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辦婚禮

第61章 辦婚禮

如薄年所想,他根本沒力氣下床,便和周遲旭又在缤越住了一天。

酒店裏的電腦沒有攝像頭也沒配備麥克風,沒法兒直播,薄年只好心虛地又和粉絲請了一天的假。

等到薄年完全休息好後,他們才開車回了悅林灣。

因為槐辛的原因,網絡上這一兩天對薄年與周遲旭的讨論非常之多,盡管知道概率不大,但網友們都盼望着兩人會主動出來解釋。

但開了葷的男人忍耐力還不到從前的一半,這兩天時間內,兩名當事人幾乎一有空就在床上厮混,連槐辛是誰都快忘了。

晚上八點,嗷嗷待哺的粉絲已經在彈幕上催促許久了。

上播前薄年剛被周遲旭按着親了一頓,遲到了整整二十分鐘,現在終于掙脫了男人的魔爪,開直播的時候都還有些氣喘。

[呃啊啊啊啊啊啊!!我已經三天沒看黏黏直播了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黏!我的黏在哪裏!]

[說好了八點!!這都八點二十了!!遲到了整整二十分鐘啊啊啊啊啊!!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

[亮了亮了!直播間亮了!]

随着大屏的亮起,薄年的聲音也在直播間中響起:“大家晚上好,不好意思今晚遲到了。”

[黏黏晚上好!!]

[黏黏qaq你終于回來了]

[麥克風音質好像變好了!!是不是換上新麥克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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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風都換了,攝像頭是不是也換新的了?!]

[新攝像頭!快打開給我們看看!!!]

“你們怎麽這麽敏銳,我都聽不出來音質變了。”

薄年瞅了眼下午剛裝上的新麥克風,又瞥了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一眼,推脫道:“今天還不是周六呢,攝像頭就不開啦。”

[QAQ可是今天換了新攝像頭啊!可以破例一次嘛!]

[就是就是,黏黏你都去過線下賽了,還怕開攝像頭讓我們看嗎!]

[開一次嘛開一次嘛qvq]

[新攝像頭他值得!]

[鴿了我們這麽久,開攝像頭補償一下!]

薄年被她們鬧得沒辦法,只好輕嘆了口氣,松口道:“好吧,就這一次,以後都只能周六開。”

[耶!]

[今天也是心軟黏黏]

薄年打開了攝像頭,朝鏡頭揮手時的表情已經沒了一開始的拘謹:“看得到嗎?”

[看得到!!]

[老婆你是不是又變好看了!!]

[統統都閃開,讓我來用英語撩他,hello,lao po!wo ai ni!]

[不愧是新攝像頭拍的太漂亮了哧溜哧溜]

[又被美顏暴擊了qaq]

[說實話,這段時間已經把黏黏露臉的視頻合集重刷過無數次了,可是每次看到新的黏黏總是會再被暴擊一次,可惡!]

[前面的我也是,聽我去了線下的姐妹說,黏黏真人更漂亮,當時黏黏出場時所有人都在尖叫,她叫的嗓子都快啞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羨慕可以看到實物的姐妹啊!]

“這個攝像頭買回來都還沒試過拍人呢。嗯?怎麽好像有髒東西?”

似乎是發現了什麽,薄年皺了皺眉,湊近了攝像頭,擡手在鏡頭上摳了摳,将那一小塊髒污給摳了下來。

那是一塊快遞盒的碎片,十分細小,拆快遞時薄年都沒有發現。

等他擦完手重新去看公屏時,差點被一排排刷的飛起的“啊啊啊”給吓死。

發生什麽事了?

他只是摳個髒東西而已,怎麽突然這麽激動?

看着薄年一臉茫然的模樣,彈幕一個個如同欺壓良家婦女的惡霸,惡聲惡氣地刷着屏。

[薄黏黏!你有問題,你有大大滴問題!]

[說!嘴怎麽這麽紅,剛剛湊近的時候我看到你的嘴巴還破皮了!到底怎麽回事快如實招來!]

[還有還有,剛剛你湊近的時候,那個角度剛好能看到鎖骨!老婆你的鎖骨上面,全!是!吻!痕!明明活動那天穿低領衣服的時候還沒有!!]

[到底怎麽回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薄年:“……”

薄年耳尖紅了紅,移開目光:“今天打什麽游戲好呢…”

[這話題轉的好生硬]

[耳朵都紅了]

[我老婆臉皮薄,你們別逗他了]

[其實嘴是怎麽破的吻痕是哪裏來的我們都猜出來了]

[難怪拖了一天才直播哦,活動結束那天你們在酒店很激烈嘛]

[大家還記得網上那張照片嗎,就是黏黏被遲哥抱着下電梯的那張~]

[記得哦!那個時候黏黏就已經走不動路了嗎?]

[難道……]

[嗯……]

[被**暈了……]

“不是!”薄年急道:“你們不要這麽黃好不好!我那個時候和他們出去吃飯,喝醉了!才不是你們腦子裏想的那種事!”

[承認了!]

[果然,那幾張照片裏的人和那個大神分析的一樣!!]

[真是遲哥收拾的槐辛啊!]

薄年:“。。。”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薄年一把捂住了臉,簡直心塞到想當場下播。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了吱呀一聲,小屏裏出現了周遲旭端着一盤個大鮮紅的草莓進入房間的畫面。

進來的第一眼,周遲旭便注意到了薄年捂着自己的兩邊臉頰,耳尖還帶着些粉的苦惱模樣。

不用猜,肯定是被網上那些女色狼給欺負了。

他将盤子放在了桌邊,大手攬着薄年的肩膀,緩緩靠近,看起了快速刷動着的彈幕。

“年年的嘴為什麽這麽紅,鎖骨上還有那麽多吻痕?我親的,怎麽了?”

“昨天年年請假沒直播,你倆幹啥去了?隐私哈,無可奉告。”

“槐辛事件裏那個幕後大佬是你嗎?”

将這個問題讀出來後,周遲旭第一反應是去看薄年。

薄年瞅了瞅他,眼裏帶着些歉意,小聲懊惱道:“她們剛剛詐我,我說漏嘴了。”

“這有什麽。”大手在青年毛絨絨的發頂上揉了一把,周遲旭看着公屏,毫不在意地答道:“不是大佬,我只是一個看不過去的正義路人。”

說罷,他便看向下一條彈幕。

“黏黏說你抱着他出電梯是因為他喝醉了,這是真的嗎,不是因為別的什麽事暈過去了嗎?”

周遲旭忍不住低笑了一聲:“當然是因為喝醉了,還能是因為什麽事?年年平時老說我腦子裏全是黃色,但和你們相比,我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薄年在一旁聽的耳朵熱,擡起手重重錘了他一拳,兇巴巴地威脅:“別說了,再說你今晚睡沙發!”

睡沙發,好恐怖的懲罰。

周遲旭立刻閉上了嘴,任憑彈幕怎麽調侃也再不說話了。

下播後,薄年去熱搜上瞅了一眼,他和周遲旭的名字果不其然挂在了熱搜上。

輕嘆了口氣,薄年剛打算直起身子,便感覺腰上一緊,再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出現在周遲旭的腿上了。

眼疾手快地捏住了男人親過來的嘴,薄年開口:“不許親。”

周遲旭被他捏成了鴨子嘴,看上去相當滑稽,說話時含含糊糊的,薄年沒太聽清,下意識地松了手。

随後便感覺唇上一熱。

是周遲旭又親上來了。

十分鐘後,男人才滿足地放開了他,啞聲道:“我媽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們抽空回老宅一趟。”

薄年愣了愣:“怎麽突然要回老宅?”

周遲旭輕笑了一聲,将他又摟緊了些:“這段時間我們的戀情曝光,鬧得人盡皆知,我媽她上網之後看到了很多…叫你老婆的言論,擔心你會嫌棄我哪天真的把我踹了,所以想跟你談一談舉辦婚禮的事情。”

“婚禮…”

薄年喃喃,這才想起來,他和周遲旭一開始是協議結婚,領了結婚證後便直接同居了,根本就沒辦婚禮。

至于網上那些言論…

一想到那群人口無遮攔的樣子,也不知道許佳到底看到了什麽大尺度的發言,才會突然這麽着急地想要和他談談辦婚禮的事情。

周遲旭輕撫着薄年的臉頰,看着他怔愣着沒有說話的樣子,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速度逐漸變得越來越快。

他有些緊張,可面上卻看不出來,頂着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問道:“老婆,你…你想跟我辦婚禮嗎?如果不想也沒關系,一切都看你,要是不辦婚禮的話我也無所謂,只要你開心就好了…其實婚禮這種事也不是非辦不可,但是……總之,還是看你願不願意。”

薄年:“……”

他十分無奈地看向周遲旭:“你想辦嗎?”

周遲旭點點頭,又搖搖頭,又說出了那句話:“一切都看你。”

“別看我。”薄年不吃他這一套:“我是在問你,你想辦嗎?”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接,周遲旭點了點頭。

他怎麽會不想,和薄年舉辦婚禮,和薄年領證,像普通夫妻那樣生活在一起,周遲旭已經想了許多年了。

若不是因為兩人一開始是協議結婚,這場婚禮他早就風風光光地辦起來了。

“早說不就好了,非要支支吾吾的。”薄年嘟囔着,捧起男人英俊的臉,問道:“我們的婚禮,你想好要請誰了嗎?”

頓時,周遲旭的眼眸中綻放出了巨大的光彩。

他瞬間便收緊了摟着薄年細腰的手臂,兩具身軀一下緊緊貼在一起,哪怕這中間還隔了一段距離,薄年好像都能聽見周遲旭胸口傳來的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一般。

忍不住彎了彎眼睛,薄年擡起手,放在了男人的左胸膛上,感受着手下傳來的震動感,輕聲笑道:“心跳的這麽快,和我辦婚禮就這麽開心嗎?”

胸口不住地起伏着,周遲旭低下頭,一下便把臉埋進了薄年的頸窩裏,小狗撒歡似的來回蹭着。

“開心,開心的快要飛起來了。”

薄年被他蹭的好癢,擡手抓着人的頭發想把他拽起來,一邊笑一邊說:“癢死了,別蹭…!周遲旭,你給我起來,我有事跟你說!”

大狗擡起了頭,一雙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薄年點了點他的額頭,教育道:“之後我們倆之間的事,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你就怎麽告訴我,不要老是看我怎麽樣,看我同不同意,你的意見也很重要。如果你想,你就直接說出來,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周遲旭低聲答道。

不僅聽懂了,還聽的心裏一陣熱意翻騰。

他舉一反三:“我想做。”

“。。。。?”薄年聞言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

周遲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重複了一遍:“我想跟你做/愛。”

薄年崩潰:“你突然說這個幹嘛!”

周遲旭再次将他的畫面重複了一遍:“你剛剛說,我心裏是怎麽想的,就怎麽告訴你。我聽進去了。”

“我現在想跟你做,老婆你會同意的吧,畢竟我的意見也很重要。”

薄年被噎了一下,半張着嘴,半天沒說出來反駁的話。

床頭櫃打開又關閉的聲音傳來,薄年被一把按在了床上。

男人将東西從盒子裏拿了出來,叼在了嘴邊。

他說:“草莓味的用膩了,今天試試螺紋芒果吧?”

……

鬧到半夜才睡覺似乎已經成了常事,薄年被抱到了客廳柔軟的沙發上,周遲旭低下頭親了親他的臉,小聲哄了幾句,随後便轉身回了房間。

薄年趴在沙發上,透過落地窗外射進來的昏暗光線,可以清晰地看見男人赤/裸着的後背上,滿是縱橫交錯的抓痕。

新舊抓痕疊在一起,乍一看像是給人虐待了似的。

小聲嘀咕了一句“活該”,薄年把臉埋進了手臂裏,有些昏昏欲睡。

房間的床一片狼藉,根本睡不了人,周遲旭這會兒回去就是為了給床鋪換新的四件套。

薄年趴了一會兒,似乎是因為腰太酸了,沒睡着,便幹脆睜開眼睛,思索起舉辦婚禮的事。

婚禮這種事,肯定是要雙方家長見面一同商議的,可薄年也不确定林沛蘭是否願意回江城,如果媽媽不願意回去,那麽就要看周遲旭的父母有沒有時間來海市一趟。

至于親生父親,并不在薄年考慮範圍內。

沒過多久,周遲旭拿着被弄髒的四件套從房間出來了。

他将墊背枕套塞進了洗衣機後,便轉身回了沙發,将沙發上趴着的青年輕柔地抱了起來。

薄年縮在他懷裏,聲音悶悶的:“我腰痛。”

“我給你揉。”周遲旭毫不猶豫地應道:“老婆,運動了這麽久餓不餓,想不想吃夜宵,我去給你做。”

“不餓,不吃。”他的小腹現在都還有些難受,哪裏還能吃得下東西。

新換上的床單帶着奶牛印花,看上去似乎與房間裏的風格有些格格不入,不過這套四件套是薄年選的,再格格不入周遲旭也看的很順眼。

薄年趴着的地方從沙發換到了床上,大手在後腰上輕柔地來回按着,酸痛感逐漸減輕,薄年原本輕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

他将自己的顧慮告訴了周遲旭,輕聲道:“要是我媽不願意回江城,你爸媽也抽不出時間來海市的話,打視頻電話商量也可以。”

周遲旭看着他像是有些為難的樣子,忍不住擡起手捏了捏青年的臉:“笨老婆,這有什麽好顧慮的。要是我媽知道你是這麽想的,連夜從江城飛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有這麽誇張嗎。”薄年嘟囔着,昏昏欲睡:“明天…我想回我媽那兒一趟…”

“好。”周遲旭柔聲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沒過多久,薄年便睡熟了。

他睡着後,周遲旭才打開手機,将晚上積壓在那裏沒回複的信息從頭看了一遍。

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彙報,沒什麽太重要的內容。

直到目光觸及到何澍發來的消息時,周遲旭才微微坐直了身體。

何澍:[周總,人在H國,昨天在周氏名下的酒莊裏使用了信用卡,我們的人聯系了國內警方,明天下午會将他遣送回國]

指尖頓了頓,周遲旭盯着這條消息看了半晌,回過去了一條消息:[辛苦了,獎金會在發工資那天一起打到你們卡裏]

深更半夜,何特助依然如鐵人一般秒回了消息:[好的周總,不辛苦周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放下手機,周遲旭看着床榻上睡顏恬靜的青年,忍不住輕輕彎了彎眼睛。

這幾天是什麽日子,怎麽每天都有好事發生?

……

一覺睡到十二點已是常态,薄年覺得自己大概已經有些習慣和周遲旭做這種事了,這會兒醒來,身體上的不适都要比頭一次輕了許多。

周遲旭不在房間裏,但依稀可以聞見從外頭飄進來的飯香,薄年摸了摸自己幹癟的肚皮,慢吞吞下了床,走到了洗輿臺前。

周遲旭來房間叫人起床時,薄年已經漱好口準備出去了。

兩人面面相觑,薄年還沒來得及說話,周遲旭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一把攬住了薄年的肩膀。

“老婆,你醒了怎麽不喊我?”

“懶得。”薄年小聲答道:“我現在能自己起床了,你別把我看的像殘廢了一樣。”

“我怕你摔了。”周遲旭攬着人來到了餐桌前,薄年的座位上還十分貼心的墊着個軟墊。

将冒着熱氣的雲吞面放在了薄年跟前,周遲旭又回了房間,把淩亂的床鋪整理整齊後,他才回到餐桌上,和薄年一起吃着午飯。

吃完了飯,薄年給林沛蘭打了個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了,依稀還能聽見那頭有些吵鬧的背景音,他估摸着,林沛蘭現在應該在畫室。

薄年問道:“媽,你今天忙嗎?”

“不算太忙,怎麽啦?”林沛蘭的聲音溫溫柔柔。

薄年:“我和周遲旭下午想回去一趟,和你商量些事情,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了。”林沛蘭回答道:“你們幾點過來,媽媽現在就回去。”

薄年想了想,提議道:“媽你在畫室等我們吧,不用刻意回來,待會兒我和周遲旭開車過去找你。”

林沛蘭的畫室離家有一段路程,開車過去要小二十分鐘。

到地方時,林沛蘭已經在會客室裏坐着了。

“媽!”

薄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林沛蘭擡起頭,見他們這麽短的路程還牽着手,可見感情特別好,忍不住欣慰地彎起了眼睛:“年年,小遲。”

“媽。”周遲旭喊道。

這還是林沛蘭第一次聽到周遲旭喊自己媽媽,一時之間竟然還有些感慨:“當時我還怕你們結婚時因為一時沖動,現在看到你們感情這麽好,媽媽就放心了。”

“對了年年,今天你們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麽事啊,急不急?”

薄年拉着周遲旭坐到了林沛蘭旁邊,聞言答道:“不急,就是想你商量一下辦婚禮的事。”

林沛蘭:“婚禮?”

周遲旭點點頭,将前因後果簡單地解釋了一遍,随後道:“媽,要是你不願意回江城,我就讓我爸媽他們來海市,在這兒見面商議也行。”

原本他們以為林沛蘭會猶豫,畢竟江城埋葬了她已經腐爛掉的愛情,說是林沛蘭的傷心地也不為過。

然而這個溫柔漂亮的女人只是笑着擺了擺手,幾乎沒有猶豫地便答應了:“以前的事媽媽已經看開了,你們倆辦婚禮這麽重要的事,當然要回江城。”

江城是周遲旭和薄年出生的地方,更是一起長大的地方,在那兒舉辦婚禮是最合适的。

當初離開江城,也是為了和薄家斷幹淨罷了,這麽多年過去,該斷的早便斷了,沒有理由不回去。

林沛蘭答應了同他們一起回江城,畫室的事務可以暫時交給副校長去管,三人合計了一下,将時間定在了三天之後。

在林沛蘭回江城的這段時間裏,便與許佳一起住在周家老宅,婚禮流程複雜繁瑣,想必沒有個幾天時間,是無法将一個完美的婚禮商量出來的。

這件事就這樣輕易地決定了下來。

談完了正事,林沛蘭又拉着薄年叮囑了他好一會兒,不能熬夜、不能不吃早飯、不要挑食要營養均衡……

叮囑完薄年,又換了個目标,叮囑起周遲旭。

兩個都是她兒子,就算是唠叨也得一視同仁。

正說到興頭上,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林沛蘭施法。

林沛蘭暫時停了口,拿起電話。

原本以為是畫室的哪個老師找不到她才打來的電話,可當她看到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那個熟悉的備注時,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薄年看着母親的表情,還以為是出什麽事了,忙問道:“媽?怎麽了?”

“好像…媽媽也不能确定,媽先接電話。”

林沛蘭被薄年這一聲疑問給驚醒了,忙按下了接聽鍵:“喂,王警官。”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開門見山道:“林女士你好,我們接到H國群衆的舉報,發現了闕子骞的蹤跡,現在已經将人帶回了警局。你是本案受害者,麻煩你現在來警局一趟。”

“唉好,好,好好,我馬上過來,謝謝王警官。”

挂掉電話時,林沛蘭都還有些不可置信。

這樣的跨國案件,一般很難能将人抓回來。

時間也過去了這麽久,林沛蘭原以為很大概率可能沒有後續了,可沒想到…

她頓時激動地看向薄年,一雙美目裏都不禁泛起了點點淚花:“年年,王警官說,抓到闕子骞了。”

薄年一愣。

他知道為什麽林沛蘭會如此激動了。

闕子骞。

正是他那個騙子繼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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