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反噬
反噬
席泱在蘇玺醒來第二天才發現問題, 她不吃不喝不說話,除了睡就是睡, 連人形也不變了。
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在席泱腿上睡覺,這點讓他很是欣慰。
第三天上午,發現斷聯的珈梧也跑了過來,首先見到的就是一人一貓曬太陽的場面。
只是坐在輪椅上那人有半個身子隐在陰涼處,只露出腿上的部分。
看上去像是專門為了給貓曬太陽。
對于席泱腿上那只跟普通家貓一樣乖順的黑貓,她險些沒認出來是自家那位脾氣暴躁性子乖戾的帝君。
因此看向席泱的眼神也帶了些別樣的情緒。
席泱的手還放在膝頭的黑貓身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着。
他沉着臉, 面上還帶着些焦急和無措。
“蘇玺這是怎麽了?”
聽完蘇玺近日狀态後, 珈梧沉思半晌,問:“君上在此之前有做過什麽嗎?或者見過什麽人?”
做過什麽他并不知道,畢竟在他來之前,席禦已經從她房間離開。
他不知道兩人進行了怎樣的交談, 以及是否有動手。
聽到席禦的名字,珈梧想了半天的疑團總算解開。
在昆侖翼族的大皇子面前, 以君上的性子,絕不允許自己出現任何纰漏,包括她的神力。
想來是逞能了。
珈梧喊了幾聲, 見她沒太大反應,便擡手在她貓爪處傳送了一絲絲神力。
即便作為南禺最能打的武将, 但她依舊與蘇玺相差太多, 那絲微弱的神力仿佛幾滴水融入大海,連點漣漪都泛不起幾圈。
“君上如今遭到反噬,身體重新回歸到原始狀态, 大概需要個三五日,麻煩席少先悉心照看着。”
他點點頭, 卻面色不虞,心底将席禦罵了不知多少遍。
都是因為他個蠢貨。
兩人談話間,蘇玺動了動身子,腳腳伸長,粉嫩的貓爪開了兩朵花,打了個哈欠才慢慢起身,在他腿上舔了舔爪子,擡頭看她。
席泱下意識要摸摸頭,卻被她眼疾手快地回頭咬了一口,表示警告。
然後躍到一側的小圓桌上,示意珈梧有事說事。
她不是個會閑來無事找她拉家常的人,只要過來,必然有事彙報。
因神力不增反降的緣故,她化作原形時依舊無法說話,但聽還是沒問題的。
珈梧看了一眼席泱,見蘇玺沒讓他出去的意思,她這才開口。
“自上次君上吩咐後,屬下便寸步不離守在妖界,原本相安無事,但近日發現妖君的人也在打赤靈果的主意,周圍妖君兵力已經又增了數倍。”
蘇玺沉默着沒吱聲,示意她繼續。
“還有……”珈梧斟酌了下語言,才又道,“聽聞琢桑準備提前出關,他們似乎準備拿赤靈果來助他功力更上一層。”
“唔。”
她喉間發出低低輕吼,看向珈梧的眼裏都帶了殺氣。
珈梧心領神會,躬身抱拳:“君上放心,屬下定不會讓旁人将赤靈果奪走!”
“我們的兵力是現在增加,還是等赤靈果成熟時再……屬下明白,今日回去便清點人數。”
長久的默契,使她只用看蘇玺一眼就能讀懂她的意思。
離開前,珈梧依舊對幾日後蘇玺一年一度的反噬雷劫充滿擔憂。
她前幾日的狀态本就不算穩定,更別說現在神力封存的狀态,如今雷劫近在眼前,若是到時候沒恢複好,君上真有個三長兩短……
看出珈梧的擔憂,蘇玺擡起爪子擺了擺,示意她趕緊走。
她對自己的狀态清楚的很,區區雷劫還殺不死她,頂多半死不活而已。
只要她還有一口氣,赤靈果就必須得到,琢桑也必須死。
她要親眼看到。
和琢桑的這場戰,注定不死不休。
——
近日,席家老宅的人對少爺那只能鬧騰上天的黑貓如今只會乖乖睡覺這件事表示驚嘆。
但也難得見到這貓如此親近少爺,以前都是各管各的。
當天席泱有個視頻會議,他選擇抱貓出席。
視頻裏衆下屬看到向來清雅俊秀但稍顯冷漠的自家總裁懷裏有只貓,既覺得合理,又倍感離譜。
畢竟席泱獨來獨往慣了,并不像個會養貓的人。
他慵懶的靠在輪椅裏,左手還扶在膝蓋處防止她滑下去:“開始吧。”
各部門主管收起表情,挨個發言彙報本季度的工作情況。
估計是聲音有些嘈雜,蘇玺的耳朵忽閃忽閃動了兩下,将原本就蜷縮的身子又向內縮了縮,側着臉把一只黑爪子搭在耳朵上,露出尖尖軟軟的小嘴。
“暫停一下。”自會議開始後就沒說過話的席泱突然開口,然後轉向旁邊做記錄的林亦,“去拿我耳機過來。”
會議結束後,正要摘下耳機的席泱收到溫遠打來的視頻電話。
想起上次溫遠帶着自己貓來,還心心念念要它和蘇玺玩的樣子就一陣頭疼,但還是點了接收。
席泱在會議室聽視頻會議時很少用電腦,都是讓林亦投在大屏幕上看的,因此鏡頭會掃到他的膝蓋處。
果然,在看到他腿上睡的蘇玺之後,溫遠的大頭驚喜的湊到鏡頭前,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訝和喜愛。
“哇,阿泱,這就是你的貓嗎?總算讓我見到了。”
“不過你這什麽造型,你不是最讨厭用耳機了嗎?說是壞耳朵影響聽力啥的,咋就你一個人在屋裏還戴上這玩意兒了。”
席泱不喜歡太過于貼近自己的東西,因此對于耳機這種會直接附在耳朵上出聲的東西格外不喜。
他看了眼腿上的蘇玺,沒接溫遠的話,只是問:“怎麽了?”
溫遠撓撓頭,心虛的看了席泱兩眼,最後垂着頭半天沒說話。
“不說我就挂了。”
“诶等下等下。”
溫遠又猶豫半天,才硬着頭皮頗有些難為情的開口:“也沒啥,就是我爸不一直拉着我去公司接手生意嗎,最近又新開了一座樓盤,請了個娛樂圈的代言人。”
“你也知道,這幾年房地産越來越不好幹,下月有場晚宴,我爸的意思是想請你來參加一下,你看……你有時間嗎?”
有席家大少爺出席坐鎮,無疑是為溫家造勢,是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但京圈誰人不知,席家大少鮮少出席這種宴會場合,如何請他,誰來請他,用什麽樣的交換條件,他們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
不知是哪個缺心眼的提出來,說自家小少爺跟席大少關系好,說不定他開口能請過來,這才把壓力給到溫遠身上。
溫遠最t不喜歡跟好兄弟談這種利益話題,總覺得會影響兩人之間純粹的兄弟情,為此在家沒少跟溫老爺子幹仗。
最後實在是頂不住壓力了,才難以啓齒的過來請他。
見他哭喪着臉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席泱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所以?你怎麽看?”
“我……”溫遠苦着一張白嫩的小臉,結結巴巴半天不知該怎麽說這話,“我當然是尊重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想來的話那就、就只能再找個別的法子了。”
席泱從善如流的點頭:“行,那你再看看別人吧,沒事我就先……”
“诶阿泱阿泱,如,如果……”
“行了。”席泱笑着打斷他,“就這點破事還用得着你糾結成這樣?宴會日期和地點跟林亦對接一下,到時候我過去。”
席泱最終會答應,倒是也在溫遠的意料之中,但他以為自己一旦張口,兩人之間的關系會變得有些微妙。
但看席泱挂着笑的表情,顯然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其實找他幫忙并不是件多難的事情,只是席泱如今的身體狀況,和自己曾經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出現的極度愧疚,才會讓他這麽扭捏。
席泱笑他:“怎麽,小時候闖了禍拉我下水的時候可沒見你有過不好意思,從國外留了幾年學回來倒成了這副死樣子。”
溫遠被他逗笑:“哈哈,這不主要還是我臉皮薄麽。”
席泱白了他一眼,随口問了句:“找的什麽代言人,對集團幫助大嗎?不行用我這邊的,讓林亦給你安排。”
“倒是還行,就這幾年的女頂流,叫啥來着……”他撥開桌上亂七八糟的文件,拿起一張紙念,“哦 ,沈初。”
黑貓身上撫摸的手頓住,席泱擡頭又問了遍:“誰?億新娛樂那個?”
“對。”
他記得蘇玺說過,沈初和她經紀人都是黎空的手足,既如此……
“她算不得最優選,還能換嗎?”
溫遠搖頭:“你說晚了一步,上午剛簽完合同,怎麽了阿泱,有問題?”
那就算了。
席泱搖頭:“這女人不是善茬,你多提防一下她和她經紀人,合作結束後來往少點。”
“行嘞。”對于席泱的話,溫遠向來聽之信之。
談完公事,貓奴溫遠又把話題扯到蘇玺身上。
“怎麽樣阿泱,我上次送你的貓糧是不是很好?你家貓肯定愛不釋口了!”
席泱沒說話,溫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你不會還沒給它吃吧?真的你信我,這款我已經安利了無數鏟屎官,沒有貓貓不喜歡的,你給你家貓試試呗。”
所有貓都喜歡嗎?
包括蘇玺?
席泱偏頭看向書桌上那個精美的方盒子,裏面放的是珈梧走之前悄悄塞給他的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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