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節
隙裏。
郎司年一邊打量着屋裏的擺設,一邊走到沙發邊上十分自然地坐下,順勢拎起邊上的鑰匙,放在了茶幾上。
“我平時不太愛喝飲料,也沒有咖啡和茶,只能委屈你喝點白水了。”
去了趟廚房平複了一下被郎司年突然出現而吓到的小心髒,白渺渺将一杯白水端到郎司年面前的時候就顯得從容多了。
郎司年伸手接過玻璃杯,入手是恰好的溫熱,他“嗯”了一聲,就着杯子喝了一口。
白渺渺一看,這家夥這回總算是沒有為難她,也松了口氣就要坐下。
屁股還未沾到沙發,白渺渺就聽到那個醇厚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去收拾一下東西,我等你。”
這哪跟哪啊?白渺渺屁股懸在半空,這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重點是,她壓根不知道郎司年在說些什麽。
“收拾什麽?”不懂就問。白渺渺那頓了許久的屁股就這樣落到了沙發上,她真誠地盯着郎司年發問。
“收拾一下你的行李,住到我家。”郎司年面部表情及其的自然,甚至都沒有看白渺渺一眼。他的視線至始至終落在手中的玻璃杯上。
這句話可讓白渺渺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雖說夫妻是應該住在一起不假,可是在郎司年提出來之前,她壓根沒朝那方面想過。
“可我們是假結婚。”白渺渺只能想到這樣一個理由,卻也是目前最正當的質疑理由。
郎司年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演員也需要敬業。”
“還是你想讓人說我們一結婚就分居?”郎司年的第二句話噎住了正打算開口争辯的白渺渺。
的确,兩個人若是不住得近一點,很難讓人相信他們倆真的結婚了。若是哪天家裏人要突擊檢查,分分鐘就是要暴露的節奏。
白渺渺知道自己就這樣被這三言兩語的給說服了,只得不情不願地起身收拾行李。
只是她倒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能這麽乖巧的去收拾行李還因為她心裏還藏着其他的想法。
先去看看郎司年住哪,過幾天摸清楚情況之後,就在同小區租一套房,這樣也方便應對突擊檢查。
白渺渺一邊收拾着自己的衣物,一邊想要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真是愚蠢到家了。
當黑色的BMW拐進“南苑”的時候,她的心裏就在哀嚎。
這裏可是華城最豪華的別墅區之一,這裏面沒有小戶型,全是一棟一棟的小別墅。
能住在這裏面的,全是華城的上流人物。尋常土豪即便是再有錢,也是拿不到這個地方的房源的。
就連他們白家,曾經也想過在南苑添一套房産,只可惜白家只能算是新晉豪門,在諸多的老牌家族面前,也是讨不到任何的便宜的。
這郎司年究竟什麽來頭?
白渺渺腦袋裏似是閃過一絲光亮,只是等她去抓的時候,卻又消散不見了。
要不,開口問問?
就在白渺渺打算開口的檔口,BMW已經行駛至一棟黃白相間的獨棟別墅前。
車速漸緩,郎司年按開了自動門,将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白渺渺不得不贊嘆,這棟別墅特別符合她的審美。
外牆的黃,是她喜歡的那種暖黃。車開進車庫前的匆匆一督似乎讓她發現,別墅的頂層是一間玻璃屋。種種花草看看夜景都是很好的選擇。
白渺渺愛死了那種設計,她不止一次的幻想過以後要住在一棟帶有玻璃屋的房子裏。
這回不需要郎司年催促,白渺渺自己已經迫不及待地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想要參觀一下這棟有玻璃屋的別墅了。
“你也喜歡北歐工業風?”二人從地下車庫出來後,白渺渺有些驚訝地看了郎司年一眼。
其實郎司年會喜歡這個風格,白渺渺倒是沒有多意外,除非郎司年喜歡的是粉紅色HELLO KITTY風她才會很詫異。
她驚訝的是,郎司年的喜好居然和她一樣。
面對白渺渺熱誠的雙眸,郎司年面上出現了少有的不自然,即使是一閃即逝,也被白渺渺給看了個正着。
“嗯。”郎司年簡單回答過後,表情再次回歸了沉穩,似乎剛才的不自然只是白渺渺的錯覺。
這棟別墅是功能型的。
據郎司年說,似乎是他自己全程設計的。
一樓是客廳餐廳廚房以及一間廁所。
二樓的兩間卧室被打通成了一間寬敞的卧房,除了裝有超大的浴室之外,還有一整面的更衣牆。
更衣牆被米白色的簾子隔斷,顯得頗有格調。
郎司年還真是會享受。白渺渺踩在軟和的地毯上,心裏卻有些恨恨然。
這麽大面的更衣牆,一個大男人真的有這個需要嗎?
白渺渺瞥了郎司年身上那款式單一的西服,不由暗自腹诽。她方才可是看到了,那更衣牆裏,可還有一大半都是空着的。
17、見家長01
二樓除了一大間卧室,就剩下一間寬敞明亮的書房了。
書房裏并排放着兩臺電腦,電腦桌的背後,是一整片嵌入式的牆體書櫃,即使郎司年的藏書在白渺渺眼裏已經不算少的,這書櫃都還空着一大半。
那他準備給自己住的房間大概就在三樓了吧?白渺渺暗忖。
既然木已成舟,白渺渺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只希望自己住的房間也能對上她的胃口。
很快,白渺渺再次發現自己有多麽的天真。
三樓哪有什麽房間?整個三樓的牆都給打通了,這讓三樓看上去比任何一層樓都要寬敞。
就連白渺渺這個建材外行都能看出,三樓的裝修材料,用的全是隔音建材。
至于為什麽要用隔音建材,看着三樓四處擺放着的鋼琴、小提琴、大提琴、貝司,甚至還有豎琴!白渺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你……你你這是打算組個樂團嗎?”白渺渺說不上自己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情。
要說覺得郎司年是瘋子?她可不會這麽想。
因為這可是她的幻想啊,她幻想着哪天有錢了,就把自己喜歡的樂器全都買一遍,專門在家裏辟出一間來擺放它們。即使不會,看着她也是滿足的。
她現在也只敢想想,即使她的收入也不算低了。
但人家郎司年卻是豪氣的直接做到了,還大手一揮,直接騰了一層來放這些寶貝。
白渺渺忍住沖上去摸一摸的沖動,迅速讓自己回歸了重點。
“那我住哪?”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郎司年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問:“玻璃房還沒看過,不想去看一眼嗎?”
那雙幽黑得像是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就那樣緊緊地注視着她,這讓白渺渺的心不由自主地被帶着走。
她承認自己還是被誘惑了,點了點頭後,就随着郎司年上了四樓的玻璃房。
很快她就失望了,玻璃房裏什麽都沒有。
“這裏需要女主人來布置它。”郎司年看着白渺渺,一番話說得頗具深意。
女主人?是指她嗎?
只一秒,白渺渺就否定了自己這個自作多情的想法。
怎麽會呢,她只不過是借住在此的“演員”而已。
白渺渺顯得興致缺缺,一個不屬于她的空蕩蕩的玻璃房,能讓她有多喜歡?
“那我住哪?”她再次抛出了這個問題。
郎司年似乎對白渺渺看到玻璃房後的反應很不滿意,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白渺渺,企圖在她的臉上找到其他的表情。
很可惜,讓他失望了。此時的白渺渺也不是感覺不到郎司年的不滿,只是她現在心中沒來由的慌張,只能對他的不滿視而不見。
郎司年瞬息透出的不滿很快就被他收了回去,他轉身朝着玻璃房外走去,“夫妻自然是住在同一間房。”
要說吃驚,白渺渺恐怕并沒有多少。
在發現這棟房子沒有第二間房之後,她多少就猜到了這一點。
只是,假結婚需要這麽真實嗎?
她不知不覺就把這句藏在心裏的疑惑問出了聲。
“當然需要。”走在前面的郎司年很快就給出了答複。
“以我媽的性格,肯定會不定期的來突擊檢查,難道你希望被她看到我們并沒有她想象中的‘恩愛’?”此時的郎司年停在了樓梯的拐角處,回過頭看着上方的白渺渺,波瀾不驚地将自己的母親描述成了一個疑神疑鬼的老巫婆。
這讓白渺渺還未見“公婆”,就對他們産生了深深的恐懼。
在白渺渺愣神期間,郎司年早就潇灑的回過頭,步履輕快地下了樓。
這讓回過神後的白渺渺不由開始懷疑,是不是每吓自己一次,都能讓那個男人有一個好心情?
她帶着這種疑惑,踏着沉重的腳步來到了二樓的卧室。
先一步下樓的郎司年倒是很有身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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