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近現代戰争的崽
近現代戰争的崽
陽城,土地肥沃的城市,地下埋藏着令人垂涎的礦石,青山綠水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封建王朝走向了陌路,外族入侵,火炮長槍,敲不醒裝睡的朝廷,高高在上的皇族錦衣玉食,随手簽訂了合約,代價卻是百姓來付。
山上一個隐蔽的破廟裏,一個粗杉麻衣,滿臉泥土的孩子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滿臉淚水,
看起來像是乞丐,但是仔細打量,卻能發現這個孩子的裏衫是金貴的細綢,被泥土覆蓋的皮膚白皙細嫩,只是頗多傷口劃痕。
玉佩裏的白團很着急,卻說不出安慰的話語。
什麽話能夠撫平一個孩子的家破人亡的痛苦?
白團嘆了口氣,自己完成陪伴秦時的任務之後,回到學院考試,被忍無可忍的哥哥抓了起來,
“你的成績都這樣了!還不好好複習?這次我盯着你,考不過就不許出去做任務!”
在我的祈求之下,哥哥勉強松口,于是,在這個世界,我只能裝作是一只玉佩精,來陪伴正在哭泣的孩子,王瑾。
陽城,王家,耕讀世家,出過高官,王瑾是王家的長孫,自幼在家學讀書,自幼熟讀四書五經,本打算長大後去南方讀大學。
只是,風雲變幻,櫻花國的士兵兵臨城下,先是騙取城中百姓的信任,在大家放棄抵抗的那一瞬間,開始了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白團看到了,只覺得星際的臭名昭著的海盜都沒有他們喪心病狂!
至少他們不會毫無理由的殺死老弱婦孺,不會在別人丈夫的面前□□妻子,不會用武器劃破孕婦的肚子,挑出嬰兒!
......
可是,我什麽都做不了,因為我沒有實體,連讓他們做噩夢都不可能,一旦我做出什麽,世界意識會毫不留情的驅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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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星際舒夭送給我的空間也是只能出不能進!
也就是說,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能救他們!
今天,王瑾親眼目睹了
自己的父親死于不屈的反抗,
自己的母親不堪受辱自殺,
自己的姐姐衣帛撕裂,
李嬸抱着他跑向山林,引開追兵,不知所蹤。
族人四散逃命,逃出者寥寥無幾!
滿城的青石板被鮮血染紅,成了他夢裏不可褪色的景象。
靠在斑駁朱紅柱子上,王瑾拿出脖子上的玉佩,這是核桃大小的雕刻着兔子的羊脂玉,紅腫的眼眶滿是恨意,
王瑾想起了自己看到的奇異話本,聲音祈求,帶着最後的希望,
“白白,你是玉佩精,是妖精,對嗎?你能不能救救我們!我可以獻祭我的靈魂!我可以惡事做盡!求求你,救救我們啊!”
白團聲音無奈,“瑾瑾,我不是妖精,我是.......”
話還沒有說完,王瑾像是瘋了一般大吼,“你救不了我們,誰都救不了我們!朝廷放棄了我們!那還有誰能救我們啊!神明嗎?”
門外傳來響動,一道細小的聲音傳來,帶着疑惑,帶着驚喜,“王瑾哥哥?”
形如乞丐的小姑娘探頭,“是你嗎?王瑾哥哥!”
王瑾回頭,“華卿妹妹!怎麽是你?”
白團了然,是城裏名醫的女兒,和王瑾青梅竹馬,只是如今......
華卿撲了上來,滿是見到熟悉的人放松,聲音哽咽,
“城裏、城裏......阿爹,大牛哥,他們都死了!被那些該死的矮子,拿刀一個一個的折磨死的!我連給他們收屍都不能啊!”
兩個孩子抱頭痛哭,只是聲音沙啞輕弱。
晚間,镖局的兒子吳翰摸了進來,三個孩子抱團取暖。
月光如水,清寒美麗,不敢點火的他們靠在一起,毫無睡意,
虎頭虎腦的吳翰現在也像個乞丐,滿臉塵土,衣衫褴褛,靠在夥伴身上,拿出了一片染血的布料,眼底閃爍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我爹和叔叔們拼死抵抗,沒幾個人跑出來,我藏在我們捉迷藏的土坑裏,直到天黑......”
“這是我爹娘的血,我會一直保存,直到報仇的那一刻!”
“我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櫻花國!”
華卿握緊手上的金針,“我會成為一名醫者,然後,作出具有疫病那樣具有傳染性的東西,讓他們全部消失!”
王瑾撫摸着自己頸上的玉佩,語氣堅定,“我會做出能夠讓他們消失的武器!”
白團呆在玉佩裏,竭力放出些許熱量,讓三個孩子睡的舒服一些。
次日,清晨,綿綿細雨浸潤了綠葉,陰沉的天氣讓三個孩子打了個哆嗦。
王瑾拿出自己帶來的饅頭,“來吃飯吧!”
沒有胃口的華卿和吳翰拿起饅頭,沒有問滿頭是哪兒來的,一口一口的強逼自己吃下去。
王瑾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接下來,你們計劃要去哪兒?”
吳翰黯然的低頭,“我不知道我還能去哪裏,我的家人都在城裏,”
華卿低聲道:“我父親的師弟在金陵,我要去金陵。你呢,王瑾?”
王瑾摸着懷裏裝滿金豆子的荷包,“我也要去金陵,我的姑姑和她的丈夫在金陵安家,原本計劃我要去那裏讀書的。”
華卿雙手合十,“那我們同行吧!”
王瑾沉默的點頭。
華卿看向垂頭喪氣的吳翰,“一起吧!如果你找不到地方去的話,跟我們一起!金陵有軍校的!”
吳翰眼睛一亮,“好!”
三個孩子計劃着路程,
王瑾拿出懷裏的荷包,打開,一荷包的金豆子,“這是我爹的私房錢,臨走時他塞給我的。”
華卿從懷裏摸出幾個小巧的銀镯子,“這是我的首飾,銀包金,臨走時戴着的。”
吳翰站起來,解開腰帶,裏衣上繡着許多小口袋,“裏面都是薄薄的金銀,家裏說,世道要亂,銀票可能沒有人認。”
幾個人清點了一下家當,發現省吃儉用,可以支撐他們南下。
中午,幾個人撿了樹枝,削成棍狀,插在土堆上,當作墳墓,
“爹、娘,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磕了三個頭之後,三個孩子砸了廟裏供奉的神明,最後回望從小生活的城市,只是,叢林遮擋,什麽都看不見!
他們互相攙扶着離開了!
神明?沒有庇護我們的神明!就該被推下神臺!
他們不敢走大路,只是沿着吳翰找的羊腸小道邊上,靠自己的雙腿行走。
荒郊野外的沒有食物,只能靠白團空間裏的食物撐着。
王瑾莫名拿出白淨的食物,沒提來歷。
吳翰和華卿也不問。
後來,王瑾提到這件事,吳翰笑着說,我們三個人加起來不到二十五歲,野外弄不到吃的,我們不會生火,也不會辨認野菜,
難不成要餓死?我要活着!只要能讓我報仇,毒藥我也能面不改色的吞下去!
荒郊野外,野草灌木将三個孩子的身影遮的嚴嚴實實。腰上挂着驅蟲的草藥。
王瑾的鞋底磨爛了,用草木糊了糊,繼續走,腳底起了水泡,爛了結痂,繼續拄着木棍,向南走。
還好華卿會醫術,不然三個孩子只怕會病死在路上。
華卿有些慶幸,“還好我們穿的是洋貨帆布衣裳,不然,普通的布衣可經不住我們的刮磨。”
吳翰看到了一個山洞,“我們休息一下吧!”
三個人爬向洞口。
山洞裏有一個長條石凳,一堆柴火,幹燥整潔。
華卿打量了一下,道:“應該是有人經常來這裏,看起來挺幹淨的!”
三人坐在石凳上,開始分食王瑾拿出來的營養劑,三個人一頓分食一管,一天一頓。
華卿喝完,将東西遞給王瑾,“沒什麽味道,像是清水一樣!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真的很頂飽啊!”
王瑾喝完,将剩下的遞給吳翰,“我也不知道啊!”
玉佩裏的白團:我也不知道,這都是在星際時舒夭塞給我的。
吳翰喝完,咬碎包裝,“我覺得,包裝的味道也很好,你們為什麽覺得不好吃呢?但是,我還是想吃地三鮮啊!”
空氣瞬間沉默。
王瑾收拾好心情,提問,“我們還要走多久?”
吳翰算了一下,“翻過前面的那座山,就到了鹿城,哪裏有輪船和火車,我們借助他們南下。”
華卿一手支颌,看着陽光中飛舞的灰塵,“我們還是要繞開大路。畢竟我們三個小孩,在別人眼裏就是小肥羊。”
王瑾贊同的點頭,“休息一下,我們繼續走。”
翻過一座山,渡過三條河,避過大土匪,躲過人販子。
三個孩子歷經千難萬險,到達了終點,鹿城。
烈日炎炎,蟬鳴鳥叫,
叢林裏,消瘦了許多的王瑾和小乞丐似的華卿蹲在一起,等待着打探消息的吳翰歸來。
任誰看了,都不會想到看似小乞丐一樣的小孩子,在幾天前還是懵懂無知的富家孩子。
白團蹲在玉佩裏複習,時不時的探出頭來,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只是,情況看起來不太好啊!新政府的軍隊接管了鹿城,和櫻花國的軍隊遙遙相望,戰事一觸即發。
吳翰小心翼翼的摸了回來,
“阿瑾!我看了,大門口有軍隊守衛,想要進城的認排了長隊,似乎還要收進城費,我們是孩子,一人十兩銀子,只要現銀!”
王瑾坐在草地上,咬着酸溜溜提神,“有多少人等在城外?”
十兩銀子!只要現銀!
吳翰思索道:“很多人已經住在城外安家了!”
華卿皺眉,“我們只是孩子,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安全的進城呢?不能漏財,但是,沒有錢也進不去啊!”
螞蟻勤勤懇懇的将食物搬回家,一場人為的洪水,足以毀了它所有的努力。
王瑾揪着青草,“你們有認識的親朋好友在鹿城嗎?我不太記得我家的親戚了!”
華卿搖頭。
吳翰欲言又止,“我父親有一個結拜兄弟,很講義氣!在鹿城開镖局的!只是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王瑾擡頭,仔細琢磨了一下“很講義氣”這個形容詞,提問道:“你還記得他的姓名嗎?”
吳翰撓了撓頭,“記得,我爹讓我叫他曹叔!”
王瑾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白團好奇的觀察着後續,思考着他們要怎麽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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