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40.小可憐被寵第四零天
小可憐被寵第四零天
“嗚嗚,陸瑾和小可憐也太好嗑了。”
盛淮這麽一個大活人站在蘭清的面前,他們竟然還能說出磕陸瑾和小可憐的話
這個世界的審美究竟怎麽了。
盛淮完全沒有察覺蘭清投來視線時,微微的詫異。他只看到了盛淮擰緊礦泉水瓶毫不自知的模樣。
如果不是盛淮慣性無意識的刻意壓抑,蘭清甚至覺得那個瓶蓋會立即崩開傷到其他隊員。
蘭清放下盛淮專門給他倒得溫開水,探手觸碰盛淮手裏的瓶子,盛淮的凝聚的情緒才得以抽離。
看向盛淮表情實在太示弱了。
盛淮一個放松戒備,就被蘭清抽走了所有的瓶子。
原本盛淮還在欣喜等蘭清開口。
卻沒想,回複沒有,等到的是蘭清淡淡捧起杯子,認真喝水的模樣。
……
至于盛淮設想的蘭清主動找他的畫面。
根,本,沒,出,現。
蘭清被灼灼的目光盯得太清晰了。
餘光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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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清迷惑眨了眨眼睛,朝着對視的方向看去,剛好看到了盛淮投來的灼灼視線。
他下意識歪了歪頭。
懵懂的視線堵住了盛淮所有的話語。
盛淮根本沒辦法開口。
他滿腦子都是蘭清怔神看着他的表情。
盛淮下意識摸了摸鼻梁,別過了視線。
掩去了滾動的喉結。
呼吸更灼熱了。
看向他的蘭清卻依舊毫無防備的看着他。
毫,無,防,備。
盛淮輕咳了一下,灼熱的視線根本沒辦法朝着那邊看去。
他掩飾的咳了一聲。
異樣反常的行為卻讓他腦海裏揮之不去的人,擔憂湊近。
熟悉的雪松香氣逐漸在空氣裏漫開,腦海裏的人近若咫尺,盛淮卻下意識閃避了一下。
蘭清歪了歪頭,根本沒有給他躲閃的機會,瞥眼卻看到是的盛淮微紅的鼻尖: “不舒服感冒了”
怎麽鼻尖都摸紅了。
蘭清還想再看仔細一點,漂亮的眼瞳一眨不眨的朝着盛淮極力避開的視線湊去。
莫名覺得,盛淮呼吸都局促了。
蘭清感覺到了盛淮的屏住的呼吸。
好奇怪。
就像是在掩飾什麽。
蘭清緩慢眨動了一下眼睛,表情愈發認真: “你不會生病了躲着我吧”
盛淮說着“沒”,眼神卻在躲閃。
心虛的表現太明顯,蘭清的表情愈發一正言辭,連追究的動作都鮮少強硬了些許,直到觸碰盛淮的額頭他才松了口氣。
溫度好像高了一些。
但不是發燒的弧度。
蘭清環視周圍,沒有在意周圍投射來的眼光,室內的溫度并沒有高到讓人感覺燥熱。
确定後,蘭清回憶着盛淮的溫度,再度攤手,卻被盛淮條件反射一樣的躲閃開。
蘭清身體前傾,控制不住的身體下落,還沒摸到盛淮,身體就落在了盛淮的胸口。
兩人距離太近了,當着觀衆席的面,呼吸交疊在了一起。
衆人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氣。
蘭清卻沒有什麽表現,反而莫名好像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麽幻聽一般,撲通撲通的,一直在跳。
連貼近盛淮的胸口部分,都感覺對方跳的過快了。近到蘭清都差點分不清,這究竟是誰的心跳。
怎麽回事。
都心悸了這麽嚴重
沒聽盛淮有什麽心悸的慢性病,從小到大盛淮都很健康,發燒蘭清都沒見過。
突然又是情緒低沉,又是體溫升高,又是心跳加速。
盛淮的情況實在太多變了。
蘭清很擔憂。
他漂亮的眉宇微微蹙起。
關切的起身根本顧不上周圍其他人的看法。
只有盛淮一人在腦海反複反刍着剛剛蘭清壓在他身上的重量。
心跳愈來愈快,呼吸越來越失頻,腦海裏無數次的意圖拉回,都盡數變成了兩個字——
好輕。
蘭清真的要多吃點東西了。
壓在身上連點重量都沒有,哪裏像個健康的男孩子
盛淮的視線落在蘭清漂亮的脖頸上。
完美的弧度不由引他再度滾動了喉結。
盛淮的視線本來焦距在蘭清身上,可蘭清側過頭的時候,他還是幾乎心虛的側過了頭。
他的拇指不自然的磨了磨食指。
別過頭,輕咳了一聲,側過身,收入眼底是的周圍人投來的視線。
盛淮看着他們竊竊私語的模樣,恍惚明白。
這群人終于知道他和蘭清很好磕了吧
到時候一個兩個議論或許傳不到蘭清耳朵裏,兩個三個,十個八個,幾百個人幾千個人,總有一個人能傳到蘭清耳朵裏。
就算蘭清再遲鈍,每次聽到,都能潛移默化,思考他們的關系。等到那個時候,盛淮自然有戲。
盛淮嘴角微微上揚,撐着手臂,心情大好起身。
哪想身體還懸空着,耳旁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議論。
“我剛剛都沒發現,小可憐脖子上那一塊紅紅的是什麽胎記嗎”
聽到議論的盛淮眉頭緊蹙。
“以前沒有,應該不是胎記。”
聽到這句話,盛淮擰眉才緩和了一些。可算有明事理的。
畢竟那一塊,可是他印的草莓印,他的傑作,怎麽能叫胎記
盛淮繼續起身,哪想着還有更震撼的發言等着他。
“嗚嗚嗚寶寶被蚊子咬了這麽一個大包”這聲音比起小聲議論實在太大聲了。
盛淮一個繃不住差點摔下去。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熟悉又熟悉的人硬生生邁着步子跨過了他的腿,湊到了蘭清身邊。
“等會兒去我宿舍樓下,我借你一點花露水。”關切的女聲實在太熟了。
盛淮順着聲音來源,看着了那一抹熟悉的白色的極寒運動款羽絨服,以及再怎麽忘都忘不掉的單馬尾,神情愈發陰沉。
他怎麽可能忘。
這是當着他面,打電話問蘭清,看着蘭清跟盛淮走,需不需要幫蘭清報警的——賽小貝。
草莓印也能當成蚊子包
盛淮崩了。
原本以為能這麽想的只有賽小貝,哪想着賽小貝一說話,議論風向都徹底轉變了。
“這麽大是毒蚊子嗎”背後傳來了籃球隊球員的議論。
盛淮嘴角僵硬了,合着他在他們眼裏是大冬天出現的毒蚊子
“大冬天哪來的蚊子”
“不知道了吧,暖和的室內是會出現毒蚊子的。沒想到宿舍這麽保暖啊,在室內養了很久吧。”
“嗚嗚嗚嗚,這可不能讓陸瑾知道,他要是知道,肯定心疼我們小可憐了。”
“嗚嗚嗚嗚,我們陸瑾X小可憐的CP就是無敵的。”
“……”盛淮拳頭硬了。
上場一場球都打的非常激烈。
張力的感覺在空氣中流動着,不知怎麽,周遭的氛圍都在一刻陷入了壓抑。
很快,對面的球被壓得死死地,幾乎沒有半分轉換的機會,讓人感覺到了盛淮隐隐的不悅。
在以前,盛淮從沒有這麽認真過。
每一個流暢的動作都難以預判,球仿佛在那一刻,與地面,與盛淮融為了一體。
一個反轉跳躍,順勢縱深一躍,籃球進框,卡至哨音,半分轉圜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人。
12比0……
蘭清怔怔愣神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盛淮的異常,蘭清甚至覺得呼吸都在一瞬間緊繃起來。
所有的視線都不由得焦距在盛淮身上。
莫名的,心髒跳動得越發快了一瞬。
蘭清覺得怪怪的。
腦海裏都是盛淮專注認真的模樣。
還沒回神,他就看着那個被全場包圍,說太帥的盛淮,直直甩開了所有人。
盛淮好像對這裏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耐心。
一步一步,朝着這邊壓迫逼近。
周圍的人仿佛都在一瞬,陷入了不安的情緒。只有蘭清,緩慢眨了一下眼睛。
任由盛淮擡手拉起了手腕,一把帶走。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蘭清幾乎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
盛淮的步子越來越快,像是要逃離的速度,蘭清幾乎沒能跟上。
從小到大,蘭清都很少運動,他習慣了慢速度,陡然被代入盛淮的節奏裏,莫名感覺怪怪的。
蘭清并不覺得哪裏不舒服,或是讨厭這樣的盛淮。
反倒是加速的速度,讓他下意識伸出沒有被盛淮拉住的那只手,捂住了胸口。
心率……好像加快了。
蘭清緩慢眨了眨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此時的異常緣由是不是因為盛淮帶着他快步走的速度。最先感知到了被眼前竹馬握住手腕的接觸點……
莫名,發燙。
蘭清思緒亂糟糟的,異樣的感覺,透過薄薄的肌膚将對方略微發燙的溫度交疊過來。一時間,分不清誰更燙。
蘭清的思緒好像轉動的更慢了,他的腳步加快,腦袋昏昏沉沉的。
盛淮的異常好像莫名傳染給他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的蘭清,頓了頓。
這算不算碰瓷蘭清下意識搖了搖頭,消去這個想法。
擡頭,莫名覺得專注神情的盛淮很不一樣。
他定定的眨着眼睛,将視線緩慢轉移到盛淮摸不透情緒的視線上。
怔怔地,入目的盛淮,仿佛……五官更深邃了。
天氣明明陰沉沉的,低保和的色調襯着遍地落雪的底色渲染了生氣匮乏的基調。
入目的,卻是冷色薄薄渲染在盛淮身上,朦胧泛上在鼻翼的一點光源。
移不開眼。
連盛淮整齊随着徑直向前邁出步子,波及的發絲,都帶着點點的光源。染上了說不出的氛圍感。
蘭清說不出這種感覺,但莫名的……感覺隐藏在單薄肌膚下,清晰可見的淺青色血管,仿佛都隐隐有了跳動的感覺。
亂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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