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古代鄉野的崽崽
古代鄉野的崽崽
翌日,賢清宮,蕭邬向自己母妃賢妃請安。
賢妃高臺上坐,衣着清雅,氣質柔和,美麗的像是一朵山茶花,知書達理,毫無攻擊力。看不出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賢妃撣了撣自己的花鳥缂絲衣袖,“小五,怎麽來了?”
蕭邬抱着幼小的弟弟,給他擦了擦口水,“母親,穆神醫催我離開宮廷,”
賢妃垂眸抿了口清茶,“那就,去吧,”
蕭邬抱着眼睛瞪得溜圓的幼崽,笑意盎然,“好。”
賢妃與蕭邬閑聊,幼崽大力掙紮,被惡趣味的兄長鎮壓的不能動。蕭十一掙紮累了,被乳母抱下去休息。
蕭邬撫平衣衫的褶皺,含笑問道:“母妃,我這一離開,便是數年,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賢妃沉默,拿起象牙雕花團扇:“小五,保重。”
蕭邬行禮離開。母子之間的隔閡,仍在,兩人都知道回不去了。
貼身女官擔心的看向賢妃,賢妃柔弱的外表下是與皮囊不符的殺伐果決。
“我那時,為了我自己,為了家族,為了蕭十一,只能放棄他,他知道,我也知道,”賢妃的靈魂在難過,但是,她不後悔。
“我不後悔,”賢妃喃喃道,聲音輕不可聞,
“那時候,我沒得選,永宣年間的巫蠱之禍牽連者何止上萬,我不能賭,賭一個皇帝的愛子之情。”
賢妃擡頭望天,“就這樣吧!”各自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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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吩咐道:“書月,将給小五的東西收拾好,将我做的衣服記得放進去。”
書月點頭稱是,一邊的嬷嬷小心翼翼:“娘娘做了好久呢,從選布料,到裁剪,再到繡花,不假人手。”
賢妃苦笑:“我只能做這些了,算是補償吧!”又像是記起些什麽,“記着将我準備的禮物,送到小五的師父、師姐手裏。”
嬷嬷:“好,嬷嬷親自盯着,不會出事的!”
蕭邬出了賢清宮,和自己的兄弟虛情假意,看到大哥二哥互諷,三哥四哥添柴拱火,心累的不行,轉道乾安宮,
站在大殿外,聽着自己的父皇中氣十足的叫罵,蕭邬虛弱的捂嘴咳了幾下。
啧,就老爹的這個氣勢,以我在穆神醫那裏學到的醫術,我敢打賭,只要皇帝老爹,沒有死于暗殺、中毒等死法,活到六十不成問題!
問題來了,我那幾個哥哥,等的到嗎?
蕭邬立于高臺之上,笑的更加溫柔無害,朱紅牆,琉璃瓦,來往者都是高官顯貴,卻都是低頭斂息,皇權啊!
乾安殿大殿,當今杖責官員,訓斥心腹,一打一壓,身心舒暢,就這......小子們,你們還嫩了些!
來吧!和你爹我掰腕子,看我們誰能贏?
太監總管的腰更彎了。
當今:“泰嘉啊!讓蕭邬進來。”
太監總管,泰嘉尖聲高呼:“宣,五皇子進殿!”
當今揉了揉耳朵,見到自己面若冠玉,雖然看起來有些病弱,但是一身皇家氣度的蕭邬。
蕭邬表示自己是來向父皇告別的。
當今從善如流,展現了自己對這個兒子的不舍之情。留蕭邬吃飯,賞蕭邬財寶,将蕭邬送走。
當今結束自己依依不舍的表演,回到寝殿,換上常服,感嘆道:“蕭邬真是個好孩子!”
一邊的泰嘉一甩拂塵:在你眼裏,對你沒有威脅的皇子,都是好孩子!
泰嘉雖然這麽想,但是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就怕自己被送去陪先帝。
想到當今輕描淡寫的連坐千人的場景,想起當今是怎麽一步一步逼太後和權臣放權,三位顧命大臣只有一個安全返鄉的事跡,
泰嘉就想哭,好難伺候啊!但還是要打起精神。對了,那個小崽子敢越過我?咱家要扒了他的皮!泰嘉磨刀霍霍。
五日後,天宇澄朗,穆神醫處理完京中事宜,趙惜帶上白白,蕭邬打包好行李,坐着馬車,緩緩越過高大雄壯的城牆。
趙惜拿着桃木梳給白團打理毛發,穆神醫閉目養神,蕭邬在小幾上自己和自己對弈,白團神游天外在空間複習。
趙惜将梳下來的白毛收好,“蕭邬?前幾天,宮中的賢妃娘娘送了我一整套的羊脂玉首飾,和幾匹各色的缂絲綢緞。”
蕭邬摸了一枚墨玉棋子,“給你了,你就收着。”擡頭問道:“你不喜歡?”
趙惜打了個哈欠,“沒有,就是覺得賢妃娘娘有些奇怪。”
蕭邬思索着棋局:“知道小明的爺爺為什麽能活到九十九嗎?”蕭邬一子落,棋局勝負已定,
蕭邬擡頭,白蓮花一般的笑容徐徐展開,“因為,他從不多管閑事!”
趙惜聽出蕭邬不想讓別人打探這件事,遂沉默以對。只剩馬車行進的聲音,還有白團的呼嚕聲響徹車廂。
顯國公府正院,寬大闊朗的書房裏,昂貴的筆墨紙硯齊聚,貌美的婢女心腹屏吸。
國公夫人家常打扮,提筆寫字,過了好一會兒,“所以,趙惜已經走了?”
打扮利索的嬷嬷回道:“已經出城了!”
國公夫人筆鋒一頓,案上雪白的宣紙,一滴墨水污染了筆力強健的大字。過了好一會兒,“知道了。”
一個大紅衣裙的美麗女孩,旋風般沖進室內,大聲叫嚷,“阿娘!我今天這身衣裳怎麽樣?”
周珍說着轉了個圈,裙擺劃出優雅的弧度。“今天七哥約我出去騎馬!”
國公夫人揮手讓嬷嬷退下,含笑誇獎,“我女兒生的這麽好看!自然是穿什麽都漂亮,”
又讓人取了一條繡着栩栩如生的牡丹的發帶,熟練的給自己的寶貝女兒紮上。周珍一動,發帶上墜着的銀鈴發出清響。
嬷嬷安靜的退下,門外的丫鬟打簾,
嬷嬷走到廊外,回憶起夫人得知真相的場景。夫人抱着哭鬧不止的珍姑娘,不可置信的問“我早産,是妹妹推的?因為嫉妒?”
她們是雙生女啊!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要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夫人沉寂了好幾天,自此,沒再見過自己的妹妹。
直到妹妹的死訊傳來,夫人垂淚了好幾天。
聽說趙惜過的不好,本來想去接趙惜來顯國公府,可是卻接到了二姑娘飽含詛咒和恨意的信。
夫人自此收手再也不管了。只是吩咐親信,給趙惜姑娘送些金銀,卻沒再管其他的,比如貴女教育應學的一切。
嬷嬷自語:“夫人連二姑娘的葬禮都沒去過”。
又嘆息:二姑娘啊!你當年真的想要制大姑娘于死地?現在,大姑娘不管你的親生女兒了啊!可憐那個孩子。
趙惜還不知道有人為她擔心,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又五日,一行人沿着官道趕路,天如碧玉,山如黛,樹林邊,樹蔭下,一行人停下吃午飯,
随從架鍋燒油,切菜炖肉。白團學習學的頭昏腦脹,宛若死狗。趙惜一勺一勺的給白團喂飯。
蕭邬在馬車後,與跟着自己的新科進士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穆神醫充耳不聞,拉了幾個侍衛開始把脈,悠悠道,“你的濕氣有些重啊!我來給你開個方子,如果做不到的話.........”
侍衛誠惶誠恐的點頭,“是!是!我回去,啊!不!現在就遵守醫囑!”
中原過了七次秋,落了七次雪,這一晃眼,便是數年。
秋收已過,大雪将臨,
這幾年,以五皇子蕭邬為首,穆神醫、趙惜、新科進士為幫手,輾轉各地,忙忙碌碌的給普通人接種疫苗。
與各地官員,地主,費盡口舌,掰扯利益,充分見識了人類的生物多樣性。
已經長成少年的蕭邬容貌俊美,身材修長,貴氣十足;趙惜從女童長成美麗的少女,眉眼間充滿靈氣。
一個貧窮的縣城,樸素的縣衙裏,當最後一個人接種完成。
椅子上的蕭邬伸了伸攔腰:“終于完了,接下來,只要等幾天,看他們有沒有排異反應就行。”
整理東西的趙惜點頭,“終于完了。”兩人相視一笑,情意綿綿,如珠玉生輝。
高大帥氣的狗子,哈士奇白團,百無聊賴的趴在一邊,轉頭看向另一邊,眼不見為淨。
兩年前,白團就發現自己的惜崽和蕭邬的氣氛有些不對,但是也沒太在意,畢竟,是姐弟啊!
結果,還是我還是太單純了!蕭邬這個讨厭鬼,居然就這麽拱了我家的白菜!
即使蕭邬給我上供了許多雞腿,鴨腿和豬蹄,我也不會原諒他的!吸溜.jpg只是,東西照收,吼叫繼續。
蕭邬無奈的看了一眼身材矯健的哈士奇,小心的碰了一下趙惜白皙的手背,“白白,對我的意見還在呢!”
趙惜看過一人一狗的狀态,笑得花枝亂顫。
于是,一男一女牽着一只像狼的狗,回家了。
銀杏樹下,院子裏滿地金黃,檐下銀鈴輕響,曬太陽的穆神醫依舊白發蒼蒼。連年的奔波,讓穆神醫紅潤的臉頰,爬滿了皺紋。
見到自己的寶貝弟子,穆神醫笑容慈愛,“惜惜啊!今天感覺如何?”說話間不着痕跡的瞪了蕭邬一眼,怎麽看怎麽礙眼的家夥!
趙惜不參與鬥争,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趙惜将自己的經驗一字一句的告訴師父,穆神醫仔細思考,然後給出建議,趙惜茅塞頓開。沖進屋內取筆記錄。
穆神醫在趙惜轉身之際,瞬間變臉,白團蹲坐在穆神醫的搖椅邊,以示支持。兇神惡煞.jpg
穆神醫笑裏藏刀,“蕭邬啊!你發明的産鉗,熱水消毒的方法,幫助了不少孕婦成功生産啊!
現在她們已經将你供了起來,聽說,你還有個名字,”
哈士奇白團咧開嘴,興奮的嚎叫,搭話,“汪汪汪汪汪!”
什麽名字?
穆神醫摸了摸大狗子的狗頭,以示誇獎,“叫送子菩薩!”穆神醫無視了蕭邬有些發綠的臉,
繼續道:“現在,你已經是婦人生産時必請的菩薩了!”
蕭邬努力的運氣,提高自己的修養,做好面部管理,表示這是自己的榮譽。
穆神醫和哈士奇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厚臉皮啊!
蕭邬柔柔一笑,又問穆神醫,父皇聖旨招你回京,你什麽時候回去?
轉頭問白團,水田村村長家的大花看上你了,要不要我陪你去相親?你都多大了?居然連個孩子也沒有!
白團氣的大喘氣,我是靈!哈士奇的外表只是我的皮囊!我不是狗!也不喜歡狗!白團氣的沖上去張開嘴,要咬他,
哈士奇白團,一人高的大狗,将蕭邬吓得倒地,白團還沒來得及慶祝自己的勝利,就被出來的趙惜揪着耳朵臭罵一頓,還被扣了雞腿!
更生氣了!
一番鬥法,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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