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再見他,依舊很怕他

4,再見他,依舊很怕他

蘇禾怯生生走了進去。

包間很大,裝修極其奢華。

有四個男人正圍着打麻将,另有幾個男人或在邊上看牌,或在刷手機……

空氣中充滿了煙味,茶香,古龍香水味……味道有點雜。

“等一下等一下,我碰一個,哈哈,胡了,胡了,老子終于胡一把了……”

是剛剛接電話那個男人的聲音。

蘇禾感覺所有男人的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臉上。

她長得好看。

在很多人眼裏,她就是一只漂亮花瓶。

拿來裝門面非常好用。

很精致。

天生尤物一般。

五官恰到好處的漂亮。

身材恰到好處的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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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型優美。

腰肢纖細。

大長腿。

走起路來婷婷袅袅,氣質文藝,不嬌自媚。

喬菲非常說:“好色的男人看到你,一定邁不開腿。占有欲強的男人,會想把你金屋藏嬌。”

可惜,她的美迷不倒楚流商。

那個謙謙君子并不圖美色。

簡宛長得根本不如她。

适時,有人吹了一記口哨:“喲喲喲,好漂亮的小妞。”

是柴文。

一看到蘇禾,他就站了起來,雙眼發光。

呵呵,原來是她,怪不得。

他不覺勾唇笑了,并極刻意地瞄了一眼不動如山的冷陌。

蘇禾很緊張,雙手不斷地擰着包包的帶子,盯着那個背對自己的男人。

沒錯,就是那個人。

所有人都在打量她,就他沒回頭。

她硬着頭皮走過去,再次見到了他。

發型很清爽。

純白襯衣,未扣領扣,随意不羁。

額頭光滑圓潤,五官深刻有型,英氣逼人,卻透着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峻。

是的,這個人一如既往的冰冷,目光在瞟到她時,也是淡淡的,并不像其他人那樣為之驚豔。

而她依舊很怕他。

“小姑娘,你是來找誰的?”

柴文眼睛滴溜溜轉着,笑嘻嘻明知故問。

“我……找他。”

蘇禾指着這個反應無比冷漠的男人,心下很怕他說:你誰呀,我不認得。

“老陌,聽到沒,找你的,能不能給點反應啊……這麽漂亮的小姑娘,你要不感興趣,我可要追了……”

柴文說話很直接。

坐在冷陌對面的人是季東,冷陌的朋友,一起從京城來的,儒雅地斜了一眼:“老柴,別鬧,吓着人小姑娘了……”

這小姑娘一看就是個乖乖女,小眼神很慌亂。

調戲良家婦女,很沒意思的。

“我可以為了人家從良,從此收心,一心一意做個顧家好男人。”

柴文嘻嘻哈哈的,繞了過去,還伸出了手,想和人家握手:

“你好,我叫柴文,廢柴的柴,文曲星的文……老陌就是一冰塊,沒人能焐熱他,要不,你考慮我怎樣啊……我絕對比他好相處。”

蘇禾真想奪門而出,很不想和他握手,但又不得不握:

“你好,我……只找他……我……我有事想求您……”

她眼巴巴望着這個男人,心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堪。

這愛搭不理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己來錯了——這一趟,她完全就是來自取其辱的。

“有事求啊?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樣子……”

毫無預兆的,柴文突然壞壞地推了一把。

蘇禾驚呼着撲向了冷陌,把男人抱了一個滿懷。

男人則穩穩扣住了她的細腰。

手掌很大。

力量一如既往的強大。

讓她動彈不得。

這一刻,蘇禾鼻腔間全是男人身上若有似無的薄荷香。

“對不起。我……我沒站穩……”

她攀着他的脖子,努力想站起來,意外和他的眼神撞上了。

那雙眼睛,深不見底,冰冷刺骨,卻閃爍着一簇異樣的精光。

腰間一緊,溫熱的氣息,夾着煙草味,就噴到了她臉上:

“想跟我一起玩玩嗎?”

他指的應該是麻将。

但這樣一個姿勢,再配上這樣一句話。

身子一僵,她的俏臉,一下就紅了。

“我……不會。”

她很不自在,想把人推開。

但,她有求于人家啊!

“第一次?”

“……”

為什麽她會覺得他話裏帶話。

“嗯。”

她細細地應。

邊上柴文在吃吃發笑——這話,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沒事,我會帶你,保證玩得過瘾,讓你終生難忘……”

邊上的男人都笑了。

她的小臉,越來越紅,結巴道:“我……我怕掃您興致。”

他扶她站直,收回了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坐。”

簡單一個字,說得卻無比強勢,不容違逆。

“我……”

她想逃。

活了二十五歲,從來沒陪過男人。

她和楚流商,根本沒親呢過。

“玩就坐下,不玩滾蛋。”

他的聲音突然就冰冷冰冷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性子,太喜怒無常了。

蘇禾想滾蛋,可滾出去,她的麻煩怎麽解決。

一咬牙,她鼓足勇氣坐到了他身側,膽戰心驚道:“怎麽……玩?我真不會。”

冷陌回眸一睇,像是看到了什麽,眼神一沉,伸過手時,竟将她勾了過去,并且,盯着她受傷的額角眯了眯眼,随即附到她耳邊說:

“我說出什麽你就出什麽……”

她的身子僵住,忍着踹飛他的沖動,卻只能看牌。

“出一筒。”

“杠了。”

“再摸一張。”

“自己看,該出哪一張?”

……

季東和柴文都在看。

他們沒見過冷陌在牌桌上摟過女人,聲音懶懶的,似乎很享受這種溫柔。

這很反常。

蘇禾是個美人,乍一看是花瓶,但她記性很好。

前三局,冷陌總讓她在緊要關頭自己出牌,結果輸了。

而輸的代價是什麽?

不是幾萬幾萬的輸贏。

而是一輛車,一家店面,或是投資幾千萬。

吓得蘇禾臉都綠了。

但第四局開始,蘇禾竟把之前輸的全贏回來了。

這份學習能力,強到匪夷所思。

最後一局,蘇禾幫冷陌贏了一份合同過來,不知道值多少錢,只知道牌桌上有人叫了起來:

“小姑娘,你是真不會,還是假不會?玩得這麽精?”

柴文呵呵直笑:“不得了,不得了,老陌,這小姑娘旺夫……”

冷陌卻眉目淡淡,落下一句:“玩夠了,你們出去。”

其他人都很識趣,散了。

包廂內,只有蘇禾和冷陌。

吧嗒。

冷陌點了一根煙,吐出一團白煙,懶懶翹着二郎腿,淡淡掃視了這個委屈求全陪自己玩的女孩,就是不說話。

蘇禾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

這個人的氣場太強大。

好一會兒,他才吐出一句:“臉怎麽回事?你男人打你了?”

那口吻,陰陽怪氣的。

“這事不是……頂重要的。”

這人居然有看到她受傷了。

心倒是挺細的。

“冷先生,您還記得嗎?您答應過幫我一個忙的。”

她緊張地提起往事。

“記得。”

冷陌記得她的身子又軟又香又白,害他差點失控。

其實那晚,他沒喝醉,卻險些亂性。

這個女人有主。

他不沾。

想起這些,他神思恍惚了一下。

“我……我要離婚了……”她說。

冷陌眼神一深,又睇去一眼,滿臉玩味道:“怎麽,你不會是想讓我娶你吧?”

“不是不是。”

她連忙搖頭如搗蒜:

“我怎麽配得上您?我是……是得罪人了。”

蘇禾把自己的情況細細地說了一遍,然後小心翼翼道:“您認得黎家人嗎?我想求您說一說。我不想嫁黎少……”

不知為何,等他聽完,冷陌的神情冷得極度可怕,欺霜賽雪的面色,都能把人給凍住了:

“所以……是楚流商和簡夫人打傷了你?”

呃?

她愣住,遲疑了一下,才道:“是。”

冷陌把煙給狠狠碾滅了,像是在出什麽惡氣似的,嘴裏則應道:

“知道了,這事不難。不早了,回吧!”

這算是答應了?

她飄飄乎乎出去時,這麽想着。

“老柴,進來……”

冷陌沉沉喚了一聲。

柴文閃了進去,和蘇禾錯身而過,關上門,笑得壞壞的:

“是她吧……

“半年前,你差點把人家那啥了,當時是我給你開的車……

“哎,說句老實話,你現在是不是還想那個人家?難得見你對一個女人上下其手啊……”

門外頭,蘇禾差點跌倒,面色臘白:

這個男人,真的還想(shui)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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