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古代鄉野的崽崽
古代鄉野的崽崽
巒頭高聳,地脈遙長,花香風氣暖,雲淡日光新。
趙惜蕭邬帶着白團上山采藥,下河摸魚,不管京中風雨,樂不思蜀。
農家小院裏,蕭邬坐在棗樹下,仔細的編制着籃子。白團懶洋洋的曬着太陽,嘴邊嚼着彩衣打下來的棗子。
周惜打算編纂醫書,将自己的經驗與自己太醫院的師兄,各地的師弟的交流,記錄在案。
準備将一些生活小常識,發表在蕭邬的産業,京中小報上。
蕭邬暗中産業無數,只是瞞不過當今法眼,一半上交,一半留下。朱扒皮看了都自愧不如,要拜當今為師。
夜晚,蟲蟻煩人,香爐燃起驅蟲香;蟬鳴陣陣,暖風習習催人眠。深藍的天空鑲嵌着一輪圓月,四周繁星相随。
蕭邬周惜賞月,白團彩衣吃紅棗。
秋千上,周惜靠在蕭邬懷裏,小聲道:“你賺的的那麽多金銀,都花在哪兒去了?我查帳的時候發現有些問題,幫你抹平了。”
蕭邬掃過寂靜的四周,湊近妻子的耳邊,“我在外面找了一座無主的海島,找人花錢建設。”
周惜秒懂,“退路?”
蕭邬攬緊了周惜,點了點頭。蕭邬繼續賞月,周惜毫無異常。
室內,蕭邬從櫃子裏拿出一雙金絲編織,珍珠為飾的珍珠鞋,在周惜吃驚的眼神中,蹲下身,給妻子穿上,
蕭邬讓周惜下來走兩步,“如何?”
周惜很感動,垂下的長裙微動,但是,“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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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邬尴尬的“哦!”了一聲,假裝忙碌的撓了撓頭。周惜将腳下的藝術品脫下,仔細的放在幾上,
随即撲到蕭邬身上,抱住蕭邬脖頸,露出藕臂一截,印上香吻一枚,“我很喜歡!”
蕭邬欣喜一笑,抱着妻子,走向檀木大床。
他們在這裏停駐一年,提升醫術經驗,記錄病例無數,研制便宜藥丸,得到感激若幹。
夏去冬來。冬過,殘梅數點雪,一行人繼續前行。
數月後,已至深秋時節,秦山上,到穆神醫墳冢。
蕭邬提着點心,周惜拿着燭紙,白團背着元寶,仆從帶着果盤。
一行人于黃葉之上,遠入寒山,祭拜親友。點香下跪,清理多餘的雜草;擺上果糕,給亡者送去金銀。
蕭邬沉默的祭拜之後,趙惜獨自一人講述自己多年來的經歷。毛發雜亂的白團蹲坐在石板上,聽着周珍對着長輩撒嬌抱怨。
直至秋雨襲來,細如牛毛;伴随着涼意,随風而至,蕭邬打着油紙傘,走上前,攙扶起妻子,相攜下山,
墨音背着白團,彩衣打傘,為年老體弱的白團遮雨。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徒步下山。
下山之時,雲霧遮蔽青山,似仙境,如霧地;雨絲拂過黃葉,打落數片,如黃蝶,似花瓣。
周惜蕭邬回府,沐浴更衣;白團灌下姜湯數碗,掙紮無效。周惜在望高臺的八角涼亭上,遠眺含霧秦山,靜聽寒雨滴滴,蕭邬相陪。
周惜想起毛發怎麽都打理不順滑的哈士奇白團,“蕭邬,你說,白團是不是,快,了?”
蕭邬為周惜披上披風,“日月輪轉,生老病死,非人力所能扭轉!”
周惜強調,“我是醫者!”
蕭邬:“醫者不自醫!且你非仙醫!”
周惜轉身,看向俊美可靠的夫君,烏黑的發絲淩亂,木釵歪斜,語氣幾乎哀求,“我有天材地寶,千年人參,鹿茸.......”
蕭邬抱着周惜,幫妻子扶正釵環,只是道:“生命終有一死!”無人可改。
白團病了,斷斷續續的康複,然後又生病,哈士奇藍寶石一般的眼睛漸漸暗淡,提不起精神來,拆家都沒力氣。
照顧白團的蕭邬寸步不離,周惜翻遍典籍,用盡所學,但是生機的流失,誰都沒有辦法。
靈族的白團第一次感受到什麽是衰老,
靈族的死亡只有自己放棄生命,靈子消散,歷盡數萬宇宙年,形成新的靈族,否則可以活到天荒地老。
這是白團第一次感受到無力與惶恐。
也算是一種新奇的經驗了!
東廂房,哈士奇白團聽到動靜,費力的擡起頭,想要說些什麽,周惜坐到床邊,面容欣喜,似乎很開心。
但是敏感的白團知道,她很難過。
衰老虛弱的白團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一股力量讓他難以開口。
趙惜常來陪伴白團,蕭邬拿起的畫板,給白團畫素描,又尋來珍貴的顏料,将素描畫成油畫,畫了很多!
有《穆神醫觀白團趙惜打棗圖》《周惜拉着白團上山圖》《白團拆家圖》《周惜觀蕭邬白團打架圖》,還有《哈士奇白團閉目養神圖》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團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周惜和蕭邬都知道,白團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畫完之日,白團費力的睜開眼,開心的叫出聲,“汪嗚!”真好啊!聲若蠅翁。
在一個大雪如羽的日子,在周惜的哭聲中,白團和雪而睡,死後長眠。
白團恢複了團狀,飄在半空中,看着周惜将自己葬在穆神醫身邊,報喪守靈,穿衣蓋棺,漫天白紙,人類的禮節,貢品它都有。
周惜眼睛紅腫,面色蒼白的坐在書房發呆。
白團與世界意識交流之後,得到世界意識的對自己考試成績的調侃,得知,周惜是不可以得知“真相”的!
白團撒潑打滾,在世界意識的“原則上不可以”之下,偷偷入夢,
趙惜夜裏在夢中見到了健康英俊的大狗子哈士奇白團,第二天醒來見人就笑。
驚掉下巴無數,惹來師侄診脈。得知真相之後,舉棍追着蕭邬。
蕭邬後來得知,周惜夢見了白團,白團健康的圍繞着周惜蹦跳,
說:自己的使命是來陪伴周惜的,但是,他們緣分已盡,白團要回家了!有空的話,白團會回來看望周惜的!
不知道蕭邬信了沒有,但是周惜信了。
周惜相信白團的說法,但是認為自己也要為白團積德,于是捐錢造橋鋪路修廟,救助孤寡老弱病殘。
得到感激無數,供奉狗王之牌的人愈多!
白團回到宇宙萬族學院考試,
嗯.......鑒于自己的努力自己知道,白團沒過,得到嘲笑許多,白團奮而出走,繼續工作,繼續努力學習。
在自己百忙之中,偷偷來見周惜。可惜,因為世界的不同,他們只能在夢裏相見!白團化為哈士奇,入夢。
這一晃眼,周惜已經四十歲了,歷經風雨,但是依舊美麗優雅鎮定。所以感覺到夢中的變化,絲毫不慌。
一片白茫茫之中,依舊年輕的哈士奇眨着藍寶石一般的眼睛,笑着和趙惜打招呼。
“惜惜!”
趙惜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熟悉的狗子,撲了過去,抱住白團,“白白!我好想你,你說過回來見我的!我一直等着!”
數十年不見,周惜述離情,感動落淚。周惜白團玩耍打鬧,累的氣喘籲籲。
周惜趴在白團背上,講述自己數十年來的經歷。
“你走了之後,我和蕭邬繼續南下,去了東南沿海,蕭邬曬鹽熬耗油,升為親王;造船打劫當島主,成為首富。”
白團給出鼓勵的眼神,周惜似乎又成為了當年嬌俏的少女。
周惜有些感嘆,“誰也沒想到,海帶海草可以治療大脖子病啊!”
白團贊同的點頭,正常人都想不到。
周惜摸了摸白團的白毛,黑毛。
“又二十年,當今傳出病重的消息病重的消息,七皇子按捺不住,舉兵造反,被擒,舉家被殺,淑妃自盡
只剩下一個小姑娘,在醫術上頗有天賦,被我收為弟子。”周惜嘲諷的笑道:“不知道她後悔嗎?”
誰?趙蘭氏?還是趙珍?
周惜聲音低落,“我沒想到,蕭琦死後,趙珍會殉情,明明蕭琦娶了側妃,她只生了一個女兒。而且,蕭琦造反是她告密的。”
白團唏噓不已,是啊!圖什麽呢?
周惜低語:“也許是為了她的孩子能過的好一些吧!她已經看出蕭琦的敗勢了!她死前,給我寫了書信,半是利誘,半是懇求,
她跟我道歉,給我叛亂名單,求我庇護幼女。
只有我和蕭邬可以庇護她,其他人對她避之不及。
我們求了當今,将她過了明路。
當今已經去世十年了,蕭壹險勝,登基為帝,我和蕭邬被貶沿海,收回財物。”
白團:“蕭壹知道你們多有錢了?”
周惜點頭也搖頭,“當今去世前說的,新帝登基,我們再拿着也不合适!并且小島已經建設完成了,通過收保護費和糧食買賣,也賺了不少錢!”
白團好奇道:“那顯國公府呢?”
周惜淡然道:“他們首鼠兩端,新帝不容,削掉了不少勢力,但是爵位仍在,小輩有才,不用擔心。”
白團繼續提問,“趙家呢?”
周惜有些無語,“趙家趙珂是個聰明人,但是他忽視了族人啊!有人參與了蕭琦造反,幾乎要誅九族了!
趙珂力挽狂瀾,保下了無辜的族人,只是失去官職,三代內不得為官,聽說他現在正在家鄉當教書先生,培養曾孫呢!”
白團點頭。
周惜繼續講,“賢妃升職為太後,可是她不願意呆在宮中,就和我們呆在沿海,說是向往自由,以前被困在宮中,太累了!”
白團好奇道:“你的孩子呢?”
周惜眼神慈愛,“你走後第三年,我懷孕了,生下一個女孩,只是傷了身體,不能再孕,他們都勸阻蕭邬納妾,說是可以去母留子。
我們拒絕了!這件事情損陰德,蕭邬喝了絕子藥。”
白團震驚.jpg,
小心翼翼的問:“如果他同意了呢?”
周惜表示,“我的醫術很好!壓箱底的毒藥還有用,我不介意當個寡婦!”周惜眼神寒光一閃。
白團打了個寒顫,“惹誰都不要惹女人啊!”
周惜繼續道:“她叫蕭勝,小名怡白!”
白團害羞一笑,“這樣啊!”
周惜直球,“我們相信你會保護她。”
白團羞澀的臉紅。
周惜:“孩子們漸漸長大,蕭勝在蕭邬的努力之下成了世女,繼承了怡親王府,參軍之後,跟随自己的祖母,太後,馳騁海上。
趙珍的孩子繼承了我的醫術,拉着我收的弟子,繼續行醫。世道越來越好了,我們發現了一片新大陸,找到了良種,人口增長了許多!”
周惜眼神中光芒閃爍!
“原住民的他們的皮膚是黑色的!還有名為印第安人的種族!我們和他們進行交易,蕭壹忙的腳不沾地,拉着蕭邬繼續幹活,”
白團想到蕭邬罵人的場景,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
周惜:“可惜我沒有親眼見過另外的世界,聽說那裏土地平攤肥沃,只能從油畫裏看到。
我們還接觸到了野心勃勃的白人,打了海戰,争奪海線所有權!因為看到了利益,舉國瘋狂參戰,因為外面有金礦!至今未見勝負......”
白團認真的聽着周惜的話語,不住的點頭。
周惜感覺到自己快醒的時候,笑着說道:“白白!我過的很開心!”
白團知道了她的近況,她很幸福,面對風雨可以一個人面對,白團留下了一盒各色寶石,與周惜告別。
臨走時,将周惜準備的珍貴的藥材,塞進自己的空間,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東南沿海,怡親王府,思白閣,周惜衣着簡單,上衣下褲,說是海外傳來的衣着,經過改良之後在當地很流行。
周惜獨自一人進入思白閣的畫室,提筆作畫,想要畫出白團的風采。她今晨醒來之後,見到床頭的寶石,得知藥材的消失,
就知道,白白來過了。
院外,丫鬟竊竊私語,
“你看到了嗎?神醫王妃的心情似乎很好啊!”
“看到了,而且,她居然去了思白閣!”
“思白閣是做什麽的?”一個入府晚的丫鬟問道,
“我聽說是用來紀念王爺王妃的親人白團的,白團是一頭俊美的大狼!聽說它的毛發可以保平安的?”
“還有人供奉狼王的牌位呢!”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聽王府的老人,照顧白白閣下的諾嬷嬷那裏打聽的!”
“哇——!”一臉崇拜.jpg“你懂的好多!”
“那是,我還知道,思白閣裏保存着白白的畫像,王爺王妃可寶貝了!他們那麽善良慈善的人,因為思白閣差點走水的事,”
“這個我知道,他們杖責了數個丫鬟,狠抽了世女小殿下,自此,沒人敢去觸白閣的黴頭了!”
另一個帶着珠花的丫鬟,“我怎麽聽說,白白是狗啊!”
“是狼!”
“是狗!”
一陣争吵,管事嬷嬷來了之後,衆人鳥獸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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