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偷聽談話

九區街道上，出現了兩個讓人十分陌生的身影，他們鬼鬼祟祟地在九區最标志性的錐型建築物——西巴納德的住處附近來回轉悠，這附近一向人煙稀少，因此他們兩個極為顯眼。此刻他們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麽矛盾，互相推搡着。

“康娜，不要推我，現在沒法進去。”芬克斯一手擋住康娜胖乎乎小爪，同時嚴肅道，“既然你跟來了，那麽就要聽從我的指令，不能搗蛋知道嗎？”

“裏面現在沒有人。”康娜對着手指，有些委屈，同時又在空氣嗅了一番，“有人過來了，味道很奇怪。”

你是狗鼻子嗎？芬克斯神情有些異樣，但他仍舊選擇相信康娜的話，抄起康娜便躲在了建築物左側圍牆後方。然而躲了近五分鐘，沒有任何人出現，芬克斯有些按耐不住，剛想動彈時卻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極輕的步伐聲。

“大人……”

“大人！”

一聲嬌嗔，步伐聲停。

“大人，柏莎姐姐被人殺了，您真的不願意出手為她報仇嗎？”屬于少女獨特的甜美嗓音中充滿了滔天怒火，芬克斯一聽便知道這人是爾莎，西巴納德寵愛的那對女雙胞胎裏的妹妹，柏莎死了，這是怎麽一回事？芬克斯此刻心中充滿疑惑，他自然不知道來尋飛坦麻煩被康娜解決的人便是柏莎，任誰都不會覺得那天在門外被如此輕松解決、連個正臉都沒露的人，竟然會是強大如斯的柏莎。

“那是柏莎自找的……嗯，我是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随便去尋找他的麻煩？”這是一個慵懶的男人聲音，如果只是聽他說話，會覺得他此刻是躺在沙灘上曬着日光浴，整個人懶洋洋地提不起勁。康娜清晰地感覺到抱着自己的芬克斯突然全身肌肉緊繃，她疑惑地擡頭看了芬克斯一眼，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是西巴納德！先前聽到爾莎稱作對方為大人還不願相信，此刻聽到對方聲音卻是不得不信了。芬克斯不着痕跡地調整自己的呼吸，避免被對方發現，他現在只是有些懊惱為什麽将康娜帶了過來。雖然西巴納德的實力比他高出一些，如果是明打明的打鬥，他絕不會落下風，但對方是個愛使用陰損招的混蛋，一旦打起來，他很難全身而退，更不用提将康娜護着……

那麽……一會兒如果被發現，只能避免戰鬥了。

“柏莎姐姐她只是一時沖動，她并沒有想要違背大人的意思！”十分熟悉西巴納德的爾莎從他懶散聲音下，聽出了隐藏在其中的不滿之意。

“人啊，總需要為自己的沖動付出代價。而柏莎，她正是如此，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我沒有嫌棄她死在四區人的手下丢我臉面已經是大發慈悲，你竟然還想要我去給她找場子？”西巴納德似乎聽見了什麽十分可笑之事，語中滿是嘲諷之意，他丢出一句總結話語，以示他不願出手的态度，“我丢不起這人。”

“大人，殺害姐姐的人一定不是四區的人！”爾莎十分肯定道，同時她的話語中充滿咬牙切齒之意，“在姐姐臨死前，我感覺到了她憤怒、驚愕還有不可置信的情緒，她甚至沒有見到對方的面就失了性命，能夠将強大的姐姐如此簡單就解決的人，怎麽可能是四區的人！”

西巴納德還沒有說話，芬克斯大驚失色，他下意識看向懷中康娜，只見對方不解地眨着清澈大眼看他，他不禁有些汗顏——這年頭的孩子，都這麽強大了嗎？庫洛洛這樣，飛坦這樣，就連看上去軟萌得不行的康娜也是如此，這讓他們這群大人如何安置自己的顏面啊……

“怎麽不可能，你把庫洛洛忘記了嗎？”西巴納德笑了聲，那其中暗含着對某人的欣賞與無奈，“那個聰明的小變态。你想動他的人，也不怕他把你的皮給剝了鋪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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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庫洛洛不是在索西菲……”爾莎忽然噤聲，芬克斯聽得是一頭霧水，怎麽庫洛洛又跑去索西菲爾那裏了，他不是堅定地不和那人合作麽？

“你怎麽知道他在索西菲爾那裏？”西巴納德語中充滿危險之意，“你偷看菲西送上來的情報了？”

“不是我……”爾莎語塞，将黑鍋全部推在了已經去世的姐姐身上，她隐瞞了自己與柏莎的争吵以及柏莎真正的目的，為自己辯解道：“是姐姐看的。因為知道庫洛洛不在，她才會想要去趁機找飛坦麻煩。”

“是不是我太寵愛你們了，才會讓你們如此不聽話？”西巴納德很平靜的說道，不論是柏莎和爾莎，還是塞西爾和坎貝爾，他們似乎都逾矩了。雖然冠以手下之名，實質上，他們只是他的附屬品而已。“你還隐瞞了什麽事情，一起交待出來。”

“沒有了，大人。”爾莎瑟縮道。

“啪——”那是鞭子劃破虛空的聲響，重重抽打在爾莎的身上，爾莎發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大人，我真的沒有任何隐瞞。”

“塞西爾和坎貝爾呢？怎麽不見他們在門口守着？”西巴納德冷聲詢問道。

“他們……他們……”爾莎不知該如何解釋。

“就你這智商，還想學你姐姐騙我！把衣服脫了。”西巴納德冷笑連連，又是重重抽打對方。芬克斯瞥了眼懷中滿是好奇神色的康娜，不知此刻該不該捂上對方耳朵。

“對不起，大人……求求您別打了。”爾莎不斷求饒，“塞西爾和坎貝爾知道姐姐死了的消息，說願意陪我去東四區，我們在西三分點遇到幻影旅團的人來找麻煩，我用鏈子把他們鎖起來關在了地下牢籠之中。除此之外，我沒有對他們做任何事情！聽到大人要從五區回來，我便立刻去五區尋找了大人，之後我便一直跟着大人！”

“什麽鏈子？”西巴納德語氣聽上去很是不好。

“……鎖神鏈。”爾莎聲若蚊蠅。

“鎖幾天了？”西巴納德語氣更不好了。

“……”爾莎沉默了下，“從大人去五區那天起。”

“可惡！如果幻影旅團的人死在我的分點，你是想讓庫洛洛那小子又來找我麻煩嗎！”西巴納德有些氣急敗壞，即便如此，他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充滿懶意，“幸好就這幾天，吸不死他們。對了……角落裏那兩位，聽夠了嗎？”

西巴納德的話讓芬克斯和爾莎一驚。爾莎驚訝的是她完全沒有察覺到周邊有人，芬克斯則驚訝于西巴納德竟能發現他，他暫不動聲色，然而西巴納德下一句話和動靜卻讓他明白對方不是佯詐，而是真的發現了他們！

“如果聽夠了，那就自己出來。或者，我去親自請你們。”西巴納德邊說邊向芬克斯和康娜藏身的方向走去。

“西巴納德，好久不見。”芬克斯主動抱着康娜從圍牆後走出，看着面前紅發如火，身穿一身獄警樣制服的俊美男人，大方地打了個招呼。

“喲，芬克斯，沒想到是你。”西巴納德盯着芬克斯，上挑眼角中充滿意味不明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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