“看你們一個個如饑似渴羨慕得要命,還以為很多。”時悅道,“我可以更多。”

許幼鳶真是沒眼看這沒實操過的傻姑娘,這有什麽好攀比的?許幼鳶小聲嘀咕:

“那也要我受得了啊……”

時悅:“你說什麽呢?”

江蘊美滋滋,一邊說着“隐私說太多不好”,一邊又講“惠姐每天鍛煉兩個小時起步,不是你們這些小雞仔能比的”“不虧是姐姐,什麽冷知識都懂,怎麽舒服怎麽來,特別會玩”……

說得一幫人恨不得直接把惠姐來進來講課了。

聽江蘊的八卦聽得差不多的時候蒼麓來了。

人還沒進包廂就聽到她的聲音:“……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多大人了做事就靠一股蠻勁。行了行了,等你從柏林回來再說,我這兒有事,挂了。哎,好久不見啊妹妹們。”

蒼麓進了包廂有點兒喪地打了聲招呼,坐下的時候見一個個小臉通紅,氣氛很炙熱。

蒼麓給自己倒了杯茶:“有什麽喜事?說來讓你們麓姐高興高興。”

江蘊不打算繼續說惠姐的事兒了,不知道為什麽她還是有點怕蒼麓,而且今天聚會是來說幼鳶的事兒:

“這不有好吃好喝的麽,而且是2036年第一次聚會,當然得熱熱鬧鬧的了。而且好像咱們鳥姐那邊有點兒狀況。”

“我之前聽說小安回國了,還回得很匆忙,我就想着她不會來找你了吧。”蒼麓看着許幼鳶說,“真的是她?”

許幼鳶将小安提到的NAC計劃又說了一遍,蒼麓嘆氣:

“小安以前就覺得你是潛力股,你倆還沒在一起之前她就有其他的約會備選對象,但是幾番比較之後還是覺得你最合适,綜合素質最高。之後重塑宇宙上市,改寫了整個游戲歷史,證明她還是有眼光的。現在再回來找你,其實也合理。不過……”蒼麓說,“你肯定不能答應她啊,誰知道有了孩子會再鬧出什麽事來。我可以去勸勸,但是你比我更了解她,她那人吧說好聽點是有自己的堅持,說難聽點就是固執。認定了一件事八百頭牛拉不回來,光靠嘴說有點兒難。”

蒼麓看向大家:“你們有什麽好主意麽?”

當衆人露出思索的表情時,時悅該上場了,她就等着這一刻。

時悅道:“我有個辦法,不知道幼鳶覺得怎麽樣。”

許幼鳶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偷偷觀察時悅,不知道在提到“前妻”的時候時悅會不會不開心。

時悅說這話的時候轉向許幼鳶,許幼鳶便趁勢道:“你說。”

時悅就這番那般地說了一通,大意便是前妻并不是非要許幼鳶的基因,只是想要優秀的基因。如果能找到比許幼鳶适合她的,這問題就好辦了。

這話如果出自別的小孩之口,大家只會覺得她在随口胡說。可是現在說的人是時悅,是年前勇退鳥姐相親對象,年中大發極品紅包的神秘小時悅。參考她之前的行為,年後再來一場智鬥前妻的戲碼,很符合她人設。

“你有合适的人選嗎?”蒼麓說,“其實我挺認同小安的說法,咱們鳥姐可能是有些缺點,人無完人嘛。但是從創造力、專注度和整體的智力水平來說,在小安的圈子裏能超過她的應該沒有。不說別的,只是創造力這一項就足夠站在金字塔頂端了。當初整個重塑宇宙的所有細節都是由她一個人完成的,光就這件事而言,當今游戲帝國中能超過她的人少之又少。放在其他不同領域來比較,也絕對是尖端人才。時悅,你想要推薦的人是誰,我還挺想知道。”

“NAC計劃的負責人。”時悅說,“我大學時期的導師。”

時冶:“就是你救了她父親的那個導師?”

“嗯。”時悅說,“她其實一直都在單身主義的邊緣徘徊,為了避免自己有朝一日後悔,幾年前就去冷凍了卵子。她并不是想要孩子,事實上她有點讨厭小孩。但是她又覺得自己的基因如此優越,不應該消失,也是為了NAC計劃做準備。她不會随便将卵子出借,但是我去求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

蒼麓很敏銳:“聽你這意思好像你們已經讨論過了卵子的問題。”

時悅道:“在我畢業的時候,她的确邀請過我參加NAC計劃,和她卵子結合,說一定會培養出一位天才。我覺得孩子還是要和喜歡的人生才行,就拒絕了。不過她好像沒少物色人選,想要自己的基因更好地流傳到後世。”

蒼麓被她這麽說都有點兒心動了,主動打聽NAC計劃的詳細內容。

一衆姬姐們也都非常感興趣,時悅便給她們做點兒科普。

“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去問問我導師。最遲下周吧,大家等我回話就成。”

“好咧!”

不止時冶和阿芙,妻妻生活一灘死水的阿杆和陳束都彼此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眼眸中重新燃燒了某種激情。

“把小安的聯系方式給我。”

等大夥兒開始喝酒聊其他事情的時候,時悅端着酒杯靠近許幼鳶。

許幼鳶将她的酒杯放下:“你想親自見她?”

“當然,這事兒必須我面對面和她聊明白了。”

“可是……”

許幼鳶擔憂的事時悅都明白。

“放心,我不會亂說我是你女朋友之類的話的。我只是不想你再和她有什麽瓜葛,見面都很讓人不爽了。”時悅拍了拍許幼鳶的手背說,“我也知道你并不想見她,這事兒就交給我辦了,行不?絕對幫你剪除所有後顧之憂,附送保修一輩子。”

時悅捏了捏許幼鳶的臉,難得這次許幼鳶沒有躲開,乖乖地讓她捏,抿了抿嘴唇道:

“你們見面的時候我想在附近。”

“怕誰吃了誰啊。”

時悅自然知道許幼鳶怕小安會耍橫,時悅可一點都不怕。

畢竟,耍橫的人只能是她。

* *

三天後,南江公園某間咖啡廳。

時悅坐在車裏,從頭到尾閱讀過阿透和地球最強Alpha聯手幫她挖到的資料後,下車,走進了咖啡店。

此時許幼鳶和小安已經在店裏,只不過小安并不知道要來見她的是別人,正焦慮地等待着許幼鳶的到來。

“你好。”戴着墨鏡,穿着一身幹練黑西服坐到小安對面的時悅沒有一絲笑意,問候的聲音也非常冰冷。

“你是……”小安疑惑道。

抹得鮮紅的雙唇微微揚起,時悅說:“我是許幼鳶的未婚妻。”

“噗!”許幼鳶差點噴出來。

不胡說是女朋友,直接說是未婚妻——

相當時悅風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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