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第 9 章
路樨是帶着一個被斬斷腿的妖回來的。
外勤科一號小組外出抓嫌疑妖,結果嫌疑妖在市區鬧事,兩位外勤人員控制不住場面,打電話回局裏,正好被路樨接到了,她直接傳送陣到位,不到一分鐘,就讓嫌疑妖失去了“行動能力”。
黑山手下的兩個組員駕着嫌疑妖的身體,右邊的那個手裏還拎着一袋嫌疑妖的斷腿,進門的時候手裏裝斷腿的塑料袋一不小心撞到桌角,嫌疑妖立馬嗷嗚叫喚起來。
“怪你運氣不好,正好碰到路組長接電話,”那組員說,“但凡換個別的來幫忙,你都能留個全屍。”
“別啰嗦了,趕緊給他放審訊室把腿接上,再過久了可就接不上了。”另一個組員念叨着。
能化成人形的都是修為足夠的妖,一般斷手斷腳都不是致命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妖力還能運轉,把斷手斷腳帶回來自己就能接上,——當然,如果交給醫生處理的話傷口會稍微好看一些。
下班時間外勤科辦公室裏熱鬧的很,剛抓進來的嫌疑妖還得審訊,手裏拿到新案子的得開始滿北城找嫌疑妖,案子多,文書工作也多,不僅是出外勤的,其他留在辦公室的也沒辦法休息,紛紛端着泡面幹活。
跟外勤科的泡面味煙味混雜不同,聯調組裏開了窗通風,每個工位都歸置整齊,文件規規矩矩整齊擺放,尖銳的A4紙尖角都透露着淩厲的井然有序,這場景對眼睛跟鼻子都很友好,此時還有隐隐的飯菜香,一聞就知道不是樓下食堂的手藝。
沈如意給她家師姐特地留了飯菜,還熱乎着,看見路樨進來就給她搬椅子拉她趕緊坐下。
“外勤科那邊又拉師姐當外援啦?也沒看見他們給兩份工資啊,怎麽就一天到晚拉人當苦力呢!”沈如意吃着紅燒肉抱怨,滿臉心疼。
路樨自己倒是沒什麽,邊上霸占了她的工位的會藜擡了擡眼皮,漫不經心掃過來一眼。
路樨看見他那一眼,看看自己這邊。
師弟師妹還有她三個人在吃飯,唯獨他一個人坐的遠遠的,沒飯吃。
她以為自己明白了會藜的意思。
筷子夾起一塊賣相了得的紅燒肉,放到一個沒用過的一次性紙碗裏,然後拆了一雙一次性筷子,給他遞過去。
會藜仰起頭下意識避開這玩意,嫌棄地皺眉,“我不吃肥肉。”
“……”
行吧,不吃就不吃。
路樨自己把那塊肉吃了。
這家私廚紅燒肉是一絕,沈如意三天兩頭念叨着想吃,據沈如意說這家的紅燒肉軟糯,肥而不膩,火候把握得剛剛好,那湯汁拌鞋底都好吃,路樨也沒嘗出來跟其他紅燒肉有什麽區別,只覺得的确很下飯。
她這份工作既消耗體力又消耗腦力,所以她平時食量也不算小,一頓飯得吃兩碗米飯才能飽。
就着這塊紅燒肉剛吃了兩口飯,那邊的會藜擡手一指,“我想吃蘑菇。”
看在他送飯來的份上,路樨放下筷子打算給他夾蘑菇,但是剛剛那份新的一次性餐具被她用了,只能再找另外的。
她磨磨蹭蹭的,會藜語氣就有點不耐煩,“不用找新的了,你手上那個就行。”
“我用過了。”
“啧,”他卻是笑了,意有所指道:“我倆還避諱這個?”
邊上狂炫飯菜的沈如意豎起耳朵,睜大眼睛生怕錯過一個字,那模樣實在是在顯眼,被看不下去的葉敏塞了一嘴青菜,沈如意扭頭去用一雙大眼睛瞪他。
路樨吃飽睡足精神狀态穩定的時候是很難跟會藜吵起來的。
上一次在暮色單純就是累的,被他念叨煩了。
其實她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她給他夾了一筷子蘑菇,會藜也沒繼續拿喬,自己端着碗吃了起來。
明明只是幾片蘑菇而已,他吃得奇慢,路樨幹完一碗飯,他才慢悠悠放下碗筷。
聯調組其他人都出去了,哮天搜尋吳亮蹤跡,豐饒去人事處辦事,剩下他們四個君留山的吃獨食似乎不太好,沈如意就留了一份飯菜放冰箱裏,還貼了小紙條提醒豐饒跟哮天這些都可以吃。
“哮天好像出去一整天了。”葉敏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說。
“嗯,确實有點久了。”路樨給哮天發了條消息詢問情況。
按照哮天的工作效率,一般出門一小時就能找到嫌疑妖蹤跡,這一次他還是帶着吳亮的斷手出去的,按道理說應該早就有消息傳回來才對。
哮天沒有立刻回複。
“還在找那小孩兒?”
吃完飯,正常來說他就該回去了,但他偏不。
會藜跟回自己家似的,懶洋洋靠在路樨的椅子上,大長腿擱置在她整潔的辦公桌上,微微仰頭看着他們幾個忙活。
“不如跟我聊聊?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沈如意巴不得多一個勞動力來幫忙呢,剛想說好呀好呀,就被葉敏往懷裏塞了一份文件,被拽着走了。
路樨還在等哮天的消息,看師弟師妹出門忙活去了,突然就覺得他這會兒呆在聯調組似乎格外……不順眼。
“你開車過來的?那我不送你了?”她問。
方才還殷勤的妖皇冷哼一聲,“暮色的監控你不打算看了嗎?”
“不是說沒拍到麽?”
監控他們肯t定是查過,但豐饒說監控沒有拍到吳亮。
“沒拍到,”他說,“但我調了一下暮色後門那條小道的監控,猜猜我發現了什麽?”
他從口袋裏抽出手機,像是拿着一面小旗子一樣舉了起來,對着她晃了晃,嘴角勾着一抹愉悅的笑,那雙漂亮的眼睛看着她,金色瞳孔裏像是藏着細碎的陽光。
路樨忽然晃了一下神。
而後很快就回過神來,“哦,那一會兒給豐饒看看吧。”
“嗯哼,然後呢?”
“感謝你特地送證物過來?”
“…………”
會藜覺得,自己遲早要被她氣死。
“我送你。”
路樨沒等到哮天的消息,但她可以先處理會藜,畢竟他是妖皇,突然到調查處來做客對正在工作的妖影響不太好,間接地影響了他們調查處的工作效率。
她已經起身,在門口稍稍等了一會兒,就看見他慢吞吞穿好了外套,整理好衣領,又對着她黑屏的電腦屏幕扒拉了兩下頭發,收拾妥當,才快步走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明明門口這麽大的位置,他非得挨着她出去,胳膊蹭到她的,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
這一下實在是說不上重,路樨也沒理由發作,耐着性子跟在他後邊出去。
電梯也是她幫忙摁的。
妖皇有妖皇的尊貴,摁電梯這種小事都是手下辦的。
明顯感覺他倆進電梯後,外勤科那邊似有若無的探尋視線消失了。
一人一妖并肩站着。
路樨在北城這個标準的北方城市中個子并不算矮,不穿鞋一七五的身高肩膀卻只能到他胸口,會藜兩手插在口袋裏,一副悠閑姿态,靠着她的一邊肩膀略微傾斜,對面的電梯門映出他俯身低頭的動作,似乎是想要說什麽。
路樨淺淺吸了一口氣,等着他開口。
結果短暫的三秒過後,他又站直了,電梯門開,才緩緩道出口:“換洗發水了?”
“……你屬狗的麽?”
“跟那次味道不一樣。”
路樨沉默半晌,沒搭話。
這話要是接下去就有得聊了。
“你忘幹淨了?”他跟在她身後出妖管局的門,一邊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我記得‘遇仙’沒這個副作用吧。”
那兩個字一出口,路樨不太耐煩地抿了抿唇,擡眼看向他,“我記得我已經做出補償了。”
想起她的“補償”,會藜頗有些咬牙切齒,“你覺得我這樣的就值……”
他話還沒說完,站在妖管局門口的一對夫妻看見門被打開,原本疲憊的雙眼一下子迸發出無限的希冀,那個女人越過門口的保安突然闖了進來,直直朝着路樨,會藜下意識想擋在前面,被路樨往前一步先接住了女人。
保安滿臉着急拉着另一個男人,“哎呀,我都說了我們這不是公安局,普通人不能随便進的!哎哎哎,你要進也提前走程序啊!”
“這位同志!我們是劉婷婷的父母!昨天我們已經去過市公安局了,就是他們、噢不!是我們自己查到這裏來的!”
“對對對!是我們自己找過來的!我們只想見見女兒……就一眼!”
女人似乎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雙眼通紅布滿血絲,穿着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跟黑色風衣,頭發簡單紮了個低丸子,大概是在外邊等了太久,雙手冰涼,頭發也亂了,抓着路樨胳膊的手都在發抖,聲音也是控制不住得顫抖。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只想見見婷婷……”女人腿一軟,差點摔下去,路樨胳膊用力把她扶了起來。
她身後被保安攔住的男人忽然激動起來:“素素!”
路樨給了保安一個“沒事”的眼神,“您先回去吧,小趙,幫下忙,把兩位送到休息室。”
前臺觀望半天的小姑娘這才上前,哄着這對夫妻:“你們先跟我進去冷靜一下好不好?我給您倒杯熱水……天吶,你手好涼!是不是低血糖?要不要我給你拿點吃的?”
女人的手卻依舊抓着路樨,“不不不不,我不走,我……”
路樨了然,側頭對會藜說:“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工作要忙。”
會藜看了看面前的夫妻,感受不到一絲妖氣,身上因果也淺,沒說什麽就離開了。
路樨安撫好面前的女人,跟前臺小張一起把他們送進了一樓的休息室。
平安路的案子的确是她負責的,自然也了解過劉婷婷的背景,見過照片上的劉婷婷父母,但按常理來說,受害者父母不會跑到他們妖管局來。
普通人類甚至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妖管局這樣的部門。
平安路的案子是從市局轉過來的,結合劉婷婷父母先前的表現,大概可以推測他們是從市局那邊知道了什麽,才找到了妖管局。
應對受害者父母這一方面路樨并沒有什麽經驗。
他們聯調組只負責查案,一般都是市局那邊安撫受害者親屬的,畢竟他們妖管局這些妖大多無父無母跟葫蘆娃似的,也缺少必要的同理心,再加上人妖之間的規則束縛,他們并不适合跟這類人群接觸。
偏偏人家今天又找上了門。
關上門,小趙給送進來三杯熱水,還從自己的零食庫裏拿了一袋巧克力過來放在小桌子上,這才帶上門離開。
路樨深吸一口氣,見他們已經冷靜下來,才開口:“我是負責平安路案的組長路樨,我們部門因為情況特殊,負責的案件是不會向大衆公開的,所以如果你們現在問我什麽,我也沒辦法回答,一切都聽市局那邊的。”
“我們明白!”女人熱水都沒喝一口,深吸幾口氣試圖維持冷靜跟體面,“婷婷走六天了,我跟他爸……已經過了那段時間,我們知道這是一個意外,誰能預料那段小路上有一個連環殺人犯呢?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家婷婷運氣不好…………”
女人抽噎起來。
她丈夫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淚水,深深嘆了口氣,“路組長,我們夫妻倆都明白,我們也知道你們這裏情況特殊,但是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啊!”
“你們有辦法讓我們再見到婷婷的是不是?!”女人再次撲過來,緊緊抓着路樨的手,通紅的眼睛對上她,“我知道婷婷已經走了,不能再活過來了!但是、但是你們有辦法的對不對?我只想見我女兒最後一眼!我想見她完完整整的……最後一眼!”
她近乎哀求,“我的女兒……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我看着她,頭發一點點長長,又黑又濃密,別人都羨慕我基因好,婷婷同學也羨慕她,長這麽大從來沒磕過碰過!從來沒有!身上一塊疤都沒有!怎麽會……怎麽會……”
怎麽會被人砍下頭顱,只留下無頭屍首。
市局那邊跟他們夫妻簡單透露過一點屍檢報告的內容,她是先被下了安眠藥再動手的,所以并沒有掙紮痕跡,也可以說基本沒有痛苦。
女人被丈夫抱在懷裏,近乎崩潰,淚水滿面。
路樨視線向下斂收情緒,垂放在腿側的手食指指甲掐着大拇指,劃出一道不太痛的白印。
市局并沒有給這對夫妻透露太多細節,甚至可以說編造了一個謊言。
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團沉悶的烏雲堆積在路樨心口。
可是真相,殘忍的真相,他們真的能承受得了嗎?
“我能為你們做什麽?”
等女人被丈夫安撫好,路樨才輕輕開了口。
“我們想見見婷婷,不用很長時間,見一見就好!”男人說。
他懷裏的女人也點頭,“對!就見一面!”
“我能問問,你們是怎麽知道能見她的嗎?”路樨問出口後才覺得後悔,“算了,你們……”
“市局的一個老警察跟我們說‘劉婷婷已經說了誰是兇手’,死人怎麽會說話呢?我跟素素追問,他才告訴了我們妖管局的存在……”
路樨明白了。
市局那邊把案子轉過來之後肯定是應付過這對夫妻的,也許是心生憐憫,才透露了他們辦案的細節。
“只能見面,她現在不能說話,但是能聽得見,畢竟人鬼殊途,這點你們需要諒解。”
“我們明白!”
“明白的明白的。”
路樨深深看了他們一眼。
夫妻兩人都是一身黑,應該是葬禮後就沒有換過衣服,這是平安路轉到聯調組的第二天,卻是劉婷婷死後的第七天。
如果再晚一點,或許連最後一面都看不見。
“你們需不需要收拾一下?一會兒跟我去三樓,我來安排。”路樨問道。
夫妻倆這才恍然。
“我、我去洗把臉。”女人連忙起身。
“那跟我去三樓吧。”
“好好好的!”
帶受害人親屬見受害人鬼魂這種事……應該不違規吧?
路樨把妖管局的各項規定都回憶了一遍,确定沒有這一項後給劉君安打了個電話,詢問他現在所在位置。
“我在不周山給竹筍案收尾呢,師姐有什麽要緊事麽?要不我現在回去?”t
“嗯,有點急。”
“那我現在就回去,——赭鞭!現場就交給你了哈!”
路樨親自領着劉婷婷父母上了三樓,又找了一間帶禁制的小辦公室将他們安排好。
聯調組組長帶着兩個普通人類,還是中年人,這場面給妖感覺奇奇怪怪的,畢竟這兩人看起來既不像妖氣感染又不像因果極深招惹了妖的報案人,怎麽看都不像能跟路樨扯上聯系的樣子。
巧的是現在這個點松科不在,整個調查處也沒妖說什麽。
只有豐饒,剛吃完自家組長留的豐盛晚飯,聽見旁邊外勤科在嘀咕這件事,生怕自家組長又被人妖背後議論,特地聽了一耳朵,然後火速右眼一跳,找到了剛從小辦公室出來的路樨。
“姐!你帶誰上來了?”
“劉婷婷父母。”
“啊?他們來這幹啥?不是,他們這麽找到這裏的?!”
“市局那邊透露的,”路樨嘆了口氣,“情況複雜,我已經叫劉君安回來了。”
“這又跟那小子有什麽關系?!”
“讓他幫忙招劉婷婷鬼魂回來見父母一面。”
“…………姐你确定這不違規?”
“妖管局一百零八條細則上沒寫不能帶受害人親屬見受害人這一條。”
豐饒沉默半晌,“你都背下來了?”
“嗯呢,不是花局說每個職工都要背的麽?”路樨一臉理所當然。
豐饒徹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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