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晚春

晚春

一片狼藉清理起來很容易, 只是沈月灼死活不肯讓褚新霁開燈,在黑t?暗中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耳廓像是燃了火。到了浴室, 看到Selene的?那處肌膚泛了紅,火辣辣的?, 又被白?色的?水滴蓋住,沿着修長的腿緩緩下滑。

沈月灼第一次見這?樣的?畫面, 臉頰倏地發燙,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黑暗中癡纏的疊影。

她?和他的?進展突飛猛進, 按照這?個速度,過不了多久就會進行到最後一步, 然而直到現在, 她?也不确定?他為什麽會突然轉變主意,要和她?結婚。

回到湖心?館, 褚新霁正在餐廳裏等她。他習慣在家裏換上舒适度高的?灰色毛衣, 碎發自然地垂落,看起來多了幾分難得的少年氣。

“次卧這?幾天正在裝修,你的?東西我讓人搬到主卧了。”

想到那晚的?事情,沈月灼拉開他對面的?椅子, 下意識躲避和他的?對視, “啊……那我住哪裏。”

“主卧,跟我一起。”褚新霁表情平靜。

最近他們習慣一起吃晚餐,沈月灼看着碗裏的?蝦仁, 思緒還停留在網友們的?大膽發言中, 說話也沒怎麽斟酌, “晚上一起睡的?話,會不會影響你休息?”

褚新霁擡眸看她?:“為什麽會這?麽說。”

“我怕我不小心?踹到你。”沈月灼抿唇, “有時?候我也不太确定?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行為。”

“家裏有兩床被子,你不用擔心?這?個。”

前段時?間怕她?看出自己背上的?鞭傷,他特意調整了行程出差。

在酒店那次是他不夠君子,明明該哄她?,用新學來的?花樣讓她?舒服,等她?食髓知味後自然會更加依戀他,誰知會因妒火叢生打亂了節奏,或許吓着了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他沒辦法,才将次卧按照她?喜歡的?風格重新裝修,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來溫水煮青蛙。

他話鋒淡淡一轉,面上仍舊一派泰然,“多餘的?那床被子還是撤掉吧。”

“不行。”沈月灼直白?了當地說,“我記得你說你那方面需求旺盛,要是抱着我睡,不會很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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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她?就收到他挑眉投過來的?視線,帶着慣有的?冷肅,咬着嘴唇及時?止了聲。

“月灼,不要着急。”褚新霁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這?種事要循序漸進來,我怕你不适應,會因莽撞和粗魯傷了你。”

他仰頭一飲而盡,凸棱的?喉結滾動,寬厚的?手背疊起青色脈絡,望向她?的?視線不帶一絲輕浮和放浪,斯文清貴之餘,又讓人覺察出被他強行束縛在身?體裏的?沉睡濃欲。

莽撞,粗魯,這?樣的?詞彙難以同他挂鈎。那晚他不經意間展露的?另一面,在澆灌之前,她?清晰地感?受過那片肌理的?遒勁與張力,漫長到快要讓她?模糊界限的?時?間,他的?溫度、輪廓,都無一不在反複警醒她?。

像他這?樣禁欲端方的?人,一旦放開自我囚制的?牢籠,她?根本承受不住。

沈月灼面紅耳燥,“我不是那個意思。”

到了夜裏,沈月灼盯着天花板大眼瞪小眼,堅持了沒多久就陷入夢鄉了。來自她?身?上的?馨香若有似無地纏過來,引得褚新霁則整晚渾身?發躁,硬挺緊繃的?大腿锢着她?,血液沸騰,本能地興奮了一整晚。

早上,沈月灼紅着臉從他懷裏鑽出來,一個勁地說對不起,手忙腳亂間,忍不住疑惑:“霁哥你晚上休息都不摘腕表嗎?”

褚新霁起身?,從容地系上扣子,背對着她?,“不是腕表。”

小姑娘剛睡醒還有些懵,腮頰暈着一層淡粉,晃着腳尖點地,毫無防備地露出大片細膩的?肌膚,在他轉過身?時?,杏眸微微睜大,而後匆忙別開眼,“晨……”後一個字軟了聲,聽?不清說了什麽,“應該很快就能平息,不影響你上班吧?”

褚新霁皺着眉,彎腰把她?的?鞋子擺正,長褲布料因此而繃緊,幾乎快要撐破。

嗓音沾着濃到化?不開的?啞意,“這?不是晨——”

他揉了揉眉心?,看她?老老實實地穿好拖鞋,才推開浴室的?門?,驀然道:“如果?告訴你,它興奮了整晚,導致我現在都神采奕奕,你會不會覺得害怕?”

沈月灼大腦遲緩一陣,直到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她?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

一、一整晚?

-

這?已經是宋知許第三次給褚新霁打電話了。

如今褚家的?産業都得倚仗褚新霁,年度財報裏貢獻多的?大訂單客戶,全都跟褚新霁挂鈎,因此這?幾年裏,公司的?銷售團隊也沒什麽拼搏的?鬥志,從上到下都在靠着維系老客戶得過且過。

面對褚新霁的?冷淡,宋知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落下來,從褚耀剛離開官場那會的?艱辛,到後來經濟漸漸好轉講起。

褚新霁面色如常地聽?着,沒給太多反應。

宋知許大概是怕他不耐,迂回道:“你跟月灼都結婚一周了,按理說,應該回家裏住一陣。你爺爺最近總牽挂着兒?孫輩的?關?系,聽?劉叔說,夜裏老咳嗽。”

“你是懂事的?孩子,就算不肯原諒我們,也該做個樣子,讓他老人家安心?。”

褚新霁:“我問問月灼的?意見吧。”

聽?筒那邊傳來褚耀的?聲音,“沈家那邊,抽空我們也得過去一趟,之前家裏的?事情沒處理好,我都沒好意思提。估計他們也覺得你跟阿澤鬧得太荒唐,顧及情面,才憋着沒說。”

“我知道了。”

挂斷電話後,褚新霁下午跟沈月灼提了,補充道:“你要是覺得尴尬,我們也可?以只用個餐就離開。”

沈月灼不以為然:“褚叔叔和宋阿姨對我那麽好,她?們給了臺階,我肯定?得下啊,不然就顯得太恃寵而驕了。”

她?并不知道褚家的?那些事,會這?麽想也正常。褚新霁不想破壞兩位長輩在她?心?中的?形象,“我待會有個采訪,晚點來接你。”

現在趙檐會定?期發送褚新霁的?行程表,沈月灼偶爾無聊的?時?候會點開看,知道他說的?是自從新悅收購了幾家游戲工作室後,媒體都開始關?注下一步動作,算是針對衆多揣測的?回應,也是推出新産業的?預熱。

沈月灼:“不用了,一樓那個掃地機器人有點舊了,我正好網購了新款,待會要教朱姨。”

她?用要跟着他學毛筆記的?借口賴在褚宅那會,每天都往家裏添置新鮮的?機器物件,時?不時?還買一大捧鮮花送給宋知許,說是白?吃白?住,誰都知道,她?情商高着呢。

對他而言昏暗又壓抑的?地方,似乎也因她?從灰敗染上色彩。褚新霁眼梢微勾,“你倒是提醒我,該教你毛筆字了。”

兩人最近接吻的?次數很多,場面稍不注意就擦槍走火,聽?到他似笑非笑地提起這?個,沈月灼渾身?都不自在,燥熱了整張臉。

發布會和采訪臨時?調整到一塊了,褚新霁沒能趕上晚飯,沈月灼一個人陪着褚家兩位長輩用餐,氣氛反倒融洽許多。

入冬以後,陸陸續續也跟着落了雪,只不過并不厚,院子裏的?草木都僵凍着,燈罩也換成了昏黃的?顏色,好讓這?個冬季顯出幾分暖色。

宋知許剪了幾個窗花,見沈月灼在手機上刷有關?褚新霁的?視頻,旁敲側擊地問:“你們倆的?房間我讓朱姐先收拾哪間?當時?沒考慮這?麽多,光顧着給阿澤換成大床了,新霁的?還是他高中那會用的?,估計有點擠。”

說到這?裏,嘆了口氣,“當初也沒想到。”

沈月灼的?手指點下暫停,聽?出話外之音,她?跟阿澤就算是訂了婚,那也是為了應付長輩們作假,換成大床也沒用。

“我跟霁哥各自分開住就好了,就是會麻煩朱姨些。”

宋知許牽住沈月灼,“月灼,你老實告訴宋姨,你們是真結婚還是為了氣我們?”

沈月灼微微詫異,沉吟幾秒,聽?到宋知許愧疚道:“有些事先前沒有跟你講,新霁和阿澤之間的?矛盾和嫌隙很深,新霁一直以來都怪我們偏心?,兩人小時?候也經常争搶東西,我們也是第一次為人父母,以前是做錯了不少事……”

“宋阿姨。”沈月灼正色,抿唇說:“我不太明白?。”

“老爺子那個四合院,指不定?哪天就開始征收遺産稅了,有風聲說挺高的?。我跟你褚叔叔商量着,今年找個時?間帶阿澤去過戶,你也知道,阿澤不像你霁哥,什麽都有。”

四合院少說也值八千多萬,對于褚家而言也是不小的?數目t?,全都劃在褚清澤名下,換作誰也會心?有芥蒂。

“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宋知許沒再展開,望着沈月灼,顯得有些為難:“阿澤有多喜歡你,他性子遲鈍不清楚,我們這?些大人都看在眼裏。”

“只是沒想到,新霁會用這?種辦法來報複阿澤。”

“月灼,我們是真心?拿你當女兒?疼,不願讓你蹚兄弟倆這?趟渾水,哪怕你跟阿澤無緣,也不要緊,唉……”

宋知許後面說了什麽,沈月灼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晚上有些不在狀态。

先前還在和她?冷戰的?人,突然提出要和她?結婚,會是這?個原因嗎?

心?不在焉一晚上,也想不通。

群消息熱鬧起來。

[許夏:@何時?能暴富快來看這?個視頻,媽呀,你家霁哥也太蘇了!]

沈月灼迷迷糊糊地點開那段視頻。

看場地應該是發布會剛結束,步履生風的?男人踏過鋪了滿地的?紅毯,身?後各式長槍短炮對準他,幾乎快要越過安保擠進來。

而他神情清淡,始終從容,猶如冬雪之夜升起的?泠泠月光,周身?透着置于浮華而又不然其色澤的?冷肅。

其中一位記者?模樣的?年輕人被擠得跌破人牆警戒線,狼狽着地後,保镖正要将他扔出去,被褚新霁溫聲阻止。

身?居高位,卻沒有上位者?的?漠視和傲慢,他擡起手臂的?那刻,無名指的?那枚水滴形藍寶石鑽戒閃着熠熠亮色。誇張的?鴿子蛋,透水般澄澈的?藍,即便是女明星也很難壓住,在他身?上卻顯得矜貴又耀眼。

地上的?人頗有職業素養地将話筒遞過去,語速飛快:“褚總,這?款産自克什米爾的?藍寶石鑽戒原石,曾被蘇比富拍賣行稱作‘藍月光’,拍下來的?設計師Claflin公開表示将之設計成一款女戒,請問其中有什麽故事嗎?”

男戒同女戒的?款式區別明顯,這?枚藍寶石重達25.3克拉,周圍更是以豪鑲了滿圈白?鑽,能夠更好地襯托出女士手指的?纖細與白?皙。

而褚新霁手上那款,不論怎麽看,都更像是女戒。

旁邊的?助理聞言面色微冷,“抱歉,采訪環節已經結束了——”

“沒什麽故事。”褚新霁淡淡擡眼,舉手投足間優雅又紳士,聲線渾厚而清磁,“我太太更鐘意婚戒中的?男款。她?喜歡,只好順着她?心?意,畢竟要哄好小姑娘并不容易。”

提及他妻子時?,冷沉的?眸光滿是毫不掩飾的?寵溺,引起現場陣陣女生的?尖叫沸騰。

視頻到這?裏結束,短短一個小時?不到,飙升六百多萬點贊。

沈月灼剛退出來,又被許夏的?信息轟炸,只好看了眼評論。

[太太更鐘意男款婚戒,所以他甘願為她?退讓遷就,這?是什麽現實版豪門?甜寵文kswl啊啊啊啊]

[一結婚就高調戴上婚戒,長得還帥,性格也溫和,如果?我是褚太太,就算是讓我開豪車住豪宅也行]

[我的?高山白?雪不是不近女色嗎,怎麽就結婚了嗚嗚嗚]

[他提起太太的?時?候,眼神好溫柔救命]

剩下就是一堆褚太太不請自來的?言論。

關?于新悅即将上線的?三款自由度極高的?非對稱性對抗競技類游戲也引起了一番讨論,不過熱度自然比不過褚新霁本人,他向來低調,在公共場所被拍到的?次數屈指可?數。

因此這?條視頻很快被頂上各大平臺的?短視頻區熱榜。

“等很久了?”

熟悉的?嗓音響起,幾分鐘前還在手機裏刷屏的?男人輕推開房間門?,脫下西服外套挂在木架上,筋絡分明的?手慢條斯理地扯松領帶,那枚在高清鏡頭下分外紮眼的?鑽戒折射出的?藍色光線更為清透。

這?樣的?畫面,竟有種矜冷清淡的?瑰麗感?。

褚宅裏的?其他人都休息了,他就這?麽自然地闖進她?自高中時?就拿來午休的?房間,仿佛早已演練過無數次似的?,沈月灼心?虛地摁滅手機,站起身?接過他的?領帶。

“才沒有等你。”沈月灼臉有些紅,“我就是刷手機睡不着,而且現在時?間還早,才九點多,我平時?都十一點才睡,你又不是不知道。”

褚新霁停駐腳步,側眸看她?,“你拿我領帶做什麽?”

提及領帶,沈月灼很容易想起有關?它的?不愉快,如避蛇蠍般塞回給他,“我是想告訴你,你走錯房間了。”

面對褚新霁沉郁的?視線,她?有些不自在,揚起唇角的?笑意好心?提醒:“你的?房間在隔壁。”

“以前是在隔壁。”

他手掌往後一抵,木門?應聲合上,沈月灼的?後背也抵在僅能容納單人的?懶人沙發上,讓人心?跳怦然的?俊顏近在咫尺。

鏡頭前隐藏的?壓迫感?此刻悉數灑下。

長臂圈住她?,“現在我的?房間就在這?裏。”

他今晚大概應酬過,嗓音比平常多了一絲啞意,帶着茶香的?綿稠氣息落在她?頸側,掀起酥麻的?酥癢,沈月灼被撩得臉紅心?顫,試圖推開他。

她?那點綿軟的?力道根本推不動山一樣的?褚新霁,手指被他捉住,視線在掃視到她?空空如也的?無名指時?,壓低一瞬,“怎麽沒戴——”

他停頓一秒,“我們的?婚戒。”

“忘記了……”沈月灼整張臉都不得已埋在他胸膛前,嗡聲嗡氣的?,他掰過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臉蛋同他對視,如此近的?距離勾起一絲暧昧。

沈月灼眼前閃過許多旖旎的?片段,熱意似乎從被他輕輕掐住的?地方緩慢攀升至耳根,在這?個房間裏帶來的?異樣情愫更甚以往,她?也不知哪裏來的?底氣,竟惡人先告狀,耍起了無賴。

“你又沒提醒我。”

婚戒上的?寶石硌着她?的?臉,冰冰涼涼的?,同他指腹的?溫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視幾秒,褚新霁呼吸也亂了,險些真的?吻上去。他松開她?,反手扣着她?的?腰身?一帶,她?整個人如蝴蝶般跌入他懷中,才貼着她?的?脖頸一路吻上去,抵開那朵豔色欲滴的?花闖進去。

暧昧的?水聲源源不斷剮蹭着沈月灼的?耳膜,她?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吻,沒有答案的?胡思亂想都被抛在腦後,腰肢被那雙大掌握住,稀薄的?氧氣都快被他攥取殆盡。

他每次都是這?樣,要将她?吻得氣喘籲籲,雙眸迷離,渾身?發軟,等她?乖乖地攀着他,才肯結束漫長而兇猛的?吻。

“婚戒要提醒你帶,還需要時?刻提醒你,我們已經結婚了。”

一吻過後,他的?嗓音早已不複視頻裏清冷,喑啞至極,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不可?抑制地想吻另一朵花。

“是不是還要再提醒你,接吻不是偷情。”

他挑眉看她?,冷邃的?輪廓顯得些許輕佻,“所以我吻你的?時?候,你可?以不用抖得這?麽厲害。”

硌在腿間的?感?覺無比明晰。

“又不是故意忘記的?。”她?的?聲音含糊不清,嗓聲細細的?,像是嬌嗔,“我下次一定?設置鬧鐘,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牢記先戴婚戒。”

這?夾槍帶棒的?示弱語氣,褚新霁幾乎秒懂她?的?潛臺詞。

“嫌我事多?”

沈月灼瞳孔微縮,被他看穿,不忘繼續陰陽,“霁哥百忙之中還能想起來戴婚戒,我哪裏敢說什麽。”

褚新霁嗤她?一聲:“沒心?沒肺。”

聞言,她?撅起嘴,繃直的?腳尖偷摸踢他,小聲埋怨:“你的?語氣好像在訓斥下屬……兇巴巴的?,我不喜歡。”

“沈月灼,講點道理。”

褚新霁就沒見過她?這?樣理直氣壯的?,也不知道渾身?的?刺怎麽都這?麽紮,難怪都說沈家小姐不好惹。

但他甘之如饴,巴不得她?再嬌縱些。

撫着她?的?後腰窩,緩慢地揉按着,耐着性子依她?的?邏輯跟她?捋,“哪有人一邊訓,一邊把人抱在懷裏又親又哄的?。這?能叫訓斥?”

“以前也沒見你這?麽兇。”理全都被她?占了。

褚新霁也不惱,“是誰每次看到我,乖得跟貓似的?,裝出一副知書達禮的?懂事模樣。”

他點破她?的?心?思,“現在巴不得踩在我頭上。”

只是她?這?份驕矜,究竟是假意迎合,還是被他的?掌控欲和強勢推着走,他根本分辨不出來。

少女麋鹿般的?眸子眨了眨,作勢又要掙紮逃跑,被他牢牢握住腰,倒心?型的?蜜桃臀無可?避免地在火山之巅摩擦,引得褚新霁渾身?的?肌肉繃緊。

“別亂動。”褚新霁喉結很重地滾了滾,故意吓她?,“這?裏不怎麽隔音,一會把t?他們吵醒了。”

果?不其然,受驚的?小鹿渾身?僵直,軟棉花一樣的?窈窕身?軀貼着他不敢再動。

只是在這?掙紮間,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跨坐在他身?上。

毫無預兆地隔着他冰涼的?西褲布料相?貼。

由于姿勢的?緣故,她?的?所有表情都無處可?避地落入他的?視線。

“我不是故意的?……”她?哀怨地解釋,顯得那麽無力,試探道:“要不你去泡泡冷水?”

褚新霁被她?的?提議氣笑,“折騰我倒是挺厲害。”

“那要怎麽辦嘛。”這?句話有自暴自棄的?意思,她?垂着眼,睫毛簌簌輕顫,“上次被你磨破皮的?地方還沒好。”

“刺青也不知道有沒有掉色……”

話音未落,她?明顯嗅到了一絲危險的?低氣壓。

“學別人紋身?也就算了,紋在那個位置,你怎麽想的??”

“我就是怕被爸媽罵,才紋那兒?的?。”她?心?髒跳得飛快,有些難以啓齒,敷衍地把話題揭過去,“誰都有叛逆期不懂事的?時?候,我就是比同齡人行動力強點。”

褚新霁沉默半晌,到底是難以壓住心?中郁氣,“現在叛逆期過了,不如洗掉。”

“可?是聽?說洗比紋上去還疼……”

明知她?又在他面前裝乖,尾音撒嬌的?腔調将他的?妒火燒得更旺,心?底那道瘋狂的?聲音不斷叫嚣,要他撕破僞裝。

質問她?背後的?真正含義?。

“怕疼就算了。”褚新霁眼神幽黯,“大不了我也跟着你叛逆一次,在同樣的?位置,紋同樣的?單詞。”

“……”

金屬皮帶扣墜地,沈月灼的?心?也跟着顫動,她?不知道他幹嘛忽然對她?的?紋身?感?興趣,那就是她?以前覺得新奇,紋着玩的?。穿超短褲的?時?候,拍照也很酷。

臀部被人倏地抓緊,掂着她?往上擡了擡,下墜的?那一瞬,那雙漆黑的?眸子翻湧着欲色,幾乎要将她?灼燒。

與上次不同的?是,她?看得清清楚楚。

“月灼。”他舔吻着她?的?耳骨,“去浴室幫我好不好?”

她?沒吭聲,算作默認。

他以西服外套遮擋,帶着她?穿過走廊,推開門?,屋內的?雪松香氣很淡,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按住後腦勺深吻。

溫熱的?嘴唇給她?源源不斷渡送的?氧氣,他吻得很急,甚至可?以稱得上急切,膝骨卻輕柔又緩慢地安撫着她?,連跳動的?心?髒也不落下——

他看起來那樣游刃有餘,從不厚此薄彼,哪裏都照顧得很好。

沈月灼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浴室的?門?有些舊了,推開發出吱呀的?一聲響,她?佯裝不經意間同他推心?置腹。

“霁哥,你會不會覺得褚叔叔和宋阿姨有點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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