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晉江正版

☆、晉江正版。

第二十五天。

折騰了一頓, 把徐扣弦放平哄睡, 邵恩抱了筆記本在陽臺坐着抽煙, 室內的燈全滅了,只月光跟筆記本屏幕的幽暗藍光亮着。

他買的房子位置本來就在高點, 加上又是頂層, 從陽臺望出去, 能看把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跟廣場全部收入眼底, 有野貓在夜間漫無目的的游蕩。

夜風溫柔, 連帶着把心頭那點兒怨氣也吹散了大半。

猩火在黑夜裏明明滅滅,煙圈繞在指尖, 漸漸擴開。另只手緩慢的滑動着觸控板,往下翻動,屏幕上是下一場庭辯的相關準備。

半根煙沒抽完, 邵恩就掐了煙,指尖輕敲鍵盤, 開始修改文檔。他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心無旁骛,回過神來的時候才聽見室內傳來響聲。

順着聲音望過去, 徐扣弦身上穿着自己的襯衫,襯衫堪堪蓋過大腿三分之一, 空蕩蕩的,下面是雙筆直勻稱的長腿。她光腳站着,冰箱門還沒關,手上拿着瓶已經打開的冰啤酒, 正仰頭往嘴裏倒。

邵恩沉默着看徐扣弦,把筆記本往桌上一推,起身邁着長腿大跨步走到她面前,奪了啤酒瓶教育說,“乖乖睡覺去。”

徐扣弦不肯聽,晃了晃腦袋,齊肩短發随着動作輕搖,墊腳去夠邵恩手裏的啤酒罐。

“……”邵恩邊把啤酒罐舉高,邊制住徐扣弦揮舞的小手,無奈道,“徐扣弦,我是不是管不了你了啊?”

好死不死,徐扣弦還點點頭。

邵恩其實挺服氣徐扣弦的,她鬧的時機很好。

畢竟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跟酒醉後心儀的女孩子計較呢?

邵恩幹脆的仰頭把啤酒罐側傾,喝到精光,末了還倒罐給徐扣弦看,手一攤,“真的一滴都沒了,回去睡吧。”

徐扣弦扁嘴,委屈巴巴的看邵恩,“你欺負人。”

Advertisement

“嗯,我就欺負你了。”邵恩垂眸笑着答,鬧了半天,總算把人哄回去。

徐扣弦不太高興,慢慢往次卧移動,還沒走到次卧門口,就覺得胃裏攪起勁來,晚上她就吃了兩口菜,還喝了大半瓶高度白酒。她本身酒量尚可,還不至于喝吐,問題出在剛剛那小半聽冰啤酒上。

白酒混啤酒喝,深水炸彈。

她彎腰捂着胃,胃裏翻江倒海,快速往衛生間沖。

邵恩背對着她,本以為是小姑娘忽然尿急想上廁所,也沒多想。回陽臺又改了兩頁文檔,才發現徐扣弦還沒出來。

他走近衛生間,徐扣弦沒把門扣上,磨砂玻璃門半掩着,燈影扯着一團半跪的黑影。

邵恩眸色一沉,扯開門。

徐扣弦扶在浴缸邊緣,垂頭不停的幹嘔,她胃裏沒什麽東西,開始還能吐出酸水,現在就只惡心反胃還吐不出。

邵恩見狀,連忙湊過去撫她的背,又拿手掌去貼徐扣弦的額頭。

燙的驚人。

“媽的。”邵恩罵了自己一句,是他誤以為徐扣弦酒醉才臉紅,沒想過是燒的。

兩個小時前才費勁巴力把徐扣弦的衣服換了,現在又妄圖給她穿回去。

徐扣弦燒的渾身無力,整個人都軟趴趴的,搭在邵恩不肯松手,邵恩扶着她哄了幾遍,還是放棄了,找了件厚實的連帽衛衣給她套身上,喂了幾口水,直接抱出門。

****

淩晨三點,電話鈴聲向催命一樣響起,歲今穿着白大褂從門外匆匆進屋,手裏端着碗康師傅香辣紅燒牛肉面,叉子別在蓋上。

掃了眼來電人,歲今舉起手機,“有事就說。”

“你今天值班嗎?”邵恩已經坐在車裏,車子駛出車庫,用藍牙通話。

“在呢,你病了?”歲今拿叉子把面餅戳到底下,頭一歪,電話夾在肩頭,雙手撕着調料包。

“十五分鐘就到,開個單間,下來接我。”邵恩簡明扼要。

“成。”歲今也幹脆答,攪了幾下面,沒來得及太泡開就往急着往嘴裏送,吃了兩口就端着碗一并撇到了垃圾桶裏,下樓給邵恩,邵大爺開病房去了。

****

昏暗路燈投射在道路兩側的樹木上,打下斑駁陸離的樹影,遠處突然有明亮的車燈打破橫斜樹影。

徐扣弦捂着胃蜷縮在副駕駛上,面如紙色。

跑車急速行駛在淩晨空曠的道路上,一路近乎都暢通無阻,平常二十多分鐘的路,邵恩只用了十分鐘就開到了。

代價是邵恩連闖三個紅燈,連扣十八分,扣到要去學一星期道路交通安全法規再重考科目一。

****

歲今推了個輪椅等在醫院門口,半倚着輪椅玩手機游戲——開心消消樂,剛過了一關,門外就有車燈晃過,掃了一眼車型,歲今連忙推着輪椅迎上去。

醫院正門口沒法停車,邵恩把燒的迷糊的徐扣弦從副駕駛抱到輪椅上,又轉身回了駕駛位。

歲今彎腰,把坐在輪椅上女孩子的襯衫下擺往下拉了拉,又去探她的額頭,燙的驚人,歲今怕門口風大,就先行把人推進了醫院大廳。

邵恩在兩分鐘後邁進醫院大門,手裏拎着女包,從裏面翻出張身份證給歲今。

歲今把身份證往挂號臺一放,跟前臺同事講,“挂我的號,再開個單人病房。”

說完又回頭瞅了眼邵恩,改口道,“雙人病房。”

邵恩,“……”

歲今潇灑的走在前面,邵恩推着徐扣弦緊随其後上了電梯。

“我說,邵大律師,這都淩晨三點了,你是不是應該節制點?你看把人家小姑娘弄成什麽樣子了。”歲今臉上挂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沉重的嘆了口氣,扼腕批評教育道。

“……我沒。”邵恩想解釋,可看了眼徐扣弦,閉上了嘴。

徐扣弦渾身酒氣,衣衫極度不整,臉色蒼白又虛弱的要命,活脫脫一副縱|欲過度,剛從床上下來的模樣。

“你別說了,你怎麽解釋都沒有,事實勝于雄辯,以後對人家姑娘溫柔點兒。”歲今憤慨道,“就是有你們這種沒個數的好兄弟,我們醫療工作者,才連夜宵都吃不上的。”

吐槽歸吐槽,到了辦公室,歲今還是利落的把體溫計塞到徐扣弦嘴裏,又拿了聽診器,擡頭問邵恩病情。

“她喝了酒,當時沒吐,過了幾個小時開始不停的吐,還有點兒發燒。”邵恩總結道。

歲今已經撥開了徐扣弦的衣服,舉着聽診器在她腹部來回,聞言頓了頓,“上次月經什麽時候?”

徐扣弦迷迷糊糊,聽不清話,也就沒回。

邵恩則是搖頭,“我不清楚。”

“你還能知道點啥了?”歲今吐槽了句,收了聽診器,“急性腸胃炎引起的發燒。”

“問題不大,先吃點藥,然後挂水,今晚就住院,明天好一點了,安排個胃鏡看看。”歲今刷刷寫了病例,又寫了張藥單給邵恩,“你先下去拿藥,病房在六樓,603。”

徐扣弦現在半夢半醒的腦子慢半拍,醫生都說到了下一句,她才反應過來胃鏡,立刻握住醫生的手,擡頭淚眼汪汪道,“能不做胃鏡嗎,求你了。”

這張小臉,歲今見猶憐。

于是歲今痛定思痛,指了下邵恩,“姐妹,不是我想讓你做的,都是邵恩非要你做胃鏡的,有事兒找他。”

背了一晚上鍋的邵恩沉痛的點了點頭。

****

消毒水味道充斥着醫院長長的走廊,邵恩由南走到北,才找到了603病房,推門進去,徐扣弦已經躺下,病床半擡,歲今在一旁調整挂瓶器的高度。

而後又聽見溫柔的女聲響起,“你別動哦,再動紮歪了要重新紮的。”

邵恩扯了扯嘴角,把拿來的藥放在桌上,又從塑料袋裏掏了幾瓶礦泉水跟面包一并放上。

歲今握着徐扣弦的手背,手起針入,快速扯了片膠布固定了針頭,徐扣弦只在紮入的片刻微皺了下眉,痛感并不明顯。

歲今又調整了下點滴流速,站起來沖邵恩招手,兩人一起出門。

“好了,止吐藥先喂她兩片,退燒藥不燒就不用吃了,消炎藥吃三天,每頓餐後吃。”歲今跟邵恩站在走廊低聲交流,病房門半掩着,徐扣弦已經睡下。

“我知道了,謝了。”邵恩颔首道謝。

歲今沒接這句謝意,沖病房方向努嘴,戲谑道,“這麽緊張,你女朋友?”

“嗯,我家的。”邵恩答。

歲今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多年來提在心頭的那口氣終于松下來。

“你今年也有三十了吧,一直沒有對象,爸媽嘴上不說,心裏還是着急的。”歲今嘆了口氣,面上閃過一絲尴尬,“怕因為你從前……”

歲今欲言又止,還是沒能繼續講下去。

邵恩搖了搖頭,“都是舊事了,今天麻煩姐姐了。”

被邵恩喊聲了姐姐,歲今明顯一愣,半響回過神才說道,“你也早點休息吧,都這麽晚了,陪床是件辛苦事。”

他們兩人是親姐弟,成長過程中因為很多原因,分離多年,在不同的境遇裏長大,許是真的有血脈相連這回事,再相遇時候也并不太顯生分。

往往都是有話直說,歲今遇見醫鬧的第一反應是打給邵恩讓他過來解決,邵恩逢病,也會打給歲今詢問。

不過這些年來,歲今跟邵恩的相處更像是很好的朋友,起碼邵恩從來都沒喊過歲今一句姐姐,就像他也沒喊過一句爸爸媽媽。

歲今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房間裏還有殘存的方便面味道,揮之不去,辦公桌上是一家四口的合照,照片上的少女才六七歲的樣子,懷裏抱着嬰兒。

她看着照片笑了,低頭看見寫病例時候留的案底。

徐扣弦,很好聽的名字。

因為這個女孩子,邵恩第一次喊自己姐姐了。

“你是小天使吧。”歲今對着徐扣弦三個字輕聲問。

****

雙人病房并不算大,兩張病床之間只隔了一個長方型桌子的距離,邵恩坐在另一張床上看徐扣弦。

吃過藥,她已經睡下了,粉唇還抿着,看起來并不太舒服,吊水順着輸液管緩慢的游弋下來。

邵恩盯着看了會兒,又伸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不太放心,又把低頭用自己的額頭輕輕貼上她的試了下。

确認真的不燒了以後,才微微松了口氣,把她的被角撚緊。

朝陽已經躍出地平線,晨光熹微,新的一天又到來了,邵恩給人事發了消息,給徐扣弦請了假。

和衣對着徐扣弦病床的位子,斜躺下。

徐扣弦睜眼的時候,腦袋裏還是一團漿糊,正對着雪白的天花板,左右打量周遭的環境,餘光瞥見手上的吊瓶,确認自己在醫院。

再偏頭,對上邵恩深邃的眼睛。

邵恩枕着手臂斜躺,頭發被壓的散亂,平日永遠服貼到一絲不茍的襯衫難得有了褶皺。

“醒了?”邵恩望着她開口,語氣散漫。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邵禁欲應該是叫...歲禁欲的【笑。

邵禁欲:我不是那種趁醉搞事的人!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