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已婚
已婚
電話接通, 傅祈深沒出聲,那邊絮絮叨叨講了一通。
“我五分鐘前給你發的微信為什麽不回我?”初梨軟綿綿的質問聲聽起來沒什麽威懾力,更像是不滿的撒嬌, “是不是因為領過證之後你就不想搭理我了。”
傅祈深:“……怎麽了。”
“我剛剛看了兩條裙子, 想在你來下聘那天穿, 你幫我選一下哪個更合适一點。”她說, “選完之後告訴我原因。”
“現在?”
“不行嗎。”
“……行。”
傅祈深起身離開的時候,傅子越剛好聽到他唇音的回答。
傅子越指尖握入手心:“……二哥你不是說工作時間不要處理私事的嗎?”
傅祈深沒回答, 步伐很快離開會議室。
湯武默默補充:“……他說的是小少爺你,沒說他自己。”
嚴于律人, 寬以待己。
确切地說,是寬以待家裏那位大小姐。
會議順利完成。
傅子越再回來仿佛真的換了個人, 态度認真不少, 不再是先前玩世不恭的小少爺, 給員工心目中增加了一點威望度。
人散去後, 傅子越在長廊盡頭的茶水間看見剛剛處理完私事的傅祈深。
只為了大小姐的事情就在外弄了這麽久嗎。
傅子越薄唇上挂着淺笑,打聲招呼:“二哥,忙完了嗎。”
傅祈深收了手機,原地不動, “什麽事?”
“沒什麽,就是覺得二哥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居然把私事架在公務之上。”
“下周要去初家下聘。”傅祈深不溫不淡, “時間緊迫,我自然要先處理這些。”
走過一遍的排場還是要再搞一遍的, 就算不聲張, 傅家該有的聘禮一樣不少,去的人也只多不少。
不知傅老爺是否過來, 如果來的話,傅家男丁人數應該是九個,不來的話,就是八個,包括傅子越在內。
傅祈深不像初梨,總想在傅子越面前耀武揚威,他用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陳述他和初梨領證,下聘,塵埃落定,不浮誇不突兀,水到渠成的順其自然。
即使如此,傅子越仍然覺得,他這個二哥太能忍了。
就算麗麗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可他想讓弟兄落水的策略是真的。
謀取和初家的婚約是真的。
“其實我很好奇二哥為什麽要做這些事,其他爛攤子替我收拾就算了,連影響大半生的婚約也能替代。”傅子越笑了笑,“真的是為了讨爺爺開心,為了實權嗎。”
傅祈深沒應聲,轉身之際,傅子越突然提高音量:“我剛剛給爺爺打過電話了,你和初梨的婚事根本不是他安排的。”
傅子越深呼吸,“是你提出來的!”
根本沒有那麽多巧合。
從今天的會議上他就看出來,傅祈深的每一步棋都走得非常漂亮,他不會給人和他競争理論的機會,當你醒悟努力的時候,他已經拔得頭籌。
這是傅子越想要遠離家族內鬥的緣故之一,他不想每天鬥智鬥勇,無意間闖入普通人的桃花源,想要逃離,想要平庸,結果卻有人揭開桃花源的秘密,不過是一場幻夢,逼他回來,而他一回來,什麽都沒了。
“我提出來的又如何。”傅祈深瞳孔波瀾不驚,直視着,“難不成把婚約讓給老四老五嗎。”
傅子越姑且仗着老爺子喜愛,傅家老五老六,更不會入初家的眼。
“那也應該是爺爺提出來。”傅子越沒有被轉移話題,“你這麽多年不近女色,為什麽會願意和一個不相熟的大小姐聯姻。”
只能是因為,蓄謀已久。
傅子越像只争紅臉的小公雞,竭力保持的冷靜都是假的,他恨不得時光回溯,不給傅祈深任何可乘的機會。
但現在并不遲。
傅祈深蓄謀這麽多年,說明他心知肚明一件事。
大小姐不喜歡他。
所以處心積慮繞這麽大一個圈子,才勉勉強強結成一個陷阱。
傅子越慢慢走到外表溫潤儒雅的男人跟前,他的沉默內斂,不動聲色的隐忍,是因為條件不利,傅子越想要一個東西,只需要和老爺子說一聲,而傅祈深,他要花費更多的心思才有可能得到。
這場聯姻是他蓄謀已久所得到的,而目的自然是出于功利性。
如果初梨知道是傅祈深主動提出來娶她,知道他是怎樣一個唯利是圖的人,未必不會做出今天領證,明天離婚的事情。
“二哥,下周我會随你一起去初家下聘。”傅子越低哼一聲祝賀,“我想看看,你和大小姐,是怎麽百年好合的。”
他語氣已不像之前那樣鋒芒畢露,慢慢學會收斂和暗喻。
在傅祈深深邃的視線中,傅子越看似心不在焉擡手卷起袖口,冷白色手腕肌膚,裸露着一道被樹條劃破的傷痕。
那是他小時候曾經為救初梨留下的,也是初梨選擇他的原因。
-
初梨不止給傅祈深發了圖片詢問意見,家族群早就過了一遍,之所以搖擺不定是家裏人只會一味誇贊,讓她更犯難。
哥哥初野則給她點評幾句。
初野不管傅家是否下過聘禮,既然換過人就應該重頭再來一遍,那麽妹妹的衣着自然也得光鮮亮麗越紅越好,愣是從一堆禮服中選了個最豔麗的。
初梨都懷疑他是不是因為自己在國外沒法回來才故意搗亂的,那麽紅的衣服放婚禮上穿剛好,平時的話連她都覺得張揚。
初梨:【還是我老公選的好一點。】
初野:【???】
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初野:【到底是哪個臭小子這麽快就讓你改性子了,很帥嗎?】
初梨幹脆把結婚證發在群裏。
初野:【還可以。】
過一會兒。
初野撤回:【湊活吧,沒我帥。】
初梨:【……少自戀。】
因為和傅子越訂過婚的緣故,她和傅祈深的婚事很多步驟都亂了,不論如何,下聘禮這天,初梨比平時只會更精致漂亮。
粉色絲綢質地的連裙,裙擺絨絨簇簇成一朵盛開的花,尾部柔紗和珍珠亮片結合,日光底下像是美人魚搖擺的尾巴。
她特別喜歡胸前的大蝴蝶結,比裹胸或者v領更有設計感,她喜歡一切精致美妙的東西,包括蝴蝶,花朵,月亮星辰,自己設計的珠寶種類裏很多以這些為靈感。
下聘禮這天。
傅家來了二十二人,剛好對上她的年紀,其中包括舅舅和叔伯,長輩衆多,初梨大多沒有眼熟,除了傅祈深的父親傅源,分不清傅家的長輩,統一叫叔叔,如今這位不算陌生的長輩是她的公公了。
傅源看不出歲數,傅家人的基因擺在那裏,個個保養得都很好,但她能看出來,傅祈深現在的顏值,不僅僅遺傳傅源,肯定還有個美麗的母親。
今天這種場合,并沒有他的母親。
很久之前聽說過,傅家的一個夫人英年早逝,在傅祈深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名字都是個不常被人提起的禁忌。
華庭壹號一早就開始收拾布置,喜慶得連白雲白雪都佩了粉色的蝴蝶結,初家父母,外公小姨,以及林家人也都是帶笑意操辦的。
初梨随父母招待了來往賓客,挨個問號,交接了儀式。
這次下聘比傅子越那次要全面的多,六輛車送不完,大到外公頂喜愛的,娶親必備的黃金,小到四色糖四京果,還有配有蓮子百合芝麻紅豆等等的帖盒,另外現金紅票子也是滿車地來送,看似淩亂每一步卻非常規範整齊。
初梨沒過問傅家的彩禮,反正這些錢她暫時用不了,都是被長輩存起來的,因為她會敗家亂買,盡管外公和初父早就備好所有家當給她的遺囑,但有些是留給信托的,有些得等小繼承人生出來。
站在母親旁邊,隐約聽見黎蘭晴用方言咕哝說這些都是傅祈深自己的資産,除了一億的禮金,還有一頂經過改良後鑲嵌無數名貴珠寶的金鳳冠,那才是最值錢的,幾乎不可估值的地步。
前面的金錢數額,初梨興致不大,對後面的話豎起耳朵,“鳳冠,在哪?”
初母看她也在,“在你外公那邊存着呢,等婚禮的時候剛好用上。”
“婚禮什麽時候?”初梨發現自己這個當事人懵懵懂懂的。
“得再等等。”初母思考,“主要是你婚紗的問題,上次的婚紗做好了,可不能再用,重新再找繡娘定制非常耗費時間。”
老輩人講究傳統,要穿之前準備的婚紗,未必不會有和前任藕斷絲連的寓意,大家都很擔心她吃傅子越這棵回頭草,無事不忌諱着。
“哦。”初梨看着站在她對面的傅祈深。
家裏來太多人了。
他們都沒說得上話。
他應付她的家裏人,她也被傅家人問東問西,說着祝福話。
連傅子越都過來,給她送祝福。
只是祝的不是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而是祝她越來越漂亮,這句也很好聽,她沒放在心上,也沒怎麽理睬,就算他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做個正常人,她也不想和他牽扯。
不過沒一會兒,她發現了不對。
腳下亂蹿的白雲跟條狗似的,跟着傅子越上了樓梯。
她視線跟着他移動,傅子越朝她友好笑了笑。
因為她之前帶白雲玩的緣故,小雪貂和傅子越很熟絡。
這次不知道他單獨帶它去哪兒。
初梨撤出人群,不方便走樓梯,摁了電梯鍵。
剛出門,被一道身影擋住。
傅子越那張面孔直抵眼前。
“你幹嘛啊——”初梨下意識退出去,“吓死我了。”
傅子越比她高很多,看人時低頭,語氣随和,“你怎麽上來了。”
“廢話。”她二話不說把順着褲管爬到他肩上的雪貂抱走,“誰讓你偷偷摸摸拿我寵物的。”
“你之前不是讓它叫我爸爸嗎。”
“那是之前,現在你算什麽。”初梨摸着雪貂毛,“而且,它叫了沒?”
“……”
“沒叫你算個什麽東西。”
傅子越不驕不躁。
他知道,和她相處必須要心平氣和,他們兩個都是被家庭寵慣的,所有之前的相處并不愉快,性格相似的人容易被吸引,但不容易相處。
但只要他低頭,順着她,一切就好辦了。
“大小姐。”傅子越态度謙和得多,“你和二哥真的成事了嗎。”
“怎麽。”初梨得意洋洋,“你覺得結婚證還能造假嗎。”
“沒有。”傅子越說,“我是關心你,你不好奇今天為什麽有這麽多的聘禮。”
初梨不屑,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傅祈深把她放在心上,不像傅子越這個混蛋,三心二意。
“因為他早就做好娶你的準備了。”傅子越說,“我們的分開是必然的,是被他拆散的,他想替我和初家聯姻,這樣才能初家在事業上的支持,也能讓爺爺放心把家族交給他管理。”
傅子越承認自己不如二哥精于算計,可他不傻,麗麗的事是他自投羅網,之前那些投資呢,傅祈深上次能像拔牙似的将王經理剔除去,收集多年以來的證據,說明他早就知道王經理是顆蛀牙,明知養虎為患,卻放任王經理和他這個堂弟勾搭……
與其說傅祈深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失敗,更像是他設好的陷阱。
傅子越以為自己說完後,初梨會流露出失望憤懑的表情。
她卻很淡然,繼續給雪貂順毛,“哦……所以呢?”
“他是為了利益和你聯姻,你會接受嗎。”
“聯姻難道不正常嗎,難不成讓我嫁給一個普通人?”初梨嗤笑,“比起別人和你,二哥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她和蘇沅落關系好一點,蘇天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都是知根知底的,而且他挺喜歡她的。
但初家和傅家有婚約。
外公和父母都急着把她的事給定了。
在和傅祈深領證之前,她就清楚他們關系不熟,沒有感情。
出于利益實屬人之常情。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二哥這個人很難猜測的……”傅子越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他想告訴初梨,二哥為人的功利性和對感情的冷漠,一個從小在缺愛環境中長大的人不會去愛人的,甚至帶有感情缺陷。
初梨:“我懂啊,你就想拆散我們。”
“……”
傅子越怔然,他知道大小姐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可這太沒常理了。
她那樣的性子,不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嗎,覺得人人都應該愛她嗎,為什麽會這樣。
“放心,我不會被你三言兩語迷惑的。”初梨揚起臉蛋,“我和二哥現在不熟,但他喜歡我是遲早的事情,等着看吧。”
越挫越勇了。
懷裏的雪貂不安分動彈,初梨說完,轉身想走,胳膊又被傅子越不輕不重拉住。
她眉頭剛蹙起,忽然聽到他很低的嗓音:“那我們之前的情分都沒了嗎。”
他襯衫袖口卷起一半,上面漏出的疤痕,初梨再熟悉不過,那是傅子越為了帶她走出迷失的小樹林,胳膊被樹枝劃傷後留下的痕跡。
初梨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他,或者出于小時候的依賴性和青梅竹馬情誼,直到傅子越和麗麗的事發生,她沒有嫉妒,更多的是恥辱感,覺得自己被辜負,名聲受到影響。
也許她更功利性,更沒有感情。
“以前那件事。”她思忖了會,“算我欠你的人情,但這是兩碼事。”
因為麗麗的事情讨厭他,可說到底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會反目成仇,但也不會對他再有什麽感情。
他眼神黯淡,“我們認識那麽久,二哥和你才……”
雪貂這時跳到地上,往拐角的方向跑去,她注意力被吸引,顧不上傅子越的話,追着雪貂就走了。
今天來了很多生人,恐怕白雲不習慣才變得異常。
初梨跟在雪貂後面一路帶小跑,差點沒看清眼前的人撞上去,擡頭發現傅祈深不知何時上的樓,單手提着她要追趕的雪貂,淡淡喚了聲:“大小姐怎麽上來了。”
“傅子越他……”
初梨想解釋,那邊傅子越傳來呼叫,“梨梨?你去哪了?”
她反應不及身邊的傅祈深,看不清他動作間的速度,只覺身子被人拉住,一陣天旋地轉後,她人被就近拉入房間,後背貼着門口一旁的牆壁。
外面傅子越的呼喊聲越來越近,從大小姐叫到梨梨,語氣焦急,像要和她說很多話。
初梨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和雪貂剛才被傅祈深一瞬間拐到房間裏了,雪貂太小從他手裏逃脫,而傅祈深的雙手,此時禁锢的人是她。
一條胳膊撐着門框,另一只手橫在她另一側。
初梨:“你幹嘛……”
“大小姐。”傅祈深垂眸看着滿臉困惑的女孩,低聲警告,“別出聲。”
“怎麽了……”
那只原本撐着門框的手忽然轉移到她尖巧的下巴上。
迫使她對上男人冷沉的視線,如同深淵的最底部随時将人吞沒湮滅,他眼裏藏着的情緒太多,晦暗不明,她一樣看不穿,濃密的睫羽不知所措地動了動。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
傅子越已經走到他們房間門口了。
只隔着一堵牆的距離。
“梨梨,我們冷靜談談好不好。”
外面的人低聲重複她的名字。
裏面的初梨本想說她不想聽,唇形剛吐出一個“我”字的時候,男人微涼的指腹忽然覆在她的唇際,傅祈深目光一寸一寸釘在她身上,唇形吐出的字音是。
不好。
一點都不好。
初梨沒看懂,有些莫名其妙的,眉頭輕輕擰起,張嘴想咬他手指,“你幹嘛。”
聲音不大,但外面的人似乎有所察覺了。
緊接着敲門聲響起。
初梨張嘴,牙齒磕碰到男人溫熱的指腹了,小動作落入他的視野裏,傅祈深很快收了手,英眉深邃,她這樣反抗,仿佛下一秒就可能擰門沖出去和傅子越敘舊。
——還是當着他的面。
傅祈深眉眼一暗,忽然捧過她的後腦,一低頭封住紅唇。
沒有蜻蜓點水的前奏,利落幹脆地将她剩下的字音盡數堵住吞沒,連哽都哽不出一點。
初梨驚訝得眼眸瞪圓。
什麽情況。
他在親她。
可是,他之前明明說過他不會接吻。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