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阿塔”

“阿塔”

伊莫延到來的時候，小奴隸正在玩手指。

她把左手大拇指反折成直角，又把手指下壓，讓手指貼在手腕上。

很好，身子夠軟。

伊莫延滿意地點點頭，肆無忌憚打量着她。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麽，猛地回頭，看到伊莫延，立刻翻身，雙手搭在膝蓋上，低着頭跪好。

伊莫延灼熱的眼神落在她脖頸上。小姑娘瑟縮了一下，頭壓得更低了。

伊莫延問：“認識我嗎？”

小姑娘點點頭，小聲說：“伊莫延大王。”

伊莫延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清清亮亮的，語氣像是在撒嬌。

這個口音，讓他無端想起了另一個人。

伊莫延眼神閃了閃。

他脫了鞋，坐到床上，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小姑娘的下巴，細細端詳着她。

眼睛更大一點，鼻子更小巧精致一點，嘴唇更肉乎乎一點，除此之外，小的臉更圓，更像漢人，也更甜一點；大的臉上線條更利落，眼尾更挑，看起來更倔強也更英氣。

不知道這個小的，身子像不像那個大的那麽……适合伺候人。

伊莫延放下手指，問她：“會伺候男人嗎？”

小姑娘懵了一會，仔細想了想，怯怯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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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緊小拳頭，支起身子，去給伊莫延捶肩頭。

伊莫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他伸手握住小丫頭的手腕，把她拉在懷裏。小姑娘驚叫一聲，又不敢亂碰，只敢趴在伊莫延懷裏，一只手被高高舉起，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身子确實很軟。

天生身子軟的人，力氣一般都不大。

他對這小丫頭更滿意了。

身上都沒幾兩肉，還能軟成這樣，将來好好養養，再教上幾年，應該……

他把小姑娘的衣服向下拉了一點，露出一小節白皙的脖頸。

很好，天生夠白。

他那裏還有很多豊朝來的珍珠粉，可以給她敷臉用。養上幾個月，自然而然就白回來了。

只可惜，個子太小了。

伊莫延盤算着，肉、奶、茶肯定必不可少，除此之外，還得備點養身子的藥材。他預備先給她養胖個十斤，然後留足耐心等她長高。

畢竟她娘個子就挺高，她不可能只有這麽矮一點。

伊莫延俯下身子，在她耳朵裏吹了口氣，伸手逗了逗她。

小姑娘白皙的後頸慢慢紅透了，小嘴微張，在伊莫延懷裏用力呼吸。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有點發汗，小肚子尤其熱，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伊莫延放開她，用指甲刮了刮她的耳垂。

然後他後退半步，欣賞自己的傑作。

小姑娘一只小手按在胸口，貼身的衣服勾出青澀的身體，她用力呼吸着，肩膀一抖一抖的，喉嚨不停聳動，小嘴微張，另一只手的指尖摸着下唇，不知是在捂嘴還是安撫自己，鼻尖上挂着一滴亮晶晶的汗珠，濃密的睫毛連連顫動，茫然的大眼睛裏水霧朦胧，就連睫毛尖兒上，都挂着幾顆細細的水珠。

她正跪在床上，沒穿鞋襪，小腿肚分明繃緊了，腳趾緊緊蜷縮着，像是想去抓什麽東西。

伊莫延覺得，是個男人，只要看到這一幕，就很難不喜歡她。

要是再長高一點，再長胖一點，再長大一點，不用擔心把她折騰死就好了。

伊莫延問：“難受嗎？”

小姑娘擡頭看了一眼伊莫延，見他雖然笑眯眯的，但是不确定他對她有多容忍，于是咬着嘴唇，輕輕搖頭，盡量放軟聲音：“不……不敢難受……”

伊莫延伸手刮走她鼻尖的汗珠，蹭在自己指腹上：“不覺得熱？”

啊？

伊莫延在幹嘛呢？

她茫然不知所措，說熱也不是，說不熱也不是，只能偷偷觑伊莫延的臉色，想看他是什麽反應。

伊莫延大笑樂，拍拍她的肩膀，笑道：“現在難受很正常，以後嘗了其中樂趣，你就該喜歡了！”

什麽跟什麽啊？

什麽樂趣？

為什麽他說的每一個詞她都明白，連在一起，她就聽不懂了呢？

看着她懵懂無知的樣子，伊莫延揉了揉她的頭。

到底還是年紀小，好騙。要是對那個大的這樣做，她非咬他不可。

他決定試試這小家夥能折成什麽樣子。

橫叉，豎叉，鴨子坐，她都能輕而易舉地做到，最後伊莫延讓她站着去抱腿，胸膛能完完全全貼在大腿上，抱着小腿的的手還能十指交握，不由得大喜，拍了拍她，讓她起來。

比大的軟多了，看來能想怎麽折就怎麽折。

小姑娘跪坐在床上，看起來已經累了。

伊莫延問她：“餓嗎？”

她吃不準伊莫延什麽意思，公主殿下說要她做伊莫延的妾，也就是要做生娃娃的事。她想起那種事，就滿腦子都是慘叫。

因此，她只敢說：“不餓。”

可是話剛一出口，她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小姑娘低着頭，不敢說話。

伊莫延挑起她的下巴：“在我面前，不許撒謊。”

他把她的小腦袋放進掌心，虎口正貼合她的喉管。他能感覺到小女孩偷偷咽口水，喉嚨聳動的觸感，而後，她說話了。

她怯怯地說：“我聽話，你能不能別打我？”

她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完完全全握在他的掌心，一開口，喉管抵着他的虎口震動。

太乖了，反而有點沒意思。

貓偶爾撓一下人，也是一種小情趣。

不過，現在該喂貓了。

伊莫延命人拿來一塊烤羊排，切成小塊，放在掌心。

烤羊排金黃油亮，白煙冉冉，香得小姑娘直咽口水。

他問：“你知道你該叫我什麽嗎？”

梅聽雪偏頭想了想，試探地問：“大王？”

伊莫延搖頭。

“那……”她漲紅了臉，小聲說，“主、主人？”

伊莫延還是搖頭。

她傻眼了。

難不成要叫相公？

這怎麽叫得出口？！

伊莫延捏了一下她的耳垂，附在她耳邊，念道：“叫我——阿塔。”

“啊？！！”

她驚得站了起來。

阿塔什麽意思？

阿塔就是丹蚩話裏的阿爹。

伊莫延讓她叫她阿爹做什麽？

難道是伊莫延，他不行？

他不能生娃娃？

要是他能，他撿一個這麽大的女兒回來幹什麽？

伊莫延捏起一塊羊排，在她面前晃來晃去：“你要是叫我阿塔，以後天天給你肉吃。”

肉！

雖然很想克制住自己，但是梅聽雪還是“嗖”地一下，身體就探了過去，兩眼亮晶晶地看着羊排。

那是肉！

叫吧，叫吧！大王怎麽會對奴隸這麽好呢，一定是覺得自己合他的眼緣。她咽了口口水，眼中充滿了無限熱情——看肉的熱情：“阿塔！”

伊莫延臉上閃過不明意味的笑容。他将手伸到了梅聽雪面前。

小姑娘歡呼一聲，一把奪過羊排，就要往自己嘴裏填。

可她卻被伊莫延制止了。

伊莫延說：“就在我手上吃。”

好吧，她伸出手指，想要捏起羊肉，卻被伊莫延擡手擋下。

他不許她用手。

可以扶着他的手腕，但是不能用手指捏東西吃。

哪家的貓，有資格用手指捏着東西吃的？

小姑娘照做了。

真聽話，哪怕這是打出來的聽話。

他看着小丫頭吃完羊排，端過來一碗羊奶，用手指蘸着，在她嘴巴上塗了一圈奶漬。

“舔幹淨。”伊莫延喉結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

這又是在做什麽？

為什麽要把她的臉弄髒？

她茫然地舔舔嘴唇，把奶珠收回口中。她的唇舌和人一樣，蒼白瘦削，看得伊莫延直搖頭，心裏盤算着要去找些雪蓮靈芝，至少要養得唇紅齒白，将來生娃娃才沒那麽容易死。

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小的，不能再死了。

天神大概不會再一次眷顧他，再把小可狄的姐姐妹妹也送給他。

所以這次，他命人準備了最可口的食物，力求把她那頭枯草養得油光水滑。這樣抓起來，手感才好。

這是王帳一等一的上好羊奶，香甜醇厚。她沒忍住，吧砸着嘴，品味了很久。

比公主的洗臉水好喝。

伊莫延把奶碗遞過來，想說些什麽，卻最終停住了。他非常遺憾地嘆了口氣，道：“指甲長出來了嗎？能拿東西嗎？”

梅聽雪剛想點頭，想起伊莫延的話，才道：“用力氣就會疼。”

“算了。”伊莫延嘆氣，“讓人來喂你吧。”

真是可惜，要不是想慢慢把這盤肉煨爛，伊莫延就自己來了。

他是真的想，讓小丫頭好好嘗嘗這碗羊奶——乳白的羊奶，順着指節滴下來，再被唇紅齒白的小美人含在口中，品嘗、吮吸。懵懂的小美人坯子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将自己下鍋、烹煮，擺成适合享用的造型，只等食客前來品嘗了。

不過也不急，他早就不是急躁的毛頭小子了。

她還小，還有很多時間來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