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十指相扣
第12章 十指相扣
薄年家離機場并不遠,若是路上不堵,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便能夠到達。
周遲旭坐上了駕駛室的座位,薄年記他關車門的仇,待他上車了也沒理他,低着頭回複着皮蛋solo粥的消息。
驚訝過後的皮蛋solo粥逐漸回過了味兒來,找到了自己前幾天和薄年的聊天記錄,待到看到那張與熱搜照片一模一樣的衣服時,立刻激動又震驚地哐哐給薄年發了一堆消息。
皮蛋solo粥:[等等!]
皮蛋solo粥:[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皮蛋solo粥:[這個和周遲旭閃婚的神秘男子,穿的這件衣服怎麽那麽眼熟呢]
皮蛋solo粥:轉發[薄年對鏡自拍.jpg]
皮蛋solo粥:[你跟我說你去領證那天,好像穿的就是這件衣服!!就連你領證的時間都和周遲旭領證的時間一模一樣!!]
皮蛋solo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皮蛋solo粥:[人呢?你別躲在裏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皮蛋solo粥:[薄黏黏!出來!]
薄年看着着滿屏的消息以及那張實錘照片陷入了沉默。
若是早知道自己和周遲旭領證的事會被狗仔拍到,他絕對不會把這麽明顯的照片發給任何一個人。
倒不是說不信任皮蛋solo粥,只是這件事畢竟還關系到周遲旭,能少一個人知道那當然最好。
但現在都被皮蛋solo粥發現了,薄年也沒什麽好再隐瞞對方的了,直接選擇了坦白從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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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年:[你先別激動]
薄年:[這件事說來話長]
薄年:[總之,和周遲旭閃婚的人确實是我]
薄年:[我記得你好像是他路人粉,你應該不會曝光我吧(警覺)]
皮蛋solo粥:[我是那種人嗎,路人粉而已,我還是你的房管呢!]
皮蛋solo粥:[居然真的是你,我太震驚了,你怎麽和周遲旭認識的啊,以前我和你讨論他的歌的時候都沒聽你提過]
薄年:[我跟他,以前算是……發小?]
薄年:[總之從小就認識]
只不過關系不好,又太久未曾聯系,實在沒有提起的必要。
皮蛋solo粥:[我去,我以為你們是先婚後愛劇本,沒想到是竹馬竹馬]
皮蛋solo粥:[先磕一下]
薄年本想說什麽都磕只會害了你,但思及自己現在和周遲旭現在的關系,最終還是把這句話給咽了下去。
薄年:[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情況,網上那些造謠猜測你不要相信]
皮蛋solo粥:[放心吧,嘿嘿,我知道你倆是竹馬竹馬兩小無猜,聯姻之說簡直是無稽之談]
皮蛋solo粥:[對了,出了這種事,你現在和在一起呢?!]
皮蛋solo粥:[rwkk,就看一眼]
薄年默了默,打開了前置攝像頭,對周遲旭道:“拍張照。”
周遲旭開着車并未回頭,留給薄年的,是線條流暢俊美的側臉。
他并未反對。
薄年舉起手機,自己出鏡了小半張臉,大半的鏡頭都留給了正在開車的周遲旭。
畫面定格,這張車內合照就這樣留存在了薄年的手機相冊中。
他将照片發給了嗷嗷待哺的皮蛋solo粥,不過剛發出去幾秒鐘便立刻又撤回了。
但薄年知道,那哪怕只有這麽幾秒鐘,皮蛋solo粥也一定看到了。
如薄年所想一樣,對方立刻鬼吼鬼叫了起來:[wok!!你們兩個how pay!!]
薄年對于這句話有些回複無能,于是便回了一個表情包過去,再擡頭時,便接收到了周遲旭的死亡凝視。
這個路口紅燈很長,男人摘了墨鏡和口罩,狹長而淩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青年瑩白的側臉。
“照片發給誰給了?”
薄年拍照時也沒避着他,此時周遲旭問起,幹脆實話實說:“我朋友猜出了熱搜上的人是我,剛剛的照片發給他了。”
“朋友?”周遲旭眼睑微垂,語氣裏聽不出什麽情緒:“你們關系很好?”
薄年“嗯”了一聲:“很好啊。怎麽了?”
周遲旭聞言收回目光,盯着前方正在倒數的紅燈,握着方向盤的手有些用力:"沒什麽,只是在想,你以前不愛與人深交,現在倒是變了很多。"
薄年唇角微勾,故意嗆他:“我們應該有五六年沒見了吧,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我會有點變化不是很正常嗎?”
“年歲在長,人總不能一成不變。”
“……”
紅燈倒數結束,車內也陷入了一片寂靜。
挂D擋、踩油門、打方向盤,邁巴赫往下一個路口疾馳而去。
在這期間,周遲旭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薄年瞅着他風平浪靜的側臉,瞅着瞅着卻莫名其妙地在其中品出了一絲黯然神傷來。
應該是錯覺。
薄年想。
清了清嗓子,薄年開口:“你為什麽不說hua……”
周遲旭幾乎和他同時開口。
“剛剛那張照片發給我。”
“……”薄年一頓,像是不确定,又像是不可置信地問:“什麽?”
周遲旭目不斜視,車開得很穩,語氣也很穩:“剛剛那張照片發給我。”
薄年:“。。。。”
青天白日的,撞鬼了這是。
……
半小時後,邁巴赫停在了海市機場T3停車樓裏。
早已等候多時的司機将邁巴赫開走,而周遲旭則同薄年一起從vip通道上了飛機。
從海市飛往江城時間不算太久,在飛機上等待一個半小時便能到達。
頭等艙位置寬敞,薄年上飛機後便連上了飛機上的wifi,刷微博之前,先把那張在車上的合照給周遲旭發了過去。
邊發他邊不解地問:“你要照片做什麽?随手拍的也不好看啊。”
照片中,青年鳳眸微眯,人向後仰,露出了小半張白皙昳麗的臉。
眼睫卷翹,微長的發絲搭在臉側,像是一只慵懶随意的卷毛布偶貓,今天心情好了,賞臉出了個鏡。
鮮活,漂亮。
沒有人會覺得這樣的薄年不好看。
除了薄年自己。
盯着那張臉看了片刻,男人擡手點了保存照片,開口叫道:“薄年。”
薄年聞聲扭頭。
周遲旭眼睫微垂,意有所指道:“我們現在正在熱戀中,手機裏多些合照是必須的,這都是熱戀中留下的痕跡。否則別說我奶奶不會相信,恐怕我父母也會起疑心。”
薄年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我們在熱戀中,你和你家裏人是這麽說的?”
“是啊。”周遲旭承認的相當幹脆:“按照你給我的信息,我們既是竹馬又是彼此的初戀,分別多年破鏡重圓,彼此愛意高漲,重新陷入熱戀之中,豈不是很正常的事?否則又怎麽會如此心急地領證呢?”
“……”
薄年嘴角抽了抽:“你想的還真周到,故事的前因後果都編好了。”
周遲旭不置可否,他沖薄年攤開了手,開口道:“公關已經上班了,這件事我不打算冷處理,需要你配合我拍個臉不出鏡的合照官宣,作為官方回應。”
狗仔拍到的照片已經是雷神之錘,況且周遲旭和薄年結婚本身就是為了從他奶奶手中拿到剩下的股份,所以這個瓜沒必要藏,最終走向必然是公開。
至于又要合照,又不能臉出鏡,那便只能牽手了。
牽手。
一個純潔但親密的動作。
但要和他牽手的人是周遲旭……
青年沉默片刻,想了想自己卡裏的餘額,強行無視了心中對兩人這樣親密接觸的不适應,将手粗魯地塞進了男人的手心:“快拍!”
兩手相碰,溫軟的觸感霎時間便将周遲旭的心融成了一灘水。
男人呼吸微緊,反客為主,用力地握緊了青年細白柔軟的手,随後便帶着十足十的強勢,将手指并進了薄年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握。
薄年眨了眨眼,心口像是被什麽砸了一般,砰砰跳了兩下,随之而來的便是因為這個動作而升起的燥熱與羞恥。
與周遲旭領證,是因為他們簽了結婚協議書,在薄年眼中屬于各取所需。
可現在的肢體接觸,如此暧昧的十指相扣,在他看來,只覺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戰栗感。
周遲旭火熱幹燥的大手将他牢牢牽住,無論是皮膚相接的觸感,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吐息與不加掩飾的直勾勾的眼神,都讓薄年打心裏産生了一種錯覺——
他們這樣……好像真的像在談戀愛似的。
用力地閉了閉眼睛,薄年輕呼出一口氣,将這個念頭甩出了腦子。
他将手抽了回來,偏頭瞟了一眼男人還沒關上的手機屏幕,心緒淩亂,心情煩悶。
薄年嬌氣,長這麽大用手做過最累的活兒,也不過是寫論文時敲了好幾天的電腦。
與他一樣嬌生慣養的一雙手生的白皙勻稱,手指細長,指尖幹淨圓潤,染着一層淡淡的粉,像是一塊被細心打磨過的羊脂白玉。
他的手第一次出鏡,還是大學時期,為廣告營銷專業學姐的作品充當手模的時候。
而第二次,便是現在。
屏幕之中,那只細白纖長的手指被另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攥在手心之中,強烈的膚色與體型的對比,讓這張似乎是随手一拍的照片蒙上了一層暧昧不清的張力。
薄年只看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眼睛,嘟囔着問道:“這張照片你真準備發微博啊?”
周遲旭低頭望了自己已經空無一物的手心一眼,低聲應道:“回應完這件事後我正好要休息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熱度自然也就下去了。”
互聯網的忘性太大,時間久了,再大的瓜也會因此而沉寂下去。
冷處理也是公關的手段之一。
薄年明白這個道理,對此也沒再說什麽。
起飛時間将近,飛機在跑道上飛快地向前沖刺。
起飛的這段時間,由于機艙內氣壓的變化,薄年耳膜有點不舒服,他放下了手機,閉眼準備忍忍,等這段時間過去。
不過眼前才剛黑了沒多久,他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塞進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東西。
薄年睜眼一看,是周遲旭在往他手心塞口香糖。
耳膜不舒服,薄年說話時都有些蔫蔫的:“幹嘛?”
周遲旭見他一副懶得動的模樣,幹脆将那塊口香糖又拿了回來,剝下了包裝紙,捏着其中一角送在了薄年嘴邊。
“起飛降落時耳膜疼,吃口香糖可以緩解。”
糖都喂到嘴邊了,就算薄年心裏再別扭也還是張嘴接了過來。
那張惹人觊觎的淡粉色唇瓣微微撅起,在叼走那塊口香糖時,輕擦過男人的指尖,留下了一抹難以言喻的柔軟。
周遲旭心頭巨動,遞口香糖的那只手猛然一抖,手指蜷曲,直至緊緊握成了拳,放回了大腿上。
薄年整個耳膜都刺刺的疼,根本無暇注意自己的唇瓣剛剛擦過了什麽,自然也未曾發現周遲旭的不對勁。
口香糖是薄荷味的,入口一陣清涼,兩邊換着嚼了幾口後薄年驚訝地發現,這玩意兒治耳朵難受确實有用,腮幫子動起來後,那陣磨人的刺漲感立刻便消失無蹤了。
他本想去拍周遲旭的肩膀,讓對方再給他一塊口香糖,待會兒飛機降落時可以提前嚼,然而這一轉頭卻發現,這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指尖,也不知在看什麽看的這樣認真。
薄年看了他幾眼,用膝蓋撞了撞男人的大腿,小聲道:“真的不難受了,再給我一塊,降落時用。”
周遲旭立即收回了看右手指尖的視線,又從包裏拿了塊口香糖遞給他。
薄年接過了糖,又将臉湊了過去,盯着他的指尖問道:“你剛看什麽呢?”
“沒看什麽。”周遲旭收回手,臉上看不出半分異樣,轉移話題道:“待會兒我爸媽會來機場接我們,到時候我們倆之間的稱呼會有些變化,我怕你到時候反應不過來,準備現在先告訴你。”
薄年:“洗耳恭聽。”
不就是改個稱呼,他們手都牽了,薄年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周遲旭看着他,半晌,低聲喊道:“年年。”
薄年:“……”
完犢子,感覺準備做少了。
小的時候,周遲旭看他不順眼,為了氣他喊他嬌氣包,一直從七歲喊到他們上了初中,兩個人都大了些,綽號不再叫了,周遲旭又只叫他的全名。
年年這種親密稱呼,除了母親林沛蘭與許久未見的薄父之外,很少有人再這樣叫他了。
薄年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名字會從周遲旭的口中說出。
偏那人喊他的名字時,像是提前演練過了千百次,僅僅兩個字罷了,溫柔缱绻纏人,愛意盈滿了心窩,濃烈的好似要溢出來了一般。
若不是男人那雙黑眸依然平靜無波,這一聲“年年”,帶着這樣濃烈的情意,喊得倒像是在表白似的。
薄年深深吸了一口氣,不自在地往後挪了挪,像是真的在問,又像是故意轉移話題:“那我喊你什麽?感覺喊什麽都不對勁啊。”
“我喊你…旭旭?”
他說完唇角一撇,自己都受不了:“我就不改口了吧,旭旭像在把尿……”
頓了頓,薄年補充道:“沒有罵你的意思。”
方才略顯焦灼旖旎的氛圍頓時在他這句把尿面前消失的蕩然無存。
周遲旭額角青筋直跳,恨不得鑽進薄年腦子裏看看這人平時到底在想什麽,又遲鈍,又會破壞氣氛,嘴巴還不饒人。
薄年“哼”了一聲,理直氣壯道:“小遲小旭都是他們長輩喊的,旭旭又聽着有歧義,當着你家那麽多長輩的面,我總不能喊你老公吧?”
“……”
喊我,
老公…?
周遲旭腦袋宕機了一下,連那點郁悶都被他抛之了腦後,回答的話語組織了半天都沒能拼合成一句完整的話。
薄年見他不說話,繼續道:“就算你家裏人不介意,這個稱呼我也喊不出口啊,喊多了我都怕你反胃。”
畢竟他倆這關系,雖然中間綁了一紙合約,可要讓薄年對着周遲旭喊老公,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相信周遲旭一定和他想法一樣。
周遲旭深吸一口氣,拿起了一旁桌上擺着的雜志,強迫自己将放在薄年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沒好氣道:“改不改口都看你,別露餡就行。”
薄年長長地“哦”了一聲,抱起手機回道:“放心吧,這錢我也不是白拿的。”
這句話說完,兩人之間便陷入了互不打擾的安靜之中。
周遲旭盯着手中的雜志看了半晌,心思沉不下來,一個字也未曾看進去。
用餘光去瞥薄年,便見這人抱着手機刷的正歡,一個眼神也沒分給他。
周遲旭頓時一陣氣悶,抓起手機氣勢洶洶地給盛焦發去一條消息,随後便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
江城,某個平層內。
盛焦今天不用趕通告,剛睡醒吃了自己兄弟周遲旭的閃婚瓜,邊洗澡邊津津有味地将整個瓜給吃完了。
此時他一手拿着毛巾擦頭發,一手拿着手機點開,驚訝地發現兩分鐘前他遲哥給他發了條消息過來。
按照盛焦對周遲旭的了解,這條消息應該和薄年有關。
點開一看:
遲哥(戀愛腦晚期版):[薄年就是塊木頭!]
盛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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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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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