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對峙
第63章 對峙
黑衣人的話如此直白且帶有十強的沖擊力, 沈意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衣擺。
“我來是想要證據,你口口聲聲說蕭元祁是幕後之人,我要見到證據。”
沈意沒有放松精神, 與惡人周旋的時候最怕松懈讓他有機可乘,她擲地有聲的詢問着眼前的人。
“否則,我雖力微,卻也不會讓殺他的人走出這間屋子。”
她來之前在身上藏了毒針,只要刺進皮膚,半柱香人就會再無生息。
“哼,證據,活下來的人只有我一個, 難道你想讓死人開口說話, 站出來指認嗎?”
他狂躁的拍着桌子,沈意沒有言語,步子也沒有半分移動, 手中的毒針躍躍欲試想要露頭, 她眼中的懷疑之色逐漸加深。
不過頃刻之間黑衣人平靜了下來:“不過你要真想找到證據, 可以去看看他還有沒有留着一封信, 我們是死侍, 不會見面和雇主見面, 只需寄一封信說明想殺誰,酬金幾何, 若得了回複, 便說明交易成功。”
“誰能想到他過河拆橋, 非要把我們的命也留下。”
他說的如此信誓旦旦, 沈意皺起眉頭心下有股不好的預感,她怕他說的是真的。
此刻她思緒還算清晰:“可那天, 你們明明是來殺我的?”
“他也真狠的下心,讓我們假意刺殺你,實則将目标對準的卻是楚穆,楚穆一保護你,他只有被殺的份了,這樣好的謀算,誰能懷疑到他身上!”
沈意後退了兩步,理智開始分崩離析,那天發生的一幕幕在沈意的腦海裏過了很多遍,盡管放慢每一個人的動作,可她卻不能記起每個人的反應,他們臉上像是隔了一層霧。
當時蕭元祁派了另一隊的人,難道只是為了殺人滅口嗎
她并不想懷疑蕭元祁,可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他本就是狠辣的性子,同楚穆又是水火不容,這件事情若非要算出一個利益,最後也只有他受益。
懷疑一個人要比深愛一個人更容易。
她愛蕭元祁,可同樣的忍不下這樣的算計,她竟然被當成了魚餌。
有種撕裂的痛楚壓的她呼吸不過來,沈意感覺到自己開始慢慢墜落,突然又陷入到孤立無援的境地。
她心頭有克制不住的沖動,想跑到蕭元祁面前質問他,為什麽非要做到這個地步,為什麽非要趕盡殺絕。
“你身邊的人就是一條毒蛇,這樣的人,你自求多福吧。”
沈意冷冷看着他,蕭元祁算不上好人,可她也別把自己摘的太幹淨。
她沒想好要怎麽處理黑衣人,他雖只是一把刀,手上的殺孽卻不在少數。
只不過他好像無所謂自己是死是活,看上去反倒是像松了一口氣。
“楚公子死後,我的兄弟們都被滅了口,我雖活着卻一直被追殺,躲躲藏藏見不得光。”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把真相告訴你,這日子活與不活沒什麽兩樣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楚公子失望啊。”
他拿出匕首擦了擦,眼睛映着銀光看上去十分陰鸷,他意味不明的的笑了笑,随後血濺當場。
他倒下身上的血開始向四周蔓延,嘴角的笑意越看越令人膽寒。
沈意後退幾步,心中惶惑,這件事情的真相就這樣浮出水面了嗎?追查的一路不太順利,但現在看來好像又順利的過頭了。
她走出去靠着冰冷的牆平複着思緒和呼吸,回去之後該怎麽面對蕭元祁?
該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逝者已逝,活着的人為何還要為難自己?
可楚穆的一條命,她做不到視而不見,她怕他的亡魂流連在風雨中,滿目哀凄不得安寧。
周圍的人越來越少,鬼市快要散了,沈意渾渾噩噩的向前走。
她看到柳醫師在一個攤位前急的臉頰通紅,他對面站着一個女子,看身形像是熟人,這鬼市魚龍混雜也不知道她在這裏如何存活的下去。
“沈姑娘,方才你去哪裏了?”
“看那邊有些好的藥草,就去買了一些。”沈意撐着笑,盡量讓人看不出什麽異常。
“對了,你看這位姑娘像不像曹姑娘?”
沈意仔細看了看那女子,她好像并不想讓人認出來,沈意搖了搖頭,“并不像曹姑娘。”
“你就別糾纏了,該幹嘛幹嘛去,在這裏擋了一晚上,影響我們做生意,晦氣。”
老婆婆沙啞的聲音透露着不滿,污濁的眼睛轉了一圈,下一刻又恢複成死氣沉沉的狀态。
“不好意思,在下叨擾姑娘了,這一點銀錢算作補償。”
說完柳醫師把錢袋留了下來,不待她拒絕快步走了。
沈意走之前看了看他的錢袋子,又看了看曹姑娘一眼,無聲的嘆了口氣,這是把自己的大半身家都拿出來了,這兩個人之後的糾葛難說。
不過看着曹姑娘現在的狀态,她有能力在亂局中保全自己,好像不用自己過多擔憂。
白衣女子想要把錢還回去,卻被一旁的老婆婆攔住了,“這錢你不要就給我,你住我的地方房錢還沒給你算呢。”
她想了想那一張草榻,露天的屋頂,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老婆婆問心無愧的把錢收下了。
沈意和柳醫師出了義莊,滿腹心事的兩個人正準備按原路返回時,看見前方的人影卻一齊頓住了腳步。
沈意眸光縮了縮,此刻無比慌亂,本應該睡着的人現在卻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她想不到該如何解釋了,想質問卻又沒有做好開口的準備。
蕭元祁倚在一棵樹上,眸光比夜色還要漆黑,如同鷹隼一般盯着沈意:“這麽晚了,嬌嬌來這裏幹什麽?”
沈意沉默不語。
柳醫師見二人之間的的氣氛不太大,識趣的先離開了。
二人僵持着,得不出一個結果,沈意不想再這裏吹陰風,她繞開蕭元祁想先回去。
他卻走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手上青筋顯露。
“蕭元祁,我疼,松開!”
下一秒力道松了許多,只是沈意仍舊被他鉗制住。
“你沒什麽要與我解釋的嗎?”她的聲音比這風還冷上許多,吹過她的耳畔,有些刺痛。
“你呢?你到這裏多久了?可有要向我解釋的?”沈意反問着他,心中無比期盼着,他開口解釋,說其中有誤會。
“你何出此言,我從未瞞過你什。”
她的小動作從來都瞞不住人,那些心思都在臉上盡顯無疑,他沒喝那水,他一直醒着,一直跟着她,卻沒有走進去,只是在這裏等着。
他想知道她去做什麽了,可是更知道要給她自己的空間和尊重。
所以,他在這裏等着,等她親口說。
沈意側開了眼睛,她怕自己的情緒被毫無保留的洩露。
看來他沒有聽到自己和黑衣人的談話,現在是要先回去找到那封信件,那封信是關鍵,他要是做了,自己貿然開口只會打草驚蛇。
如果沒有找到那封信,黑衣人已經死了,這件事情算徹徹底底的畫上句號。
“我只是來買一些藥材。”她舉了舉手中的包裹,盡管知道這個借口十分卑劣,可她現在只能先遮掩過去。
“我寧可不知道答案,也不想聽到你說謊。”
她從上午就開始不對勁,現在更是說出這樣不走心的話,他在她眼裏就是一個傻子嗎?
沈意知道瞞不過去了,話說去之後她才想自己怎麽會想着拿這樣容易戳破的借口?
過了一會兒她才明了起來,他給的愛,一直讓她有恃無恐。
她望着蕭元祁的眼睛,“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要追問了,等我想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說。”
蕭元祁自嘲的笑了笑,“你到底還瞞着我什麽?就算你有想做的事情,我何時阻止過你,你說來這裏,我十分擔心,卻還是讓你來了。”
他語氣十分痛惜,沈意心中也百般滋味。
“你又何必給我下藥。”他同樣的看着沈意,雙手頹然的放下。
這種不信任的滋味入骨噬髓的癢。
之前的事情就像是一道傷疤,雖然過去了成了二人閉口不語的禁忌話語,卻仍舊後遺症一般實時的浮現。
“我會等到你主動開口,但我希望那是一個能讓我滿意的回答。”
蕭元祁最終還是妥協了。
回去的路上二人都靜默無言,她走在前面,蕭元祁跟在她的身後,無聲無息的像一道影子。
沈意心中的愧疚占據了上風,他方才的樣子不像是作僞?或許他是真的不知道呢?
下一刻又出現了一道聲音,或許他是在演戲,并且演的極好,反正他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心中好像有兩個人在打架,一方面因為愛為他開脫,另一方面則是楚穆身上的陰雨連綿悲傷浸染着她。
到最後這兩個小人都沒有争論出一個結果。
一夜無眠,等到第二天一早,沈意看見蕭元祁打開門出去了。
她眼簾沉沉,熬了一夜的困倦,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湧了上來,她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另一邊蕭元祁拍開了柳醫師館的大門。
柳醫師披了一件衣服,看着站在他面前像殺神一樣的人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她昨天去鬼市幹什麽了?”蕭元祁劈頭蓋臉的問道。
他昨天輾轉反側的想了一夜,他和沈意之間每經歷一件事情,感情就會深厚上幾分,他能察覺得到沈意現在越來越信任他。
可是這件事情她竟然要用那麽一個拙劣的借口來掩飾,也不願意告訴他,想來是件大事。
他第一個念頭竟然想到的是楚穆,多可笑現在一個死人也會讓他如臨大敵。
在人的心中死人的分量會慢慢的消減,當然也可能會有另一種極端狀況,楚穆救了她,難保不會讓她更加加深。
蕭元祁回想起他死前的那一刻,詭異的笑,莫名的覺得有些不舒服。
從他死的那一刻,就好像是埋下了一個坑,等着他去跳。
與其時時刻刻的揣測她的心思,像小女兒一樣的不得心安,只會顯得自己更加可笑。
他不如去旁敲側擊的問出一些什麽。
“回聖上,只是,只是…去買了一些藥材。”柳醫師如實回答。
“你可有一路随着她嗎?”
“這倒是并無,我們分開采買了,只不過沈姑娘買完之後臉色确實有些不大好看。”柳一是回想起昨日的情景,當時他的心思全部都在曹姑娘身上,在才發覺沈姑娘當時的笑有幾分強撐的意味。
“她可見到了什麽人?”蕭元祁轉着手上的玉扳指,一身的威壓頗有風雨欲來之勢,他猜想着難不成是楚穆留下的人?
面對着蕭元祁的逼問,柳醫師內心更加慌了,他是真的都不知道啊。
好在接下來他并沒有為難自己,柳醫師送他離開,背靠着門板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他們啓程返回京城,馬車之內二人不言不語,只有車輪在路面上壓過石子磷磷的聲音。
突然他聲音低沉的開口道了一句:“回京之後你要去祭拜楚穆嗎?”
聽見楚穆二字沈意心下一驚,直直的側頭看向他。
下一刻,沈意知道自己失态了,她忙收回了目光,他發問的太過突然,她沒隐藏好自己的情緒。
沈意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場試探,他是已經猜到了自己知道了線索嗎?他終于沉不住氣了嗎?
她的心更加往下沉了幾分。
“還沒有抓到殺了他的真兇,我又有何顏面去祭拜他。”
沈意開口反将他一軍,語氣裏露出一些悲傷的感慨,這份情緒本就是真的,做不得假。
“我只是想着,你說你要幫他做完最後想做的事情,現在事情已經做完了,你可以放下了嗎?現在知道,原來是我想多了。”
蕭元祁移開視線,剛才他詢問的那一刻開始就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
兩個字像是一顆石子濺入平靜的湖面中,他看見了泛起的波瀾。
他心裏輕輕的呵笑了一聲,看來還真是與那個死人有關。
一場無言的交鋒,蕭元祁已經知道了她的底牌,心中湧起一股凄涼,她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楚穆對她更重要。
也是了除了那個死人,誰還能引起這麽大的波動。
蕭元祁垂在兩側的雙手握成拳,楚穆還真是做到了,用他那一場死加深了在她心底的重量,他現在都有些懷疑當時的那一場刺殺,是不是楚穆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不過死人就是死人,埋在土裏不能翻身,又不能真的爬出來與他相争。
蕭元祁心中湧起一股瘋狂的想法,他現在想去刨了他的墳。
這個念頭僅僅是一瞬就被忍了下去,他雖恨極了楚穆,也并不在乎人倫常理,可在現在這個關頭,這樣的行為只會讓場面更加的難以收拾。
蕭元祁笑了笑,其中有幾分嗜血的殘忍,像是毒蛇在吐着蛇信子,同時他在心中暗暗下了一個約定,楚穆要在做出什麽幺蛾子來,他一定将他掘地三尺挖出來,以洩心頭之恨。
沈桑看着他的笑,心中突然發現一陣寒意,她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每次他這樣笑都不是什麽好事情。
方才他的語氣暗啞,其中的情緒模糊不辨,沈意也不再出聲,她只能判定蕭元祁現在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麽,說的越多洩露的只會越多。
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他,他的反應好像更加坐實了,沈意現在開始有些不敢面對那個真相了。
只是他下一步會如何動作她還不清楚,是坦誠,亦或是掩埋真相?
她的心中更加偏向後者,她曾經見到過他瘋子的一面,現在不過是收斂了起來,可一旦爆發,他又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之後誰都沒有再說話,路上長久的沉默和尴尬包裹着他們,沈意知道他心中不好受,她做不出解釋,可自己又何嘗不是,疑團還沒有解開,她心中也有難過和痛惜。
她不想開口說話,生怕局面會變得越來越糟糕。
就這樣二人一路到了京城。
馬車咕嚕嚕的駛進了宮門,沈意看着周圍熟悉的一切,每次進來和出去情緒總能經歷很大的起伏。
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蒼老了好幾歲,走在長長的宮道上,竟有些暮氣沉沉之感。
下了馬車,蕭元祁徑直就要離開,走了兩步卻終歸有些不忍,他停主腳步道了一句:“你離開之後,小皇子和小公主都十分想念你,你放心奶娘他們也照顧的也很好,你過去看看他們吧。”
“好。”
走到宮殿,還沒來得及出聲,煙兒就已經跑出來迎接她。
“奴婢得到消息說是娘娘今日就會回來,便時時的注意着外邊的動靜。”
看着煙兒的笑臉,沈意也被感染的笑了笑,“不過早一會兒晚一會兒的功夫罷了,何必這樣等着。”
“奴婢願意。”
說完她招呼着手邊的一個侍女,“快,快将小皇子和小皇女抱過來,讓娘娘瞧一瞧。”
沈意坐下來剛吃了一口茶,耳邊又響起她清脆的嗓音,離開了一些時日原本沉穩的煙兒現在活像一只百靈鳥,叽叽喳喳的不停歇,她不由得有些失笑。
“娘娘,你可算回來了,這都瘦了好多,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的苦,看着氣色也沒之前那麽好了,我這就去叫小廚房好好的炖上燕窩粥補上幾天。”
“你說了這麽多,不渴嗎?來吃一杯茶,歇一歇。”
“娘娘這是嫌我煩嗎?”煙兒臉上浮起紅暈,看上去神情十分不自然。
“沒有,這差确實是好茶,你真的不要嘗一嘗嗎?”
沈意輕輕吹了一口茶水,看着煙兒的反應格外有趣,馬車上的沉重情緒現在消散了不少。
這時外面傳來通報的聲音,奶娘帶着兩個孩子。
沈意剛起身就被兩個團子一左一右的撲住了。
“娘親,娘親。”奶聲奶氣的聲音十分惹人憐愛。
“娘親怎麽出門了這麽久?清兒想娘親,嗚哇…”
沈意看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清寧,她現在連說話都十分流利了。
“妹妹別哭了,我與你說過了,哭的多臉會變得醜的。”
懷謙一本正經的像是個小大人在哄她。
沈意摸着他們的頭,發覺都長高了不少,而且看了看都臉頰鼓鼓的,也吃胖了些許,她抱起他們都有些吃力了。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正是快速長身體的好時候,有時候一眨眼就能竄高個幾分。”
兩位奶媽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兩個孩子,語氣裏有說不出的驕傲。
沈意讓煙兒拿了銀錢賞她們,“娘娘知道你們盡心盡力,将皇子和公主照顧的很好,這些錢是賞你們的,做的好了以後只多不少。”
那兩位婆子掂了掂手中的銀錢,激動的跪下向沈意磕頭謝恩。
“這些本就是奴婢該做的,多謝娘娘厚賞。”
沈意最不習慣她們動辄就是磕頭下跪,連忙讓煙兒扶她們起來。
等到晌午,煙兒去了一趟小廚房,回來之後向沈意說道:“娘娘小廚房那邊說今天有上好的火腿,可以做一個筍幹火腿老鴨湯,滋味十分鮮美濃厚,還有八糙鹌子也是剛制上,讓我來問問娘娘的意見,娘娘可還有什麽別的想要吃的?”
沈意抱着清寧,她一聽見吃的,眼睛溜圓的看着自己,沈意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嗯,上面兩樣都好就不用動了,再加兩道涼菜,兩道糕點,其餘的讓他們看着上就好。”
煙兒去通知了小廚房,回來之後有看了看外面,娘娘回來了這許多時辰,聖上都沒有來過,心中猜想這莫不是又生了間隙,于是開口問了一句:“要不要奴婢去請聖上來一起用膳。”
沈意沒有作聲,反而是清寧扯了扯她的袖子,“清兒也想父皇了。”
“你父皇事務繁忙,我派人去請,但能不能請過來就不一定了。”
“依奴婢說,娘娘親自去請,一定能夠請的動。”
“煙兒,你快些去請吧,這些時日不見你嘴皮子倒是利索了許多。”
沒過多久,蕭元祁就跟着煙兒一同過來了,他接過清寧逗了逗,眉眼略微舒緩。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