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26章
“你給我來一包。”
趙小山怕二狗子上當受騙, 第一個開口要了。
周海草也不在意趙小山對他的防備,直接給了他一包。
有了趙小山開頭,又确認這粉用熱水泡出來能喝,二狗子喝了都想花錢買,那味道肯定差不到哪裏去。
陸陸續續的大家也都跟着,向周海草要了豆漿粉。
還是那句話,有便宜不占,那不傻子嗎?
周海草這邊還沒分完呢,趙小山已經泡上了。
和二狗子一樣的反應,趙小山也被碗裏的豆漿給香迷糊了。
他甚至來不及多想其他,端碗就一飲而盡。
真好喝啊!
那小子說啥來着?這玩意是賣的吧?
趙小山轉頭就道:“小子,這怎麽賣的?”
他剛問完,在他後面的人也都陸續排隊沖泡好了豆漿,鹵味攤的攤主光給他們碗裏添熱水了。
管他愛喝豆漿不愛喝豆漿的,全都被這清甜醇香的味道口感所吸引,喝的眼前一亮,唇齒留香,回味甘甜。
與所有第一次喝這豆漿粉沖泡豆漿的人一樣,都驚嘆不已。
這還是豆漿嗎?真的太好喝了啊!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詢問豆漿粉如何售賣的聲音中,還有豆漿的濃香中,鹵味攤攤主也瘋狂咽口水。
他忍不住要問周海草這多少錢,不貴的話,也想買一包嘗嘗。
還沒問呢,周海草就先問鹵味攤攤主要不要也來一包嘗嘗。
攤主搓搓手,“這多不好意思啊?”
“哪有的話,相逢就是緣,來!嘗嘗!”
周海草大步上前,熱情的給攤主塞了一包。
那攤主也等不及,第一時間找了碗,打開折疊好的油紙包,把豆漿粉倒進碗裏。
加水攪拌,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随後更是等不了一點,将其一飲而盡。
乖乖!這可真是香的很啊!
被豆漿粉味道折服的鹵味攤攤主,也徹底加入問價大軍。
售賣貨物是有技巧的,尤其是在沒有替代品,且貨物本身還特別好的情況下。
見豆漿粉的美味,調動起了所有人的購買欲望,就連那一開始口口聲聲說不愛喝豆漿的,也一口氣喝光光,不忘跟着問售價。
問價格,那就是有意購買。
最後能不能成功完成交易,就看定價。
周海草抱着罐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天下絕無僅有的豆漿粉,味美香甜,多飲雖不可延年益壽,但也能強身健體!一包只要三文錢!”
他豎起三根手指頭,像是在發誓。
“啥?三文錢一包?你咋不去搶啊!”
“就是!三文錢我都能買一斤黃豆,磨豆漿都能磨四五斤了!”
“就是!你這一包也就是一碗,咋就三文錢了?”
“你小子看着濃眉大眼的,咋這般坑人不眨眼?掉錢眼裏了吧?”
就連鹵味攤攤主也覺得周海草這是要搶錢,不是賣豆漿。
周海草也不争辯,只等着他們把怨氣發洩完。
衆人見周海草不說話,沒回應,漸漸小了聲音。
“你咋不說話了?”
“是啊?咋不說話了?莫不是也覺得虧心了?”
周海草這才笑着開口,“我哪裏能虧心?諸位覺得貴,那我就來與諸位理理這賬。”
一夥人都氣呼呼的看着他,一副“我看你到底能說出什麽東西”來的模樣。
周海草把罐子往桌上一放,手搭在罐子口,張嘴就道:“諸位說一斤黃豆能磨出四五斤的豆漿來,那是因為加了水,才出這四五斤。
可我們的豆漿粉,一斤黃豆只能出不到一斤的豆漿粉。中間還需要經過多重的工序,過程繁瑣,費時費力,才能讓豆漿粉沖泡的豆漿,變得如此好喝。
更別提咱們從一開始選的豆子,那都不是市面上能買到的黃豆。
可都是專門精心種植的上品黃豆,各個黃燦燦圓滾滾,你就是到雍京都找不到這樣好的黃豆。
因為這樣的好黃豆,都是直接供給達官顯貴們的,咱們老百姓哪裏能吃上這上品黃豆?
若不是種了後才發現,實在找不到送給達官顯貴們的門路,哪裏能想法子做成這豆漿粉拿出來賣啊!
最重要的是,這豆漿味道絕無僅有的好。長久喝了強身健體,一包卻只賣三文錢,這哪裏貴了?這貴嗎?這壓根不貴啊!”
周海草一通話說的極其利索,就是沒幾句真話罷了。
全是胡編亂造,尤其是什麽喝久了強身健體這些話。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完全是他瞎編的鬼話。
但是不是騙人的鬼話,又有什麽重要呢?只要物品本身沒問題,又确實味道好。哪怕誇張些,能賣出去就行了。
周海草這麽想着,也少了幾分的心虛。
一夥人被周海草唬的一愣一愣的,加上确實沒喝過這麽香甜的豆漿。
反正他們喝的那麽些豆漿,都沒辦法和這個比。
想來就是因為豆子原因,要不是特別好的豆子,也磨不出這樣好的豆漿來。
而這豆子太好,市面上根本不賣,直接供給上面的人享用,也是情理之中。
因此,他們還真就信了周海草的話。
“可這三文錢一包,也确實價貴了些。”人群中有人猶豫着開口。
雖然好喝,平日裏也不是他們能接觸到的,可三文錢一碗的豆漿,着實是貴啊。
這錢都能買一斤黃豆,煮成豆飯,夠一家幾口人吃好幾頓了。
周海草聞言也一臉糾結,沉思一會後,問他們道:“諸位是不是誠心買?”
二狗子第一個點頭,“當然誠心買啊!”
喝過這個豆漿後,他都覺得其他豆漿入不了口了。
其實三文錢一包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大不了三天喝一包,就當他天天花一文錢喝豆漿了。
二狗子表過态後,也有其他人跟着一起點頭,他們是真覺得好喝。
周海草見狀,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的模樣,“既然這樣,那我就替大家夥努力一把。”
衆人有些奇怪周海草為何突然這樣說,都等着他下文。
周海草把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後,才道:“不瞞大家說,我與鋪子的掌櫃有些關系。
我今日回去給掌櫃說說,看能不能少量買還是三文錢一包,但是一罐子都買,就是四十文二十包。”
他拍拍罐子,“大家要是想送人,最好是連着罐子一起買。能存放久一些,這罐子要多加五文錢。
也就是連罐子加二十包豆漿粉,不是六十五文錢,而是是四十五文。
若是自己平時喝,我給大家夥再說說看,能不能就把裏面油紙包的豆漿粉賣給大夥,直接放你們自己帶的罐子裏。
自帶的那罐子,到時候找油紙,多蓋幾層封住就,也能放一月時間。
這樣又能省五文錢是不是?那只買二十包豆漿粉,就只要四十文錢了。”
此話一出,衆人直接意動。
那普通豆漿還一文錢一碗呢,這這麽好的豆漿,兩文錢也不是不行對吧?
買二十包,能喝一個月呢。
船上吃的東西來來去去就那幾樣,能隔三差五的有口這麽好喝的豆漿喝喝,也是美的很啊!
大部分人都覺得這個價格完全能接受,對他們來說,其實三文錢一包咬咬牙也能買,可那不是還得咬咬牙麽!
“小兄弟,非得一下子買二十包麽?這開封了只能放一個月,萬一到時候喝不完,豈不是浪費?我能只買十包麽?十包也不少了,也算兩文一包成不?”
這話說的有趣,這裏分到豆漿的,就沒有一個說不愛喝的。
哪裏能出現“到時候喝不完”,說白了就是想少買點,但也還要這一口氣買二十包,才能有的降價便宜占。
這樣既解了饞,又不用花太多的錢。
周海草有些難辦道:“這買二十包能不能說服掌櫃的和東家,降那一文錢還是說不準的事呢。
而且大家跟着商船在外,自然也都知道,一次購買貨物越多,降價可能性才越大啊。”
瞧着那人一臉可惜的模樣,周海草知道這是購買欲降低了,于是又笑道:“不過萬事都有解決的辦法,若是我真的說通了掌櫃的和東家降價,到時候你們可以湊起來一起買啊。”
那人見峰回路轉,又被提起興趣追問道:“此話怎講?”
“兩人湊一起,一人便可買十包。四人湊一起,一人便可買包。五人湊一起,一人便可買四包。
這樣,最少只需花八文錢,就能得四包。不是比花十二文買四包,要劃算許多?”
周海草一副替他們盤算省錢的模樣,叫這些夥計都有些心生感動。
這是個講義氣的!又白給他們喝,又給他們出主意,還要替他們花人情,去想辦法說服掌櫃和東家降價。
見過世面,卻沒見過套路的衆人,紛紛表示要購買。
周海草心知時間拖越久,人的購買欲望會越低。而且,反悔的幾率越大。
最好現在就成交,但他現在不能成交。
不然降價太輕易,也會讓人以為這豆漿,本就可以這麽便宜。
所以必須拖一晚,他也要在真正成交之前,和張哥還有東家把今日之事說明……
畢竟他自作主張了。
“不過也還請大家能理解,我給掌櫃的還有東家說這事,也是冒着風險的。
若是說不成,我也就是挨頓訓斥。若是說成了,可大家夥又後悔不買了,那我可就要遭殃了。
所以,還請想買的諸位,能先給個五文錢,算是買貨的定金。我帶了筆墨過來,可以寫條子按手印。
明日若是成了,我就還是這時候帶着貨來,大家拿着條子與我拿貨再結清尾款,撕掉條子。若是不成,我明日就帶着大家的定金來,還了定金撕條子。
但有一點,若是明日成了,我帶貨來了,那時候說不要貨,定金可不退的啊。
條子上到時候都寫明,對咱們雙方也是個保障。”
周海草本不識字,張一金識幾個字。也是因為要來鋪子作掌櫃,被他爹按頭跟着賬房學了一段時間。
起碼的記賬要會,不然賬本都送不了。
而周海草會寫字,是來了豐水縣後,張一金把他會的那些都交給周海草了,但更多的他也教不了。
後來有個秀才公進鋪子買東西,他在秀才公進鋪子後,就想着求對方教他識字了。
在周海草接觸了秀才公半年後,二人熟悉了。他順勢提了這個請求,對方欣然應允。
鋪子裏平日也不忙,他沒事就拿手指蘸水在桌子上練。下值後,又拿樹枝當毛筆,在地上練。
這兩年多過去,周海草已經認識不少的字,就是字沒什麽字形不太美觀,但日常書寫是夠了。
商船夥計們和攤主都知道定金,尾款的,不僅知道,還很熟悉。
因此周海草說的時候,大家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聽完也能理解。
尤其是商船夥計,對這個提議更是沒有一點反對。
畢竟他們就是與這些打交道的。
若是換成其他的人,怕是聽到不給東西先給錢的時候,不是甩袖離開,就是破口大罵了。
周海草見他們同意的迅速,也覺得是找對了客人群體,能少費多少唇舌。
他從布包裏面掏出木盒,打開後,木盒被擋板“T”型分成大小不均的三部分。
最前頭那個小的裏面,放着一個用油紙包裹着的很小的圓型瓷盒,裏面是印泥。
另外分成兩部分的,一邊放着短短的毛筆,下面墊着可書寫的紙。
另一邊放着一個小方型的硯臺,還有一塊用油紙包好的墨錠。
這些人都要買,鹵味攤的攤主也說要買,不過不是每人都買一整罐。
紙有四張,一張分四份,大小堪堪夠寫內容。紙再小,就不夠寫了。
周海草先讓湊單的和湊單的先站一起,湊單者只需要多添名字,共用一張條子便可。
“兩人湊單,四人湊單,五人湊單的各自站一起。”
很快十三個人就站好了,四人湊單的有兩組,兩人湊單的一組,一人買一罐的有三人,五人湊單的沒有。
這樣分好後,條子一式兩份只需要十二張。四張大紙能分十六張,還有剩餘。
一人買一罐的是二狗子,鹵味攤主還有那個一開始說不愛喝豆漿的大兄弟。
周海草聽他說要買一罐時,還愣了一下。
他寫完十二張條子後,讓商船夥計和鹵味攤主他們也看了一遍确認。
商船夥計裏有幾個認識幾個字,鹵味攤攤主也認得幾個字。
幾個人湊一起對着條子看半晌,把字認得七七八八。
他們這邊圍着一群人,早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碼頭上一群人聚集,實在是打眼,想忽視都難。
在他們辨認條子上的字時,又有不少人過來問怎麽回事。
二狗子不識字,沒去辨字,第一時間給來人說了緣由。
有不少人都好奇那豆漿粉,也驚訝竟然有人賣東西,東西都沒賣出去,先白給人吃的。
因此在确認條子無誤,十三人沾着印泥按手印交錢後,周海草看到了不少生面孔。
打頭的生面孔長得五大三粗,聲音大的像炮仗,張口就問,“那啥豆漿粉,還能嘗不?”
他是船上掌控船帆繩索的缭手萬大海,這除了要有一身力氣,也需要些子技術在身。因此出一次海,他賺的可不少。
萬大海這人也稀奇,吃喝嫖賭樣樣不愛,就是愛吃和打拳,不然也不能長的如此健碩。
聽二狗子說這豆漿粉多味美的時候,哪怕還不知道味道,就已經有些饞。
這麽多人沒看到貨都急着交定金,錢還比平日賣的豆漿貴,這味道能差?
不過別人說的好喝,終歸不如自己喝看看。
若還能先嘗再買,要是好喝,他非得買個十罐八罐的。
周海草擡起頭來,與壯漢對視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這是個大客戶。
他笑的熱情,又說出挂在嘴邊的話,“能啊!當然能!相遇即是緣!大兄弟喝就是!而且大兄弟你長的與我大哥十分相像,我瞧着都想家了。”
“攤主,這人實在像我大哥,這般緣分大兄弟這碗熱水的錢我來掏,你給他來一碗!”
周海草直接忘了他一開始說的不花錢的想法,只想着把這位大顧客拉住,尋了個借口賣個好。
壯漢聽到他說的話,沒忍住笑道:“你小子對我萬大海的胃口!”
鹵味攤攤主動作娴熟的拿了碗,筷子和裝水的瓷壺來。
周海草掏出一包豆漿粉倒進碗裏,一邊倒水一邊用筷子攪勻。
那壯漢聞着香味,牛眼瞪的溜圓。
“這東西香!”
周海草收了筷子,示意對方喝,“大兄弟你喝看看燙不燙。”
壯漢端起碗,嗅着豆漿的香氣,還帶着一絲理智的吹了吹。
咕咚———
豆漿入口的瞬間,壯漢就不顧還有些燙口,邊吹邊喝,話都懶得說。
一直到他喝完,才一抹嘴巴,“這玩意好喝的能要老子的命!你還有多少?我萬大海全要了!”
他此言一出,人群裏還有些想嘗嘗然後買的人有些不高興了。
不過沒人說出來,怕他蒲扇一樣的大手,往他們身上扇。
周海草聞言高興不已,卻沒表現太明顯,收着情緒連忙回道:“還有十三罐。咱們這豆漿粉,開了罐子封口的注意防潮不沾水,能放一個月。
沒開封口的注意防潮不沾水,能放三個月。”
說完又勸對方,“大兄弟要是真喜歡,買個兩三罐就成。不然也放不久,豈不是浪費了?”
他這般不願多賺,處處為人考慮,簡直更合壯漢心意。
要知道他以往去食肆酒樓尋好吃的,對方都恨不得把他當冤大頭宰!
哪裏像眼前的小兄弟,做買賣憑的是一顆良心啊!
“哪能喝不完?我自己留三罐,其他當土儀,随着這趟回去送給親朋好友。”壯漢頓了一下,似乎在盤算自己要送哪些人。
這一算,牛眼又瞪大幾分,聲音如雷鼓,“十罐都不夠我萬大海送人的!你鋪子裏咋這麽少的貨?”
周海草笑的像朵花,“這次是做的少了,好賣才能多做麽。”
壯漢聽着也覺得有道理,也不再多說。
周海草麻溜的寫了條子,壯漢都沒讓人幫他看,說相信周海草的為人。
周海草一副感動模樣,直說壯漢越來越像他大哥。
他說的情真意切,給壯漢也整的上頭,要不是開工時間快到了,兩人差點當場結拜為異姓兄弟。
等商船夥計走後,周海草也收拾好東西,回了鋪子。
張一金見他出去沒多久,就又斜挎着布包,抱着罐子回來了。
以為他在外受了打擊,正準備出聲安慰兩句呢,就瞧着周海草笑的後牙都能看見,事情一定不簡單。
果然,下一刻就聽周海草道:“張哥!我全賣完啦!除了試吃的這一罐!十九罐!全賣完啦!”
張一金驚訝的趕緊從櫃臺裏出來,問他,“真的假的?你怎麽賣的?快和我說說。”
然後張一金就聽了周海草十分詳細的講了全程。
他看着布包裏沉甸甸的銅板,櫃臺上放着的七張條子,上面都按着紅彤彤的指印。
一時間不知道是要誇周海草,不僅提高了售價還在短時間全賣光了新貨。
還是要訓他先斬後奏,不聽東家的指示辦事,若是惹了東家不悅,又該如何。
周海草看出張一金的擔憂,他收了笑容,老老實實的給他分析,“張哥,我覺得東家不會不高興的。
你看啊,咱們鋪子其實沒什麽生意的。東家之前突然過來,四處看了不說,還待了好一會才走。
回去後就弄出了豆漿粉,今日就拿來鋪子裏售賣,定位人群也是碼頭的那些人,這說明東家是想發展鋪子的。
若非不是原料确實低價,還是大家都知曉的低價,東家不一定不想賣貴些。
我猜東家定那價格,是因為沒正面與那些人推售,不确定再貴一些還會不會買。
所以才折中定了三文錢兩包,如果我是東家,我的心理價位就是兩到三文錢一包。”
張一金聽他講這些,也覺得有道理。
可他畢竟不是東家,他只知道高位的人,不喜歡下面的人自作主張。
更何況之前東家又是那樣……他現在有些後悔沒和周海草怎麽提過東家的事。
“鋪子關了,跟我回一趟莊子。”
張一金說完又提醒道:“把那些定金還有條子也帶上。”
周海草點點頭,也不敢說什麽。拿上裝定金的布包,又把櫃臺上的條子裝進去,跟着張一金關了鋪子的門。
為了能早點到莊子把事說清楚,二人出了城後就花了三文錢坐牛車。
進雲莊見雲懷瑾,需要先通報管事。
張木橋見到大兒子帶着周海草回莊子,還有些奇怪。
張一金急着見雲懷瑾,與他爹大概講了事情經過。
張木橋聞言看了周海草一眼,這孩子是個有能力的,就是不知東家對他的這份能力,是怎麽看的了。
說實話,他現在也不知道東家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還不如之前那樣好猜。
“走吧,我帶你們去。”
雲懷瑾和雲初剛回來沒多久,這會正帶着雲初坐在院子裏曬太陽玩風車。
他吹風車吹的有些頭暈,雲初仰着臉說要幫他揉揉頭。
此時筆墨進了院子,通傳了話,“東家,張管事帶着南城雜貨鋪的掌櫃和夥計求見。”
雲懷瑾有些疑惑,他不是剛從鋪子離開,張一金怎麽來了?難道出什麽事了?
雲懷瑾起身道:“讓他們進來吧。”
見着雲懷瑾要離開,雲初有些小失落。阿父又不能陪他了,他還沒能摸到阿父的頭,給阿父揉揉呢。
去見人之前,雲懷瑾蹲下身問雲初,“乖寶,阿父待會還可不可以來找你,幫阿父揉揉頭啊?”
雲初聞言心裏的小失落消失大半,期待的點頭,“可以!阿父可以!”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