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啓明制造廠

第2章 啓明制造廠

馬強強和廠裏許多人一樣把廠長當天,覺得他無所不能,有個事就要找廠長。

然而廠長帶供銷科到外地采集去了,不在廠裏,馬強強跑了個空,只叫上了第一車間的工人們。

掃墓途中動手的還被扣在工會辦公室寫檢讨,這會兒在院子裏自由活動的人不多,就大幾個,他們滿臉悲痛地架出自行車。

一道女聲從斜後方的樹蔭底下傳了過來:“強強,你們趕着去哪兒?”

馬強強扭頭望,嘴巴一扁哭喊道:“鐘同志,我哥他……想見他最後一面怕是得快……得快……”

鐘菇一晃:“我跟你們一道去!”

一路慌慌張張到醫院,她擤着鼻涕進病房,一聲哭喊跳到嘴邊,硬生生地剎住了車。

馬強強口中那個快不行了的人正趴着讓護士給他擦後脖子的血污。

她手上的衛生紙還捏着鼻子。

馬強強踮腳從後面探頭,他瞪大眼睛:“哥你又行了?”

“哪有什麽說話的。”鐘菇給他胳膊上來一下,“向寧好着呢。”

陳子輕聞聲去看門口,幾個工人擠在那兒,為首的女人個頭至少有一米七五,方長臉,眉眼大氣,一對粗黑的麻花辮垂在身前,身上穿的是碎花襯衣加件工裝褂子,挎了個包,她是第五車間的間花,原主在工會結交上的朋友,家境不錯。

他把塞在枕頭底下的手拿出來,對她揮了兩下。

鐘菇一改悲傷,她把衛生紙塞兜裏快步進病房,利索地把包往床邊鏽跡斑斑的鐵櫃子上一放,對護士說:“同志你忙你的去,我來吧。”

護士把毛巾給她,叮囑了兩句就出去了。

門口幾人先後進來關心。

“組長,你身體咋樣?”

“小馬說你……把我們給慌的,我們以為你……”

那工人拽着馬強強,“小馬,你來說!你看你整的事,多不吉利!”

馬強強本來暈乎着,一聽這話就愧疚上了,他啪啪打了好幾下嘴,小心翼翼地望着病床上的人:“哥,你別生我氣。”

陳子輕微笑:“好,不生。”

馬強強呆愣愣的,他哥怎麽感覺變得不一樣了。

陳子輕心裏咯噔一下,我露餡了嗎?這麽快的嗎?

沒事的,不怕,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标注的內容沒有這點,露了也沒關系。

其他人沒注意到這絲波動,他們都在讨論組長的傷情。

陳子輕的脖子從一邊換到另一邊:“我沒事,緩過來了。”

在場的都不信。

“咋個可能沒事,我大伯磕破腦瓜子也吐了,他還抽筋,說糊塗話,叫都叫不清醒,我大媽都要吓死了。”

“那是腦子磕壞了吧,後來呢,你大伯好了嗎?”

“本來好了,後來走了。”

病房寂靜了一會,鐘菇表情凝重地問:“向寧,你數得清我們吧,還知道大家夥是哪個廠的不?”

陳子輕安慰:“我都能跟你們對話了,說明腦子是沒問題的。”

鐘菇把髒毛巾放到黃瓷盆裏洗洗搓搓,擰幹搭在盆邊上:“這傷了頭得躺着,好好躺着,不能活動。”

大家附和:“是該躺着。”

“按照組長這傷,起碼得躺三個月。”

“三個月後還得看情況。”

“……”

“廠裏怎麽說,安排了嗎?”

“不知道,等廠長回來我去問問。”

“肯定得安排,要是廠長不批,我找他去。”

“我也去。”

“算上我一個!”

小夥子們七嘴八舌的表态,一個個都挺能的樣子,病房裏鬧哄哄的。

鐘菇蹙起兩撇濃眉:“行了行了,向寧要靜養,你們都回吧。”

有人起哄:“喲呵,鐘同志,你到我們組長鍋裏吃飯來啦?咋就能替他做主了呢。”

“沒唱過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不知道啥叫朋友?”鐘菇舉手對着虛空一揮,“思想純潔點,再敢胡扯,信不信我一巴掌扇得你滿地找牙?”

“去去去。”她把同志們趕出了病房。他們在走廊上一合計,來都來了,就去三樓看看湯同志。

鐘菇把病房的門掩上,回到床邊壓低聲音:“向寧,你傷是怎麽弄的,誰害你了?”

陳子輕悶聲:“我自己摔的。”

已經決定就算丢了飯碗也要給他報仇的鐘菇:“……摔還能摔開瓢?”

陳子輕唉聲嘆氣:“倒黴,磕石頭上了。”

鐘菇心驚肉跳地呢喃:“那真是撿來的命。”

陳子輕“咳”了一聲。

鐘菇忙去檢查玻璃窗關沒關好,她瞥瞥放在床另一頭的兩個氧氣罐:“都給你整那個了。”

“沒用上,我醒得快,醫生看我意識恢複了就走了。”陳子輕說。

“福大命大也經不住折騰,你別再亂來了,必須安心養傷。”鐘菇把黃瓷盆端給馬強強,叫他把髒水倒了,她去對面病床坐下來,問了問陳子輕的身體情況,兩人聊了會天。

陳子輕躺累了想坐起來,又怕這個女人不讓,就催她走:“醫生說我沒有生命危險了,你和小馬都回廠裏去吧,快發飯了。”

“我哪還有心思吃飯。”鐘菇說,“一頓不吃又餓不死。”

陳子輕嚴肅道:“鐘菇同志,人是鐵飯是鋼,一日三餐是大事,哪能這麽不積極。”

鐘菇臉上飄起兩塊紅:“我這就回去。”她拍着褲子站起來,“有什麽要我稍給你的不?”

陳子輕剛準備搖頭就聽她來一句:“詩詞本?”

他眼皮一跳,壞了,原主每天午休都要在指定地點寫詩。

鐘菇看他臉色突然煞白,慌張地跨了個大步撲到床前:“向寧,你怎麽了,我馬上去叫醫生!”

“不用叫,我就是頭有點痛。”陳子輕拉住她的手臂,“我睡一會。”

鐘菇跟一老母親似的給他掖掖被子:“你睡你睡,多睡睡,能睡着就好得快。”

陳子輕閉上眼睛,抖動的睫毛暴露他雜亂的內心,他只有四次警告的機會,才進這個世界第一天就要用掉一次?最好不要。

廠裏的午休是十一點半到一點半,他還有時間。

陳子輕向他的監護系統尋求幫助:“陸系統,我有沒有什麽特異功能,或者那種能讓傷口快速愈合的藥?暫時封閉痛覺也可以。”

系統:“宿主自身無技能加持,道具需要積分購買。”

陳子輕連忙說:“那我買。”

下一刻他的賬戶財産就彈了出來,他才注意到那一串好幾個0的積分前面竟然有個負數符號。

陳子輕從喜到悲,他忽地發現了一個被自己遺漏的BUG:“不對啊,我是新人,為什麽會有一次失敗的登錄,還欠了十萬積分?”

系統:“此世界與另一世界的架構總數值十分相似,儀器誤将你送去另一個世界導致登錄失敗,15分鐘後剝回傳送中心,重新傳送至此。”

陳子輕似懂非懂:“才15分鐘,那能做什麽。”

系統:“時間流逝不同,儀器上的1分鐘是任務世界的一年。”

陳子輕感到不可思議:“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系統:“已清除不必要的錯誤數據。”

陳子輕:“那我的積分……”

系統:“我司就傳送失誤開會,為表誠意,主系統親自補償你一百萬積分,并給你批了十萬的欠款,你已全部使用。”

陳子輕腦袋瓜子嗡嗡的,這樣的嗎,那他都幹嘛了?拯救世界了嗎……

算了,都格式化了,想也想不出來。

陳子輕問眼下最重要的事:“我這次能再賒點積分嗎?”

系統:“不能。”

陳子輕很失望,他睜眼看見馬強強撅着屁股給他整理床尾,鐘菇不在病房裏。

“小馬,鐘菇呢?”

馬強強手上動作不停:“鐘同志先回廠裏了,說是要上你宿舍給你拿詩詞本,還有換洗的衣服,我說我拿,她沒讓。”

陳子輕盤算着什麽:“随她去吧,你午休的時候過來一趟,帶上我放在第二個抽屜的詩集和筆。”

馬強強:“噢!”

.

上醫院給陳子輕送東西的不是鐘菇,是個男同志,很魁梧的大漢,白背心底下的胸肌鼓囊囊的兩大坨。

陳子輕通過原主的記憶确認來人的身份。

鐘明,劉主任的大徒弟,第一車間別組的組長,也是鐘菇的大哥,他跟原主一個宿舍,原本關系過得去,現在很僵硬。

這要從原主進了工會,和鐘菇有了來往說起。

年輕的男同志女同志走在一起,免不了要被人議論,閑話傳到了鐘明那裏,他找原主溝通,希望原主離鐘菇遠點,不要有當他妹夫的期望。

原主以自己的人格保證沒有男女之情,只是聊得來的同事,但他卻沒有刻意遠離鐘菇,一切照舊。

鐘明覺得自己被耍了,一氣之下把話挑明。

講的比較難聽的是:“你都沒我妹高,做什麽白日夢!”

原主笑着澄清:“鐘師傅這就不知道了吧,男同志不像女同志那麽顯身高。”

“我還是比小鐘同志要高幾厘米的,鐘師傅要是不信,我不介意跟小鐘同志站在一起比一比。”

不歡而散。

原主認為鐘明那樣的大老粗,不配有一個高中畢業的妹妹,和作為人民教師的父母。

鐘明則是覺得,他妹适合跟一眼望到底的人過日子,他絕對不準原主進他們家,想都別想。

同是底層領導,他們在公衆場合是普通工友關系,私底下話都不說的。

陳子輕被一陣疼痛打亂思緒,兩身衣服和詩詞本落在他枕頭邊,那本子怪厚的,有一半蓋在他眼睛上,他伸手撥掉本子,掀起眼皮去看鐘明,眼角通紅整個眼眶迅速蓄滿了水。

鐘明一頓,心虛理虧地避開陳子輕的眼神,臉上不見任何歉意:“我妹叫我給你拿來的。”

“還有午飯。”

他從布袋裏拿出一個毛巾塊,三兩下就把毛巾撥開,露出裏面的鋁飯盒。

陳子輕沒去揣測鐘菇是怎麽同意讓鐘明替她跑的,他滿腦子都是午休要寫的詩,視線落在鐘明忙活的手上,眼裏是空的。

鐘明扣開薄薄的鋁盒蓋扔到櫃子上,飯盒裏有白粥混着碎爛菜葉子,三個荷包蛋,一小堆牛肉。

“看到沒,這是我妹找李師傅給你開的小竈。”

聽着有點咬牙切齒。

陳子輕沒胃口:“我等會吃。”

“現在就吃。”鐘明把毛巾卷成團裝進布袋,“我要回去午睡,你趕緊吃完。”

陳子輕說:“你走你的。”

鐘明粗魯地撈起陳子輕,把枕頭往他背後一丢,再将熱乎乎的飯盒塞他懷裏:“我妹叫我看着你吃下。”

陳子輕翻白眼,這大塊頭能被劉主任看上,技術上一定是相當可以的,就是死腦筋,耿直,他不能激,一激就魯莽。

今天山裏的這場架,起因是第五車間的一個工人說了什麽鐘菇不好的話,激怒了鐘明,他沖動了。

兩個人的沖突,變成兩個車間的鬥毆。

陳子輕抓起鋁勺子,在鐘明的催促下進食,等他硬着頭皮把最後一口白粥吃掉,鐘明立刻收好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麽一大盒食物吃下去,陳子輕以為自己會吐個七八,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那感覺。

大概是有新手護盾,症狀在減輕。

.

陳子輕一等來馬強強,就讓他背自己回廠裏。

“別喊,誰都別告訴。”陳子輕飛快地說,“你把我背到西邊廠房,我去那兒寫首詩就回醫院。”

馬強強一臉迷茫地張大嘴巴:“還要出去啊,醫生不讓寫嗎?

陳子輕高深莫測:“要靈感。”

馬強強很好忽悠,他把自己的工作帽摘下來,打打上面的灰戴到陳子輕頭上,“那你戴着擋風。”

兩人偷偷摸摸出了醫院。

馬強強看着圓圓小小的,體質倒是很好,一路背着陳子輕一下都沒休息。

陳子輕無心欣賞風景,到了目的地,他馬上醞釀詩意。

馬強強在不遠處蹲下來,戳螞蟻玩。

春光正好,風溫溫柔柔,陳子輕咬着筆頭半天都沒頭緒,原主對詩歌的愛并沒有傳給他,他哪裏會寫詩。

時間分秒流逝,陳子輕急得滿頭大汗,幹脆把為數不多能從頭背到尾的幾首詩裏的其中一首,李白的《靜夜思》寫了上去。

沒說非得是原創。

陳子輕把詩集合起來,給筆蓋上筆帽挂在詩集封皮上面,他還沒顧得上放松就讓人發現了,通知了保衛科。

.

廠長辦公室

陳子輕坐在黑色皮沙發上,打量眼前所見,從老式開關,桌椅,臺燈,電話機,地球儀,牆上貼的啓明制造廠“先進集體”“積極集體”獎狀和工作職責生産标準,壓着辦公桌的玻璃底下那些報紙,桌上擺着的某中學黑白照片合影……

最後才是背對大張水墨畫,站在辦公桌旁翻看文件的男人,也就是啓明制造廠的現任廠長宗林喻。

很高,淺灰色襯衣的下擺紮進黑褲腰裏,皮帶束得嚴整,襯衣袖子扣在腕部,唇峰緊繃,不茍言笑十分寡淡的一個人。

一雙眼深黑,睫毛長翹能搭牙簽,鼻梁直挺,輪廓很周正。

陳子輕看向辦公桌上的飯盒:“廠長,你還沒吃飯啊?”

“嗯。”男人似乎采集回來就開始忙碌,現在也沒忙完,“小向,我聽李科長講了你救人的事,廠裏會開大會給你頒發獎金,現在你和我說說,”

他把文件放一邊,“為什麽沒在醫院?”

陳子輕咽了口唾沫,旁邊的大叫聲把他吓一跳。

“我哥是為了寫詩!”

陳子輕默默用手擋臉,別說了。

男人看向他:“寫詩?”

陳子輕放下手,正襟危坐:“是的,廠長。”

男人拉開椅子,摘着腕表坐下來:“那也不用回到廠裏。”

陳子輕的餘光裏,馬強強刷地站起來,挺着胸膛聲如洪鐘:“廠長,作詩是要有靈感的,廠房那裏是我哥的創作舞臺!”

“我哥有一顆裝着雨和花的心!他是詩人!”

陳子輕雙手抽動着抓住褲子,這突如其來的羞恥心,我也是醉了。

“叮鈴鈴”

電話機響了,男人在陳子輕瞟來的視線裏拿起話筒,他靠着椅背和那頭的領導就上午的采集談論了片刻,放下話筒發現陳子輕還在瞟電話機,仿佛第一次見。

男人敲兩下桌面,在他移動視線看過來時說:“愛學習是好事,寫詩可以培養情操,值得表揚,但是,”話鋒一轉,頗有些嚴厲,“任何時候都要分清主次。”

陳子輕态度端正地認錯:“廠長說的是。”

男人問道:“你離開醫院這件事,有沒有征求過醫護人員的意見?”

陳子輕搖頭。

男人皺眉:“我看你氣色不好,就不給你做思想工作了,你們車間有好幾個工人來找我說你傷得很重,要在醫院住三個月。”

陳子輕趕緊說:“要不了那麽久,我這都能出來了。”

“我先給你批了,具體看你自身恢複情況,看醫生怎麽說。”男人在一摞假條裏扯了一張,低頭轉開鋼筆寫上“特批”二字,再另起一行寫了點,蓋個紅戳印,“你在這,假條我就不讓人捎給你了,拿着。”

“謝謝廠長。”陳子輕接住假條,瞄了眼幹淨利落的字跡,“那我讓小馬同志送我回醫院,不打擾廠長忙了。”

“好。”男人送他們出去。

陳子輕走在後面,馬強強拉他衣服,在他耳邊悄悄說:“哥,不是廠長。”

不是?在馬強強的提示下,陳子輕想起來了,廠長宗林喻有個雙胞胎弟弟,他叫宗懷棠,是廠裏的技術員,和宗林喻長得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宗懷棠的左腿有點瘸。

不知道怎麽弄的,進廠就這樣子,沒人問出來原因。

宗懷棠有事沒事就假扮他哥捉弄人。

陳子輕盯着背對他的男人那只左腳,每次擡起落下輕微不自然,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他繞到對方前面,無語地改了稱呼。

“宗技術。”

男人眉間的紋路瞬間展開,同時繃着的唇揚起一抹笑,像從海底躍上來銜日光的鯨,也像掙脫枷鎖在林間捉風的獵豹,好不肆意耀眼。

“怎麽回事,我們一向精明睿智的向組長竟然要人提醒。”宗懷棠驚訝,“腦子不會真的磕傻了吧?就這樣還要寫詩,筆能拿得起來?”

陳子輕抽抽嘴,他把假條遞過去:“這你開的,沒用。”

“不都是一樣的字。等我哥回來,我讓他重新給你寫個就是喽。”宗懷棠無所謂地把假條撕了,側身讓他們走。

馬強強要背陳子輕,陳子輕小聲說出去再背。

宗懷棠他哥的辦公室是套間,辦公桌在裏面,往外面那間會議室走的時候,馬強強嘴裏叽裏咕嚕,手向後撇着撓癢,沒留神給了陳子輕一拐子。

陳子輕向旁邊倒去,宗懷棠伸過來一只手,目測朝向是他的後腰。

偶像劇裏土到狗都嫌棄的場面即将發生。

沒有慢鏡頭,陳子輕除了面如死灰地兩眼一閉,其他什麽都來不及做。

宗懷棠下意識摟住了他。

那一瞬間,宗懷棠就察覺他身體硬邦邦的,從頭到腳都寫着抗拒,手便一松。

想起他頭後面的傷,又大發慈悲地去摟他。

陳子輕:“……”

這個宗懷棠搞什麽東西,怎麽還梅開二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