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吃醋
吃醋
-Chapter 25-
燈光迷亂, 無數的光束随着音樂的節奏不停地變換着顏色和位置,掃過舞池中放肆地扭動着身體的男男女女,DJ聲響徹耳畔, 全場氣氛嗨到爆炸。
舞池中央圓形的高桌上, 女人柔軟的細腰長腿在搖擺和扭動的動作間, 修身裙子上的亮片如星空閃耀,流蘇蕩起流光。
宛如人魚姬在波光中嬉戲, 掀起至骨的妩媚。
司景齊看着色彩變幻的光束掃過幺叔那張俊美無俦的臉,往日裏溫和儒雅的五官此時被某種危險的情緒浸染,讓他深邃的輪廓鍍上了一層凜冽的寒意。
方才他奮力地穿過人群擠到了桌前,但小嬸嬸壓根兒就沒看見他。他有心想把小嬸嬸強行弄下來, 可是無從下手——萬一把小嬸嬸磕了碰了弄傷了,幺叔找他算賬怎麽辦?
姬桃的眼前, 五彩缤紛的色彩在旋轉, 舞池裏人群高舉揮動的手猶如一個個夢幻的花朵盛開,萬花筒一般, 讓人着迷。
一種雲煙般飄渺的快樂籠罩着她,她感覺自己像童話故事裏穿上了紅舞鞋的小女孩, 要一直跳舞一直跳舞, 永遠不能停下來……
柔媚的舞步扭轉着,不知不覺靠近了桌邊,忽然感覺小腿被什麽攥住,用力一扯。
姬桃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身體就失去平衡, 向桌下倒去。
飄飄然的腦子完全生不出一絲害怕的情緒, 那股天旋地轉的失重感覺甚至還挺好的——
随即整個人跌入了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中。
司景齊眼睜睜地看着幺叔幹脆利落的出手,眨眼的功夫就将小嬸嬸帶了下來。
“請你放開她。”不遠處一道男聲不高不低, 幾乎被音樂的聲浪掩蓋。
鐘飏被兩個保镖攔着,卻沒有退縮,緊皺着眉頭看着修長挺拔的男人把姬桃打橫抱在懷裏,“你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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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始沒覺出不對,兩個女孩喝完酒就去了舞池跳舞,這很正常,後來孟葉撐不住酒意,回到卡座裏癱倒,姬桃卻是越跳越嗨,跳到了桌上,他也只以為她是玩嗨了收不住。
只是後來看見有人蠢蠢欲動,鹹豬手往桌上伸,他留了人在卡座看顧喝茫的女孩們,帶了兩個男生過去桌邊看着。
他跟姬桃不算太熟,并不了解她玩嗨了是什麽表現,只是漸漸的覺察到她這個亢奮的狀态,似乎有點兒不大對勁。
“鐘飏,是麽?”司紹廷眸光淡淡的從高個子男生的身上掠過,嗓音溫淡,“有勞你看顧我太太了。”
音樂的聲響太吵鬧,鐘飏幾乎沒有聽清,就看見保镖開道隔開人群,高大的男人抱着姬桃,長腿步伐沉穩地朝門外走去。
姬桃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龐,熟悉的英俊容顏覆着一層寒霜,黑沉的眼眸盯着她。
深不可測,令人心悸。
她一瞬間以為自己看見了幻覺,飄在雲端的大腦卻一時想不明白為什麽覺得是幻覺,身體裏的那股異常的亢奮卻讓她無法安分下來。
她咯咯笑着掙紮,“放我下來!我好開心,開心就要跳舞!”
司景齊跟在後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看小嬸嬸的狀态,不像是喝醉了,八成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不過應該不是針對女人的那種,看着更像是某種致幻劑。
那玩意兒的花樣層出不窮,日新月異,什麽糖果郵票巧克力,讓人防不勝防……
“回家跳。”酒吧街上燈紅酒綠熱鬧喧嚣,保镖打開後車座的門,司紹廷把不停掙紮的女人塞進車裏,随後彎腰上了車。
“我不回家!我要跳舞!”姬桃一刻也不安分,屁股才剛挨到座椅,就手腳并用的試圖從男人的大腿上爬過去,“我還沒跳夠呢!”
下一秒,車門合上了。司景齊目送着紅色的尾燈緩緩遠去,心裏不知道是該松一口氣,還是該繼續為小嬸嬸懸着一顆心。
“開開門啊,讓我下去跳舞嘛……”
司紹廷低眸看着橫趴在自己的大腿上鬧騰的女人,擡手把隔板升了上去。
修身的裙子将窈窕的曲線勾勒得一覽無餘,眼前浮現出她剛剛在桌上時某些大膽妩媚的動作,本就陰沉的俊臉愈發的寒意凜冽。
伸手掐着她纖細的腰肢,正要将她拎起來,姬桃卻也是手腳并用的撐起身子,爬了起來。
然後轉身擡起長腿,一下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沒關系!我還會跳膝上舞!”姬桃嘻嘻嬌笑着,手指撩起頭發,扭動起腰肢,“我跳給你看!”
車行駛得平穩,後座只亮着氛圍燈,光線晦暗。
司紹廷望着她嬌媚的臉頰,白皙的肌膚上渲染着桃花般的緋色,潔白的貝齒咬着唇,笑靥明豔,絲絲妩媚入骨。
大掌驟然扣上她的腰,他擡手捏着她的下巴,眯起眼眸,聲線低啞危險,“認得我是誰麽,就跳給我看?”
姬桃的動作被限制住,控制不住的急躁起來,“我認得,我認得,你就是,是……”
她倏爾眼眸一亮,脆生生的,“是五百萬!”
“……”
司紹廷簡直想咬死她。
“你好好看啊……”男人盯着她的眸色深暗,濃得像是潑墨,姬桃的思維卻因為過度亢奮而變得遲鈍,非但感覺不到危險,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興奮,小手摸上他英俊的臉,“是我的菜!我想,我想……”
想怎麽樣,她一時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嬌軀卻不受控制的貼上他,像跳貼身舞一樣扭來扭去,嘴裏哼哼唧唧,半晌,終于想到了,笑得燦爛——
“我要爆炒你!”
“……”
水蛇般的身子柔若無骨的扭動着,在他身上蹭出了火,星火燎原般蔓延開來。他是個正常男人,每晚同床共枕,親親抱抱,沒有點兒更加深入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合法夫妻做什麽都天經地義,他克制至今,只是因為她似乎還沒有準備好,他不想勉強。
但是他的克制是有限度的。
司紹廷長指扣住她水媚嫣紅的臉龐,看着她潋滟的眸,溫和低沉的嗓音又問了一遍,“我是誰?”
姬桃的臉頰貼着他的掌心,忍不住輕蹭,那股消退不掉的亢奮讓她無法集中精神,滿身的精力無處發洩,她突然偏過頭,張嘴一口咬上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好煩,司紹廷,我好煩……”
指尖溫熱濕濡的觸感伴着若有似無的刺痛,衍生出洶湧而來的刺激。
司紹廷喉結滾動,大掌倏然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狠狠地碾壓上去。
……
司機丁叔眼睛盯着路況,将車開得平穩。
車內隔板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是如果動靜過于強烈,仍然免不了會透出一點細微的聲響。
他隐約間似乎聽見柔媚的女聲喊痛,隐隐的聽不真切,接着是似有若無的女聲嬌吟,夾雜着粗重的低喘……
丁叔斟酌了一下,放緩了車速,繞上一條遠路。
……
半小時的車程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家。
車在別墅前停下,丁叔下車候着,過了一會兒,後座的車門才打開。
高大英俊的男人下了車,身上一貫筆挺熨帖的襯衫西褲明顯的淩亂,轉頭彎腰,把包裹在毯子中的女人抱了出來。
丁叔垂首,眼睛盯着地面,只當沒看見垂落在毯子外的一雙玉白的赤足。
姬桃的臉深深的埋在毯子裏,守在門口的保镖看見司總抱着一個裹得嚴實但明顯是女人的長條狀物品進來,大吃一驚。
這這這,太太還在家裏呢,帶女人回來,不是要撞上了嗎……
司紹廷長腿大步進了門,章姨也露出同款的吃驚表情,張嘴想說點什麽,可是男人腳步未停,徑直上了樓。
這,這又玩的是哪一出啊……
章姨除了打掃,輕易不會上二樓。主卧裏,通往陽臺的落地窗敞開着,綁在護欄上的床單迎風飄蕩。
真行,這麽高都敢往下爬。
看來是很有體力。
司紹廷直接走到床邊,将懷中的人抛入床褥之中,然後緊跟着覆蓋了上去。
……
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雨,雨珠滴落在含苞待放的玉蘭花上,花瓣盛滿了雨水,終于墜不住,滿溢而出。
清晨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花園裏郁郁蔥蔥,桃紅柳綠,鮮嫩的花瓣因為雨水的滋潤變得更加嬌豔欲滴。
姬桃悠悠的醒轉,甚至沒有嘗試着睜開眼皮。
她的身體好t像是躺在鐵軌上,反複被火車碾壓了一夜,渾身的骨頭都碎成了沫沫。
即便不睜開眼睛,她也能感覺到緊貼着她的後背的男人堅實火熱的身軀,還有緊箍在她腰間的手臂。
昨晚所有的記憶一下湧上腦子裏,沒有斷片。包括她是怎麽拉着孟葉去跳舞,把孟葉跳歇菜後,她卻越跳越嗨,幹脆跳到了桌上。
然後又是怎麽被男人從桌上拽了下來,還有自己是如何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扭來扭去跳什麽膝上舞,還口出狂言要爆炒他……
還有從車上到卧室,整個晚上的潮起潮落……
“醒了?”男人的嗓音貼着她的耳朵,帶着清晨特有的沙啞。
姬桃依然閉着眼睛,沒有出聲。那只摟在她腰間的手輕輕地揉捏着,耳邊的聲線低沉溫柔,“還疼嗎?”
疼,哪兒哪兒都疼。
尤其是他的……咳,大卡車,停進她初次開張的小車庫裏那一下,真的很疼。
而且還出出進進……
身體裏那股不正常的亢奮早已消退,一晚上又是跳舞,又是被翻來覆去的……爆炒,她的體力嚴重透支,連頭發絲都不想動一下。
“受傷了麽?”司紹廷蹙眉,仔細的審視着她的臉。
昨晚最後一次結束後抱她去洗澡的時候,他檢查過,除了紅腫,應該沒有受傷才對。
半晌,姬桃才開口,聲音嘶啞得像是在悉尼歌劇院裏連唱了三天三夜的花腔女高音,“我好渴。”
司紹廷起身下了床,走出卧室,須臾回轉,手裏端着一杯溫水。
就看見他的小妻子趴在地上。
“……”
他放下水杯,把她抱起來放回床上,聽見她嘶啞着嗓子小小聲解釋,“不小心滾過頭了。”
本來是想滾到床沿邊,再下床,結果一下沒收住,滾下去了。
“摔到哪兒了嗎?”司紹廷見她搖頭,還是垂眸仔細的檢查她的胳膊和腿,語氣不溫不淡,“真是一會兒不看着你都不行,就不讓人省心。”
姬桃想争辯,可是嗓子實在幹啞得不行,索性抿着唇不語,只是表情很不服氣。
司紹廷端起水杯喂到她的唇邊,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下大半杯,轉手将杯子放在床頭櫃上,臉色嚴肅起來。
“還不服氣?是誰不聽話偷跑出去?這裏是二樓,這麽高的陽臺都敢翻,有沒有想過摔下去會摔斷腿?”
“……”
好吧,姬桃承認翻陽臺這個行為是有一定的危險性,那會兒也沒想太多,不過她不是很安全的着地了嗎?
司紹廷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睨着她,“就那麽想去給你那個認識有些年頭,是蘇城老鄉還是師從同一個老師的同門,一直都很仰慕很敬佩的師兄過生日?寧願摔斷腿都要去?”
……提到鐘師兄的定語一定要這麽長嗎?
被水滋潤過的喉嚨稍微舒服了一些,姬桃的嗓子還是很啞,“我為什麽不可以給鐘師兄過生日?不要因為你自己在外面……在外面,呃,”她一時想不出一個合适的詞,又不想用“重燃舊情”——那不得暴露她視奸程筱寧的微博啊,顯得她好像很在意似的。
呃了半晌才選了個詞,“花天酒地,就以己度人。”
司紹廷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講講道理,司太太,我是在工作。況且我告訴你,我會盡早回來,”指腹摩挲着她嬌嫩的下巴,漂亮的薄唇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結果太太跑去大跳性感舞蹈,給別的男人慶生了。”
姬桃:“……”
不要說的好像她跳舞是給鐘師兄生日獻禮好嗎!
姬桃噘起了嘴巴,有點委屈,“你明知道我是被人陰了……又不是我故意想爬到桌子上跳舞的,丢臉的是我好不好……”
說到這裏更是郁悶,“我就喝了一杯飲料,還是調酒師直接遞給我的,沒有經過別人的手,這樣都能有問題……”
丢臉麽。司紹廷想起踏入酒吧時,看見那些男人們盯着桌上的她,那驚豔又垂涎欲滴的眼神。
恨不得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他擡手撫上她的發頂,溫聲哄道,“那不是你的錯,是居心不良的人的問題。”
修長如玉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縷發絲,低聲道,“你精心打扮,去給很仰慕很敬佩的師兄過生日,你老公會吃醋,知道麽?”
他會吃醋。
姬桃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英俊的眉目透着溫柔的男人。
他又不是因為喜歡她才娶她的,怎麽會吃醋?
司紹廷摸了摸她的臉,“我叫了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你先休息一會兒。”
醫生不到十分鐘後就過來了。
一番檢查後,所幸沒有什麽大礙,她攝入的致幻劑劑量不大,等身體自然代謝掉就好了。
姬桃歪在床上,聽孟葉講昨晚的後續。
“我那會兒完全是茫的,不過聽大師兄說你被人接走了。然後你走後沒一會兒,外面來了好多警車,一堆蜀黍沖進來,說是接到舉報有違禁品不法交易,把所有人挨個兒的盤查。”
“查的可嚴了,連手機都查了,有幾個人當場就被铐走了……聽說酒吧老板也被帶走接受調查了。”
孟葉感慨萬分,“誰能想到咱們去的一晚,有可能就是remixx的最後一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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