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章
第 35 章
深夜月朗星稀, 銀鈎高懸,淺淺月光流轉。屋裏,昏黃的煤油燈燃盡, 晃悠着最後一絲光亮, 忽明忽暗, 照着炕上的一對男女。
溫寧唇瓣飽滿, 被浸潤後猶如香甜可口的蜜桃,誘人采撷。只她終于尋得一絲喘息機會,噘着嘴控訴:“你又咬我。”
身上的男人眼尾微微發紅,過去二十六年未嘗過的滋味此刻席卷而來,碾碎了他的沉穩,聞言只低低悶笑出聲:“你也可以咬回來。”
一開口, 聲音有些沙啞。
“我才不要。”溫寧雙手推了推他, 只覺得呼吸終于順暢些,嘟囔道, “好累的。”
陸城俯身又啄吻她唇瓣, 鼻息間都是溫寧身上的馨香,像是以前在山林間行軍打仗嗅到過的栀子花香味,清香陣陣。
溫寧嫌他煩,被親一口就戳一下他手臂,突然想起下午堂姑說的話, 仰頭道:“堂姑今天還問我,我們什麽時候生孩子。”
“你想要孩子了?”陸城總覺得,溫寧自己就跟個小孩兒似的。
更何況,兩人至今還沒洞房, 想到這一點,陸城繃緊了身體, 腦海中瞬間湧入許多思考。
“不要!很痛的。”溫寧過去在大梁朝偷摸看過愛情話本,上頭雖說沒有提及太多,可也有些簡單描述,無一不是說做生孩子的事兒可痛了...
在大梁朝,也就是出嫁前夕,娘親會向閨女提點幾句新婚夜的事兒,其餘時間哪能有人将這種t事情告訴黃花大閨女的,要羞死人的,可溫寧在大梁朝還沒等到出嫁的時候就穿越來了;而在這裏,按理說結婚前,當娘的也得悄摸說兩句,溫寧穿來時已經是結婚一年後,屬于是兩頭沒趕上。
在這方面的所有認知僅限于偷偷看過的話本,非常清水,描述也有些文學創作性。
是以,溫寧才不願意,她最怕痛了。
再說了溫寧還煩悶着大将軍仍然沒記起自己,現在可是稀裏糊塗的,他們可以好好過日子,但是不能讓她痛。
“我聽說,做生孩子的事兒可痛了...”雖說她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可話本裏的姑娘都是說痛的,那自然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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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一臉天真地和陸城讨論起來,驚得陸城臉一黑,身體瞬間繃直:“你...你聽誰說的?”
“不都是這麽寫的嘛...”
“你以前看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陸城沙啞的聲音都嚴厲了幾分,麥色的肌膚甚至透着幾分紅,只夜色已深,無人知曉。
“沒有看什麽。”溫寧總覺得這男人又想教訓自己了,只一把推開他,“我要睡覺了。”
陸城一晚上被折騰得起起伏伏,洗過熱水澡的身體一再升溫,又緊繃了起來,最終也只是嘆了一口氣。
畢竟溫寧才十八,确實比自己小太多,本身又嬌氣得很,以前沒怎麽用力抓了她手腕都喊痛,怕也是正常的...
“嗯,你年紀也小,确實不用着急要孩子。”陸城聽在耳裏,又惦記着溫寧還沒到十九,只道,“你還有三個月滿十九。”
“十九怎麽了?”溫寧整個人裹進棉被裏,只露出一雙水盈盈的桃花眼,看着可招人了。
陸城擡手輕柔地摸了摸她的眼尾:“等到了十九再說。”
這還剩三個月,再适應适應好了。
陸城的第一步适應,便是兩人睡一床棉被 。
兩人之前雖說睡在同一張炕上,可都是各自一床棉被,溫寧察覺陸團長這人開始跟自己搶被子的時候,有些驚訝。
“你怎麽跟我搶被子?”
陸城幽幽地嘆口氣,将溫寧柔軟的身體攬進懷中;“我是你什麽人?”
黑曜石般的眼珠轉了轉,溫寧脆生生道:“是我男人~”
不妨溫寧竟然答出男人,不是丈夫或者愛人這樣常見的答案,陸城心口湧上一陣熱意,傾身碰了碰她的嘴唇,真乖。
“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媳婦兒,我們當然應該睡一起。”其實這樣蓋一床棉被,要不是顧念着她年紀小,又嬌氣,心裏又有些害怕,陸城...
“好吧。”溫寧自覺大方,尤其是聽到陸城說自己是他媳婦兒,真是比最開始見面時嘴甜多了,她也湊過去碰了碰他的唇,接着整個人埋進男人寬厚的胸膛,雙手緊緊摟着他勁瘦的腰身。
冬天一起睡真挺好的,大将軍很暖和。
=
距離過年還有幾天,家屬院終于在一派熱鬧氣氛中迎來了首長慰問。
部隊首長來看望,哪家不緊張不激動啊?自己的親人在部隊服役,訓練,打仗,自己能來随軍,過着比在村裏更好的日子,都有賴于部隊的照拂。
大家都穿上最好的衣裳,不少人把為了過年做的新衣裳都扒拉出來提前穿上,與首長握手,聽着首長關切幾句随軍習慣不,有沒有困難時,更是激動地說話都結巴起來。
“部隊戰士們不容易,軍屬們同樣不容易,大家在後勤做好各種工作,為戰士們和部隊解憂,同樣你們也提心吊膽,為親人擔心,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裏。”326部隊首長五十有餘,卻威嚴之餘帶着幾分親切,對軍屬們關懷備至,“大家來随軍,部隊有義務有責任做好安置工作,在随軍過程中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提出來,部隊也一定會想辦法解決。”
首長一番話說得軍屬們眼淚汪汪的,再多緊張也化為欣喜,啪啪啪掌聲雷動。
首長來慰問一趟,自然也帶了禮,一百斤豬肉,五百斤紅薯,五百斤白菜都是炊事班戰士養的豬,種的菜,全部發給家屬院的每家每戶,讓大家過個好年。
霎時間,又是陣陣歡喜的議論聲。
楊主任安排首長參觀了家屬院的建設風貌,居住區,婦女辦辦公樓,開辟的田地和養豬場,一切規劃得井井有條。
首長掃過路邊的黑板,看着上頭喜慶祥和的畫面也誇了一句:“這畫畫得有水平。”
“首長,這是我們家屬院随軍家屬,陸城同志的愛人溫寧畫的,畫的都是家屬院的日常生活。”趁着提到畫畫,楊主任順勢将給首長的回禮也送了上來,“這幅畫也是溫寧同志所畫,代表家屬院所有家屬表達對部隊的感謝。”
首長辦公室裏有一副書法大師作品,同時挂着一副畫家大師趙先平的畫作,欣賞水平不低。
等拿到溫寧作的畫時,确實眼前一亮:“這畫畫得好啊。”
以他外行的眼光來看,甚至不輸趙先平。
“這畫是周軍下頭的三團團長陸城他媳婦兒畫的?”首長對周旅手下的得力愛将陸城自然有印象,身體素質過硬,反應敏捷,軍事素養和理論素養都不錯,前頭他還聽周軍抱怨陸城遲遲沒有成家,現在媳婦兒都這麽厲害了?
楊主任颔首:“是。”
看出來首長是想見見人,楊主任讓身邊的何副主任去叫溫寧來。
等見到溫寧本人,首長更是吃驚,沒想到這畫居然出自如此年輕的小姑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不錯不錯,我看比趙先平都是能比的。”
越是身處高位,越是愛惜人才,他和名家大師趙先平有私交,這會兒便起了興致:“要是有機會,真該讓老趙看看你的畫,太有水平了。”
溫寧并不認識首長口中的畫家,可聽這麽說自然也應下。
首長時間寶貴,在家屬院攏共待了一小時,等他匆匆離去後,家屬院衆人既松了一口氣又有些不舍。
畢竟這樣的機會寶貴啊。
而剛剛和首長說上話的人便贏得了不少羨慕,其中尤以溫寧為甚。
“陸團長媳婦兒可真是長臉,剛剛首長都誇她了。”
“那可不是嘛,能畫畫這麽厲害啊。”
“沒聽見啊?首長說溫寧畫得跟什麽大畫家似的,不得了喲。”
有人羨慕有人激動,自然有人不滿。
蔣蓉婆婆翻個白眼,又憤憤瞪一眼兒媳婦兒:“你看看人家溫寧,再看看你,她都被首長當着這麽多人誇了,你呢!你不是說你會畫畫嗎?怎麽就畫不成那樣。”
“娘,畫畫也不是誰都能畫那麽好的啊...”蔣蓉心裏也疑惑,她和溫寧從小一塊兒長大,溫寧有幾斤幾兩自己再清楚不過,怎麽現在就這麽厲害了。
回到家的蔣蓉當即寫信寄回娘家,信上寒暄幾句後便讓蔣母去溫家打聽打聽,溫寧以前是不是上哪兒學過畫畫。
屋外,軍屬們依舊湊做堆,叽叽喳喳說起今天首長來慰問的事兒,個個眉飛色舞,尤其是等首長送來的肉和菜分到手中,更是念着感謝部隊的話。
溫寧帶着陸康磊陸康雲領了物資回來,每家分到一斤豬肉,五斤白菜和紅薯,心滿意足往回走。
一路上,誰見到她都要誇上兩句,說她有本事,剛剛還被首長點名表揚了,以往最愛在背後埋汰她好吃懶做的也湊上來誇了幾句。
溫寧照單全收,自己确實挺有本事的呢!
只是不少軍嫂琢磨着想讓她來教自家孩子畫畫時,溫寧通通拒絕。
別說笑了,她還不想累死。
可她在這裏待久了也知道采取迂回戰術:“我們家小雲和羅嫂閨女月霞都得了我的真傳,到時候讓她們倆去教。”
正好,兩個小丫頭性子有些弱,趁着這樣的機會多跟其他孩子接觸接觸也好,當上小老師也有面兒,在家屬院裏是長輩們都要高看一眼的。
陸康雲和黃月霞聽說這事兒,面上表情可豐富可精彩,像是躍躍欲試,又一臉擔憂:“嫂子,我們能行嗎?”
“當然能!”溫寧以前拜在趙兆大師門下學畫畫,現在也算是有自己的小徒弟了,師傅知道了應該也會欣慰吧,“我教出來的徒弟能差嗎?”
兩個小姑娘被這股子自信感染,激動地點點頭,甚至有些盼望着當小老師。
陸康磊正在院子外的空地裏和王海他們幾個玩兒,溫寧見他和王海仍是走得近,不免擔心。
“海哥,你過年真不想在家過啊?”劉光耀知道王海可煩他家嫂子。
“對。”王海一臉煩躁,想到t家裏那個惹人厭的嫂子就來氣,“我才不跟那人一起過,咱們到時候溜出去吧。”
轉頭,他看着和自己有同樣苦惱的陸康磊,一把勾搭上他的肩膀,“陸康磊,你也煩你那個壞嫂子,咱們是同病相憐啊,到時候過年那天吃了年夜飯,我們一起溜出去。”
陸康磊總愛在心裏念叨壞嫂子,可這會兒聽別人說起來總有些不得勁:“啊?去哪兒?過年就別瞎跑了吧。”
“切!”王海收回手推他一把,“你現在咋這麽孬種哦,還不敢出去了?你嫂子比我嫂子還煩人,聽說她在家從來不做家務的,天哪,啥人啊!你這都不反抗啊?”
“我...我咋可能是孬種!”陸康磊脖子一梗,霸氣道,“去就去!”
晚飯後,溫寧雙手環胸審視着陸康磊,他下午和王海幾個嘀嘀咕咕半天,總覺得有事發生:“陸康磊同志,你下午和王海他們說什麽說了半天啊?”
“沒什麽啊。”陸康磊搖頭,“我們什麽都沒說!”
嚯,這麽回答就肯定是有事,溫寧十分确定。
等陸城忙完從部隊回來,溫寧也學會告狀了:“你管管你弟,他肯定跟王海他們幾個琢磨事兒呢。”
“小孩兒玩兒就玩兒吧。”陸城不以為意。
“哎,不是。”溫寧攀上他手臂,試圖說服:“你不覺得王海性子太偏激了嗎?整個人也很暴躁,到時候把你弟帶壞了你都沒地兒哭去。”
自己沒地兒哭?
陸城被溫寧的話語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手感很好,滑溜溜的:“我可不會哭,以為我是你?”
“我什麽時候哭過了?”溫寧瞪他一眼尤不解氣,再往他腰上一掐,可惜男人皮糙肉厚,腰身又梆硬,反倒是掐得溫寧用力也沒什麽感覺,“哎,懶得跟你說。”
“你這麽關心小磊,我看那小子都該慶幸有這麽好的嫂子。”陸城握着溫寧的手,替她揉了起來。
“哼,他可是一直叫我壞嫂子的。”
“他确實脾氣犟,其實心裏是覺得你好的。”自己的弟弟自己了解,要真是讨厭溫寧,小磊早鬧翻了,“你別跟他的驢脾氣一般見識。”
“我才不跟這種小孩兒一般見識。”溫寧只把陸康磊當愛人不懂事的弟弟,自己不一樣,好歹是郡主出身,是大人!
大年二十九,部隊沒什麽事,陸城也放假了,一大家子忙着收拾布置。
他們這是新分配的家,本就幹淨整潔,打掃起來也不費力,再去供銷社買了幾斤瓜子花生水果糖酥心糖,一袋一袋地放着,用盤子每樣裝了些放在堂屋和卧室的桌上。
過年期間是吃得最舒心的時候,也是小孩兒最高興的時候。
不僅能吃糖,還能拿壓歲錢。
溫寧和陸城拿着煤油票上供銷社買了煤油,家裏煤油燈都用得快熄滅了,必須續上,轉一圈的功夫,陸城又看上了供銷社新擺上的靴子。
家屬院裏道路可不如城裏平坦,布鞋走起來費勁些,尤其是溫寧身嬌體弱,經常走久了就喊腳痛。
“拿兩雙靴子。”陸城按照溫寧和小雲的鞋碼各自買了一雙,另外給小磊買了嶄新的軍挎包。
靴子一雙四十塊,在這個年代可謂是高價商品,售貨員已經由以前的背地裏嘀咕陸團長媳婦兒花錢大手大腳,轉變成嘀咕陸團長花錢大手大腳。
可是這錢也是陸團長自己掙的,轉念一想,她得出結論,還是陸團長太疼媳婦兒了,不然哪有這麽花錢的。
溫寧沒穿過這樣的皮靴,當即就換上試試,黑色羊皮皮靴,皮質柔軟,內裏鑲了一圈絨毛,保暖舒适又洋氣漂亮,溫寧直接就穿着走了,只用紙袋包上自己原來的布鞋拿着。
皮靴确實更好走路,貴的東西果然只有貴這一個缺點。
溫寧腳上穿了新鞋,沒多久就被其他人察覺了,興許是大夥兒實在是閑得無聊,經常能發現誰換了新衣裳,新褲子,新鞋子。
“小溫啊,你這買的啥鞋啊,看着咋這麽亮!”
“是不是供銷社才上的靴子,我昨天問了一嘴,一雙就要四十!”
聽到一雙四十,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貴,真是太貴了!
要擱在以往,不定有人就要說閑話,埋汰溫寧買些東西太貴了,不知道節儉,可是現在不一樣,人是被首長誇過的 ,有真本事,穿雙貴點的鞋咋啦?
要是自己閨女或者兒媳婦有這個本事,自家也能給人供起來。
這不,幾個軍嫂就打趣溫寧身旁的陸城:“陸團長,你家溫寧穿這靴子是好看,讓我們穿可穿不出來這樣。”
同樣都是穿着棉褲的,就覺得溫寧的腿又勻稱纖細又長,咋看都好看。
陸城現在對軍嫂們的打趣欣然接受:“寧寧穿着這靴子是好看,也保暖,嫂子們,你們聊,我先把東西拎屋裏去。”
“哎。”羅嫂也在人堆裏,忙招呼溫寧坐下,“讓他大老爺們忙去,咱們說說話。”
“羅嫂。”溫寧一看羅嫂沖自己擠眉弄眼的架勢就知道有八卦聽,忙湊過去,“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
都說能一起說八卦的才是一路人,羅嫂就喜歡溫寧這冒着精光的眼睛,一看就盼着自己聊,讓自己傾訴欲望暴漲,不像自己愛人,老黃就不耐煩聽這些,真是沒眼力見。
“你不知道啊,就剛剛,秦武她老娘和王志剛老娘吵了一架。”
“啊?”溫寧快速掃一眼蔣蓉和何珊珊的家,這是原書裏的女主女配兩家發生沖突了?“為什麽啊?”
“還不是因為...”羅嫂看溫寧一眼,低聲開口,“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因為你。”
溫寧驚訝,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顫了顫:“因為我?”
最近,家屬院裏最出風頭的絕對非溫寧莫屬,又是畫畫掙錢掙肉掙布票,又是被首長點名表揚,任誰都要羨慕。
秦武他娘和王志剛他娘本就對自家兒媳婦不滿,現在有了溫寧一對比,更是心有怨氣,時不時就愛數落蔣蓉和何珊珊一句。
不過,這都是關起門來的話,要是敞開來說,自然就受不了別家人說自家的,聽着不是打自己一家的臉嘛。
今天下午,秦武他娘用溫寧埋汰蔣蓉的時候,順便就踩了何珊珊兩句,原話是:“你嫁進我們家可不是享福了,就是不争氣,溫寧還是你村裏的鄰居呢,跟人差距這麽大。不過幸好王家娶了媳婦兒更不消停,這麽一對比啊,我才勉強好受點。”
這話正巧落在剛從供銷社采購年貨回來的王志剛老娘和何珊珊耳朵裏,王志剛老娘自然是聽不得秦武老娘這麽說話,當即就開戰了。
兩人吵了幾個來回,蔣蓉和何珊珊面面相觑,一時不知道是幫還是不幫。
溫寧聽了一耳朵真想大呼冤枉,原身就是女主何珊珊的對照組女配,自己可不想幹這種事,成了對比,就是那兩老大娘真是老愛用自己來說話幹嘛?
誇也不是真心的,還給自己拉仇恨。
另一邊,秦武老娘剛罵了一架,回屋喝口茶水還未消氣,卻見兒媳婦捏着一封信看,越看嘴角的笑容越大,放下搪瓷盅,秦武老娘道:“蔣蓉,你笑啥呢?”
“娘,我寫信叫我娘打聽溫寧畫畫的事兒,終于發現問題了。”蔣蓉心裏也不爽利,好不容易擺脫了何珊珊,不至于成為她的對照組女配,現在又半路殺出來一個有本事的溫寧,她接受不了溫寧比自己這個重生的人還厲害,“那些畫應該不是她的畫的。”
“啥?真的假的?”
聽蔣蓉耳語了幾句的秦母歡喜着往外溜達,見到院子裏接受衆人吹捧的溫寧翻個白眼,只陰陽怪氣道:“有的人啊,沒本事還弄虛作假,遲早遭報應的!沒本事就別硬裝。”
溫寧總覺得秦母是在對自己說話,那眼神都快黏自己身上了,可她沒聽懂她在說什麽,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等被人發現了,可有的哭哦~”秦母陰陽怪氣幾句,轉身去菜站買菜,這個點,菜站的蔬菜會打折,正是省錢的好機會。
買上打折菜,再想到蔣蓉說的話,她可等着溫寧被人發現真相的時候!
回家屬院路上,秦母卻是見到了兩個公安,穿着警服,好不神氣。
“大娘,您知道326部隊有個叫陸城的團長嗎?”
“知...知道。”秦母見到公安就緊張,雖說自己不是壞人,可這身制服吓人啊,“你們找陸團長啊?”
“找他媳婦兒。”說話的公t安手裏還握着個圓柱東西。
公安,找溫寧?
秦母大腦飛速運轉,難不成溫寧偷畫的事兒這就被發現了?還是她在外面幹了什麽壞事?公安都親自上門來逮她了!
不管是什麽事兒,都是大好事,可有熱鬧看了。
秦母嘴角快咧到天邊去了:“公安同志,我認識啊,我給你們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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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