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chapter14
chapter 14
這些都是兩個人編的,沒有對過答案,想到什麽說什麽。
論耍流氓,張子裕還是落後了景橋不少。
景橋嘴角含笑,飽含寵溺,在別人眼裏看來倒還真像那麽回事兒。
除了臺下駱明等人,他們都心知肚明。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們幾個可是從來沒有從景橋嘴裏得到過要結婚的消息,也沒有見過張子裕。
說實話,他們不得不佩服景橋睜眼說瞎話的功力。
“你們有沒有覺得?景橋看小子裕的眼神不太對勁啊。”高明明端着一杯白的一口飲盡,他喝不來紅酒那味兒。
許楓看着臺上面的兩個人不說話,說真的,他還從來沒見過張子裕露出這種羞澀的模樣呢,像被拎着後頸動彈不得的貓。
許楓跟張子裕認識了很多年,以前張子裕跟許楓一樣,愛笑愛鬧還愛生氣又記仇,後來他爸媽離婚,後媽進門後,張子裕一夜之間變得沉默寡言,少言寡語,再好笑的事情他都是象征性的笑一笑。
如果跟景橋聯姻,能夠讓張子裕在這段婚姻當中變得開朗一些,許楓也不覺得這聯姻有多年讨厭了。
“景橋想撩誰的時候,就會是這種眼神。”高明明一副高深莫測,“但我沒見他撩過誰。”
張萌萌輕飄飄的一句話:“那你怎麽知道他在撩小子裕?”
高明明搖搖頭,對這群不解風情的古板男人表示無奈:“你們不覺得,景橋之前看小子裕的眼神,都帶着鈎子嗎?”
說完還做了一個鈎子的動作。
岳陽點點頭:“你還真別說,你這麽說,我也有那麽點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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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個屁的感覺你有,你是我們裏面的老處男你能看出來什麽?”高明明笑罵道。
“你們搞歧視?”
“不,是排擠。”張萌一本正經。
****
戒指是男款的,款式簡單大方,透露着隐隐的貴族之氣。
“戴上戒指,你就是我的了。”景橋在張子裕耳邊輕聲說道,邊把戒指穩穩的戴上了他的左手無名指。
張子裕接過小花童遞過來的戒指,也替景橋戴上了。
景橋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很滿意:“以後,你可以叫我先生了。”
張子裕聽了有些羞得慌,他沒想到景橋竟然還記得那天兩家人見面時,他沒過腦子随便說出的話。
先生……
婚禮進行完,張子裕和景橋得挨着挨着每桌去敬酒,來的人非富即貴,景橋本來可以不用去,畢竟來的人裏面還沒幾個能受得起景橋的敬酒,但這是老人傳下來的流程,景橋還是牽着張子裕的手,端着酒杯,挨着去敬酒。
哪能真讓景橋主動,景橋還未走到面前,被敬酒的一桌人瞬時都站起來了,一句句祝福,生怕落下。
敬到景家親戚那幾桌的時候,景橋拉着張子裕一個個給他介紹。
“這是大伯。”景橋說。
“大伯好。”張子裕就乖乖的喊人。
“這是二伯。”
“二伯好。”
“這是大表姐。”
“大表姐好。”
“這是我二表弟。”
二表弟是景橋母親蘇紫茵哥哥的兒子,體育研究生在讀,人看起來挺開朗,一看就是善于交友交際的男生。
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子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景橋是我哥,以後子裕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叫蘇舟。”
張子裕點點頭,又被景橋領到別處去了。
敬了一圈,最後輪到的是岳陽他們一群人,他們等得無聊,早已經讓人把桌子上的飯菜撤了下去,在桌子上鬥地主。
許楓喝了點酒,趴在駱明腿上睡着了。
景橋拉着張子裕坐下,給他倒了杯水,張子裕目光茫然的看着水,不知道喝。
岳陽擡起頭看了一眼問道:“小子裕這是怎麽了?”
景橋:“喝了點酒。”
高明明脫了西裝外套,胖子不耐熱,還是滿頭大汗:“你就沒幫忙擋着點兒,他一根小嫩草能喝多少?那些老油條就是看不能欺負你,欺負欺負小子裕也可以。”
景橋怎麽可能沒幫忙擋,但也擋不了全部,加上張子裕性格使然,不喜歡讓人代替,一杯酒一杯酒接二連三的下肚,又沒吃早飯,不醉都是有鬼了。
沒理岳陽他們幾個在旁邊鬼哭狼嚎的指控景橋不疼自己媳婦兒,景橋拍了拍張子裕的臉:“真醉了?”
“嗯。”張子裕點頭承認。
張子裕皮膚泛着微微的粉色,長長的睫毛在耀眼華麗的燈光下暈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眼神茫然無辜,比平時拒人于千裏之外的面無表情要可愛多了。
景橋莫名地覺得有些燥熱,擡手把領結扯下扔到了桌子上,又松了裏面襯衫的兩顆扣子,解開外面西裝,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張子裕坐的椅背上,頗有些雅痞味道。
“岳陽你讓服務員送碗白粥上來。”景橋眯着眼睛,聲音輕飄飄的,卻有一定的震懾力。
“張萌別看我牌!”岳陽把手裏的牌放到了桌子上,去喊了服務員過來。
白粥送上來,冒着騰騰的熱氣,駱明盛了三碗出來,景橋和張子裕都是空着肚子,許楓剛才也沒吃兩口,酒到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不少。
景橋接過粥,用勺子慢悠悠的攪動,饒有興味道:“駱老師,您也要老牛吃嫩草嗎?”
駱明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睡得香的許楓,說道:“他還小。”
景橋失笑:“那駱老師你打算什麽時候把人放回去?”
“到時候再說吧。”
“別怪我沒提醒你。”景橋正了正神色,“你要是沒有那個打算,就不要把人栓在自己身邊。”
景橋淡淡的說着,聽不出別的情緒,誰又能猜到,這個可以一手遮天的景總其實是一個潔身自好,有自己的感情原則的紳士呢?
張子裕腦袋昏昏沉沉的,暈着暈着就要往景橋身上倒。
景橋扶住他,輕聲道:“吃點東西再睡,嗯?”
高明明摸了摸手臂:“哥,您突然這麽溫柔我還真不習慣。”
汪炜冷冷的說道:“又不是對你溫柔,你有什麽不習慣的?”
張萌嘲笑道:“放心,景橋依然是那個可以一只手把你打得喊爸爸的景橋。”
高明明:“……”
他有一群不拆臺就會死的朋友。
張子裕胃有些不舒服,喝了太多酒,腦袋跟有千斤重似的,眼前一片搖搖晃晃的模糊。
一碗粥下去,舒服了一些,醉意也消了很多。
“很累?”景橋看着張子裕眉眼間的倦怠問道。
“還好,第一次結婚,沒經驗。”張子裕腦袋昏昏沉沉的,說話都沒有經過神經指揮,想什麽直接就說出來了。
景橋失笑:“那你以後就有經驗了?”
張子裕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可惜啊……”景橋手指有規律的輕輕的敲着桌面,仰頭,聲音雖輕卻帶着隐隐的占有欲,“你沒機會了。”
張子裕剛才腦子反應慢,沒能理解景橋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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