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婆媳關系(含父母愛情)

第38章 婆媳關系(含父母愛情)

沒人能抵擋住美人撒嬌, 就連江徹寒也不例外。

長得好看也就算了,那個人還是自己的男朋友,這誰能頂得住。

江徹寒反手抱住薛千湘, 防止薛千湘繼續拱他導致兩個人一起摔倒, 随即摸了摸他的腦袋,妥協道:

“行行行,給你給你。”

薛千湘登時從江徹寒懷裏擡起頭,像是一個白白的垂耳兔,眼睛睜的大大的, 顯然很是驚喜:

“真給啊?”

“真給啊。”江徹寒笑:“提前給你一個搞好婆媳關系的機會。”

言罷, 他低頭, 親了親薛千湘的唇。

薛千湘被他親的害羞,但到底沒有反駁江徹寒的話,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 抱在一起湊近說了一點私房話, 然後便手牽手去吃晚飯了。

柳元弦是晚上近十一點的時候到家的。

阿姨已經在保姆房睡下了, 屋內漆黑一片, 柳元弦眯着眼睛,借着屋外的聲控燈光線将行李箱拎進來,随即關上門,憑着肌肉記憶, 将指尖放到牆上, 摸索着正打算打開燈, 卻陡然摸到一陣溫熱。

“!”

柳元弦吓了一跳, 差點喊出聲, 但下一秒,屋內的燈帶便漸次亮起, 江靈均面無表情的臉便出現在他面前。

柳元弦:“.........”

他翻了一個白眼,心中卻松了一口氣,慢慢摘下圍巾,彎腰打開鞋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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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頭,你想吓死我啊。”

江靈均:“你自己膽子小。”

“..........”

柳元弦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和他吵架的沖動,換了拖鞋走進來:“走開,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

江靈均沒有走開,也沒有再擡杠,而是亦步亦趨地跟在柳元弦身邊,走到島臺邊上:

“........”

柳元弦翻出自己常用的杯子,給自己倒水,一回頭見江靈均還跟在自己身後,于是拿着杯子奇道:

“你跟着我幹嘛?”

江靈均盯着他,随即上前一步,垂下頭,在柳元弦疑惑的視線裏,用沒有受傷的手,單手解開了柳元弦的頸帶。

“!!”解omega頸帶和解女生內衣是一個性質,柳元弦沒料到江靈均會有這樣的舉動,吓了一跳,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捂住腺體,卻被江靈均握住了手腕。

“別動。”江靈均俯下身,低聲道。

“你有病啊!”柳元弦砰的一下将水杯放在島臺上,掌心抵在江靈均的肩膀上,用力想推開江靈均,卻被江靈均反剪雙手按在腰後。

“都說了別動了。”江靈均從後面抱住柳元弦的腰,鼻尖輕輕抵在他腺體上方:

“別讓我用信息素壓你。”

“........神經病。”柳元弦偏過頭:

“你到底想幹嘛?”

江靈均沒說話,只是輕輕聞了聞柳元弦的腺體,确認上面沒有別的alpha标記過的痕跡,也沒有別的alpha的信息素注入過,這才緩緩松開柳元弦。

柳元弦趕緊扯過頸帶,蓋住腺體,想罵江靈均幾句,但江靈均顯然已經猜到他會罵人,後退幾步,轉頭徑直上樓了。

柳元弦:“..........”

有毛病。

他在江靈均後面翻了個白眼,喝完那杯沒喝完的水,打開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完後,他上樓洗了個澡,半小時後擦着濕發從浴室裏出來。

江靈均躺在床上看書。

“別看了。”

柳元弦将長發甩在後面:

“我要用吹風機了。”

“你吹。”江靈均不為所動,指尖翻過一頁書:

“又不能影響我。”

柳元弦坐在梳妝臺前,擦完護膚品,随即拿起梳子,一邊梳頭發一邊吹幹。

“吹的家裏全都是你的頭發。”江靈均看他。

“又沒讓你掃。”柳元弦道:“又礙着你什麽事了。”

江靈均不說話了。

柳元弦懶得理他莫名其妙的抽風,吹幹頭發,掀開杯子上床。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解鎖進去,發現聯系人那邊亮了一個紅點,他點進去一看,是一個好友申請。

【叔叔你好,我是江徹寒的男朋友薛千湘。】

柳元弦:“?”

他懵了一下,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江徹寒的對象。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加他,正猶豫間,江靈均忽然靠了過來,他手一抖,便點了通過。

“..........”

柳元弦轉過頭,看江靈均:“你靠過來幹嘛?”

江靈均垂眸看他,眼睫輕顫,半晌,語氣無波無瀾道:

“我想做。”

“不做,”柳元弦說:“你手不是受傷了嗎?”

江靈均理直氣壯:“你又沒受傷。”

柳元弦:“........”

他将頭扭過去,語氣不耐:“不做,快五十歲的人了還做什麽做。”

他說:“你還硬的起來嗎你。”

江靈均:“.........”

柳元弦正思考着要不要主動給薛千湘發條信息過去打招呼,忽然間手機被人從上邊抽走,緊接着,他整個人被人單手翻了過來,下一秒,他下身一涼,江靈均整個人就覆了上來,壓的他下意識喘了一聲,卻被江靈均俯下身穩住唇,堵得嚴嚴實實,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唇齒交纏間,柳元弦還能感受到江靈均的掌心在他腰間游移,語氣卻沉穩的像是在做什麽嚴謹的學術讨論會,嚴肅道:

“我就算六十歲了,也能幹的動你。”

柳元弦:“.........”

..........

一小時後,柳元弦渾身汗津津地躺在床上,江靈均睡在他懷裏,緊緊的閉着眼睛。

柳元弦閉了閉眼,将江靈均推開,随即忍着腰酸,坐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

薛千湘已經發了消息過來,在一個小時之前:

【叔叔您好,我是薛千湘。】

【謝謝您的禮物,我很喜歡。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改日來容港,我請你吃飯,再帶您一起逛東湖和楚河漢街!】

柳元弦恍惚了一陣,随即慢慢回複道:

【謝謝哦,湘湘。微笑jpg.】

他順手給薛千湘轉了兩萬塊過去,【和團團在一起,麻煩你多照顧他哈。這是這個月的零花錢,你先拿去用,缺什麽喜歡什麽就自己去買,不夠再和叔叔說。微笑jpg.握手jpg.】

正在柳元弦糾結兩萬塊是不是太少了的時候,江靈均醒了過來,左臂一伸将他撈進懷裏,含糊道:

“在和誰聊天。”

柳元弦:“老情人。”

江靈均豁然睜開眼,目光灼灼地看着柳元弦:“........”

柳元弦将手機放在床上,“團團男朋友。”

江靈均又把眼睛閉上了:“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再聊。”

柳元弦沒說話。

等到江靈均再度睡熟之後,柳元弦這才回過頭,看向江靈均。

趁着夜色,肆無忌憚,他伸出指尖,摸了摸江靈均的臉,随即摸索着向下,握住了江靈均的手腕,輕巧地解開上面的手表,放在枕頭底下。

江靈均原本戴着手表的下方,手腕處,有着密密麻麻的疤痕,有深有淺,在燈光的映襯下,看上去有些猙獰。

柳元弦看着那些疤痕,片刻後,旋即俯下身,輕輕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等他再度擡頭時,眼底似有淚光,卻被他閉上眼睛,盡數收斂。

第二天早上,薛千湘醒來,看見柳元弦給他的轉賬記錄,吓的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零花錢嗎?”薛千湘雖然不缺錢,但是對柳元弦的心意卻很惶恐。

畢竟他和江徹寒現在還沒有結婚,只是戀愛關系,柳元弦就發錢給他,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晚點拿着錢給江徹寒買幾件衣服吧。

薛千湘思及此,緩緩從床上下來。

他這學期的課已經上完了,考試也差不多考完了,顏萋和曲歌已經在收拾行李了。

“幾點的車?”薛千湘一邊刷牙,一邊轉頭問他們。

“九點。我和曲歌拼車過去,半小時能到車站。”

顏萋将箱子拉上,看向薛千湘:

“湘湘,你不走嗎?”

“我遲一點吧。”薛千湘道。

顏萋和曲歌對視一眼,随即顏萋像是猜到什麽似的,裝模作樣,揶揄道:

“曲歌,你知道嗎,我聽說........法學系下個星期才考完試诶!”

薛千湘馬上反應過來顏萋是在取笑他,趕緊道:

“快走吧你。”

顏萋笑:“湘湘是為了等江徹寒考完試,才走嗎?”

“........差不多吧。”薛千湘說:“我家就在容港,回去坐高鐵只要半小時,但江徹寒家在京海,等他考完試,我到時候送他去機場。”

“好偉大的愛情!”顏萋說:“我男朋友怎麽沒這覺悟!”

“再亂說話我待會兒不理你了啊!”

薛千湘說:“你這張嘴讓我們堅固的友誼開始變的岌岌可危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顏萋笑着求饒:

“時間到了,我走了。”

“走吧走吧,下學期見。”薛千湘給他們開門:

“拜拜。”

“拜拜哦,湘湘!”

顏萋和曲歌提着行李下了樓。

目送着舍友離開,薛千湘關上門,幾秒鐘後才意識到宿舍裏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蕭筱考完最後一科的當天下午就坐車走了,似乎是不太想和薛千湘待在一個宿舍。

薛千湘刷完牙後約江徹寒吃早飯,但是江徹寒沒有回。

薛千湘只能從櫃子裏翻出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面包,無滋無味地嚼着。

半個小時後,在薛千湘快要睡着的時候,江徹寒的消息才終于姍姍來遲:

【我不吃早飯了喔,寶寶,抱抱jpg.】

薛千湘趕緊放下喝了一半的牛奶,盤腿坐在椅子上,打字過去:

【你今天有考試嗎?還是你已經去圖書館複習了?】

【沒有,我在江漢路這邊。】

“?”薛千湘有點莫名其妙,打了個電話過去,想問問江徹寒沒事跑到江漢路去幹嘛,但江徹寒的電話卻一直沒接。

天邊傳來隐隐的雷聲,應該是要下雨了。

薛千湘莫名有些焦躁起來,在宿舍裏來回踱步,看着雨已經傾盆而下,心中莫名更加不安。

片刻後,他幹脆一咬牙,打了一輛車,随即抓起一把傘,就沖進了雨裏。

“師傅,去江漢路。”

雨越下越大,幾乎要在車前形成雨簾,薛千湘劉海微微濕了半邊,被他用之間梳到頭頂:

“麻煩你開快點。”

“好嘞。”師傅打開了雨刮器,随即一踩油門,濺起路邊的水窪。

薛千湘又開始給江徹寒打電話,一下沒打通就再打第二下,等到打第四次的時候,江徹寒才終于接了:

“喂?寶寶?”

“你在江漢路哪個位置?”薛千湘看着窗外嘩啦啦的大雨,焦躁道:

“這麽大雨,你跑出去幹什麽?”

江徹寒避開了薛千湘的後一個問題,報了一個CBD大樓的位置。

薛千湘讓司機開過去,等到他到的時候,雨依然沒停。

“謝謝師傅。”薛千湘撐開傘下了車,和司機道了謝,擡頭,沒多遠就見江徹寒站在樓下,朝他揮手。

“你跑這裏來幹嘛。”薛千湘跑過去,抓住江徹寒的袖子,上下打量了一眼,見江徹寒沒有淋濕,這才放心:

“你吓死我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走丢,你怕什麽。”江徹寒看着他笑,摸了摸薛千湘的臉,心疼道:

“頭發都濕了。”

“沒事,一會兒就幹了。”薛千湘說:“你還沒告訴我你來這裏幹嘛呢。”

“........我突然有點餓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去吃中午飯吧。”江徹寒回過頭,開始往外張望:

“走吧走吧。”

薛千湘猝不及防被他帶着往前走了幾步,反應過來後立即站住腳,抓住江徹寒的手腕,道:

“江徹寒!”

江徹寒下意識站住腳:“.........”

薛千湘繞到江徹寒前面,一臉嚴肅地看着他:

“我之前和你說過什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溝通,你不能什麽事都瞞着我。”

江徹寒垂頭:

“........”

“你到底來這裏幹什麽?”薛千湘意識到自己說話語氣可能有些重了,半晌又軟下語氣,上前一步摟住江徹寒的腰,低聲道:

“對不起,寶寶。”

他說:“我不是想要窺探你的隐私。我只是覺得,有些問題,我們一起面對,可能會更容易解決。”

江徹寒掌心放在薛千湘的後腰,垂頭看了一眼薛千湘真誠的眼睛,糾結片刻,半晌還是動了動唇,緩緩開口道:

“我想.........替我爸爸來找一個人。”

“找誰?”薛千湘問。

“一個特別有名的心理咨詢師。”江徹寒的聲音逐漸低落下去:

“媽媽特意來容港找人,說明爸爸的病一定很嚴重了,我也想試一試,能不能幫到媽媽。”

“.......心理咨詢師?”薛千湘疑惑地挑起眉:

“給你爸爸找心理咨詢師?”

“........嗯。”江徹寒擡頭,看了一眼雨簾,随即又垂下頭,很是糾結猶豫道:

“爸爸他........有很嚴重的抑郁症。”

“”薛千湘驚呆了:“抑郁症?誰?你爸爸嗎?”

“對。”江徹寒觀察着薛千湘的表情,很是小心謹慎:“你很介意這一點嗎?”

“不,我不是介意,”薛千湘意識到江徹寒誤會了,趕緊解釋:

“我只是震驚。”

他說:“就是完全看不出來啊,你性格這麽好,我都不知道你爸爸有抑郁症诶。”

“爸爸得抑郁症很多年啦,平時有在吃藥,也一直在控制,所以還好,就是有時候還是會出現手抖心悸等軀體化症狀。”

江徹寒說:“不過他特別信任的心理咨詢師今年突然自殺去世了........加上新的心理咨詢師和他磨合不來,反而加重了爸爸的病情,所以媽媽很着急,一直在想辦法。”

“這樣啊..........”

薛千湘真的很震驚:“那你媽媽........”

“他這次來容港就是為了拜訪一個特別有名的心理咨詢師,可惜人家預約的檔期已經滿了,我本來想來試試碰碰運氣,也被他工作室的助理請出來了。”

江徹寒嘆氣道:“算了,我再想想辦法吧。”

“.........”薛千湘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江徹寒,只能伸出手,抱了抱江徹寒。

“沒事。”江徹寒回抱住薛千湘,“你不介意就好。”

“我不介意啊。我為什麽要介意。”薛千湘說:“抑郁症只是比感冒更嚴重的病而已,我們不能用有色眼鏡看人。”

“.........”江徹寒垂下頭,俯身盯着薛千湘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随即親了親他的唇:

“謝謝你。”

薛千湘搖了搖頭,抱住了江徹寒,沒有說話。

和江徹寒一起打車回學校之後,薛千湘回到宿舍,爬到床上,開始拿出手機,視奸柳元弦的朋友圈。

柳元弦來容港确實發了一條朋友圈,應該是初雪那天晚上,他在江漢路的CBD門口發了一條定位,文案是:

“冬天的第一場雪。”

薛千湘想了想,開始搜索那個CBD,在網上找到了那棟CBD各樓層的辦公室示意圖,随即鎖定了一家合作的心理咨詢工作室。

“細語心理咨詢工作室。”

薛千湘想了想,為了确定,還是給柳元弦發去了一條消息:

“叔叔,您好,我是薛千湘。”

他說:“我在徹寒那裏聽說您在找一個很有名的心理咨詢師,他是叫岑惜語是嗎?”

柳元弦那裏過了五分鐘才回:

“是的哦。”

他說:“團團都和你說啦?”

薛千湘回他:“嗯嗯。叔叔你別着急,我在容港有認識的人,說不定能幫上忙。”

柳元弦回他:

“沒關系啦,你還是以學業為重,不用操心這些哦。”

言罷,柳元弦又轉了一萬塊過來:

“聽團團說你早就考完試了,但是還沒有回家,留在學校陪他,你好乖噢!這些錢你拿去,出去逛逛街買幾身新衣服!omega就是要漂漂亮亮的!”

薛千湘:“.......”

他被柳元弦這一言不合就砸錢的方式整蒙了。

看着銀行卡餘額後面多出的幾個零,薛千湘想了想,沒再回複柳元弦,而是用電腦開始搜索岑惜語的信息。

在将岑惜語的祖宗十八輩都查了一遍之後,薛千湘終于鎖定了一個名字。

他摸出手機,開始給危青禾打電話。

危青禾過了快一分鐘才接起:

“喂。”

“喂,媽媽。”薛千湘登時迫不及待道:

“你認識一個叫岑沐蘭的人嗎?”

“.........”危青禾:“你拉黑媽媽我快一個月,一打電話給媽媽就是為了查人?”

“哎呀,媽媽。”薛千湘說:“我回去再和您道歉,但是我這事真的很急!你快告訴我吧!”

“.........”危青禾無奈道:“什麽岑,什麽沐,什麽蘭?”

“山今岑,沐浴的沐,木蘭的蘭,omega,性別女,今年四十五歲,在你集團工作。”

“.......認識。”危青禾回憶:“她是集團的高管之一,我親手提拔上來的,現在擔任集團副總裁兼CMO。你之前不是和她一起吃過飯嗎,怎麽突然問起她?”

“她的弟弟岑惜語是容港很有名的心理咨詢師,我男朋友的父親有比較嚴重的抑郁症,想找他做心理咨詢,但是被拒絕了.......”薛千湘心裏有了底,緩緩用指尖摳着被單:

“你能不能和沐蘭姐說說,讓她弟弟騰出點時間出來,給我男朋友的父親做一次心理咨詢?”

“”危青禾那邊沉默了很久,半晌,才顫聲道:

“寶貝,你談的到底是什麽男朋友啊?”

他說:“之前他騙你的錢也就算了,他的家人竟然還有精神病史?!”

“什麽精神病史!媽媽你說話太難聽了!”薛千湘一下子坐起來:

“媽媽,你是不是歧視抑郁症患者!過分!”

“.......我沒有。”危青禾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沙沙的:“我只是覺得很不對勁啊,你男朋友這什麽家庭啊!之前帶你開房就算了,怎麽他爸爸還有抑郁症啊!他該不會是什麽騙子吧!等你同情他,下一步就開始騙你的錢!”

危青禾越想越怕,擔心薛千湘被心思太單純被人騙了,心下涼涼的:

“寶貝,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這個人,我真的覺得他不适合你。”

“媽媽,”薛千湘生氣了:“你再這樣我就不打電話給你了!”

“........寶貝,”危青禾很難受:“媽媽不希望你和家庭成分這麽複雜的人談戀愛。媽媽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不是希望你下嫁扶貧的。”

“媽媽,你要是不幫我就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薛千湘覺得危青禾對江徹寒偏見很深,非常惱火,打斷了他:“再見。”

言罷,薛千湘便自顧自地挂了電話。

“氣死我了!壞媽媽!”薛千湘坐起來,對着空氣打了一套軍體拳:

“不幫就不幫!我找爸爸去!”

言罷,他拿起手機,正準備給薛夢章打去電話,很快,危青禾的短信就發了過來:

【寶貝,媽媽想了想,如果你堅持要幫那個男生的話,媽媽也不攔你,還會幫你牽線搭橋,聯系岑惜語。】

【但是你得答應媽媽一個條件。】

薛千湘想了想:

【什麽條件?】

【.........】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近乎半小時後,薛千湘的手機震了震,危青禾的消息,姍姍來遲:

【和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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